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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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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呆了好半天,才从地板上拾起手机,里面司徒的“喂喂”声还能听见。
    他勉强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问:“司徒,警方到底听见了什么?”
    “都是王志强一个人的声音,因为录音很短。”司徒说,“他说他听说你背负了杀人嫌疑,心里很愧疚,几晚上都睡不着,他去找虎爷——想来就是凌虎了,说,不能冤枉你,警察要抓也该抓他。”
    司徒停了停,说:“就这么多。”
    江寒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么说,警方恰恰没有掌握到最关键的部分!
    也对,如果全部录下来,此刻进局子的就不是强子了……
    听见他没动静,司徒又追问:“江寒,你们当时到底谈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真相?!”
    江寒答不出,他只是嘶声问:“那,现在呢?”
    “警方逮捕了王志强。”司徒说,“经过审讯,他已经承认杀人抛尸的罪行了。”
    这不可能!
    强子不应该承认他没做过的事!江寒混乱地想,强子说了谎!
    他在替容晨抵罪!
    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手机那一端,司徒的声音变得缓慢而沉重:“江寒,你知道真凶另有其人,对不对?王志强没有杀人,他是头替罪羊!江寒,告诉我,到底是谁杀的韩振!是不是霍定恺!”
    江寒抓着手机,他用力张了张嘴,他想说杀人的是容晨,强子没有杀人,可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听他怎么都不肯给予回答,司徒也有些失望了,他轻声说:“如果强子没有杀人,那他就是冤枉的!江寒,你们怎么能冤枉一个无辜的人!照这样下去,强子不是死刑也是死缓!就算保住性命,他的一生都得断送在监狱里了!”
    好半天,江寒才挣扎着说:“……我能见见强子么?”
    “你过来吧,我在警局等你,或许能让你见见他。”
    
    第138章 第 138 章
    
    江寒赶到警局,司徒明徵正在等待他。
    “他都交代了。”他一脸疲倦地说,“笔录看起来毫无漏洞。他说,杀人原因是出于泄愤,因为上次你和他被绑架,事后他念念不忘,非常愤怒,发誓要把参与者一锅端。他追查来追查去,就找到了韩振。据强子说,当初开枪险些把他打死的那个人——就是被你给一刀杀了的那个——正是韩振替萧竟联系上的。所以在强子看来,韩振罪不可赦。”
    江寒站在警局走廊,一动不动地听着这些,他努力让牙齿不磕碰出声音。
    “他没说他是怎么做的?”
    “他说,他发现韩振的踪迹,就伺机跟踪,当天下午,他跟着韩振进入荷风会所,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韩振杀死,放在破家具里运出了荷风会所。”司徒说到这儿,脸上的疲倦更加深厚,“但他说,他完全不知道韩振为什么要去荷风。他只是看见韩振拎着一篮外卖饭盒进去,于是他也跟进去,杀了他。强子说,原先他就和荷风的楼层管理有来往,因为荷风打算搞装修,运送旧家具的事也早就说好了,于是他顺理成章冲洗了血迹,把尸体装入了旧家具里。”
    “那么,死者的衣服呢?凶器呢?”
    “强子说,他都扔掉了,扔到长江里了。”司徒轻轻叹了口气,“更困难的是,他所指认的杀人现场已经不存在了——荷风搞装修,能拆的都拆了,连下水道的水管都更换了,这么久了,别说血迹,根本连个指纹都找不到。”
    司徒说到这儿,咬着牙低声道:“可是江寒,你知道么?强子的口供不合理,这一切太不合理了!太不自然!就算他说得天衣无缝,我还是不相信!但没有人去追究,大家都疲了,都想尽快结案,和霍定恺打交道实在太困难了,连我爸都顶着很重的压力……”
    司徒正说着,对面的审讯室门打开,两个警察押着一个人走出来,江寒抬头一瞧,正是强子!
    他也看见了江寒!
    江寒吃了一惊,他正要奔过去,司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强子没有刮脸,脸色青黄,他的手上铐着明晃晃的手铐,头发也有些凌乱。他望着江寒,努力想笑一笑:“江先生……”
    江寒就觉得胸口那一块,像是被巨大的石块狠狠碾了一下!几乎要把胸骨给碾碎了。
    他用力挣脱司徒的手,冲过去一把抓住强子的手腕。
    他哆嗦着,低声道:“强子……”
    但是接下来的话,江寒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两个警察不耐烦地推开江寒,押送着强子离开。目送强子的背影上了警车,江寒几乎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徒用力搀住他,他焦急地低声道:“江寒!你别这样,来,到我办公室来……”
    江寒瑟瑟推开他,他轻声说:“不,我得回去。”
    司徒愕然望着他:“回去干吗?”
    “去找霍定恺。”江寒哆嗦着说,“我要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回到玫瑰园别墅,几乎是不出意料的,江寒看见霍定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他。
    他迟疑地走上玄关,走到霍定恺面前,呆呆看着他。
    “去了警局,是么?”霍定恺平静地望着他。
    “你不能这样。”江寒望着他,小声央告,“你不能让强子去顶罪!”
    “变成这样,责任在你,小寒。”霍定恺盯着他,“要不是你非要追根究底,去问强子,便衣就不会找上他,更不会录下那段对话。是你亲手把强子送进警局……”
    “可他没有杀人!”江寒叫起来,“杀人的是你弟弟!杀人的是容晨!”
    霍定恺皱了皱眉,他貌似烦恼地望着江寒:“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小寒,真相是不可能公布于众的,小晨是不可能去自首的,就连王志强自己都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是无辜的!”江寒浑身都哆嗦起来,“你把一个无辜的人送进了监狱……”
    “同时,强子也会得到相应的报酬。”霍定恺甚至笑了笑,“他的老母亲有人赡养,他病弱的妻子有了稳定的工作——她甚至不用去上班就能每月拿钱,他的儿子和闺女都能拿到直至大学的学费。所以这有什么不好?他的后顾之忧都解除了。”
    江寒忽然想往霍定恺的脸上吐唾沫!
    “可他没有杀人!”他咬着牙,声音变了调,“他会被判死刑的!”
    “我会给他找个好律师,尽量免除死刑。”霍定恺耸耸肩,“死缓的话,争取表现好一些,过个三五年就能减刑……”
    江寒突然冲过来,他抬手一巴掌,险险打在霍定恺的脸上!
    霍定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找无辜的人替你弟弟脱罪!你把无辜的人送进了监狱!你还自以为是给人施恩!霍定恺你这个混蛋!你是个没有人性的混蛋!”
    霍定恺的脸色发黑,他冷冷盯着江寒:“该反省的是你!如果不是你节外生枝,强子不会被警方抓住!如果不是你闹着要得知真相,他现在本应该好好坐在家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是我造成的?”江寒又想哭,又想笑,“你是说,人是我杀的?让你去荷风的是我么?往杰瑞米身上插了十三刀的人是我么?!”
    霍定恺只是冷冰冰看着他,他紧紧抿着嘴唇。
    “换我去,好不好?”江寒忽然轻声说,“让我去抵罪,把强子换出来,就说人是我杀的,我本来就有嫌疑……”
    霍定恺厌恶地丢开他的手,转身走到桌子跟前:“别再捣乱了,江寒,你已经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你就消停消停吧!”
    江寒缓慢的,迟疑地点点头:“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嗯,我给你和你的小晨添了麻烦,我不该存在,所以我才更应该去自首。定恺,让我去替换强子,我这就打电话给警方,反正我在这儿和在监狱里没有区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不动了。
    江寒睁大眼睛,他看见,霍定恺的手上拿着一把枪。
    枪口,正对着他。
    不知为何,原本该惊恐的江寒却丝毫未动,他只是大睁着眼睛,望着霍定恺,好像痴了一样。
    这就是我从这个男人这儿得到的?他忽然想,一年的婚姻,五年的深爱,最后,换来他用枪口对着自己……
    “你真的会开枪,是么?”他轻声问。
    霍定恺举着枪,他不动,也不出声。
    江寒慢慢后退,他终于,瘫软着坐倒在沙发里。
    “开枪吧。”他扬着脸,望着霍定恺,他的声音里没有惧怕,也没有愤怒,“杀了我,就拿我的死亡作为咱们的终点。定恺,你开枪吧。”
    良久,霍定恺放下手里的枪。
    他拉开抽屉,咣当将枪扔进去,然后抬起头,冷冷看着江寒。
    “别再这么固执,江寒,你应该冷静一点。如果你足够冷静,你就能看见,毁掉你人生幸福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入夜,江寒独自缩在被子里。
    他觉得冷,他觉得胸口那块,像贴着一块寒冰,怎么努力取暖,都无法融化,他冷得四肢都在抽搐。
    霍定恺说得对,是他导致强子身陷囹圄,是他搞砸了这一切。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打听,就算知道,也该装作不知道。
    然而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还记得白天,强子那张欲哭无泪的脸,于是这个无辜的人,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
    而他却做不了任何事。
    强子被警方逮捕的当晚,郝林在家中,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我以为你不会欢迎我来。”容晨站在门外笑道。
    郝林不动声色把门打开:“其实我也并非很欢迎。”
    容晨笑了一下,跟着他进来屋里。
    “请坐吧。”郝林淡淡地说,“佣人睡了,我去泡茶。”
    “不用了。”容晨摆摆手,“我把事情说完就走。”
    郝林看看他,于是来到容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三少夤夜到访寒舍,有何贵干?”
    容晨摇摇头:“咱们都那么熟了,老郝,你别拿腔拿调的。”
    “我不觉得我和三少你很熟。”郝林冷冷地说,“从你离开盛铖那一天起,我们就不再熟了。”
    容晨听他这么说,唯有苦笑。
    “我不打算扭转你对我的看法,郝林,”他说,“至于今晚,我是有事来拜托你的。”
    “我不一定能帮上忙。”郝林冷冷地说。
    容晨低下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
    袋子很厚,里面装了东西,而且贴了封条。
    “这件东西,我想放在你这里。”他轻声说,“确切地说,是要寄存在你这里。我在处理手头的一些杂事,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只要事情处理完,我就会来拿走它。但是郝林,这期间如果我出了事,你就打开它。”
    容晨突然这么说,郝林有了警惕,他拿过纸袋,仔细看了看。
    “为什么突然说得这么不吉利?”
    “其实我也不想自己出事。”容晨笑了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东西非常重要,老郝,你仔细收着它,如果我遭遇不测,你就打开它。看了之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郝林此刻终于动容,他思忖良久,才道:“三少,就算真的遇上了事情,你也不要走极端!万一你出了事,你让四爷往后……”
    “到那时候,四哥就托付给你们了。”容晨轻声说,“万一我真的出了事,郝林,你和邱睿他们,一定要保住我四哥。”
    郝林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说:“三少,你这是……”
    容晨却已经站起身来,他有些怅然:“我找不到人保管这东西,别人,我都不大信任,又不能告诉我四哥。郝林,我唯有把它交给你。”
    听他这么说,郝林明白,容晨决心已定。于是他点了点头。
    “三少,你放心,托付给我的事,我一定办到。”
    
    第139章 第 139 章
    
    江寒向霍定恺递交了辞呈。
    霍定恺拿过辞呈,扫了一眼,然后三两下将它撕掉,扔进字纸篓。
    “你只是累着了。”他平静地说,“我放你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息一下,小寒,你只是需要休息。”
    “我不会再回盛铖了。”江寒静静地说。
    霍定恺皱起眉头,烦恼地看着他。
    “这真的值得么?”他困惑不已,“连强子自己都同意了,你为什么还是揪着不放呢?”
    “你就是不明白,对么?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为什么非要较这个真。”江寒说着,他甚至笑了笑,“我写了遗书。里面还提到了你。定恺,你想看么?”
    他仍旧住在玫瑰园里,霍定恺有时候会回来,和他说话,陪他吃饭,但是江寒几乎不说什么,他觉得他像被割掉了鳍的鲨鱼,除了渗着血,慢慢沉入海底等死,再不能做更多的了。
    白天的时候,他会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胡乱溜达一整天,天黑了,他回到玫瑰园,蒙头大睡。
    那天,他恰好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却见车辆堵得水泄不通,有人在骂,还有人拼命按喇叭。
    江寒穿过车流,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了:一辆农用拖拉机,在路口熄了火。
    驾车的是个老头,他急得满脸是汗,一个劲儿掰那台拖拉机的引擎,可是拖拉机就不肯动窝。
    后面各种大车小车被他堵在这儿,司机们骂骂咧咧,把这老农逼得更急,简直急得要哭出来了。
    看见这情景,江寒心中不由一动。
    城市里,极少看见这种农用拖拉机,这让他记起自己和霍定恺坐着拖拉机回城的那个早上。
    那么寒冷的天,那么颠簸的道路,可是,却那么甜蜜……
    就在这空当,两个交警赶上前去协调,有交警让老人先上拖拉机,他们在后面推。江寒见状,猛然醒悟,他也奔上去,帮着交警推那台拖拉机。无奈人手太少,拖拉机不肯动,江寒正深吸一口气,想再加把劲,忽然身边过来一个人,伸手和他一块儿推在拖拉机上。
    多了一个人,力道明显大了,片刻后,拖拉机突突动起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江寒直起身,刚想和身边的人道个谢,一看那人的脸,却愣住了!
    司徒明徵擦了擦脸上的汗,有点不好意思:“……我没跟踪你,这次真的是巧合。”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来找熟人。”他指了指刚才帮忙的交警,“那是我师弟。”
    那个白手套的交警冲着他们招招手。
    “走吧,过去喝点水。”
    江寒跟着司徒明徵走到交警亭,刚才的交警对他说:“多谢你帮忙,不然我们还推不动那台车。”
    江寒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司徒明徵的师弟和他打了个招呼,转头又去疏导交通了,司徒拉着江寒在交警亭前坐了下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他仔细端详着江寒,“今天没上班啊?”
    江寒只沉默地望着车流,不出声。
    司徒也把脸转过去,望着马路。
    “王志强的案子最快明年宣判。”他突然说,“不出意外,应该是死缓。凌虎给他找了个很厉害的律师。”
    江寒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慢慢低下头去,用手撑着额头。
    “江寒,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出真相?”
    江寒无力地摇摇头,他哑声说:“别逼我了。”
    司徒沉默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难受,眼睁睁看着大错铸成,却什么都不能做。”司徒的声音有点嘶哑,“我爸说,这就是现实,他叫我别再插手这件案子,可我怎么都办不到。”
    江寒不出声。
    然后他听见司徒说:“还记得前两年,我跟我爸在餐厅里遇见你和霍定恺的事么?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呕吐?”
    江寒转过脸来,莫名其妙望着他:“不是说,因为看了腐尸么?”
    司徒明徵笑了笑:“那时候我都当了好几年刑警了,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一具尸体而呕吐?告诉你,那天我看到的就是梁安久的尸体。”
    江寒的耳畔,嗡的一声!
    “我知道他是谁杀的,至少,我知道谁和此事有关,我爸也知道,那时候警方其实已经在调查了。”司徒看着手里的瓶子,“我爸很担心我,他叫我不要多嘴,他说,自然有专案组去查,轮不到我来主持公道。我说,好,我不查,但今晚你带我去见见霍定恺,我要亲眼看看他的表现。”
    江寒一声不响地听着,他的心,极快地跳着!
    司徒说到这儿,他转过脸来,望着江寒:“我当时之所以呕吐,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这么一个造作到极致的人,我无法忍受的不是可怜的尸体,而是世上竟然会有这么虚伪的人!那天晚上霍定恺已经知道梁安久的尸体捞出来了,他已经知道我和我爸是有备而来——可你看见他的表现没有?江寒,他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愧疚都没有!”
    江寒张着嘴,他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只发出沙沙的声音。
    司徒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摇摇头:“就算梁安久不是他杀的,可那孩子在他身边呆了三年,而他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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