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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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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急急地说:“你可以去找四爷要钱,你找他要多少他都给的!”
    那人哈哈大笑。
    “如果是为了钱,我们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他嘲弄地冲着江寒挤了挤眼睛:“您还是想想遗书怎么留吧,呆会儿我会给您录下来,送到四爷那儿去。我保证,让他亲耳听见您最后的声音。”
    说罢,他就让手下将江寒和强子推进仓库,咣当锁上门。
    等到仓库只有他俩,江寒让强子把嘴靠到他的手指旁边,他用力给强子拽出了嘴里的布。
    强子喘了几口气,这才说:“是任祖年的人。有一个我在任涟涟那儿见过。”
    “是萧竟的手下。”江寒沮丧地说,“这都第二回了,上次,他也把我绑在这儿。”
    强子吃惊地望着他:“那江先生你也太倒霉了!唉,这次你是被我拖累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江寒郁郁道,“别说这种话。”
    他抬头四下望了望,仍旧是高不可攀的天窗,四下仍旧是灰扑扑乱糟糟,给人感觉,自从上次他离开,这儿就没发生过变化。
    上次,是容晨换了他,这次,恐怕没人能这么做了,江寒暗自想,又想起上次在这儿,看到的安久的那些旧影像,心里也不知是难过还是感慨,他竟不觉得有多怕,却更担心这伙绑匪要拿着录音去伤害霍定恺。
    正胡思乱想着,江寒忽然觉得强子在他身后努着身子,吭哧吭哧的。他不由好奇:“你干嘛?”
    “江先生,我用牙给你把绳子咬开。”
    江寒吃了一惊:“这你能咬开么?这是塑料绳!”
    “能,捆你的这绳子不太粗,使劲儿咬,能咬开。”强子说,“我这人别的能耐没有,牙口最好,核桃我都能咬开!”
    江寒又吃惊又好笑,他只得道:“那好吧,你试试,可是强子,咱没有武器啊,他们有枪,就算绳子解开,咱们也逃不出去。”
    “我有武器。”强子很得意地龇牙一笑,“刚才他们没搜到。”
    “是什么?”江寒更好奇。
    强子直起身来,他挺起胸膛:“看见我的皮带没?”
    江寒低头一瞧,那是一条普通的黑色皮带,略有点宽,不过皮带扣很不一般,是金色的,雕成一个龙头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精美。
    “这不是普通的皮带。”强子用很小的声音说,“这是一柄很薄的软刀,皮带是它的套,手在皮带扣上一按,就能把刀抽出来!”
    “厉害!”江寒大喜,“那你赶紧把绳子咬开,我帮你把手松开!”
    强子又弯下腰去,一面费劲地咬着江寒手上的塑料绳,一面含混道,“这刀是虎爷当年给我的,耍刀的功夫也是虎爷教的,虎爷不让我玩枪,说那东西太招眼,实在遇上事儿了,我就用这把软刀。”
    接下来,强子就在那儿死命的咬江寒的绳索,弄得江寒非常担心,生怕他把牙给崩了。强子叹气说你还操心这个?要是咬不开,命都得丢在这儿。
    “而且他们连全尸都不会给咱留。”强子说,“看见没?门口摆着两桶汽油呢,到时候,咱俩和这座仓库一块儿灰飞烟灭,这就是他们打的主意!”
    吓得江寒冷汗涔涔!
    费了好久的力气,强子总算咬开了绳索,江寒揉了揉发麻的手腕,正要去解开强子手上的绳,忽然听见铁门一响,他慌得赶紧把手又背了回去!
    门打开,刚才那个持枪的大汉走进来,他左手拎着一大桶汽油,右手,则拿着一台手机。
    放下汽油,大汉举着手机,走到江寒跟前来。
    “现在我把录音机打开了,请留遗言吧。”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寒,“您尽管说情话,越甜越好。放心,除了我,没人听得见。”
    江寒转头,看了看强子:“他听得见。”
    那人笑起来:“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担心他?没关系,再过一刻钟,你们全都会化成灰,他听见了也白搭!”
    江寒的脸色发白,他往强子身边缩了缩,用身体遮盖着他,颤声说:“他又不是四爷的人!你放了他,杀我一个就够了!”
    那大汉吃惊地扬了扬眉毛:“真没想到,霍定恺身边的小白脸竟然这么有骨气!只可惜这由不得你。”
    “你不放他,我就不留言!”
    大汉满脸烦恼地看看江寒,他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揪过强子来,掏出枪对着强子的胸口,砰的就是一枪!
    “现在,他听不到了。”大汉淡淡说。
    强子歪倒在一边,胸口冒出汩汩的鲜血!
    江寒惨叫起来!
    他扑上去,一把抓住强子,那大汉没料到绳子松开了,他呆了呆,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江寒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薄刃!
    下一秒,这锋利的武器,直直捅进大汉的脖子!
    大汉的眼睛睁得溜圆!他仍旧站着,伸着胳膊,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怎么都弄不懂这刀是从哪里出来的!
    紧接着,他喷出一口鲜血,噗通向后仰倒在地!
    江寒用了两次力,但他抽不出刀。不知是杀人后手指发抖,还是刀刃卡在骨头里了,最终,江寒放弃了努力,他松开手,使劲儿喘息着,又盯着地上的死人,然后弯腰一把夺过死者手里的枪。
    定了定神,江寒正想去查看强子的伤情,却听铁门响,有人探头探脑望进来:“大哥,你没事……”
    吧字还没出口,那人的脖子被江寒一把掐住,他用力将那人拽进来,把枪抵在他的脑袋上!
    那人大叫起来,门外的三个全都慌了,他们一起奔进来,看见了地上的死尸!
    “往后退!背过去对着墙!”江寒声嘶力竭地狂叫,“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三个互相看看,都吓得脸色惨青,一个个只得后退,背过去,把双手贴在墙上。
    谁知江寒怀里的那个人不死心,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江寒的小臂!江寒吃了一惊,他奋力踢打那人的膝盖和小腹,但那人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江寒又惊又怒,挣扎间,他的枪口猛然往下一竖,手指按在了扳机上!
    砰!
    子弹从对方的头顶穿进去,本来死死扼在江寒小臂上的手指,渐渐没了力气,那人软软松开他,扭曲着,歪倒在地上。
    他死了。
    江寒举着枪,气喘吁吁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又杀了一个!
    他杀了两个人!
    就在这时,强子发出微弱的呻/吟,江寒顿时回过神来,他抢先一步,冲到那三人身后,把枪抵住中间的那个!
    “不想活的,就和他们俩一样!”
    那三人被江寒那杀神一样狰狞的声音吓坏了,其中一个甚至尿了裤子。他们一个也不敢动,都带着哭腔叫道:“先生饶命!”
    江寒定了定神,他用枪顶着中间的那个:“我的手机呢?”
    “在……在我兜里。”那人哆哆嗦嗦地说。
    江寒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机,他用一只手打开手机,先打了120,又打了110,第三个电话,他打给了霍定恺。
    霍定恺在那边接了电话,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嗓音:“你怎么没在家?刚才我打电话给老苏,他说你没回去……”
    “定恺,”江寒喘息着,“我杀了人。”
    那边,短暂静默后,霍定恺的声音恢复了沉稳:“杀了谁?”
    “不认识……是萧竟的手下。”江寒哆嗦着,“我又被绑架了,我和强子。就在上次那间仓库里。强子受了枪伤,我打了120,叫了警察……定恺,我杀了两个人。”
    江寒听见,霍定恺在那边快速吸了口气:“别慌,我这就回来。”
    放下手机,江寒听见了屋外传来的警笛声,他呆了呆,颓然放下枪,转头看看屋里。
    地上,那个被他用刀戳死的男人,大睁着眼睛,仿佛满腔忧伤地盯着他。
    
    第111章 第 111 章
    
    强子被120送去了医院,江寒则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去了警局,连同那三个家伙一起。
    又进局子了,江寒暗想,第二趟了,上次他以为杀了杰瑞米,虽然后来证明是个误会,但是这次,他可是结结实实杀了两个人。
    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但江寒没觉得害怕。
    刚刚杀人,被带上警车的那几分钟,他曾经有过短暂而强烈的恐惧,对自己亲手夺去了两个人的生命这件事。
    然而等坐在警车里,江寒就平静了下来。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对方是要来杀他和强子的,他是正当的自卫,要不然,他和强子只会被那伙人给残酷的杀死。
    只是他没想到,任祖年会采取这么狠毒的手段,这事儿不是萧竟的主张,他没有爱任涟涟爱到那个份上,他只是听从任祖年的吩咐,让手下去办这件事。任祖年肯定是知道女儿怀孕了,他不能允许强子继续骚扰她,为了保护女儿和未出生的外孙,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任祖年想干掉的是强子,他想杀了这个不打紧的喽啰,借此给霍定恺强力的警告。如那人所言,自己只是运气不好,碰巧撞上了。
    正想着,门开了,有人走进来。
    江寒一愣,来者是司徒明徵。
    司徒关上门,他将手里的本子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用无比怅然的目光望着江寒。
    江寒笑起来:“哦,又见面了,又是在这种地方。”
    司徒明徵没笑,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打开做笔录的本子。
    “江寒,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望着江寒,轻声说。
    “这是审讯么?”江寒故意开玩笑道。
    司徒微微皱了皱眉,但仍旧温和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话。”江寒说。
    司徒怔了怔,他点点头:“那我们就等你的律师来……”
    “没那个必要。”江寒摆摆手,他笑了笑,坐直身体,“我是开玩笑的。”
    然后,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司徒明徵,包括他是怎么杀了那两个,细节一点儿没漏。但是,江寒没提他为什么去见强子,以及强子骚扰任涟涟的事。
    “那些人,你认识?”司徒明徵问。
    江寒摇摇头,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认识。不过我想,你们肯定查得出他们的底细。”
    司徒明徵合上本子,他盯着江寒:“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和王志强混在一起?”
    那个“混”字,让江寒皱了皱眉。
    他淡淡地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去天福茶社喝茶——那家的炸鸭架味道不错。茶社门口有监控,我的车还停在那边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司徒推开笔录,撑着手,充满烦恼地看着他:“江寒,难道你不知道王志强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的手下?”
    江寒闭上嘴,平静地看着他。
    “他就是这社会的渣滓,一无是处!除了给我们警方添乱,这人一点儿好的地方都没有!”
    江寒突然冷冷打断他:“请注意你的用词,司徒警官。强子是我的朋友,我不高兴听见你这样说我的朋友。”
    “朋友?”司徒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你和王志强这种人是朋友?可别告诉我,你和那个凌虎也是朋友!走私枪支,敲诈勒索,非法拘禁,有组织犯罪,乃至绑架杀人……你那位在菜场开餐馆的‘朋友’,犯下的事儿能装满一个档案柜!”
    江寒哼了一声:“如果凌虎真的有罪,你们警察就把他抓起来好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在菜场开餐馆?”
    司徒满怀忧伤地望着他,他摇摇头:“这真的不像你,江寒,你以前不是这样子……”
    江寒耸耸肩:“警官先生,咱们好像没熟到那个份上。”
    “任何人都会这样规劝你!江寒,人的底线是自己一层层突破的,如果放任下去,未来,你会发现自己走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江寒却笑了,他慢悠悠翘起腿来:“我到底怎么了?司徒警官,你这么苦口婆心的,是想感化我这个罪犯么?我到底犯了什么法?”
    良久,司徒才轻声说:“你有没有看见你如今的样子?江寒,你有没有好好看看你镜子里的模样?我敢保证,三年前的你甚至认不出现在的你!你已经变得无所顾忌,什么都不在乎了,你的心也变硬了,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你明白么?人的心变硬,变狠了,有些东西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江寒被他说得脸色微变,但他还是淡淡地说:“我没觉得自己有变化。”
    “真的没有么?”司徒盯着他,“上次你进警局,满心的担忧,不停问我杰瑞米到底死了没有,伤得怎么样。可是这次,你这么坦然,甚至还在笑!你杀了人,江寒!你杀了两个人!”
    “那又怎么样?”江寒一脸挑衅,他盯着司徒的眼睛,“他们要杀我和强子,他们准备了汽油,他们把我们捆起来,扔在废仓库里——他们是一群禽兽!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为什么要担心他们的结局?按照司徒警官您的意思,难道我该念着佛,跪在那儿等着他们来杀?”
    司徒的脸,惨青惨青的,头顶的光晕明暗不定,把他的神色也映照得阴晴不定,他看上去,又难过,又心痛。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轻声说,“我根本不在乎那群渣滓的死活。我只在乎你,江寒,我不愿意看见你变成这样!我知道,这都是霍定恺造成的,是他亲手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因为他才卷入这件事的,幸好这次你没大碍。可是江寒,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次,你再因为他卷入类似的事情,就不一定能平安走出警局了!你根本不知道霍定恺是什么人!你根本不知道警方掌握了多少你不愿意看见的东西!那个人一旦有需要,说不定会把罪行嫁祸到你的头上,让你做他的替罪羊……”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江寒这一声厉喝,司徒明徵停了下来。
    他咬着牙,拳头抵着桌面,死死盯着司徒明徵的眼睛:“永远,永远也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司徒那样子,看上去是那么难过,难过得如同要死去了。
    “可他永远也不会像你对他这样对你,就算你再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这么说。”他哑声说,“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真不甘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毁,却什么都不做。所以江寒,未来哪怕你真的跌下深渊,我也一定会来救你。”
    三个小时后,霍定恺带着律师赶到警局。
    总算看见他出现,江寒这才浑身松散下来,他有气无力地冲着霍定恺笑了笑:“你怎么才来?”
    尽管律师和警察们就在旁边,霍定恺却快步走到江寒跟前,用力抱了抱他。
    “什么都不用怕。”他微笑着小声道,“有律师替你抵挡一切。保释的手续马上就能办好。等会儿回去,我让老苏做你最爱吃的龙井虾仁。”
    江寒彻底放下心来,今晚的恐惧和紧张把他弄得累极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霍定恺的怀抱,就仿佛那是个无比美妙的安乐窝,天堂一样的地方,他一靠过去,就再也不用担忧任何事情。
    那晚,直至离开警局之前,没有警察再来询问江寒。出门上车的时候,江寒回头望了望。
    司徒明徵站在刑侦科的窗口,正静静凝视着他,目光里,充满不能言喻的幽婉哀伤。
    上了车,江寒忽然想起强子的伤情。
    “子弹打穿了肺部,但手术取出来了。小命保住了。”霍定恺说。
    江寒这才松了口气。
    霍定恺微笑着望着他,又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害怕么?今天的事。”
    江寒凝神想了想,他摇摇头:“没觉得怕。”
    “嗯,你变强了,性情也不像以前那么柔弱了。”霍定恺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这是好事情。我很高兴你变成这样。小寒,你总算长大了。”
    江寒忽然有些怅然。
    司徒明徵说他的心变硬了,变狠了,说他在往绝路上走,可是霍定恺却说他变强了,成熟了,夸他有所成长……
    他们到底谁说的对?
    “不用担心。”霍定恺一面抚摸着他,一面轻声说,“我会让那群畜生付出代价的。”
    江寒的心,忽然微微一缩。
    他赶紧道:“别做得太出格,有警方在调查,把事情丢给他们就好了,不然会伤到你。”
    霍定恺却笑起来,他温柔地吻着江寒,喃喃道:“放心好了,没有什么事能伤到我,他们没那个能力。”
    江寒深深吸了口气,他能闻到霍定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那是由清爽的含着植物芬芳的古龙水,甘冽的烟草香味儿,以及男人很淡的体味混合而成的独特气息,他贪婪地嗅着这气息,不错过一丝一毫,就像海绵吸收水分一样,让它慢慢充满自己的胸腔。
    没有人比江寒更熟悉这气息,对江寒而言,它像神奇的安息香,能让他稳定下来,变得放松而愉快,继而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了。
    这个人会爱我的,早晚,霍定恺一定会彻底放弃容晨,全心全意的爱我,就像我爱他这样的爱我。这么想着,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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