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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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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要你站得够高,你就可以把江湖,庙堂,全都踩在脚下。。。。。。就像现在这样。”

    不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轻轻一跺脚,剑阁一颤,整座洛阳城,四座城门轰飞而出。

    只要你站得足够的高,就可以把江湖,庙堂,全都踩在脚下。

    所有人都怔怔看着站在剑阁上的那个年轻男人。

    易潇说道:“我可以用很多种方法。。。。。。结束这场战争。我站在这里,只需要任由面前的‘因果’落下,一个人就可以终结北魏的皇都,这座千年古城,在我看来。。。。。。不堪一击。”

    那柄巨大的黑剑,被他轻轻点指,触碰在剑面之上,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漆黑剑气,开始疯狂的溃散。

    一道一道拼凑出巨剑的剑气,在此刻如游鱼般快速掠开,奔赴一人而去,剑阁上空,密密麻麻的黑色围绕如龙卷,将小殿下的两道袖袍充满,最后在十数个呼吸之内消散殆尽。

    “我敬佩北魏每一个人的视死如归。”

    “也尊重你们的壮烈之志。”

    “但是你们是否想过。。。。。。这样的牺牲,是否值得?”

    易潇轻轻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他的脑海当中,闪逝着在洛阳小皇城内的最后景象。

    那个男人的最后嘱托,在自己看来,竟然有些戳人心弦。

    易潇缓慢抬起他手中拎着的“东西”。

    那是一颗人头。

    “你们的皇帝。。。。。。准备牺牲洛阳城内的三十万人,妻子亲人。。。。。。舍弃所有,换他一条性命。”易潇缓慢开口,一字一句,不带感情:“他把大魏拱手让给了齐梁,只求兰陵城给他一个在南海终老的机会。”

    城头底下,轩然大波。

    “这场战,打到现在,胜负已经定了。”易潇平静说道:“齐梁的后援会越来越多,洛阳城的兵力会越打越少,这座天下。。。。。。姓甚名谁,尘埃已定。”

    “我只杀了一个人。”

    “这个人,亲手杀了当年的兄弟黎青。”

    “这个人,逼走了江轻衣,为妖族拱手送上了西壁垒。”

    “这些年来,森罗道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不仁不义,妒才嫉能,软弱无能。。。。。。”

    易潇扬起那颗头颅。

    他轻轻问道:“我杀了这个人。。。。。。是想问问你们,这样的一个人,把洛阳城,北魏,全都卖掉的人。”

    “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

    有北魏的将士,怔怔站在原地,拎着刀剑。

    易潇说道:“若停下刀剑。。。。。。那么。”

    他松开头颅,那个男人的脑袋,从剑阁最高处坠落。

    除了易潇,没有人看见,他临死之前,嘴唇还带着一抹笑意。

    是对这个世间的嘲讽。

    洛阳北门。

    抱着婴儿站在原地的黎雨,看着剑阁上的易潇松开手,那颗头颅就此坠落。

    周围几人拉她不动。

    女子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喃喃说道:“不。。。。。。他不是,这样的。。。。。。”

    洛阳城内,有人丢下了刀剑。

    啪嗒一声。

    头颅落地,血花溅开。

    站在剑阁顶楼的男子,深深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出四个字。

    “天下,大赦。”

    。。。。。。

    。。。。。。

    {ps:虽然我很佛系,虽然快要完结了。。。。。。但怎么一条书评都看不见?写得这么好,给个好评(月票)呗?}

第二百一十章 黑白双煞

    春秋二十年十一月末。

    大魏洛阳沦陷,那个后来饱受史官辱骂和鄙夷的曹姓男人,被冠上了抛弃妻子和昏庸无能的恶名。

    但凡输了,所做的一切,便是错的。

    鲜少有人看见,大魏在他的手底,与齐梁对峙的这二十年来,前十六年风雨不露,争锋相对,兴文道,重庙堂,四座关峡风调雨顺,后四年起北魏开始接连遭遇不幸。

    洛阳庙堂上曾有言官怒骂,他巍然不动,并未杀人,也未宣泄,只是静静听着,然后问了那人一句话。

    “倘使天下无孤,又该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于是整座朝堂一片寂静。

    无人可言。

    倘若没有他,淇江以北,仍然处于一片战乱,八国铁骑,两座江岸,江北至少还有三位混乱之治的君主,或许更多。

    伴随着那颗人头从剑阁最高处落下,砸在地上。

    伴随着易潇的那一句天下大赦。

    历史迎来了崭新的篇章。

    。。。。。。

    。。。。。。

    “轻安城以北,邀北关以南。从我执掌王庭大权之后,便不会再有南掠,王庭本部的子民仍然会以游牧为生,稚童和老人会被送到各个城池当中成长,在寒潮来临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温暖可以避风的地方。”

    易潇对面坐着一个大红袍阴柔且俊气的年轻男人,他微笑说道:“殿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洛阳城最终一战,王庭的七万铁骑没有从左翼奔袭,纵观北原王庭之前所做,对齐梁的战事并未有过丝毫的影响。

    纳兰轻声说道:“我们北原。。。。。。开打以来,一直在凉甲城边陲,西拒江轻衣,不让他加入战场,西关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可若是拦不住他,整个战局就会变得混乱而复杂。”

    说完这句,他微微停顿,望向易潇身旁的萧布衣,认真道:“复杂就会缓慢,缓慢则会生变。”

    萧布衣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一点,他右边一整条手臂缠满了白色纱布,攻破洛阳城后,他奋力挥动“烽燧”杀敌,那柄大戟有近百斤沉重,极耗主人体魄心力,儒道加持,一心忘我,当时并未察觉,直至打完之后,才发现持戟的那条手臂几近残废。。。。。。到了如今,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连端茶都困难。

    二殿下看着这个打扮阴柔的男人,与顾胜城不一样,这股阴柔之气,并非是阴森和诡秘,而是一种温柔。

    北原王庭,这个生在马背上的国度。。。。。。居然会孕育出这样的领袖?

    “我们不想争,也不想打。”纳兰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愿意成为齐梁帝国的附庸,每年进行上贡,缴纳税金,服从兰陵城律法。”

    易潇没有说话,而是望向萧布衣。

    他身处江湖,不涉庙堂,此刻的抉择,都交给了自己的二兄来判断。

    萧布衣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认真思忖了很久,整个室内一片安静。

    最后说了一个字。

    “可。”

    纳兰心底悬着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

    从进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场谈判应该不会有变。

    萧布衣从南域开打,每一座负隅顽抗的城池,他都下令屠城,大火焚骨,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三四场仗打下来,春秋年来最儒雅的书生摇身变成了北魏口中最弑杀的大将,敢再去拿命抵抗的北魏将领越来越少,齐梁不收俘虏,萧布衣冷血无情,正因如此,才能迅速的打到洛阳,以闪电战结束了南北二十年来的渊渟岳峙。

    萧布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纳兰不敢确定。

    但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是渴望战乱的疯子,齐梁的萧望结束了八大国淇江以南的混乱,而萧布衣终结了齐梁江北最强大的对手,身为兰陵城的皇储,下一任的君王,他没有理由拒绝王庭的求和。

    当然。。。。。。这更算是一种求饶。

    纳兰要的不多,轻安城以北,邀北关以南,半座北关。

    萧布衣并没有继续压缩王庭的活动空间,他的确不想再接着打下去,曹之轩的大魏,这二十年来也只是压住了王庭,而没有彻底的打垮,并非是北魏的铁骑不够强大,是因为在北原驰骋的这帮蛮子,骨子里流淌着自由和不羁的血液。。。。。。但那片土地太冷了,无论是自由的血液,还是不羁的血液,都会被冻死。

    所以他们南掠,屠杀,抢掠,北魏每每做出了回击,也只是无济于事。那片北原太大,太难行,而蛮子又太少,太灵活。

    “我可以把雷霆城一直到邀北关都送给你们。”萧布衣单手握着茶盏,缠满白纱的右臂搁在案前,被纱布裹满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桌案之上,他抬起头来,认真说道:“北原王庭的儿童,成人礼后可以回归王庭,那些老人,只能留在城中。”

    纳兰自嘲笑了笑,道:“我明白殿下的意思。”

    北原人素来被北魏看不起。

    “殿下觉得我们野蛮,的确如此,在北原生活,不够野蛮,就意味着饥饿和寒冷。”纳兰轻声说道:“我也想改变这个现状,这需要时间。”

    当观念根深蒂固的老人送进了雷霆城轻安城等北关的诸多城池,王庭的野蛮便算是得到了一个终结,稚嫩的孩童会在北魏的私塾书院里长大,当他们长大之后,再回到北原王庭,会把这些书卷上的火种带回那片荒原。

    “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萧布衣微笑道:“希望你能带给北原,他们渴求已久的光明。”

    纳兰笑了笑,停顿道:“我会努力的。。。。。。也希望您能带给我们,渴求已久的光明。”

    谈判结束,纳兰忽然说道:“两位殿下。。。。。。我有一问。”

    “大魏的战,已经打完了,西关该怎么办?”

    穿着大红袍的男人温柔笑道:“若是齐梁觉得西关难打,可以交给我们。。。。。。”

    “不用了。”易潇看着眼神当中稍有期盼的阴柔男人,温和笑道:“齐梁与江轻衣的谈判就在一天之后,大抵内容。。。。。。与今天的这场不会有太多差别。你若是感兴趣,可以一起。”

    纳兰有些失望,他终究还是笑了笑,说了一句不必了,双手拢袖,揖了一个南人的礼,礼数尽到,这才转身离开。

    。。。。。。

    。。。。。。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仰起脖颈,左手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额前发,上半身向后靠去,瘫倒在椅上。

    萧布衣闭上双眼。

    太累了。

    神经紧绷了如此之久。

    从突袭登陆,奇击天狼王城,一路劈波,抵达洛阳。

    他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场觉。

    到了如今,诸事定下,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你好生休息。”易潇看着他,认真说道:“我即刻动身,西关的谈判就交给我。。。。。。这场风波早点结束,也好早点对萧望有个交待。”

    萧布衣缓慢张开双眼,他轻轻说道:“不知为何。。。。。。该打的仗我已打完,该行的路我也行尽,可心底,总是还悬着什么。”

    他的声音反复斟酌,沉重道:“我一直有个疑惑。”

    易潇挑眉,嗯了一声。

    “浮沧录。。。。。。到底是什么。”萧望缓慢挪动头颅,望向易潇:“南北各一半,合策之后,会是怎样?”

    不等易潇开口,他便自嘲的笑了笑,“兰陵城的半部,我到现在还没听过一丁点的消息,能把消息捂得那么严实的,就只有萧望了,那半部肯定是在他自己身上揣着。剩下的那半部。。。。。。众所共知,在江轻衣身上。”

    易潇望着萧布衣,萧布衣同样望着易潇。

    “我大概知道浮沧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易潇平静说道:“你没必要想那么多,交给我就好。”

    萧布衣微笑说道:“好。”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犯了一个错误。

    北魏的半部浮沧录,不在曹之轩的身上,而在江轻衣的身上。

    齐梁的那半部。。。。。。为什么就一定会在萧望身上呢?

    若是不在萧望身上,又会在谁的身上?

    。。。。。。

    。。。。。。

    凉甲城外有大雪。

    江轻衣再一次登上城头,眺望远方。

    那个白蓑少年已经在那里站了好几天了。

    白蓑少年似乎在等什么,左手下垂,袖袍里拎着一样物事。

    日夜如此,连眼都不眨。

    远在千里的洛阳,城门被破开,姓曹的男人,鲜血流了一地。

    等到南北之战已经打完。

    这一日,白蓑少年的身旁,多出了一位披着黑袍的女子。

    江轻衣轻声喃喃:“这就来了。。。。。。我等的人,恐怕要迟到了。”

    江轻衣神情凝重,看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向着凉甲城缓慢走来,尤其是白蓑少年,脚不沾地,有如鬼魅。

    他忽然笑了,双手手肘撑在城头,托腮俯视着下方,笑声颇有些玩味:“源天罡。易小安。你们俩这是要玩。。。。。。黑白双煞,来笑死我?”

第二百一十一章 弑师(一)

    两道身影奔行在雪原之上,一黑一白。白蓑少年脚不沾地,身子前倾,飞掠之势越来越快,无论是凉甲城头还是城下的甲士,持戟持盾,全都视若无睹。

    江轻衣眯起双眼,喃喃笑道:“太虚相?老家伙活了那么久,藏得果然够深。”

    掠行在雪地之上的源天罡,双手大袖在身后飘摇,他抬起头来,面色凝重望着城头缓缓站直身子的西关新藩王。

    “我们时间不多。”白蓑少年微微扭头望着身旁的黑袍女子,轻声道:“你出手,我来剥离最后的半部书,需要多少时间?”

    女子平静道:“二十个呼吸。”

    “好。”白蓑少年眯起双眼,双手合掌,负在身后的大袖猛地叠打在胸前,九流术法的气息不再压抑,数道雷团,流转在起伏不定的白色蓑衣间隙,在此刻剧烈的涌动起来。

    一道又一道的印法在源天罡指尖不断掠行,暴躁的雷法,在掌间越压越紧,最终呲咔崩开。

    凉甲城头,所有甲士一片惘然。

    他们只看见自家的那位大藩王双手一撑城头翻了出去,携带泰山压顶之势,重重一拳捶在虚空当中!

    凉甲城头一圈雷光涟漪荡开——

    世间雷法,最治鬼魅,越是浩然之人,身处雷池之中,越是不惧雷罚。

    江轻衣腰间有一柄细小木剑,自行挣脱红绳栓系,在雷光当中迎风暴涨,围绕江轻衣头顶来回掠动,沐浴雷光,剑气浩荡。

    那柄本来只是三尺的木剑,不知由何材质所铸造,雷光击打不碎,便愈发坚韧庞大,到了最后,竟然有数丈大小。

    常人眼中无法得见的“太虚”当中——

    江轻衣一拳砸在易小安的肩头,女子双足凹陷,大雪寸寸炸开,两人就此缠在一起。

    白袍藩王长声而笑,笑声惊破凉甲方圆数里仗势。

    城内的甲士已经开始集结,十六字营的铁骑在城门之后肃穆而立,由身披重甲的袁忠诚领头,所有人面色凝重,盯着前方伴随城门上吊越拉越大的雪白视野。

    易小安认真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强一些。”

    女子没有回头,背对源天罡,幽幽说道:“要再加十个呼吸。”

    江轻衣哈哈大笑,白袍扬起,大雪激荡,他再度攥拳砸起,大金刚体魄与易小安在瞬间对轰数十下,披在身后的白袍被劲气震得鼓荡不止,边角已经被震碎成粉末。

    江轻衣深吸一口气,左拳颤抖不已,虎口崩裂,他一把扯下大白袍,缠绕在掌指之间,再度捏拳而行。

    又是一拳,那女子轻描淡写的一拳砸出,毫无花俏可言,两人之间的肉搏,就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体魄对轰。

    江轻衣毫无意外的倒跌出去,他俯低身子,双手在雪地之上拉出两条颀长血痕,最终止住后退之势,抬起头来,那柄愈发巨大的木剑仍然盘踞不止,发出震颤耳膜的轰鸣之音。

    天外有隆隆雷音。

    源天罡仍然在专心酝酿剥离“浮沧录”的术法。

    江轻衣抬头盯着太虚当中的二人,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嘴角,笑道:“就为了拿那半部书?”

    易小安并不在意与眼前的男人拖下去,在术法完成之前,她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江轻衣看到那个女子垂落两袖,表情淡然,在自己这般猛烈的对拼之下,即便是破开数道境界之后的森罗道女阎王,也受到了不轻的伤势,可她是真的丝毫未受影响。

    霸王体魄,天人之姿。

    他深吸一口气,缓慢站直身子,看着向着自己缓慢走来的黑袍女子,平静道:“你这么做,担得起后果吗?”

    易小安置若罔闻。

    江轻衣微笑道:“你哥知道,会很失望的。”

    前进的少女身子一颤,望向江轻衣,她的眼中带着一股复杂的情绪,一丝故作冷漠,更多的是痛苦和纠结。

    大雪当中有一道黑影闪逝而过。

    易小安刹那贴近江轻衣,高高一拳举起砸下。

    江轻衣来不及反应,耳旁是轰然大风卷来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做杵剑状猛地压掌。

    那柄木剑不再盘旋,“嗡”地一声猛地止住,在一股沛然大力之下,倒转剑锋,天地当中浩然长存,江轻衣头顶三丈,木剑倒悬,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布衣瘦削剑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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