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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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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呃,基本上,江寒开头的那些表现就是抑郁症。其实是应该服药的。
    不过,我还是打破医学常规,让他自愈吧~
    
    第146章 第 146 章
    
    何益第二次过来探望时,江寒的情况有了明显的进步,他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仍旧消瘦,但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也肯跟何益说话了。
    何益很高兴,他这趟来带了很多东西,营养品,新买给江寒的衣服,几本江寒一直喜欢的京极夏彦的书,还有一盒子刚做出来的甜点。
    司徒非常高兴,他看看纸盒包装:“咦?没有商标?何益,这是你自己做的蛋挞?”
    何益有点尴尬,他摇头:“呃,不是的……人家给的。”
    江寒拿起尝了一口,他立即明白过来,蛋挞是容家的厨子做的,他对吃过的食物一向记得牢。
    但是司徒没有深问,他很高兴何益来访,他说冰箱里没多少东西了,本来江寒是打算揪面片儿汤来敷衍一顿,但既然何益过来,就不能再吃青菜面片儿汤了,他得去买菜。
    他让江寒陪着何益说话,自己则拿了钱包出门买菜。司徒心里明白,何益跟江寒肯定要说些事情,如果他在场,何益就没法开口了。
    江寒给何益泡了茶,没用手边的大红袍,却拿了司徒书房里他们日常喝的龙井,他知道何益的习惯,吃甜点必须配着绿茶。
    何益接过茶杯,他笑道:“唉,还是这么贴心。”
    江寒也笑:“不如你贴心,特意跑去容家拿这么多甜点过来。”
    何益一怔:“啊,你尝出来了?”
    江寒淡淡地说:“他家甜点做得和外头不一样,想弄混也很难。”
    何益点点头:“是容主任叫我带上的,他还叫我和你说,对不起。”
    江寒怔了怔,他慢慢低下头去:“……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关他的事。”
    何益摇头:“事情弄成这样,我们主任很自责。其实之前容医生去玫瑰园要过人的。”
    江寒有点吃惊:“是么?”
    “哦,看来你没发觉。”何益说,“听说那次动静闹得挺大呢,霍定恺砸了东西,他把容医生撵出来了……你在楼上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么?”
    江寒呆了呆,才哑声道:“那段时间我病得很重……”
    何益点头:“想来是的。容医生知道你出事了,他很着急,就自己上玫瑰园要人,他叫霍定恺把你放出来,霍定恺不肯。容医生没辙,打电话给我们主任,我们主任又打电话给霍定恺,说,再这么关着你,早晚会出事。我们主任说,他信不过别人,总信得过自家兄弟吧?就让容医生把你领去,好好照顾一段时间,但是霍定恺还是不肯。”
    何益停了停,才说:“他说什么都不肯放人,还说,别说我们主任亲自上门要人,就算是容老爷子来了,他也不会放你走的。”
    江寒听得心如死灰。
    霍定恺不肯放他走,连容霁他们的劝说都没有用,可是司徒一拿容晨来威胁,他就立即松了口……
    “容医生那两天尽往我们主任这边跑,他们都怕你出事。幸好司徒把你救出来了。”何益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是那天我打你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我们主任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儿呢,霍定恺瞒天过海,和谁都不说实话,盛铖内部都以为你出国深造去了……”
    江寒知道何益说的是真的,何止是盛铖内部?包括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因为打不通江寒的手机,他父亲太着急,竟然亲自找去了盛铖内部,结果撞见了霍定恺。
    那个下午,霍定恺将江寒的父亲请进了会客室,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又满面堆笑告诉江寒的父亲,江寒在国外生了病,是传染病,眼下没法和家人联络,但病情不紧急,他甚至将当初在古堡里拍摄下的视频给江寒的父亲看……
    结果当江寒从玫瑰园出来,给父母打电话时,他妈妈还以为他刚刚回国,一连追问他到底生的什么病,眼下是否康复。
    “江寒,那位霍先生真是个好人,他对你爸爸太客气了!一点总裁的架子都没有,教养真好!你生病这段时间,他这么操心,每天叫人送消息过来,弄得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往后你可要听话,别给人家添麻烦!”
    江寒听得心都凉透了!
    霍定恺连他的父母都骗了,而且还把俩人骗得团团转。如果江寒真的死在别墅里,他说不定会捏造一个无比动听的死因,含着眼泪传达给江寒的父母,最后再给笔丰厚的抚恤……老两口还能对他说半个不字?
    自己就和这么一个人生活了整整五年。
    看他这神情,何益也有点儿后悔自己说多了,他赶紧又说,好在如今江寒离开了玫瑰园,到了司徒明徵这儿,这就算逃出来了,噩梦结束,往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但是江寒不出声。
    那时候,俩人坐在五楼的阳台上,遥遥望着附近的景区公园,是秋天了,公园的枫树都红了,一片片灿若云霞,丽如流火,那旖旎的秋色,却让江寒想起去年他们那群人在湖畔木屋度假的事。
    那么倒霉的假期,如今回忆起来,却那么令人难忘……
    “何益,”他呆呆望着远方,轻声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何益脸上的那种神色,又是难过又是惆怅,还有些无能为力的恨难平。
    “你和安久一样,尽塞给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听见安久的名字,江寒的心像是被抽了一鞭子。
    何益转过脸来,盯着他:“那么江寒,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徒?我知道,你不爱他。”
    江寒被他问得一时无语,他低下头:“你是说,我不该留在这儿?我也这么觉得。何益,我应该搬走么?”
    何益沉默,良久,他只得道:“这种事情,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可是江寒,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搬走,司徒他一定会伤心死。”
    司徒明徵非常爱他,江寒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司徒有多在乎他,他也知道,这一次司徒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把他救出来的,一旦出了偏差,不光前途和性命保不住,连司徒的父亲都得受拖累。
    可是江寒没办法改变自己。
    他那颗血迹斑斑的心,只有想到霍定恺时才会剧痛,其他人,他始终感觉很麻木,就像是失灵的仪器,缺乏反应。他非常感激司徒明徵,甚至觉得,未来自己得想办法报答这个人才好……
    可他从来就不曾对霍定恺产生过“报答”的念头。
    在别人看来,司徒明徵没什么不好的,他很英俊,长相也是江寒中意的那一类,为人正直诚恳善良,对他也是尽心的好,生活里细心而体贴,彼此也并不存在无法沟通的地方……
    可是,没有用。
    他不爱司徒,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他理智上多么努力想去爱,多么用力说服自己,都没有用。
    他也并不是贪恋过去奢侈的生活,如今在这狭小的两居室里,他们共用着司徒的那点薪水,江寒对此没有一丝的不满,相反,甚至满心的感激。
    可就算再多的感激,他也无法爱上司徒明徵。
    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它一丁点儿道理都不讲,也不懂得趋利避害,而且毫无逻辑可遵循,它蛮横得像春天的草,不管怎么剪,还是要一丛丛生长出来……
    国庆节期间,司徒的同事们组织了一次秋游,去的都是年轻人,他们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带去了烧烤的炉架。
    江寒也跟着去了,一车青年男女,连最年长的司机也才三十出头。大家各自带着男女朋友,司徒介绍江寒时,只含混地说是他朋友,好在没人多问。
    那天气氛非常热闹,还有人带去了排球。大家玩得都很疯,有人叫江寒也上场来打球,但他只是笑笑,摇摇头。司徒忙解释说,江寒刚刚痊愈,身上没力气。
    在大家的眼中看来,司徒带来的这个漂亮瘦弱的年轻人,寡言少语,性格十分文雅,喜静不喜动。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当年在霍定恺身边,江寒是像猴子一样多动、一刻也不肯老实坐着的。
    其实江寒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他喜欢看见别人欢闹,似乎他能借着从旁观看,沾染一些人气在身上,不至于彻底萎顿。
    但他只能看,不能参与。眼前的热闹对江寒而言,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他只看看就好,他进不去,也不想进去。
    虽然不肯玩闹,但江寒也不会坐在旁边等人伺候,他让司徒他们去玩,自己则仔细照料着烧烤炉子,食物烤好之后,他用盘子均匀分好,然后叫大家过来吃,喝的饮料,他也小心用冰袋包好,等会儿放在烤肉旁边给大家解渴,而司徒特别喜欢的烤鸡翅和脆骨,江寒会特意留多一些,那瓶冰得晶晶亮的银子弹啤酒,他也会帮司徒打开,用不着他再满世界找起子。
    这么一来,就有女孩子酸酸的说,她真嫉妒司徒。还有的女孩指着自己的男友恨恨说:“和人家江寒一比,我简直不想再要你了!我要换人!”
    她的男朋友是个五大三粗的刑警,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说:“别做那美梦了!想和人家司徒抢男友?你还得再修个三百年!”
    一群人哄笑,司徒明徵很不好意思,他生怕江寒听了不悦,只红着脸偷偷看他,但江寒没有一点儿不悦,还是笑眯眯的。
    
    第147章 第 147 章
    
    但过去的阴影,仍旧没有散去,就像始终漂浮在江寒头顶上方的一块积雨云,无论他走到哪儿,它都将灰暗和冷雨泼洒到江寒身上。
    他始终记得离开玫瑰园那天,霍定恺说的那些恶毒的话,那些话像一把把刀,狠狠捅在江寒的胸口,它们无情的搅拧着,把江寒的那颗心割得血肉模糊,让他痛不欲生。
    这种时候,只有司徒明徵能安慰他,他从不劝江寒想开些,也不怪他为何依然沉沦在哀伤里,他知道江寒受过什么样的苦。
    他比一般人更知道江寒所遭受的,所以,他不去催促江寒。
    他只是静静陪着他,和他坐在一起,握着他的手。
    没有人比司徒明徵更清楚江寒所受的伤害,他亲眼看见了江寒和霍定恺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知道江寒的痛苦并不是一句“想开些”,或者几个玩笑就能解除的。他也从不傲慢地认为自己有能力立即改变江寒的状况,更不会觉得如果江寒无法振作,那就是辜负他……
    他是个比霍定恺好得多的男人,尽管他那么年轻,也没有霍定恺那么强大。
    因此江寒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凭什么得到这样的照顾呢?他又能回报给司徒什么呢?
    司徒明徵这么做,他的父母真的不反对么?
    那天晚上,江寒独自在家,司徒没有回来吃晚饭,他在电话里很不情愿地说,得去陪着他父亲“应酬”。
    “十点之前我就回来。”他在那边满腹怨气地说,“有拿儿子当交际工具的么?真是的!”
    江寒忍不住笑道:“你爸就求你这么点儿事,你还不答应?况且出去好吃好喝,还省晚饭钱呢。”
    司徒明徵有点委屈:“那你晚上吃什么?”
    江寒本来又想说面片儿汤,但是想起上回司徒明徵抱怨他天天吃面片儿汤,人都快长成面片儿了。于是又改口说打算炒两个菜。
    “咦?冰箱里的蹄髈不打算做么?”他问,“那个吃了才长肉。”
    江寒叹道:“不要走极端行不行?不能立即从面片变成蹄髈啊!”
    司徒这才笑着挂了电话。
    晚上九点半,江寒听见了楼下车的响动,他走到窗口往下瞧,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刚刚停下,司徒从车上下来,他想往楼道走,另一个人也从车上下来,拉住他。
    江寒认出,那人是他父亲司徒垣。
    父子俩似乎交谈得很不愉快,司徒明徵一个劲儿想走,他父亲却抓着他不放,虽然是站在五楼窗口,但夜深人静,江寒也能听见司徒明徵很不高兴的声音:“我的事,你别管成不成!”
    司徒垣松开手,他忽然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江寒的心咚的一跳!
    他赶忙把身体往窗帘后缩了缩!
    过了一会儿,他再探出去看,黑色奔驰已经开走了。
    没多久,楼道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去玄关,给司徒明徵开了门。
    “咦?还没睡啊?”他看看江寒,脸上虽然是笑的,但那笑容有点勉强。
    江寒试探着说:“刚才我看见你爸了。他把你送回来的?”
    “唔,其实我叫他不用送,又不是没有的士。”司徒明徵像是有点躲避江寒,他转身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脸。
    江寒站在卫生间门口,他斟酌了好半天,才说:“你爸好像不大高兴。”
    “不高兴的是我才对!”司徒明徵突然捶了一下水龙头,“我的私生活他从来没管过,现在却突然要插手——”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停住,大概是觉得后面的话不该再说了。
    江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儿难过。
    他轻声说:“你爸不希望我住在这儿,是么?”
    司徒明徵关上水龙头,他转过来,望着江寒。
    “不用想太多。”他平心静气地说,“我不是我爸的傀儡,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不会受他的干扰。”
    江寒看着他,他心里更难过,却望着司徒无法开口。
    司徒走过来,把湿漉漉的手放在江寒的肩上,认真看着他:“你住的是这儿,房租是我在付,衣食住行是我掏的工资,和我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不应该插嘴,你也不用把他的意见放在心上。”
    他说着,又努力笑了笑:“如果我失业了,带着你回家,蹲在我妈的围裙底下蹭吃蹭喝,那他才有资格讲闲话,你说是不是?”
    江寒也不由笑起来:“可是我会做菜呀,我不会坐着不动、蹭吃蹭喝的。”
    司徒啊了一声:“这么说,蹭吃蹭喝的人就是我了,那我得把脸皮养得厚一点!”
    虽然司徒说得如此轻松,可是江寒心中负担更重,谁家父母愿意儿子身处这样尴尬危险的境地?他完全能理解司徒垣的担忧。
    但江寒也明白,何益说的对,如果他搬走,司徒明徵会伤心死的,而且他也不该那么做——在人家这儿休养好了就消失无踪,那是另一种忘恩负义。
    而且司徒给他的保护是那么温柔体贴,一想到要离开他,自己出去忍受风雨,江寒也有些畏缩。
    秋末的周日下午,江寒盘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司徒明徵在书房赶工作报告。电视里的韩剧看得江寒有些不耐烦,他随手调了个频道,下一秒,霍定恺出现在屏幕上。
    猝不及防,躲都躲不开。
    霍定恺在做一个经济访谈的节目,镜头里的男人依然像往日那样谈笑风生……
    司徒明徵从书房走出来,他看看天,自语道:“看这样子要下雨啊,江寒,你早上洗的衣服还没收进来吧?”
    没有回答,于是他干脆自己去阳台,把衣服和被单都收了进来。抱着一大堆织物走回客厅,司徒一眼就看见屏幕上的霍定恺!
    他顿时慌了手脚,立即扔下衣服,一把抓过遥控器!
    “咱别看这个……”
    电视关掉了,江寒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魇着了。
    司徒走过来,轻轻用手遮住江寒的眼睛。
    “别看了,江寒。”他低声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他啊。”
    江寒靠过来,他抓着司徒的衣服,把脸贴在司徒的胸口,他很轻的哆嗦着,想流泪却流不出来,心里空茫得像被蚀了个大洞。
    他想,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那天晚上,江寒怎么都睡不着,他知道他没有好,他无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但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连这么轻轻的一击,都承受不住。
    司徒就躺在他身边,仍旧握着他的手。天变冷了,江寒不准他睡沙发,他说反正床这么大,就过来一起睡吧。他不介意。
    “江寒,”他听见司徒模模糊糊的声音,“你今年,多大?”
    “二十五。”江寒含混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和你爸妈出柜的?”
    江寒愣了愣,摇摇头:“没和他们说过,不过我猜他们知道。你呢?”
    “十七岁。”司徒说着,停了停,“我妈听了大哭,我爸说,见鬼哟!后来每次提这事儿,他就说,见鬼哟!”
    江寒嗤嗤笑起来,他能想象司徒垣那副满脸烦恼的样子。
    “是因为有了男友?”他问。
    “没。”司徒明徵摇摇头,“我自己一确定,立即就跟他们提了。我妈死活不信,说,你都没找女朋友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同志?我说我不找我也知道啊!这事儿还用挨个儿尝试么?但我说服不了她,因为我出柜之后好些年都一个人。”
    “那后来,什么时候找的男友?”
    “在警校的时候。”司徒低声说,“人家先追的我,我也没细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那时候我就是个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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