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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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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油腻味儿。”霍定恺不悦道,“而且是猪肉的,恶心!反胃!”
    江寒差点抓起午餐肉,往他脑袋上砸过去!
    “你他妈想吃鲈鱼的午餐肉也没得卖好么!”他指着霍定恺破口大骂,“白菜吃不进去,给你吃肉你说恶心!你这种人,就该天天吸风喝烟!”
    “本来就不好吃!我有说错么!”霍定恺理直气壮指着罐头,“天知道这种罐头是用什么脏肉臭肉做的!再说还有那么多淀粉添加剂防腐剂……小寒,吃这种东西,你这是在自杀你懂么!”
    江寒至此心悦诚服,他一把夺过午餐肉:“谢谢,我自杀得十分愉快,就不烦劳您挂心了。”
    他到底哪根神经错了,要留这种人吃饭?!他就该一脚把他踹出去!
    霍定恺明白,再没什么可以吃的了,他叹了口气,只得抓起筷子,又艰难地扒了扒饭碗,那动作仿佛是在一颗颗检查米粒,似乎检查了好半天,才挑出一口可以吃的。
    他那种表情,就像米饭里拌了鹤顶红。
    江寒忍了再忍,终于站起身,他走到床前,从枕头里摸出个塑料袋,然后掏出里面的东西,扔给霍定恺。
    霍定恺一把接住,低头一看,却是个士力架!
    他眉开眼笑,迅速把士力架剥开,咬了一口。
    “不好意思,只有这一个了。”江寒悻悻道,“虽然是零食,估计也能顶一晚上饿。”
    “唔,热量是很充足,可这种东西又是高糖又是高脂……”
    “喂!”江寒气坏了,他伸手要把士力架夺回来,“你不吃就算了!我还舍不得吃呢!好心做了驴肝肺!”
    霍定恺眨眨眼睛:“谁说我不吃?我只是告诉你这东西对身体不大好。”
    “不大好?那你就吐出来!”江寒恶狠狠盯着他,“今晚你就站窗口灌西北风吧!”
    霍定恺不敢再多说了,低头把那块士力架吃了个光光。
    吃完了饭,江寒在院子里洗碗,很快他就发觉天开始下雪。在雪变得密集之前,他匆匆收拾了碗筷,回到房间,烧上了水。
    “今晚你只能和我一起睡这张炕了。”江寒铺着床,“放心,这炕底下烧起来会很热的,实在不行我再给你灌个热水袋。”
    霍定恺眨眨眼睛:“咱俩睡一块儿,不会冷的。”
    江寒立即转身,翻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咱们只是睡一张床,仅此而已!”
    霍定恺不出声地笑起来,眉眼带着说不清的暧昧,那种笑,是男人通常得了妙不可言的好处,才会露出的一种得意笑容。
    江寒心里有气,他也不理霍定恺,只走到桌前,捡起地上编了一半的竹篮,继续编起来。
    霍定恺走过去,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竹篮:“小寒,你还会这个?”
    “不会就学,有什么学不会的?”江寒淡淡地说。
    “这个,是要拿出去卖钱?”
    “嗯,一个三块钱。”
    霍定恺惊讶道:“才三块钱?!你得编多久才能编出一个?”
    “两个晚上。”江寒哼了一声,“今天被你这么一闹,搞不好得三个晚上。”
    霍定恺摇摇头,他在炕上坐下来:“这种工作,太不值钱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那样日进斗金。”江寒平静地说,“总裁大人,这世上穷人是多数。”
    霍定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竹篾,忽然说:“小寒,你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什么是浪费,什么又不是浪费呢?”江寒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拖长声音道,“不是只有做项目,当大老板,人生才不是虚度。”
    霍定恺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一定明白对不对?你和这儿的人,并不是一类呀。”
    “怎么?瞧不起人家?”江寒故意说,“我看你对狗蛋挺好的,那孩子长得不错,眉清目秀,小嘴儿又甜。也许你可以带去城里好好抚养,未来就能跟在你身边了。”
    霍定恺失笑:“你连自己学生的醋都要吃?”
    被他一句抓住核心,江寒顿时脸红起来:“谁说我吃他的醋?!狗蛋只是个孩子!我看你挺喜欢他……”
    “我不会把他带走的。”霍定恺笑了笑,“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他家大黄牛的名字叫老倔。”
    江寒笑起来,霍定恺就是这样,他就是有这种魅力,能让交谈的人忍不住想要倾诉自己,别说一个十岁的农村孩子,就算是那些在商场历练多年的老总,照样逃不过他这手段。
    “狗蛋有什么不好?”江寒歪着头看着他,“他长得不合你胃口?”
    霍定恺摇摇头:“那孩子没出息,我不会费力培养他的。”
    江寒啧啧两声:“十岁的孩子,爱吃点糖果,你就说人家没出息。”
    “不是因为他爱吃糖。”霍定恺笑笑,“是因为他不肯分享。他明明已经得到了一筒糖,却还舍不得把第二筒分给朝夕相处的伙伴。这样的孩子,就算长大了也只会鼠目寸光,除了眼前的那点点利益,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他连多余的、原本不属于他的利益都舍不得出让,你还期望他拿自己来冒险?甭想了。”
    一个从来不敢冒险的人,自然是不能指望他有出息,江寒想。霍定恺有时候,眼光毒辣得让人害怕。
    “这么说,你肯分享。”江寒不咸不淡地说,“我想,你小时候肯定是愿意把自己的好东西分享给他人的。”
    “因为我从来不缺。”霍定恺眨眨眼睛,“我不担心把东西分出去,自己就没有了。我从来就没有那样的经历,尤其是幼年的食物和玩具,我永远都有多的,我从不知道割舍是什么滋味……当然,我是指物质上。”
    江寒心中感慨万分!
    霍定恺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割舍,什么叫缺失,养父母条件优渥,对他关怀备至,亲生父亲更是把整个家产都给了他,他唯一需要给予的对象只是容晨……对霍定恺而言,给予也许是他最快乐的事,也许是求之不得的事呢!
    江寒低下头,轻声说:“这就是命运,定恺,你出生在富豪家庭,而狗蛋他的家,很贫穷。”
    “其实没所谓公平不公平。”霍定恺耸耸肩,“至少他夜夜睡到大天亮,不会像我这样,担心董事会的发言,半夜两点爬起来再重新检查一遍。”
    他这么一说,江寒立即记起他刚才在灶间说的那些话。
    “对了,什么项目出问题了?”他紧张地望着霍定恺,“怎么会弄得你焦头烂额呢?”
    霍定恺顿时高兴起来,他看看江寒:“咦?你好像很关心我?原来你还在关心我啊!”
    江寒哼了一声:“是,我不该关心,也不该问!你们盛铖的事,轮不到我来插嘴!”
    这话,是那晚霍定恺盛怒之下的话,江寒记到现在,它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他心里。
    也想起了那晚的事,霍定恺愧疚起来,他说:“小寒,那晚我说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
    “没什么该不该的。”江寒淡淡地说,“你说得对,我算什么呢?一个外人,盛铖的事,你原本就不该和我说。”
    霍定恺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就是之前你听说的那个项目,对方原厂职工跑去市政府门口游X,闹得很大。”
    江寒心里一跳!
    “然后呢?闹出什么事了没?”
    霍定恺淡然笑了笑:“再大的事,也可以拿钱摆平,只是自己工作的厂,又不是祖宗留下的宅子,没有谁会真的豁出性命。闹,就是为了钱,给钱就行。只要不搞出血迁就没问题。”
    其实,还是那位容总捅了篓子,你去给人擦屁股吧?江寒想了想,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他站起身来:“水开了,我去灌水给你烫脚。”
    
    第50章 第 50 章
    
    烫脚的时候,霍定恺打了个哈欠。江寒看了他一眼:“才八点呢,就困了?”
    霍定恺叹道:“你都不知道我这礼拜忙成什么样,就没有一天睡过四个钟头的。今天还走了一天山路呢。”
    他停了停,责怪地看了江寒一眼,一脸埋怨:“要是以前,你一定早就扑上来问我累不累了。”
    江寒哼了一声:“这说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霍定恺目光惴惴望着他:“我又说错话了?”
    “你没有说错话。”江寒扭过脸去不看他,“说错话的永远只会是我。”
    霍定恺盯着他,良久,他点点头:“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罢,把你的怨气都撒出来,比憋在心里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江寒起身,淡淡道:“我没什么怨气要冲着你发。我想明白了,只要一方放手,我们俩都能过得清净自在,何必次次都搞这种把戏,你说是不是?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让我来放手。”
    江寒这番话说得霍定恺一时愣怔,脸色也灰暗了。他只低着头,不出声。脚泡得久了,水变凉了,霍定恺这才动了动,他忽然“啊哟”了一声。
    江寒马上抬头:“怎么了?”
    霍定恺皱了皱眉,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脚底……磨出泡了。”
    江寒立即起身到水盆跟前,伸手握住霍定恺的脚踝,他仔细一看,确实,脚底,脚的边缘,都能看见一串串透明的水泡。
    “我实在佩服得你没边儿了好么!”江寒没好气道,“铁狮东尼的鞋子你居然都能磨出泡来……你是不是想让我这种穿双星的人去死呀!”
    霍定恺嗤嗤笑起来,旋即又不满道:“我走了五个多钟头的山路你不记得了?那是人走的路么?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呀!我那是踩着石头过来的……我从来没吃过这种苦!”
    “知道知道,您的脚很金贵。”江寒悻悻道,“这种路,村里人每天走几公里,也没长出一个泡!”
    他拿过毛巾来,小心翼翼给霍定恺擦干净脚。霍定恺有些不安:“这种事我自己来。”
    “你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江寒瞪了他一眼,“这些泡一定得挑破的,不然明天你就没法走路了。”
    然后,他找来一根针,在火上燎了燎,再把灯拿过来。光影下,江寒仔仔细细给霍定恺把脚上的水泡一一挑破,有些地方破皮太大,他就找来创可贴给伤口粘上。
    看着灯下江寒认真的脸,霍定恺忽然悄声道:“小寒,你这样子,算放手么?”
    江寒给他贴创可贴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他头也不抬,平静地说:“虽然你有志于当小美人鱼,每一步都要走到刀尖上,不过我还不打算见死不救。”
    霍定恺笑得肩膀发颤。
    八点半,电灯突然熄灭。霍定恺吓了一跳。其实这是房东的规矩,狗蛋的爹怕江寒浪费电。
    没了电灯,江寒又燃起煤油灯。
    “真没出息,给他贴补帮他干农活,连点电都舍不得你用。”霍定恺对此嗤之以鼻,“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家人穷一辈子真是活该!”
    江寒却不为所动。
    “人家家里穷,考虑得多,不能和您比。”
    “小寒,你还不睡啊?”
    “你先睡吧,我把这个竹篮编完。”
    霍定恺想了想:“那我也不睡了,我来帮你,有什么我能干的?”
    江寒无奈想了想:“那……你帮我写卡片吧。孩子们识字用的。”
    他把钢笔和纸片拿到炕上,又给霍定恺垫了块木板。虽然不太得劲,但霍定恺却显得兴致勃勃。他写了几个字,然后给江寒看。
    “怎么样?不比你写得差吧?“
    江寒挠挠头,霍定恺的字写得确实漂亮,挑不出毛病来。
    “挺好的,这下他们有最值钱的识字卡片了。”他哼哼道。
    那个晚上,江寒在灯下编竹篮,霍定恺则一笔一划写着识字卡片。屋子里十分安静,窗外的雪还在唰唰的下,听那声音,越下越大了,雪中简陋的山村小屋,因为烧着热炕又生着炉子,依然温暖如春,就连墙角,江寒随意摘来的一捧野梅,也被这热气给熏得绽开了嫩红的花瓣,引动满室清芬。
    被雪深埋的屋子,静谧得让人心醉,偶尔,远处有不清晰的狗吠传过来,江寒不知为何,想起从哪本古书上看见的一句话:屋小如舟,春深似海。
    自己怎么会和霍定恺在这里做这种事?这让江寒不由迷惑,他们怎么会跑到这样贫困的山村里,做着这样简朴平凡的事情呢?
    可是这一刻,多么美好!江寒忽然想,要是能够永恒……
    他突然清醒过来,不由在心底冷笑,自己是谁?霍定恺又是谁?此刻这一幕,比彗星撞地球还要罕见,他却还指望它能永恒……可笑!
    十点之前,霍定恺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江寒不敢让他累着,赶紧丢开竹篮,去烧好了炕,又灌了热水袋放在棉被里。
    “你睡里面吧,比外头暖和一些。”他对霍定恺说,“被子不太好,棉花的,有点重……没办法,只有这种材料了。”
    霍定恺乖乖躺进去,他拉开被子,不由吃惊:“砖头做的?!”
    江寒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这么重?”他愕然道,“这还是被子么?这不是要压死人么?”
    “嗯,您是豌豆公主,不,错了,是豌豆皇帝。”江寒没好气道,“给您薄被子您嫌冷,我特意找狗蛋他爹要的厚被子,你又说是砖头。对不起了,这儿没有您习惯的蚕丝被。”
    吹灭了灯,俩人都躺下来了,一时没人出声,只听窗外的雪声簌簌。
    过了一会儿,江寒感觉霍定恺翻过身来,把一条胳膊搂了过来。
    “小寒……”
    嗯,开始了。江寒在心里说。
    他不动声色把霍定恺的手挪开:“我都说了,只是睡一张床。”
    “可是,我不抱着你,我睡不着。”霍定恺悄声说,“你不也是一样么?”
    “睡不着,数羊。”
    又过了一会儿,江寒听见霍定恺沮丧的声音:“你这么冷淡,真让我伤心。”
    江寒一板一眼道:“我给你烧了热炕,给你特意借来八斤的棉被,给你灌了热水袋。我已经相当热情了。嫌我冷淡,狗蛋他爷爷一个人睡后院呢,你去找他呗。”
    “我才不去找他!”霍定恺恨恨道,“你怎么能把我推给一个老头子?!”
    “什么老头子?”江寒嗤之以鼻,“狗蛋的爷爷只比你大五岁好么!你以为你多年轻啊?”
    “我再不年轻也比他年轻!”霍定恺近似咆哮,“我不要和老头子睡在一起!”
    江寒忍笑道:“那你就去找狗蛋,他在西屋,也一个人睡呢。小孩儿屁股上三把火,保证热情。”
    “你以为我恋童?”霍定恺且了一声,“我还怕他半夜尿我一身呢!”
    “这也不要那也不好,您这样的我伺候不起。”江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困了,你爱睡不睡。”
    他说完这些,良久,听见霍定恺低沉的声音:“小寒,你翻过身来,我要看着你,我两个月没见你了。我想看看你。”
    第一招不灵,又换第二招了,江寒在心里想,看他今晚能使出几招。
    他索性翻过身来,闭着眼睛:“屋里漆黑一片,我翻过身来,你能看见什么?”
    霍定恺马上凑过来,把手抚摸上江寒的腰:“小寒……”
    他的声音暧昧难言,他的手指那么烫,像条幽滑的鱼,顺着他的小腹直往下滑,江寒只觉得骨头一酥!但他咬咬牙,一把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说了,好好睡觉。”他一字一顿道,“不要说话不算数。”
    好半晌,江寒听见霍定恺干涩的声音:“是么?你已经这么烦我了?”
    挺住!不能投降!江寒在心里默默念着,他仍旧闭着眼睛,不睁开。
    “……原来你已经不爱我了,才短短两个月。”霍定恺轻轻笑了一声,“亏我还把你那些誓言牢牢记在心里,想来,真可笑。我就该对自己说,江寒是小孩子,你怎么能把他的许诺当真?”
    这下,江寒再受不了了,他顿时睁开眼睛!
    “那你爱过我么?”他颤声道,“你真的在乎过我么?”
    霍定恺马上整个身子扑过来!
    “没想到你连这都要质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当然是爱你的!小寒,你这样问,比我上个月在董事会上被围攻还让我难过。”
    董事会?围攻?怎么回事?!
    江寒差点要追问下去,可他拼命忍住:妈的!差点又要被这家伙拖下水!什么董事会!什么盛铖集团!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等了很久,不见霍定恺出声,江寒终于忍不住,他伸出手去,想碰一碰霍定恺的脸。
    霍定恺却握住他的手,把江寒那只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到手掌心下面湿乎乎的,江寒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没怎么。”终于,霍定恺低声说,“只是……很伤心。你不理我,这太让我伤心了。”
    江寒挣扎着,把手抽了回来。
    “我帮不了你什么。”他低声道,“我只是个没能力没背景的穷小子。定恺,你不该来找我要安慰。”
    “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霍定恺翻过身来,半个身子压住他,他扳着他的肩膀,声音粗重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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