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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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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看着他,他微微垂落眼帘:“……我再做个菜。”
    “不用了。”司徒笑起来,他用力抱住江寒,“都这么晚了,咱们就凑合着吃吧。”
    
    第149章 第 149 章
    
    时间一长,就连司徒明徵也觉得不妥了。
    他并不是烦江寒缠着他,他也不是不喜欢江寒呆在家里照顾他,但他明白,这样下去不行,这样对江寒很不利。
    他不能把江寒关在家里,天天给他做饭洗衣服,这样一来江寒和整个社会就脱节了,日子久了,江寒会坏掉。他还这么年轻,就这么废了,太不值得。
    于是司徒就问江寒,愿不愿意尝试着出去上班。
    他这么说着,自己先就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不是觉得钱不够花,也不是不愿意你在家陪着我,但成天闷在家里,心情也会不好……”
    他说完,又马上解释道:“当然,我也不是叫你找多好的工作,咱们先尝试一下,怎么样?随便找份事儿先干着,和人多接触接触,挣多挣少的无所谓,出去走走,心情也会不一样的。”
    江寒明白,司徒明徵说的是对的,他的胡思乱想都是因为日子过得太空虚,他应该出去上班。
    于是江寒点点头:“那我这就去整理简历。”
    司徒笑起来,忙摆手道:“不用做简历了,我已经替你找好了一个地方。”
    是司徒垣的熟人,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副总,司徒明徵和人家打了招呼,人家也同意让江寒过去上班。
    “呃,我没进过公司,也不懂那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司徒挠挠头,“你要是不愿意,我再帮你找别的地方……”
    江寒摇头:“不用找别的,就这家吧。我先去干了再说,也许做不好呢,实在干不了我再出来。”
    司徒笑道:“不会做不好的,江寒,你尽管放心。”
    不用自己亲自做简历去求职,江寒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不知道简历该怎么写——在盛铖地产做了五年的总裁助理?他这个年龄,谁会相信?就算人家信了,肯定会追问,为什么突然离职?
    这让他怎么回答?
    幸好有司徒帮忙,省却这难堪的一步,而且那家公司主要是做外贸成衣的,和地产一点边都不沾,这就更好。
    司徒垣那个熟人姓谢,江寒管他叫谢总,第一天去公司是司徒明徵领着去的,谢总对江寒很客气,这里面当然有司徒垣的原因。
    给江寒的职务不高,但也不太累,谢总说,先让他熟悉一下情况。江寒不觉得职务低,他愿意做事情,多做事情,忙起来他就不会东想西想的了。
    江寒在外贸公司干了一个月就转正了,因为公司领导对他很满意。他不多话,做事情卖力而且脑子也聪明,明显是训练有素的职场人,那位谢总起初还担心,江寒是司徒垣的儿子介绍来的公子哥儿,说不定会给公司添乱,然而事实上江寒完全对得起他那份工资,并且在那之上的能力都是绰绰有余的。
    更好的是,这年轻人似乎全无野心,对加薪升职不曾表现出过度的热望,看上去十分踏实,你把他放哪儿,他就安心在哪儿做。那位谢总很快也听说了一些江寒过去的事,当他知道江寒以前在盛铖做的什么职务,他顿时觉得一切可以解释了。
    司徒明徵却有些不放心,私下里打电话问他,江寒和霍定恺的那些纠葛,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公司。
    “不要紧的。”对方在电话里安慰他,“我们和地产业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而且江寒目前的职务也不高,霍定恺那家伙没什么理由跑来横插一杠,你放心好了。”
    这么着,司徒明徵才放下心来。
    但是要想彻底隔绝与过去的关联,一丝缝隙都不透,那也很难做到,毕竟职场的圈子就这么大。
    有一次江寒去给那位谢总送一些资料,进来会客室,他发现另外坐着两位客人。他当时没留意,只随意瞟了一眼,放下资料就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慢慢回想,他才觉得那俩人看着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至于到底是在哪里见的,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恐怕是以前在盛铖见过的,他想,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想到盛铖,他的心还是有点痛,那是他工作了五年的地方,他费了五年的心血,现在却切割得干干净净。这半年来他竭力回避有关盛铖和霍定恺的任何消息,连新闻和财经杂志都很少去看。
    他已经没什么追求了,不管是在物质上,还是在精神上,江寒一点都不介意自己从宽大明亮的个人办公室,来到狭小的格子间,更不在乎如今的薪水只是过去的零头。他只求能安静地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受着司徒明徵的保护,像只小蜗牛一样,不被外界打搅,更不用触动往日的伤痛。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痛苦,哪怕偶尔在报纸的广告栏看见“盛铖置业”那几个字。那种绵绵不绝的痛楚,总会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点上被触发,然后像海上的飓风,席卷他一整天的情绪。
    江寒怀疑,他这辈子都无法复原,无法摆脱霍定恺留给他的阴影。
    然而想想死去的梁安久,他就明白,自己该感恩了。
    那天下午,江寒被上司派了外出的任务,他收拾了东西从格子间出来,路过刚才的会客室,正好听见了那句话:“还不是被老四赶出来了,没地方去?”
    江寒陡然停住脚步。
    会客室的门没有关严,谢总也不在里面,从江寒所站的位置,他看不见那俩人,却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谈。
    “……老四是什么人?惹了他,还能活?要不是司徒的儿子接手,这小子早变白骨了。”
    另一个人发出嗤嗤的笑声:“这也说明人家不是等闲人物,你看,老四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他转头又爬上司徒明徵的床,换了你,做不到吧?”
    “那我真做不到!哈哈!我可没他这么大能耐。”
    江寒呆呆站在那儿,他忽然转过身,拼命往电梯间跑。刚到电梯门口,正碰见谢总从里面出来,俩人差点撞到一起。
    谢总一把扶住江寒:“当心!”
    他看看江寒的脸,诧异道:“怎么了?小江,脸色怎么这么差?”
    江寒呆呆看着他,努力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秦主管……秦主管让我去锐星催催那批单子……”
    谢总笑起来:“去就去呗,跑个什么劲儿?不用那么急,小心摔倒。”
    等他离开,江寒进来电梯,按了一楼后,他双腿一软,慢慢坐倒在电梯里。
    呆呆盯着闪烁的电梯灯,江寒忽然想,自己怎么还不去死呢?
    好在,还有司徒明徵。
    每当遭受这种无可名状的痛苦,江寒就会去找司徒,如果是上班时间,他就会打电话给司徒,或者给他发微信,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突然想吃点甜的东西,大概最近糖分有些不够吧?菠萝肉好做么?嗯,要是麻烦的话,那就清炒菠萝……”
    江寒笑起来:“菠萝怎么清炒?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那就菠萝肉好了。”司徒轻快地说,“多放糖!”
    他不用和司徒抱怨自己的遭遇,也不用哭哭啼啼讲述自己的委屈,他只要和司徒絮叨几句废话,听他说说家常的事儿,心情就能平静下来。
    司徒明徵就是他的稳心剂,是他在浩瀚无边的苦海里,唯一抓得住的缆绳。江寒明白,就算他真的跌进大海,这根缆绳也能把他救上来。
    有个周末,江寒和司徒俩人出去逛街,俩人刚从商厦出来,迎面就遇上了容庭。
    先喊住他们的是容庭,司徒明徵一瞧,就笑起来:“容医生,怎么这么巧?”
    江寒看见容庭,他的心突突一跳,旋即也笑起来:“容医生。”
    容庭笑眯眯望着他们:“好久没见了,出来买东西么?”
    司徒拎了拎手里的购物袋:“给江寒买件外套。”
    三个人又寒暄了两句,司徒就说,他有点饿了,先去对面的麦当劳买点吃的,周末人多,他去排队,让江寒等会儿过来找他。
    等到司徒明徵离开,容庭才又端详了一下江寒:“最近,还好么?”
    被他这么一问,江寒只觉满嘴的苦涩,他没出声,低下头来。
    “江寒,你瘦多了。”容庭感慨道,“何益跟我说,你瘦得不成样子,我想来看看你,又觉得……你可能不大想见我。”
    江寒努力笑了笑:“哪有啊,我怎么会不想见容医生你呢?”
    容庭摆摆手:“别客套了,也怪我当时没坚持,我该再想点办法,早些把你救出来的。霍定恺这个混蛋!早知道上次我就该带把斧子去砸门的。”
    江寒不知说什么好,他干涩的笑笑:“这不关容医生你的事。”
    “关我的事。”容庭坚持道,“干坏事的是我弟弟,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偏袒他了。他就是个混蛋!”
    他说完,又叹道:“好在有司徒在。你现在和他在一块儿,我也就放心了。”
    他这样说,江寒更觉怅然,脸上神色愈发的苦涩。
    容庭仔细看他,也察觉到了端倪,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艰难地说:“别再去想他了,江寒,他不配。那个混蛋不配和你在一块儿。先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我有多希望你能成为容家的一员,也不能让你为了霍定恺那家伙作牺牲。你离开他,这很好,是明智之举,在我和大哥看来,他和容晨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浑货,不值得挽救!别人都得离他们远点儿,免得被糟蹋。”
    虽然容庭这话完全是骂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丝毫没有偏袒他们的意味,但江寒听着,却伤心得无法形容。
    又嘱咐了他两句,容庭这才离开。
    江寒过了马路,走进对面的麦当劳。他四下里望了望,就看见司徒明徵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在发呆。
    司徒脸上神色有几分落寞,像落了灰的玩偶,没什么生气。
    江寒忽然更加难过,他快步走过去,故意用轻快的声音说:“怎么什么都没点?”
    司徒回过神,他这才笑起来:“哦,我不知道你爱吃鱼还是爱吃牛肉,咱们再过去看看吧。”
    
    第150章 第 150 章
    
    江寒不是不明白,他这样子对司徒明徵不公平,他不爱他,却在把他当生命里唯一的支撑使用,他对司徒明徵,就如同当年霍定恺对他,正是因为内心怀着怎么都无法爱上的愧疚,才更要不由自主的作,缠着对方不放,生怕对方看穿真相,弃他而去。
    对霍定恺而言,容晨反正是得不到了,所以他就更不能失去江寒,因为他无法独自面对丧失的痛苦,更不能承认自己被真正所爱的那个人放弃,他抓着江寒不放,就是为了自我安慰,向自己证明:谁说我不值得爱?我明明也能得到别人的深爱!
    他借着江寒的存在,遮挡内心被容晨放弃的痛苦,他在借助江寒逃避不愿面对的现实。
    人会慢慢的坏掉,就是从不肯承认已经无法改变的坏事实开始,如同酒鬼都不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已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对酒精毫无办法。
    所以江寒也在借助司徒明徵逃避现实,他也在拿司徒明徵来自我安慰,来掩盖被霍定恺放弃的痛苦。
    他变成了第二个霍定恺。
    春去秋来,江寒在那家公司已经工作了好几个月,他的生活节奏稳定下来,心境也平稳了许多。
    司徒明徵也回归到往日的工作中,虽然他有些沮丧,因为杰瑞米的案子,仍旧没有丝毫线索。
    如今他已经得知真相了,是江寒告诉他的,司徒明徵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杀人者是容晨,而且是激情杀人,更让他吃惊的是,杰瑞米当时也在犯罪。
    但他拿这兄弟俩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知道真相,可他没有掌握丝毫的证据。
    司徒并不气馁,他和江寒说,老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有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霍定恺一次次肆无忌惮触犯法律,早晚会撞到线上,这一次收拾不了他,未来却不一定永远没有机会,警方收拾不了他,也许有人能收拾他。
    “像他这样藐视道德和法律,肯定还会继续干下去的,人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说不定哪天他就自动把证据送到公众面前。”司徒安慰江寒说,“你放心,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江寒听得心绪复杂难言,但却努力笑笑:“你见得多了?你才多大啊就这么自夸?”
    司徒搂住他,低声暧昧道:“我多大你不知道啊?要不要验证一下?”
    同时,司徒也告诉江寒,萧竟曾经和他联络的事情,他查找了当时萧竟打过来的公用电话亭,是郊外的某个地点。
    “我也没细查摄像头。”司徒说,“反正肯定是找不到他的,那家伙精得像只狐狸,准保如今正藏哪儿呢。”
    在那次给司徒来电,让他去救江寒之后,萧竟再没来过电话,江寒是囫囵过来警察宿舍的,他的手机也扔在玫瑰园了,他不记得萧竟的手机号码,那之后,萧竟也没有联络过他。
    所以当那个夏夜,他突然接到萧竟的电话,一时非常吃惊。
    “是你啊!”江寒不由喃喃,“你没事吧?”
    萧竟在那边笑起来:“很吃惊我还活着,是么?我活得挺好的。”
    那时候江寒是在家里,司徒加班,家里就他一个人。
    萧竟问:“你呢?江寒,现在怎么样?”
    江寒赶紧说:“我现在挺好的。我住司徒这儿……萧先生,当初,多谢你。”
    他停了停,才哑声说:“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得死在那儿。”
    萧竟轻轻叹了口气:“不用客气,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让你落得和安久一样的结局。”
    提到安久,江寒的心酸楚起来,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
    “萧先生,你最近怎么样?我问了我妈,她说你后来没接着去换药了,也联络不上你了。”
    “我没事,身上的伤都好了。虽然其实好不好的都无所谓了。”
    江寒更难过,但他努力振作道:“别这么说。有空过来吃餐饭吧。不要紧,我会和司徒说的,他不会对你怎样。”
    萧竟笑道:“不必客气了,江寒,今天这个电话,也许是最后一个。”
    江寒一愣!
    “……这段时间我在往故乡跑,我把安久的骨灰挪回去了,给他重新做了个坟。”他说到这儿,声音变轻,“把他和我祖母安葬在一起了。”
    江寒心里直翻腾,原来这段时间萧竟销声匿迹,是去做这个了,他是怎么在警方和霍定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事情的?
    “养父母那边,我也偷偷过去做了安排,虽然心里很愧疚,对不起他们,但我也已经尽力了。所以这么一来,我就了无牵挂了。”
    突然听萧竟这么说,江寒心里一慌!
    “萧先生,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完成一些事情,一些当年安久想去做,却没能做到的事。”萧竟安详地说,“我得替我弟弟讨回公道,江寒,我要去复仇。”
    江寒更加紧张:“你想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萧竟突然反问,“江寒,你心里也有仇恨,对不对?你和安久的仇恨是一样的。我也可以帮你去复仇。”
    江寒想说我和安久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你去复仇,可他,说不出口。
    萧竟听出他的沉默,他有些无奈:“你还在爱霍定恺,是么?可他根本不在乎你啊,江寒,他昨晚还把容晨留在玫瑰园别墅里,一直到凌晨一点容晨才离开……”
    江寒的喉咙剧痛,他握着手机,胳膊簌簌的抖!
    “你不值得为这么个人让自己痛苦,更不应该让他逃过惩罚和报应。”
    江寒艰难地说:“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了。”
    萧竟嗯了一声:“江寒,你现在能和司徒明徵在一起,是不幸里的万幸。至少你没有像我这样,眼睁睁看着最不能割舍的部分被人摧毁,落得终身遗憾,无可挽回。可我不同啊!”
    江寒努力吸了口气,他勉强道:“别莽撞,萧大哥,那不值得。”
    萧竟在那边,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最后,能听见你这么叫我,也算是某种安慰了。”他的语气充满怅然,“江寒,我常常想,如果安久还活着,他会拦着我不准我去么?”
    “他会拦着你的。”江寒哑声说,“你是他唯一的哥哥,他不会放你去冒险。”
    “也许,他不会呢。”萧竟慢慢笑了一下,“你高估安久了,江寒,那小子不是个能忍受痛苦的人,我觉得他会说,哥哥,你来帮我做这件事,我忍受不下去了,你来帮我。”
    江寒捂住眼睛,他的泪一个劲儿往外涌。
    “所以我一定会实现他的要求,谁叫我是他哥哥呢?”萧竟说到这儿,语气仿佛呢喃般,“好了,想说的都说完了,咱们该说再见了,小寒,往后你要好好的,知道么。”
    电话挂了。
    江寒不由跪在地上,一时间,泣不成声。
    萧竟来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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