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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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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校的时候。”司徒低声说,“人家先追的我,我也没细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那时候我就是个糊涂蛋,对往后一点儿计划都没有,可能谁来找我,我都会答应。”
    江寒听入了神,他不由问:“那后来呢?怎么分手了?”
    司徒有一会儿没出声,良久,他才说:“是我的好哥们儿看不下去了,跟我说,司徒,你也仔细挑挑再答应啊。那小子是冲着你爸才跟你在一块儿的。”
    江寒不由暗自唏嘘。
    司徒说到这儿,笑了笑:“我一开始还没听懂呢,我说不能啊!我爸是个直的!”
    江寒一时被他逗得大笑。
    司徒也笑,笑完他又说:“但是后来我就发觉,我那哥们儿说的是真的。男友一个劲儿和我说,马上要毕业了,让我爸把他弄总局去。我说,总局有什么好,干嘛非得去总局不可?他一听,特别不高兴,说,放着权力不用,你傻啊?等过两年你爸退下来了,还能有什么用?”
    江寒心里忽然难过起来,他抚摸着司徒的胳膊:“你很伤心,是么?”
    “有点儿吧。”司徒含混地说,“更多是觉得自己蠢,天天睡一块儿,人家心里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后来呢?”江寒突然对他的过往感起兴趣,他翻过身来看着司徒,“再没找了?”
    司徒笑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寒笑道:“你要不愿意说也行,那我就不问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司徒笑了笑,“后来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个,是个艺术家,画画的。画得可好了,都说他往后得往陈逸飞那个方向靠拢。”
    “那么厉害呀!那人呢?”
    “在巴黎。”
    江寒一怔:“就为了他出国,你们就分开了?”
    “不是。”司徒迟疑片刻,才轻声说,“我俩性格方面……不大谈得拢。”
    江寒有点奇怪:“都在一块儿了,怎么又说谈不拢?”
    司徒把头低下来,紧紧靠着江寒的胳膊,好半天才哑声说:“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还有别的男友,起初我没发觉,还以为他忙,反正那时候我也忙,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寒也低下头来,抚摸着司徒的背部。
    “等被我发现了,他还振振有词,说他受不了家庭的拘束,我说我也没要求你和我结婚呀,他说那他也受不了,他受不了只对着我一个人,那样会扼杀他的艺术灵感……”
    “什么扼杀艺术灵感?”江寒恨恨骂道,“对付这种人,就得给他在那玩意儿上栓根绳!”
    司徒笑不可仰。
    江寒叹道:“结果你就单身到现在?这么好的条件还拖成了老大难。”
    司徒忍笑道:“什么老大难?你怎么说话跟我妈似的。其实和这个圈子有过接触之后,更让我死心,太乱了,大家都不认真,都觉得反正也结不了婚养不了孩子,那么死心眼干什么?可我没觉得像咱们这样的就不正常啊?难道非得滥交才配得上我们的性取向?”
    江寒笑起来:“你说这话才像居委会大妈呢。”
    “我才没那么古板。”司徒说,“我只想找个我喜欢的,一辈子和他在一块儿。”
    在司徒说了这句话之后,俩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微妙了,江寒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微微不稳,他本来平和抚摸着江寒胳膊的手,也停下来。
    终于,司徒明徵坐起身,他哑声说:“我去睡沙发。”
    江寒却一下抓住他。
    “没关系的。”他望着司徒的眼睛,轻声说,“……我可以。”
    厚厚的毛毯堆在他们之间,望着他,司徒不由弯下腰来,他压着那毛毯,凑过去亲吻江寒。
    吻着吻着,他的气息变得急促,手不由伸进江寒的衬衣里,江寒并未鼓励他,也没有拒绝他,不用做任何暗示,他就能感觉得到,司徒已经非常激动了。
    但是,当司徒的手往下滑,摸到江寒的小腹,再往下,他就停住了。
    司徒喘着气,他瑟瑟蜷起手指,仿佛要盖在江寒的那个部位,而不打算去动它。
    江寒忽然觉得悲伤,他索性捉住司徒的手,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那是一次十分奇怪的性经验,对江寒而言,他从未经历过这么古怪的事,他的身体是配合的,他的生理有着强烈的反应,但是他的心,却波澜不兴。
    它悄然从江寒的身体里离开,悬浮在他们俩的上方,不动声色地看着床上的这一幕。
    这种身心分裂的糟糕感觉,以前江寒从未有过,就仿佛他所需要的只是性,仅仅是性本身而已,连一点点逢场作戏的情感投入都没有,甚至都还没有刚才他们聊天时更令他感动。
    然而司徒是那么投入,近乎痴迷,他全心全意的爱着江寒,就好像拿生命来交换都是可以的。
    结束后,司徒久久抱着江寒,不断地吻着他,好像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里脱身出来。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他不断低声喃喃,“江寒,我爱你。”
    江寒想礼貌地给予回应,他想说,我也爱你。
    但他怎么都说不出来,他不是霍定恺那个骗子,他没有能力违背自己真正的心。
    ……而他这样的冷漠,换来的却是司徒不顾一切的爱恋。
    望着窗外寒冰一样的月,江寒忽然悲怆得要落下泪来。
    
    第148章 第 148 章
    
    后来江寒也不钻牛角尖了。
    是的,他不爱司徒明徵,可是不要紧,司徒爱他就行了。司徒把他当个宝,这世上,再没人能像司徒这样对他好了。
    他不爱司徒,但他能和司徒相处,他愿意和司徒一同生活,至于感情,总能慢慢培养的。
    反正他也无法再和真正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了,所以换谁不一样?
    这么想的时候,江寒自己也觉得可耻,这甚至比当年在俱乐部卖笑还要令他觉得不齿,因为那时候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非常公平。可是如今他这样对司徒,不公平。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日复一日的相处,让他越来越离不开司徒明徵,他喜欢被他用力抱着,喜欢被他亲吻,江寒喜欢那种温热迷糊的感觉,鼻子里闻到一个活人的气息,身体能触到一个活人的躯体,这些确凿地证明,他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他。
    司徒的存在,就像一个安全屏,把危险而冰冷的东西隔绝在外头,让他没空去乱想。虽然他在性方面不够主动,但司徒却认为那是江寒的天性,他天性就腼腆羞涩,喜欢处于被动。就像江寒容易疲惫,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那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以及天生就不是饶舌的类型。
    他所有的不对劲,都能被司徒给很好的解释掉,而且司徒决不为此怪罪他。
    所以他怎么可能离开司徒,独自去承受风雨呢?
    日子越长,江寒就越依赖司徒。他不许司徒在外头吃晚饭,下班一定要回家,因为他会烧很多菜等着。对此司徒一点儿都不觉得反感,他说,吃了那么多年的食堂,自己就盼着有一天能在家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呢,而且江寒的手艺那么好,他实在没兴趣光顾外头那些地沟油饭馆了。江寒也不大愿意司徒和别人结交,要是下了班,司徒和同事们约着去小酒馆喝酒,江寒就会不高兴。
    他不是疑心司徒和同事有暧昧,他是受不了无关的人来剥夺司徒在自己身边的时间。他恨不得俩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要分开,因为一旦放他一个人呆着,时间稍微一长,那些记忆里痛苦的东西就会纷纷冒出来,像梅雨季节渗出的肮脏霉点,迅速侵蚀雪白的墙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江寒这么黏着他,司徒明徵却没觉得不耐烦,相反,他很高兴被江寒依恋,因为对他来说,这正像是新婚的感觉。
    但江寒却慢慢越做越过分,几乎不顾及司徒也得有正常的社交生活,要是司徒哪天晚回家半个小时,他都会气得要死。
    他的脾气变得很坏,一点都不像从前那样宽宏大量了,他变得不肯体谅别人,而且总喜欢恶意猜测别人的意图。他觉得那些和司徒接近的家伙都别有用心,拉着司徒吃吃喝喝不过是为了踩着他上位,借着他父亲的权力给自己升官晋级。
    司徒也不去辩解,他知道江寒不高兴他在外头呆太久,所以也尽量压缩和朋友同事的社交时间,但有些时候他还是没法按时回家,因为警局总会有突如其来的任务。江寒对此非常不悦,他说,司徒身体还没大好,连局长都说了不让他参与抓捕,只分配给他一些文书工作,所以别人又凭什么把自己的事儿扔给他去干?
    他几乎忘记了,司徒是个刑警,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可能每天都按时下班,身为年轻骨干,他更不可能永远呆在档案室里写档案。有时候,江寒在家里忙碌了一个下午,做了满桌的菜,饭都快熟了,才接到司徒的电话,说晚上得晚一些回来,因为临时要出任务。
    “得多晚?”江寒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八点吧……我猜。”司徒其实也不太肯定,但他知道,如果给一个“我也不知道”这之类的回答,只会让江寒没完没了的追问,他非得抓住一个确凿的答案才肯罢休。
    江寒说,那他就等司徒回来吃饭。
    “啊,你别等我,你先吃!”司徒在那边赶忙说,“给我留点儿就成。”
    “不,我等你回来。”
    说完,江寒就把电话挂了。
    他扔下手机,起身去厨房看了看,菜是司徒昨天就说想吃的清炒鳝丝,还有尖椒牛肉和娃娃菜,汤则是海菜鸡蛋汤。菜都做好了,正放在灶台边上保温。现在才五点半,司徒八点才能回来,就是说他还得再等三个钟头。
    江寒非常生气,恨不得抓了那个让司徒加班的警局领导破口大骂一顿。
    没辙,他索性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江寒最近总挑少儿频道看动画片,是为了避免看见新闻里那些熟悉的脸。
    索然无味地看了一个钟头熊大熊二光头强,他终于看不下去了,于是起身关掉电视,再看看表,还不到七点。
    江寒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还是觉得心浮气躁,坐卧不宁,于是他关掉游戏,回到厨房,伸手试了试菜盘底端,温度还在,但已经没有刚出锅那么烫手了。
    盯着那几盘菜,他忽然烦躁起来。
    冲出厨房,江寒抓起手机,他想给司徒打电话,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司徒的电话打不通。他只好打开微信,问司徒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八点真的能结束么?要是改时间一定得告诉他。
    然后,他又照原样给司徒发了条短信,后来想想他又担心司徒看不到短信,于是又在Q上发了一遍。
    坐在沙发里,江寒觉得呼吸有点不畅快,他起身,抱着手臂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司徒虽然叫他先吃,但江寒一点都不觉得饿。
    他就觉得烦,心里冒火,烦得想踹谁一脚!
    八点了,司徒没有回来。
    江寒此刻情绪更加不稳定,他打电话给司徒,手机关机,这下江寒火了,抓着手机对着微信话筒大叫:“都八点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到底在哪儿!你是不是在加班!你没在骗我吧?!”
    喊完了这一通,江寒颓然扔下手机,他靠在沙发里,又想不过,再把刚才那番话用短信发了一遍,Q上照原样也发了一遍。
    再做不了什么了,江寒只好缩在沙发里,盯着擦得干干净净的饭桌,无缘无故的,他忽然害怕起来。
    会不会,其实司徒没有加班?其实他只是不想回家,他和别人在一起……
    也许他想用谎话把他丢在这空屋子里,从此消失无踪!
    这个荒谬的念头蹦出来,江寒一时间慌乱得魂不附体!他腾地从沙发里跳起来,冲去书房,拉开司徒的抽屉就是一通疯狂翻找,司徒的集邮册还在,他的身份证也还在,他爸爸送他的金表也在,房产证土地证大学毕业证都在……
    如同死里逃生,江寒颤抖着,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回原处,关上了抽屉。
    我是疯了吧?他突然想,竟然认为司徒明徵会抛弃他,偷偷跑掉。
    可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回到客厅,江寒看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了。
    他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抱住头。
    身体深处的那些尖锐的痛苦,开始缓慢而可怖地浮现,它们像深藏他体内的魔鬼,狞笑着,伸出邪恶的黑爪……江寒的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办呢?他想,得抓住一个什么东西才好,这样他熬不下去的。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对面的玻璃柜上。那里面,放着一瓶茅台。
    茅台酒是司徒明徵从他父母家拿来的,他当时和江寒开玩笑说,是为了防备有大领导来家里做客,他不能连点好酒都没有的招待。
    “但是搬进来这么多年,家里只来过一个大领导。而且还是和我一个姓。”
    江寒忽然觉得口渴难耐,他支撑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玻璃柜前,吃力地拉开玻璃门,把那瓶茅台拿出来。
    这是这屋子里,唯一的一瓶酒。
    江寒把茅台放在桌上,伸手去拧酒瓶盖。但是酒瓶盖很牢固,一时半刻拧不开。
    江寒着起急来,他起身想去找个什么东西把瓶盖弄开,可是走到书房门口,他看见了司徒摆在书桌上的那帧照片。
    就是上次他们去吃烧烤时拍的,他搂着江寒,和一大群人坐在一起,背景是如绣如画的青山绿水。
    司徒的笑容很明朗很干净,他笑起来像个少年郎。他的胳膊紧紧环着江寒的腰,正无比开心地对着镜头比着V字。
    江寒的头,像是被谁给抡了一锤。
    难道他又要倒回去么?难道他又要倒回几个月前,耽溺在酒精里的那种状态?司徒好容易把他从绝望的淤泥里拉出来,他费了那么多努力,好容易才让自己有了重新生活的勇气……
    江寒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回客厅,将茅台放回到玻璃柜里。
    我不能喝酒,不能打开它,他想,我不能开这个头,不能毁了这么久的努力,不然对不起司徒,也对不起自己。
    回到沙发上,江寒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已经十点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做了鳝鱼丝,你昨天说想吃的。鳝鱼这东西我以前没处理过,它都切成一条条的了还在动,我可是忍着恶心做的这个菜。你要是再不回来它就没法吃了,凉了腥味儿会很大的,娃娃菜凉了也难吃,我选的最嫩的,老叶子都扔了,一片都没要,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白费劲儿了……”
    就这样,他发了一条又一条,江寒对着微信没完没了的说话,哪怕他知道司徒明徵此刻可能听不到,但他停不下来,如果不让他发微信,那他就又会想去喝酒,最后又会醉个半死。
    与其钻进酒精里作死,不如抓着手机和空气说话,只要不停下来,他就不会觉得难受和痛苦。
    江寒一连发了二十几条微信。到最后他终于说不动了。
    “都十点半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他哽咽着,弯下腰去,“司徒,你是不是不回来了?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打算回来了?”
    司徒明徵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他慌慌张张进屋来,一面脱鞋一面忙不迭道歉:“老天爷,都这么晚了!江寒,你还等着呢?天哪你得饿坏了!我也没想到会弄得这么晚,那群小子狡猾狡猾的,他们手里还有走私枪械……唉我不说了,都是借口,这都怪我,预估时间预估得不对——”
    进来客厅,才发觉江寒趴在桌上,司徒有点慌,赶紧过去。
    “喂,江寒?怎么了?睡着了?你怎么在这儿睡?”
    他摇晃了一下江寒,这才发现他没睡。
    江寒抬起头来:“你回来了?”
    司徒明徵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真是对不起。下次我会早点和你说的……”
    江寒却不看他,径自起身去了厨房。
    司徒还跟在他身后絮叨:“临时接到的任务,队长让我们去支援,那些人手里有枪,他怕一支队单独去很危险——喂!你干嘛!”
    司徒话还没说完,就见江寒拿过一盘菜,连汤带水扔进垃圾桶!
    司徒伸手去拦,他阻止不及,手上一手的菜叶子!
    江寒当啷把空盘子搁到桌上,他淡淡地说:“菜凉了不好吃,我重新给你做。”
    他说着就要去打开煤气灶,司徒又惊又气:“你倒它干嘛!凉了热一下不就好了!好好一盘菜,为什么要扔掉!”
    “因为,凉了不好吃。”江寒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司徒这才发现,江寒的脸像岩石,冰冷而没有任何表情。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江寒在发火。
    他叹了口气,飞快冲了冲手上的菜汁,这才握住江寒的胳膊,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回来这么晚,江寒,你别生气,要生气也生我的气,别生大白菜的气,好么?大白菜多无辜啊!”
    江寒看着他,他微微垂落眼帘:“……我再做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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