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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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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未来的人生路到底该怎么走……
    一考虑这个问题,江寒就觉得头疼,这个议题太宏大太空泛了,他这种草履虫一样的低等动物,不擅长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妈妈的唠叨还在继续,江寒却仰面倒在床上,开始打瞌睡。
    “喂,怎么又睡觉?小寒,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啊?你得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呀!你这样子要我们怎么放心呢?你不能一直打零工吧,虽然赚得不少可那毕竟不是正经工作,要是能进院办……江寒,你在不在听啊?”
    “听着哪!烦死了。”江寒厌烦地抓过枕头盖在脸上,“别管我行不行?怎么赚不都是赚?够过日子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小寒你要做人生规划呀,你还年轻,前程光辉着呢!你得从现在起,就树立远大的目标!”
    我的目标本来挺远大的,远大得能吓死你们!江寒郁闷地想,可惜,被我自己给搞砸了。
    在家呆了一个月,江寒终于呆得不耐烦了。他觉得浑身关节都锈住了,尤其是耳朵,简直要被妈妈给唠叨聋了。
    在外面被霍定恺欺负,回来又被妈妈欺负,人人都拿他当砧板上的一块肉。他江小寒真是身心俱残、惨绝人寰!
    操!
    江寒决定外出,他和妈妈说的理由是,他得去找同学商量一下开学的事,他是班上的委员。
    但他不是去找同学。
    江寒其实没什么明确的目标,他只是觉得闷。他觉得生命力在逐渐萎缩,他陷入了一个满是灰尘的坑洞里,到处都是软塌塌、灰扑扑的,手抓不牢脚踩不住,爬都爬不出来。
    他快要得抑郁症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想办法让自己活起来。
    他明白,霍定恺在他心里挖了个洞,很深的洞,深不见底。这个洞一日不被填满,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既然他无法和霍定恺在一起,那最好他再找一个相爱的人,让自己沉溺进去,享受一下爱情的滋润,反正他和霍定恺在一起也没多久,就算再爱他,忍一忍,时间也能洗去一切。然后这样一来,他在霍定恺那儿受到的伤害就能被抚平,继而能重新拾起过去的生活。
    江寒回到市区,白天,他在外头晃悠了一整天,脑子里像长满了乱蓬蓬的野草,什么头绪都没有。
    到了夜晚,他本能地步入一家以前常去的酒吧,望着眼前的灯红酒绿、人影瞳瞳,他对自己说,OK!找回从前的生活,就从这儿起步吧!
    江寒信步进去,到吧台点了杯软饮。时间还早,四周的喧嚣还处于萌动的状态,江寒开始细细观察起环境来。
    今天是周末,人不少,按理说挑选的基数比平时要大,但是江寒看来看去,兴致竟有些索然。
    前面吧台头上的那个,个头挺不错,可是翻过脸来一瞧,痘痘都叠成山了,恶心。
    对面酒廊下的那个脸倒是不错,但是一口牙齿东倒西歪……嗯,这位需要的不是男朋友,而是牙科医生。
    左边靠着椅子的那个看着还行,但是开口一说话就在椅子上乱扭,坐没坐相,这是爹妈没教好。像霍定恺那样,随便坐着腰也是笔直的,那才是教养良好的例子。
    右边那个穿紫色衬衣的,脸也好,身材也好,倒是有点儿叫人动心,可他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银白色?江寒讨厌染发,他喜欢自然黑色短发,像霍定恺那样的就很好,偏偏这儿的人都愿意染头发,红的绿的蓝的……这他妈一个个都是从《西游记》剧组里出来的么?要是让霍定恺瞧见,肯定会封这位为“银角大仙”。
    霍定恺……
    这就是他当下的难题:几乎无论做什么,江寒都会想到霍定恺,他控制不住的就去想,如果霍定恺在这儿,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如果霍定恺在这儿……
    但霍定恺事实上不在这儿。
    他甚至一点都不爱他。
    一想到这个无可动摇的冷酷事实,江寒就伤心欲绝,简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起,改为一日一更,时间为晚六点。
    
    第15章 第 15 章
    
    原本,这种热闹俗气的地方是江寒最喜欢的,不管心里装着多少烦恼,他总能在这种地方找到乐子。
    但是现在,他办不到了。
    “嗨,一个人?”有声音自江寒背后传来,他转过身。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端着一杯薄荷酒。
    江寒看了看他,不由失笑:瞧这一身混搭的杂牌货!
    好吧,他不能要求人人都像霍定恺那么有钱。
    想及此,江寒耐着性子点点头:“嗯,朋友没来。”
    “聊聊?”青年凑近他,眼神暧昧。
    江寒笑起来:“聊什么?”
    “你喜欢聊什么?”青年的脸上,浮上一层笑意,让人联想到廉价的西餐馆子里,浮在忌廉汤上的那层腻呼呼的奶油。
    说真的,这人长得不难看,江寒想,没有染发、牙齿周正,五官不歪不斜,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霍定恺有时候,会用梵克雅宝的某种古龙水。那味道令人联想到维也纳的夏夜,暴雨前辽远的青黑森林,莫扎特在萨尔斯堡用指尖接住一滴透明雨水,黑夜里,沉重的古钢琴开始吟唱……
    打住!江寒忽然想,去他娘的萨尔斯堡!去他奶奶的莫扎特!他居然还在想霍定恺……人家根本就不爱他!
    所以他也不应该再爱他,他要忘了他!
    想到这儿,江寒放下酒杯,嘴唇一弯,微微在一双黑目里浮出点点笑意:“聊什么都可以。”
    他就擅长这个:勾男人。江寒知道怎么让人喜欢他,他知道怎么挑逗别人,让别人的心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跳得像个小兔子。在这种事情上,把门开到什么程度是个技巧问题,既不能叫人觉得希望太小,也不能一下子让对方吃饱。
    果然,对方很快上钩,开始吹嘘自己在电影学院里有朋友,娱乐圈里认识多少熟人……
    江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俗物。
    没错,他也是个俗物,可这人比他还俗,而且乏味得像木渣,无趣得能把孙悟空给说睡着。
    实在听不下去了,江寒打断他。
    “你说你是混电影圈的?”江寒笑笑,“那你对侯孝贤的东西怎么看?”
    “侯孝贤?”那人一愣,挠了挠头,“是不是和侯耀文一家子?我不常听相声,太俗。”
    江寒差点栽个大跟头!
    “那,杨贵媚呢?”江寒努力笑了笑,“觉得她漂亮么?”
    “啊?你说错了吧?是杨贵妃!”
    江寒呆呆望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知道蔡明亮么?”
    对方怔怔看他,试探道:“卖……汤圆的?”
    “错了。”江寒没好气道,“卖灯泡的!”
    “对对!我刚想说是卖灯泡的!八九不离十嘛!哎?你干嘛啊?去哪儿啊?”
    “回家。”江寒冷冷道,“闲的我……跑这儿普及常识来了!”
    他刚想走,胳膊却被人拉住!
    “哎,怎么回事?”那人不高兴了,“怎么就这么走了?咱们说得好好的……”
    “谁和你说得好好的?”江寒不耐烦地一抬胳膊,甩开他,“回家往你那草包肚子里塞点东西,再出来吹牛吧!”
    他这话一说,对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那人把脑袋一晃,哗啦啦,一下子站出来六七个!
    江寒抬头看看,明白了。他笑了笑:“怎么?是要打架?”
    “小子,说话客气点。”其中一个为首的说,“以为多读两本书就了不起?!”
    江寒冷眼看着他,也不出声,他悠悠走到柜台旁边。忽然抓过旁边的啤酒瓶,往柜台上一砸!
    店子里,顿时安静了!
    “有胆的,尽管上来!”江寒抓着破啤酒瓶,冷冷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小爷今天就奉陪到底,谁敢上来,我攮死他!”
    四下里,悄然无声,对面那群人都呆了!
    这不是靠人数多寡来决定胜负的事,傻子都看得出来,江寒是真的豁出去了!他那双眼睛寒意森森,脸孔狰狞,周身一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骇人气息,就他这架势,杀一两个人全然不在话下!
    看看对方,没人动弹,江寒知道他们怂了。
    “当啷”一声,他把啤酒瓶一扔,转身呸了一句:“一群草履虫!”
    想想不对,他又补了一句:“二逼草履虫!”
    从夜店出来,被街头冷风一吹,江寒也冷静下来了。
    他刚才是借酒发疯,对方是有点儿蛮不讲理,但他刚才那样子,已经过头了。算他运气好,对方确实是一群怂货,万一有血气方刚的,真扑上来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运气好点,恐怕得求霍定恺出手保释,运气差点,他就得挂在当场。
    他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江寒想拦个的士回去,谁知一路走来,竟没有一辆的士停下来载客。
    司机们都被他脸上那股子不要命的煞气给吓着了,有一两个放慢车速,歪头一瞧他,话都没说就踩油门跑了。
    那样子,像遇到了银行劫匪。
    走啊走啊走啊……
    江寒的腿都酸了,他走不动了,只好在街心公园找了张长凳坐下来。
    望着面前的车水马龙,江寒忽然难过得不能自已,他低下头,捧住脸,只觉手指间湿漉漉的。
    他想念霍定恺,虽然那家伙伤害了他,虽然那家伙根本不爱他,可他还是很想他。他想他的声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温暖的身体,还有他的手……
    他知道他和霍定恺没戏了,不管是从现实的角度还是从理智的角度。可他控制不住这思念,他一想起霍定恺,就忍不住心酸,想落泪。
    他想抱他,现在就想。可他此刻,只能抱着这冰冷的公园长凳。
    回去以后,江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两天都没下楼。
    他没想到,霍定恺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迹竟然有这么深,他们的交往不过短短半年,期间还有好几个月的分离,这种程度的交往,江寒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以前在结束之后,顶多一个礼拜,他就能把对方忘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就能兴致勃勃展开下一场情爱的追逐。
    可是这回,他办不到了。
    别说忘得干干净净,甚至一想起霍定恺,渴望竟变得比从前更加强烈。他满脑子都是他,连鼻腔都充斥着那个人的味道,他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做白日梦上,在幻觉中继续和那个人欢爱,再认命地爬起来洗床单。整个夏季,江寒就在魂不守舍的高温、以及没完没了的洗床单中度过了,极致的快乐之后,跟着就是清醒如刀刺的痛苦,江寒的情绪像过山车,他根本没法继续从前平静的生活了。
    这家伙,是不是给我下了蛊?江寒突然想。
    那个炎热的傍晚,江寒没精打采陪着妈妈摘毛豆,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好像在播报股评。
    “……股市波动是常有的事,大盘最近状态不稳,尤其是地产业。盛铖地产的股价这周跌幅较大,对此业界也有消息说,此番跌幅是受盛铖内部高层波动的影响。”
    这声音灌入江寒的耳朵,他忽然不动了!
    电视机里,那个男声还在絮絮叨叨:“此前有消息灵通人士称,盛铖集团总裁因身体原因暂时离职,此事对地产业是个打击。”
    什么!怎么回事?!
    “又是股评,都是胡扯。”妈妈拿过遥控器,“我那一万块扔进去,连个泡儿都没瞧见!咱看看别的……”
    “喂!等等!”江寒一把扑过去,“先别换!”
    妈妈莫名其妙看着他!
    江寒奔到电视机跟前,盯着那两个股评人,但令他失望的是,俩人没再谈盛铖地产,而转头开始说起汽车股票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寒想,“盛铖集团总裁因身体原因……”盛铖的总裁不就是霍定恺么?
    他病了?!
    妈妈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江寒没回答,他三两步冲进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江寒确认了消息:看样子,霍定恺应该是生病了。但消息来源都很不详,似乎盛铖内部对此封锁十分严密,他们不打算向外界透露详细资料,只说霍定恺暂时离职,目前在休养。
    江寒甚至看了盛铖的二把手容晨的访谈,照片里,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丑陋男人,虽然脸上挂着商业性的笑容,但那分明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厚重盔甲,仿佛他下定决心什么都不告诉别人。
    江寒又粗粗看了一遍访谈,确实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江寒把鼠标推到一边,呆呆盯着墙。
    霍定恺到底怎么了?生的什么病?又或者,他真的生病了?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儿?状况严重不严重?
    一大堆问题涌上江寒的脑子,他每一个都想找到确切的回答。
    可是,到哪儿去找答案呢?江寒苦恼起来,盛铖把消息封锁得那么严密,连八卦记者都找不到真相,他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从外围突破?
    他想直接去盛铖,找那个见过一次面的林秘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找到了她,自己怎么开口呢?他都已经和霍定恺分手了,凭什么还来问这么机密的事情?
    想来想去,江寒还是放弃了,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琢磨了大半个钟头,江寒又想出一个主意,他翻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
    那是霍定恺的司机高建业的电话,霍定恺说过,要是找不到他,找高建业也可以,他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江寒将电话打了过去。
    高建业很快在那边接了电话,江寒开口喊了一声“高叔”,那边听出了他的声音:“江先生?”
    “是我。”江寒停了停,才又道,“高叔,我今天看了电视,听说……四爷生病了?”
    高建业在短暂沉默后,说:“是的。”
    江寒顿时紧张起来:“他生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高叔,你告诉我,我不会和人说的!”
    电话那头,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道:“……是肿瘤。”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太晚,调到晚六点。
    
    第16章 第 16 章
    
    闷热的夏夜,江寒坐在窗前,呆呆望着夜幕下的梧桐。
    妈妈刚才进来好几趟,问他要不要开空调,问他晚饭没吃现在饿不饿。
    江寒都不出声。
    他离开霍定恺才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怎么就会出这么大的事?
    江寒的脑子都快炸开了,他觉得高建业往他脑袋里塞了个定时zd。他根本没法去想别的事情,不管想什么,到最后都绕回到这件事上,更糟糕的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个死胡同。
    ……肿瘤。
    那玩意儿怎么会长在霍定恺的身体里?!那个人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江寒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强烈的焦躁又在发作了,他受不了呆在这种令人崩溃的焦虑里不动,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打破它。
    可他能做什么呢?
    他是主刀的医生么?他是盛铖的高管么?他是霍定恺的亲属家人么?……
    他谁都不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整整一宿,江寒就这么坐在窗前,屋子里太热,他不停的出汗,到最后几乎要烂在椅子上了。
    烂臭如泥。
    凌晨五点,江寒出来房间,去浴室洗了澡,又仔仔细细刷了牙。
    都弄完了,正好撞上出门锻炼的妈妈。
    “我和你一块儿去买菜。”江寒对妈妈说。
    “啊?买菜?”妈妈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江寒,你怎么了?”
    江寒考虑了两秒钟,说:“我想买些滋补的东西。”
    两天之后,江寒回到了玫瑰园别墅,远远的,他就看见高建业正站在门口,霍定恺给他买的那辆宝马就停在屋前。
    江寒拎着手里的东西,一路小跑过去。到了跟前,他带着歉意道:“高叔,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陪着我……”
    “你一个人进不去。”高建业说,“我陪你去,不然你得白跑一趟。”
    江寒糊涂了:“不就是医院么?又不是什么管理森严的地方,为什么我进不去?”
    “四爷所在的那个区域是有保镖的。”高建业拉开车门,示意江寒上车,“一般人不能擅自入内。”
    江寒钻进车里,嘟囔道:“看守这么严密啊?那他不是像在坐牢一样了?”
    “必须这样。不然记者就会见缝插针的钻进去。”
    江寒这才明白过来。
    他上了车,犹豫半天,才小声说:“高叔,你告诉他了没?”
    “没有。”高建业的声音很平静。
    江寒放下心来,旋即,心里又涌出一阵羞愧。
    车在市区开了二十分钟,进来医院,停在住院部。
    俩人下车,高建业带着江寒绕到主楼的后面,那儿绿树荫荫,环境比前面好很多,人流量也少了。
    进来大厅,还没到客梯跟前,两个保镖就拦住了他们。
    高建业将证件给他们看,他是盛铖的员工,而且其中一个保镖认得他,知道他是给霍定恺开车的。
    “他是谁?”保安指了指江寒。
    江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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