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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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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林看出他的心思,故意道:“怎么?还不高兴?那咱们叫几个人过来……”
    江寒慌忙按住他的胳膊:“郝总,真的别!我可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郝林大笑:“身为总助,对付不了人多?上次看你在漓轩酒楼帮四爷挡酒,挡得挺好的。”
    “那不同。”江寒笑道,“那都是商界前辈,我一个年轻后辈硬着头皮上,在场的几个老总也不好意思灌我。”
    郝林点点头:“嗯,你一向会说话,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是难得的人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跑去给司徒家的那个笨儿子做饭洗衣服。”
    
    第162章 第 162 章
    
    郝林这么一说,江寒就把头低下来了。
    见他这样子,郝林摆了摆手:“我不是在数落你。你和四爷之间的事,按理说我一个外人,没资格插嘴。我也明白,当初你走人,四爷有责任。不过,他是不是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呢?”
    江寒放下酒杯,他把头低得更低:“郝总,我并没有责怪四爷的意思。”
    郝林点点头:“那就好。我是怕你心里还存着怨气,心存怨气的人,呆不久的。一有机会就会走。”
    江寒一时苦笑:“我还能往哪儿走啊?”
    “现在你当然这么说。”郝林斜睨着他,“再过五年呢?十年呢?四爷不是个好伺候的主,脾气犟,性子急,往后年纪大了,更不好伺候,懂么?人老了会更完蛋的。”
    江寒无奈:“郝总,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您怎么倒过来了?”
    “那是因为,我不想过两年再看见你小子撒丫子走人。”郝林淡淡地说,“你要干出那种事,我可不会轻饶你。”
    郝林的语气忽然改变,江寒诧异,不由转头看他,他这才发觉这个永远一脸笑的弥勒佛,此刻脸上竟丝毫笑意都没有。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冰冷阴森的郝林!
    郝林突然变了脸,把江寒吓了一跳!
    “这话,高建业他们不方便说,四爷自己不会说,旁的人更是无从插嘴。”郝林的声音低而且沉,“可这话非说不可,既然他们都没法说,那就我来说。”
    “郝总……”
    郝林沉默片刻,才道:“四爷不是以前的他了,你明白么?三少这件事把他给击垮了。我听容家大少说,四爷想去修道院……”
    江寒大惊:“真的?”
    “真的。修道院的名字叫依比隆,在阿索斯半岛。一个特别见鬼的地方,悬崖峭壁,无边大海,没有电,吃的就只有豆子汤,硬面包和橄榄咸菜,连猫都瘦得嘎嘣嘎嘣只剩骨头,遍地都是苦修的洋和尚——那地儿在希腊。四爷以前去过好几趟。这我还是从三少那儿听来的呢。”
    江寒的胸口微微酸楚,他哑声说:“四爷真想去那儿?”
    郝林点点头,他嘶声道:“机票都买好了,去给容老爷子告别,老爷子听了发火,骂他犯浑,说,三少死了,他就想去做和尚,他倒是无挂碍了,撇下这么多人可怎么办?”
    江寒觉得泪往外涌,他赶紧揉了揉眼睛:“那后来呢?被老爷子给劝住了?”
    “嗯,容老爷子说,要去当洋和尚,可以,得等他咽气了四爷才能去,否则他没脸见四爷的亲爹。这么着,才算把四爷给劝住了。”
    江寒一时愣怔,他不由想象那远在万里之外的海岛,岩壁上的洞穴,小得只能容身一人,微微的烛光在祈祷声中摇曳着,往下望就是立壁千仞,大海日夜在脚底发出无休止的咆哮……
    那就是霍定恺向往的地方么?
    “要不是容老爷子苦劝,四爷说不定还真去做洋和尚了,三少要是知道,得心疼死了。”郝林提及容晨,眼睛有点发红,但他马上摆摆手,“不提了!现在我只来问你:江寒,你是真想留在四爷身边,再不离开了?”
    江寒看着他,点点头。
    “那行。”郝林深吸了口气,放低声音,“其实你不知道,现在是你在撑着四爷呢。也许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但如果半年一年后,你再撒丫子跑掉,四爷就真的完了。”
    “我不会再跑了。”江寒摇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未来,我就呆在盛铖,呆在四爷身边,哪儿也不去。”
    郝林点头:“行!是条汉子!”
    他一仰脖,把酒倒进嘴里,然后盯着江寒:“挺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被他打击到,记住我的话。这就是个赛牛劲儿的比赛:只要比他犟,你就能把他给拉回来。”
    十点差一刻,江寒离开酒吧。
    他和郝林说,他还是放心不下,想回办公室看看。郝林一笑,摆手让他去了。
    坐在出租车上,江寒始终想着郝林刚才说的那番话:……只要比他犟,你就能把他给拉回来。
    江寒微笑起来,他侧过身来,把脸贴在后座椅背上,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呢喃:“定恺,定恺……”
    回到盛铖总部,江寒这才发觉霍定恺还没走,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林秘书已经离去,整个27层,只有霍定恺一个人。
    他在门外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灯。
    他开了电脑,继续白天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江寒听见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是霍定恺。
    “怎么回来了?”他诧异道,“不是去喝酒了么?”
    “喝完了。”江寒说,“觉得还早,就回来了。”
    “很早么?”霍定恺白了他一眼,“十点半了,你是总裁助理,不是东莞血汗工厂的小工。”
    江寒笑起来。
    “而且你都喝酒了。”霍定恺皱眉道,“现在还能不能看清显示器啊?”
    “没关系的。”江寒笑道,“我只喝了一点。”
    “嗯,你只喝了一点。”霍定恺嗤之以鼻,“我对你那个所谓‘一点’可是深有了解。”
    江寒又笑,他知道霍定恺提的是他之前的那场酗酒。
    “干嘛这么快活?”霍定恺疑惑又不屑,“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江寒正色看着他:“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快活,难道你没看出来么?”
    霍定恺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又打了几个字,江寒也觉得酒劲上来,自己有点心浮气躁的。他索性推开键盘,起身走到霍定恺的办公室门口。
    霍定恺在收拾白日的文件,他低着头,听见脚步声也没抬起来:“今晚喝得很开心?”
    江寒靠在办公室门口,他抱着手臂,晃着两条长腿,吊儿郎当站在那儿,样子十分放松。白天,他是决不会有这种姿态的,现在是深夜,下班了,而且他又喝了酒。
    “算是吧。”他笑了笑,“定恺,今晚你该去的。”
    “哼,一个话唠,一个酒鬼,陪着你们还能有什么好?等你们俩脱了裤子唱起山歌,我逃都来不及了。”
    江寒大笑。
    他极少这样靠在门口端详霍定恺,此刻四周都是黑的,又那么静谧,只有桌上台灯散发柔柔的光芒,这让他无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温和下来,像梦境。
    “你有没有提人家的糗事?”霍定恺又问,“吃伟哥吃得开不了会那件事?”
    “我才不像你,总戳人家的死穴。”江寒摇头,“我没提。再说人家也挺可怜的。”
    “可怜么?”
    “是啊,对着喜欢的人,竟然还得用伟哥。”江寒停了停,“虽然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比如现在……”
    “什么?”霍定恺继续埋头整理资料,他随口道,“现在你怎么了?”
    或许是喝了酒,江寒望着他,竟然冲口道:“现在站在这儿,光是看着你,我都硬了。”
    话说出口来,江寒心里咯噔一下,他眼看见霍定恺清理文件的手停了两秒。
    但旋即,他直起身,走到文件柜前,拉开玻璃门:“注意你的用词。盛铖对性骚扰的处理是很重的。”
    公事公办的口吻,里面却没有怒意,江寒放下心来,他更大胆:“可那些性骚扰的处理方案,主要是针对上司骚扰下属。我没看见下属骚扰上司该怎么处理……”
    “哼,未来你就能看见了。”
    江寒笑起来:“其实我也不想啊。我每天坐那儿,从早到晚期盼你来骚扰我,可你总不肯来。所以我只好主动点,过来骚扰你。”
    关上柜门,霍定恺悻悻道:“加班到十点半,还得被性骚扰,我这个总裁是得有多惨。”
    江寒歪着头,靠在办公室门口,他望着霍定恺,只是恍惚的笑。
    霍定恺抬头看看他,没好气道:“发痴请回屋去发痴好么?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没关系,发痴是我的工作动力。”江寒笑嘻嘻道,“让我多看看你,晚上,我就可以自己做梦。春梦。“他的语气越来越含混暧昧,说到最后,媚眼缠绵如丝。
    霍定恺扶着额:“下周一定得重新修改反骚扰章程!我得规定范围:下属性骚扰上司一样得重判!”
    像是完全没听见这斥责,江寒小声说:“定恺,定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知道。”霍定恺掀了掀眼皮,“你每天坐那儿散发荷尔蒙,整栋楼的蛾子都闻到了。”
    江寒嗤嗤笑起来。
    “明天周六,咱们出去玩,好不好?“他又说,声音带着乞求。
    “不去。没兴趣。”霍定恺淡淡说,“我累了,要睡觉。”
    “可你天天除了办公室就是家里,哪儿都不去玩。定恺,你这样不行的,你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霍定恺没看他,他关上台灯,拿起公文包。
    “是我的身体,关你什么事?”他冷冷道,“觊觎也轮不到你。加你的班去吧。”
    霍定恺说话本来就冷冰冰的,他如今就是这么喜欢刺激人,换做平时,恐怕江寒就忍下来,转头回办公室了。
    可是那天晚上,酒精不合时宜地刺激到他,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清醒点好不好?他已经死了呀!”
    这话一说出来,江寒就知道坏事了:霍定恺转过身望着他,他的脸色比刚才冷了一大截!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突然道,“你以为我把你放在身边,是暗示你‘未来有了指望’?抱歉,别说性骚扰,就算你现在扒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反而只会觉得龌龊恶心。你自以为手段高明,把郝林那些人都给收买到手了,不管老的小的,人人替你说好话。如果这是个走秀节目,我一定为你鼓掌,只可惜,这儿是公司不是舞台。你觉得他死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是么?那我不得不提醒你,江寒,你是个冒牌货,赝品。你不是他,永远也不会是。”
    这番话,终于把江寒给打击崩溃了!
    “我确实不是他,因为我爱你,而他丝毫都不爱你!”
    这句话,让走廊里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江寒红着眼睛,望着霍定恺颤声道:“是,我是想和你上床,可难道你不是么?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不也一心想和他上床、想被他扒光了躺在他身下?!我们的爱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一个劲儿贬低我,自己却又去做同样的事!你以为他就不觉得你那些念头龌龊恶心么!”
    至此,江寒几近失控,他甚至控制不住要把话说下去:“……因为你给他的爱,被他弃之如敝屣,所以你也这么对待我!所以你也来碾轧我的爱!可以!如果这能让你快乐,我可以承受!可是能不能请你醒过来?你可不可以从自我惩罚的幻觉里醒过来?定恺,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就不需要你这么做!你已经自作多情大半辈子了,可你从他那儿得到过什么?!零!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没给过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不要做梦了!容晨愿意为你效劳到死,可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一丁点儿都没有!”
    刚才的话,在狭小的走廊里嗡嗡回荡,两个人失神万分地望着对方,竟谁都无法动弹!
    话刚说完,江寒已经开始懊悔了,因为他看见霍定恺的那张脸,失血惨白,一如厉鬼。
    就在发愣间,霍定恺忽然一言不发,转身朝电梯走去。
    江寒终于回过神来,他冲上去想拦住他:“定恺!我……我错了!你等一下……”
    但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仓惶回到办公室,江寒跌坐在椅子里。
    他疯了!
    他今晚是真的疯了,只是两杯酒下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下好,他一定会受重罚的。
    不,也许霍定恺会开除他。
    望着面前的显示器,江寒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
    他说霍定恺活在迷梦里、自作多情了大半辈子。
    如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第163章 第 163 章
    
    忐忑了两天,周一,江寒硬着头皮去接霍定恺上班,见面时,他低声说:“周五的事……是我错了。”
    霍定恺没出声,也没理他,兀自先上了车。
    江寒在车旁,惴惴不敢上来。
    坐在车里,霍定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还站着干嘛?想害得大家都迟到?”
    江寒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了车。
    他明白了,霍定恺不想再谈周五的事,那一场争执就算揭过去了。
    但那个阴影,却永远也不会揭过去。
    随着天气逐渐转热,江寒的心事也越来越严重:他始终记得,容晨是七月底去世的。
    ……整整两年了。
    事前,高建业早早就给江寒打过“预防针”,他说去年容晨的忌日,霍定恺有一个礼拜没来公司,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家里没人,别墅也没人。吓得公司一干人鸡飞狗跳,到处查找他的下落。最后是容霁通过警方才发现霍定恺有出境记录,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国外去了。
    “去了哪儿?”江寒好奇问。
    “英国。”高建业说,“他和容家三少当年都是在英国读的书。”
    那次霍定恺从英国回来就生了病,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爬起来,期间,他连独自去浴室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默默听着高建业说这些,江寒暗想,今年这家伙又不知要闹什么幺蛾子。
    从容晨忌日的前一天起,霍定恺就没有来上班。江寒吩咐身边几个下属盯紧他,生怕他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到外太空去。
    但是这次,霍定恺没出去,他压根就没出门。
    这家伙一直呆在自己的公寓里,足不出户,不出来上班,也不出来见人,甚至连灯都不开。
    当然,也没人能进去。
    就这样僵持了三天,江寒终于忍不住了。
    “这都35度了,他连空调都不开,我看过了的,外墙的空调不滴水。四爷到底在里面干嘛?说不定他已经中暑了!已经晕了好几天了!他要是晕倒了,连爬起来开门都办不到!”
    因为担忧着霍定恺,江寒着急上火,嘴上长了好几个泡。
    高建业和苏锦纶也轮番往这边跑,但他们俩也叫不开门。江寒见此,急得声音发抖:“要不咱们直接破门而入吧?”
    高建业说,不用破门,他从容霁那儿拿到了备用钥匙——这还是容晨当年留下的遗物。
    “不成,咱不能一起进去。”苏锦纶摇头,“人一多,四爷更受不了。江寒,你一个人进去,慢慢的劝。”
    高建业点头:“这样比较好。江寒,待会儿进去之后小心点。一切见机行事。说话小心,行动更得小心。四爷真发起火来,咱爷仨都扛不住的。”
    霍定恺的住处在第七层,这是个一梯一户的公寓。江寒坐电梯上去,到了门口,他犹豫了半天,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没有声音。
    江寒轻手轻脚关上房门,他从玄关探头往里,胆战心惊地瞧了瞧。
    他来过这公寓,以前来过很多次,但是今天进来,感觉却格外的奇怪,江寒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步入了异度空间。
    第一眼看上去,屋子像个洞,方位都消失了,后来他才发觉,是因为窗帘全都拉着,屋内非常的黑。
    唯一的光亮,是正客厅对着沙发的一扇窗,虽然也拉着百叶窗帘,但没有放到底,所以日光从那约一掌宽的缝隙里挤进来,照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是霍定恺。
    江寒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还活着吧?
    他当然还活着,那是个活人的姿态:霍定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背挺得笔直,姿态严正得近乎诡异。他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凌乱,衣着整齐,但江寒立即辨认出,那是霍定恺之前去公司穿的那套衣服!
    江寒不禁骇然!
    难道说,那天从公司回来,霍定恺就这样一直坐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三天?!
    他怎么没晕厥!
    霍定恺身边茶几上摆着花瓶,瓶中的白玫瑰早就枯萎了,因为过度丧失水分,花瓣的颜色近似灰烬。
    屋里,是那么的黑,如墨如漆,黑得令人窒息,而从没放好的百叶窗里挤进来的七月阳光,却那么的白,刺目白光不由分说打在地板上,黑白二色对立分明,一如鬼蜮阳间的汇界,万年停滞的沉闷空气,再配上旁边枯萎的白玫瑰,更让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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