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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撞南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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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锁了六年的地狱掩在黑夜里,像一座阴森的古堡,散发着浓浓死气和血腥气。
太久没有再来过,裴敬堂几乎已经忘了这里的构造,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裴迟宴没有去那间地下室。
如果这里代表裴迟宴心里的迷宫,藏在尽头的地下室就是刑罚终点的象征,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裴敬堂记得,他是在后面老房子的一间杂物室里发现小七的……

噔、噔、噔……
皮鞋踩在摇晃的木地板上发出承受不住的响声,隔着门听起来像野兽伏地摩擦。裴敬堂喘着气在黑暗里搜寻记忆中的那间屋子,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揪在心口狠狠作痛。
“裴迟宴……”
雷电闪过,刹那微光照亮整条走廊,裴敬堂一眼便锁定了那扇唯一完整的木门,冲过去一脚踹开。
雨声如擂鼓,凶狠且没有停歇。肾上腺激素飙升,神经中枢不堪重负,眼前的眩晕感越来越明显,裴敬堂几乎要跪倒在地,扶着门框才站起来,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没有丝毫底气地喊:“宴宴……?”
不是小七,是裴迟宴。
房间角落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在搅动地上的水。裴敬堂屏息走过去,撞倒了一片朽烂的杂物,整双脚浸在积水里,像渡过冥河一般靠近前方。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东西,只有裴迟宴。
窗外又闪过一道闪电,一秒后雷声爆鸣,电光霎时照亮整面墙,描刻出那个缩在木桌后面颤抖的身影。
裴敬堂的瞳孔骤然放大,一把掀开桌子跪在裴迟宴面前,恐惧和喜悦侵占整个心房,他用干净的左手捧起裴迟宴的脸,看到的却是一张失了魂的面容。
裴迟宴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嘴唇发颤微动,重复着发出极低极低的声音:
“你别不要我……”

大雨倾洒,砸在伞上打出凹陷,孤儿院外车灯大开,一群人簇着裴敬堂从里面出来,陈慧冲上前打伞,只见他怀里的裴迟宴表情呆滞,瞳孔在明光下依然无法聚焦,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定格的状态,让人心惊胆战。
“裴总,警队的车已经开过来了,您要不要……”
裴敬堂根本没理她,抱着裴迟宴打开车门坐上去。陈慧只能跟上,打手势告诉身后的保镖先回去。
上车后陈慧回头往后座看,看见了裴敬堂嵌满碎玻璃血肉模糊的右手,但最终没接着开口。
后座上,裴敬堂紧紧抱着裴迟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全身都在发抖。他不停地轻喊:“宴宴,宴宴……”
裴迟宴没有反应,就像被梦魇困住时一样,以醒不过来的状态不断重复那句话。
“别不要我……”
裴敬堂只觉得心都要碎成渣烂成泥,他用手抹去裴迟宴脸上的泥水,亲吻鼻尖,安慰道:“没事,宴宴,没事了……没有不要你,叔叔在这呢……”
司机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陈慧,陈慧犹豫了一下,说:“开回别墅吧。”
司机点点头,转头往城西开。
裴敬堂把裴迟宴身上的那点肉都检查遍了,没有外伤,也没有几个磕碰出来的淤青。他握着裴迟宴的手,微低下头轻吻嘴唇,可不管怎么紧紧攥着,裴迟宴仍旧毫无反应。
陈慧找到医药箱,替裴敬堂挑掉碎玻璃简单包扎了一下。那手又是泡泥水又是持续用力,伤口已经成片裂开,边缘泛起白。
车开到之后裴敬堂把人裹在外套里抱上楼,看见家里的灯光后裴迟宴似乎有点从紧绷的状态里软下来,裴敬堂脖颈一热,低头一看是他流的眼泪。
他替裴迟宴洗澡,白皙消瘦的身体泡在浴缸里,像无暇白瓷,可他无神地哭的样子又像璧碎,叫人看着就喘不过气来。
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哀求,“你别丢下我,别不要我。”
不管裴敬堂怎么重复“不丢下”,他都像被魇住了一样,神魂还困在黑暗的房间,渴望最后的救赎。
“你究竟要什么?”裴敬堂痛苦地问他。
听到这句话,裴迟宴的脸微微转过来,像是在看,涣散的瞳孔忽然聚焦了一下,又忽然水波一般散开。
裴敬堂扯下浴巾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湿淋淋地扔上了床,倾身压下,身下的裴迟宴哭着喊出了不一样的话:
“裴敬堂……”
他怕什么?他要什么?裴敬堂忽然无比清晰明了。

21

“你别不要我……”
裴迟宴的头发没有擦干,黏在耳侧往下滴水。他用比头发更湿的眼没有焦距地看向裴敬堂,整张脸惨白到无光。
裴敬堂与他十指相扣,贴近了唇在上面极轻柔地啄吻,说:“要你……宴宴看着我……”
在裴迟宴颤巍巍地开口将要重复时,裴敬堂掰着他的下巴吻进去,侵略式地舔舐口腔、吮吸舌尖,裴迟宴下意识地呜咽,热泪夺眶而出,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伸手环住了裴敬堂的脖子。
感受到回应,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纱布上沁出新血。裴敬堂一路吻下去,像是打标记一样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吻痕牙印,再一口叼住喉结,用牙齿碾磨。
裴迟宴仰起头,把脆弱的喉咙全部暴露出来,嘴微张着,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
“你别……”裴迟宴被咬得恍惚,仍哽咽着哀求,“别不……要……”
“要你。”裴敬堂说,“只要你。”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裴迟宴,墙上的挂钟走过十二点,灰姑娘的魔法在钟声下失效,南瓜车和蓝裙子都不见了,一切回到原点。
原点上,小七踩着微光从黑夜里跑出来,走入晴朗漫长的白日。
“裴……敬堂……”哭声全哽在喉口,声音支离破碎,却满含生意。
“你回来了。”裴敬堂笑起来,替他抹去眼泪,吻在额头,“都过去了,都没事了。”
裴迟宴主动凑上前咬他的下巴,含糊地呜着,眼泪越擦越多,与发间的水混在一起沾湿枕头。明明身体酸涩发软无力,可心却甜得快要挤出蜜来。
他回来了。
裴迟宴伸舌舔吻裴敬堂的下唇,唇舌相交缠绵,脑子快化成绵绵的糖水,空气慢慢升温,相接的肢体那么烫,好像一碰就会融化,可他又实在贪恋这感觉……
裴敬堂的手从腰上滑下来,托住滑嫩的臀肉揉捏,浴巾被打开,里面包裹着的白瓷瓶上釉色滴落,一摸就一手黏腻。裴迟宴自己把腿打开,圈住裴敬堂的腰,没有章法地扯他的衣服,把纽扣扯落几粒,弹在地上发出脆响。
“这么急?”裴敬堂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伸手把裴迟宴前几天藏在床头抽屉里的润滑液拿出来。
看见那瓶熟悉的东西,裴迟宴的脸瞬间又红了一个度。裴敬堂直起身捞住他的腿,把润滑液倒在手心,不由分说地抹在他的下身,从前面抹到后面。冰凉的触感让裴迟宴腿根发颤,忍不住绷直腰挺起胸,却正好方便了裴敬堂的动作,他一边用裹着纱布的手掌磨蹭乳尖,把两颗淡色的乳头蹭到硬起发红,一边将左手手指送入微张的后穴。
异物侵入,穴口本能地缩紧。被手指插入的认知也让裴迟宴浑身颤栗,嘴里发出长长的一声低吟。
“乖,放松一点……”
裴迟宴的手紧紧抓着耳侧的枕头,颈骨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已。
“不行,我……”
“你行的。”
后穴里又进来一根手指,并着往里推进,朝上按压挖弄内壁,不知道碰到了那个点,裴迟宴惊喘了一声。
“这里?”裴敬堂低笑着问,手指又按下去,裴迟宴咬着嘴唇不看他,柔软温热的内壁却诚实地覆上来,含住手指。
快感来得没有一丝先兆,强烈的电流直袭头顶,烟花一般在尾椎炸开。裴敬堂一直碾着那块软肉,看他在身下一颤一颤。
等后穴能软软乖乖地吞进了三根手指后,裴迟宴已经被弄得有点迷糊了,吐着舌头湿乎乎地看着裴敬堂。
看着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把又硬又热的性器抵在穴口。
“进来了?”裴敬堂吻着他的膝盖内侧,轻声问。
好像一定要讨个答案一样,裴迟宴不开口他就不动。灼热的前端被含进一口,铃口陷进去,终于,裴迟宴呜了一声,忍不住沉下腰去吞。
“进来……你进来……裴敬堂……啊!”
硬挺的肉棒直接插进去半截,柔嫩的内里被凶刃劈开,没顶的疼痛里裴迟宴竟迅速地体味到一种奇异的快感,好像氧气被榨干、临近窒息时的恍惚感,而他成了干涸池塘里濒死的鱼。
可这濒死的感觉也太舒服。裴敬堂按着他的肚子整根肏进来又拔出去的时候,柱身擦过那个敏感点,带来全然不同的畅快,他忍不住抬腰迎合,让体内的肉棒撞着软肉,发出一声声呻吟。
“啊……叔叔……太,太快了……”
裴敬堂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腿上,肉棒一下子进得更深,他边肏边问:“叫我什么?”
“叔叔……”
裴迟宴的半身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被捧着肏弄时有种下坠的失重感,声音颤得像浪:“叔叔……好深……”
“叫声爸爸。”裴敬堂咬着他的耳朵说,“乖,叫爸爸。”
裴迟宴抗拒地摇头,顿时被肏得软了吧唧,哭着骂道:“你神经病……啊呜!”
裴敬堂一边肏一边哄着他喊出口,似乎对这个称呼有种诡异的执着。裴迟宴昏昏沉沉地想起刚被这个老狐狸领养的时候,他喊过爸爸,结果老狐狸偏说不习惯不让喊。现在终于后悔了?
在他出神的时候,裴敬堂狠狠地顶了一下,把他肏回魂,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裴迟宴还没来得及认个错,就被肏到话也说不完整,大张着腿颤抖流泪。
等裴敬堂的速度终于稍稍慢一点下来,裴迟宴几乎是立刻就服了软,呜咽着叫:“爸爸……爸爸轻一点好不好……”
刚刚还觉得那么羞耻的称呼,此刻说出口反而有种发自内心的快意,好像胸口有什么空缺被满满地填补上了,他的所有创伤就此愈合,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这幅十八岁的拼图真正完整了。
裴敬堂俯身与他接吻,唇舌交缠,身下的动作变得同样温柔,裴迟宴只觉得全身都被包裹在温暖的海水里,一点一点攀上顶峰,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前面射出几股精液,内壁痉挛,疯狂地绞紧里面的肉棒。
“嗯……”他舒服地叹。
温凉的精液一股一股打在肉壁上,填满紧窒的后穴,溢出体外,溢进心里。
裴敬堂抽出来后,抱着他把手指伸进去,射进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流出来,滴落在裴敬堂的裤子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都弄出来后,裴迟宴已经腿软得跪不住。裴敬堂脱掉身上沾满体液的衣服,把他卷进干净的被子里,按入怀中。
吻不断落在眉心、鼻尖、脸颊……裴迟宴已经累得眼皮打架,在耳畔的亲吻声和轻哄中闭上眼,安稳地睡去。

22

裴敬堂一夜未眠,目光全用来描摹裴迟宴的轮廓,心脏在胸膛鼓动,血液泵进又泵出,复杂的爱在身体里走过几个来回,又从眼睛溢出。裴迟宴的睡颜不知为何有种百看不厌的魔力,他安静地躺在那,可你知道这个糟心的孩子是活生生的、热乎乎的,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再几眼。
他睡得很沉,偶尔梦里呢喃,应该是个好梦。几个小时前的一切都在裴迟宴平静的呼吸声里淡去又淡去,但刻骨的痛意却没能被抹去,反而越扎越深。
心疼过去后会生气,气生到一半又自责。裴敬堂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肯相信,为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可有可无……可其实也明白,裴迟宴在这场感情里比谁都要小心翼翼,所有理直气壮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知所措,明明最有资本,却最无底气。
天快亮时,裴敬堂翻身下床,下楼去给他熬汤煮粥,小火炖上,转身正要回去时,却看见裴迟宴批着浴巾站在餐桌旁,呆呆看过来。
“怎么醒这么早?”裴敬堂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陪你回去再睡会儿?”
裴迟宴愣愣地点点头,眼前的世界忽然一转,就被裴敬堂抱着往楼上走了。
回到床上,裴迟宴已经清醒,枕着裴敬堂的胳膊往他怀里钻,贴得不能再紧了,才轻声说:“我刚刚醒的时候还以为昨天是做梦呢……”
“昨天都被你吓死了。”裴敬堂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下头看他,“你自己说说,你做错了没?”
裴迟宴哼哼了两声,说:“我以为你要把我送出国……”说到这,他又抬起头与裴敬堂对视,问:“你是真要,对吗?”
话里没有质问,没有伤感或控诉,仿佛只是随口的一问,不在乎来路和归途。裴敬堂没有立刻回答,他便又问:“非去不可吗?”
裴敬堂叹了口气,回答道:“非去不可。”
于是裴迟宴点点头,不再问。
真正让他纠结难安的问题在昨晚便已有了答案。这么久了,他终于在这份爱里找到了一点信心,他知道自己是被需要、被珍重的。
那就够了。裴迟宴忽然笑起来,起伏的呼吸扑在裴敬堂的颈侧,他说:“那你要等我回来。”
裴敬堂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你不问问为什么?”
“不问了。”裴迟宴伸手抱住他的手臂靠上去,“我就是这么懂事。”
裴敬堂失笑:“懂事什么呀,折腾死人了。”
他说完,手臂上一阵刺痛,低头看见裴迟宴磨利了牙咬他,像被惹毛了的家养猫科动物,咬完了摸着上面的牙印,好久没说话。
再开口时语气又变得更明朗了,心中释然,眼睛也跟着发亮。
“我知道你总觉得我年纪小,觉得我不够成熟,觉得我的喜欢撑不过太久。我解释不来这种喜欢,也不会说那么多好听的话,既然这样,我就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这样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要等我回来。”

九月底入秋,天晴无云,登机前,裴迟宴向裴敬堂讨了一个吻,蜻蜓点水的那种,唇瓣轻轻一碰就离开。
他过完安检,向后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因为眼睛已经红了,怕被裴敬堂看见。
鸿州到洛杉矶一共一万六千公里,飞机要飞要15个小时。落地之后转乘到斯坦福市,自此,时差16小时。
口语全是出发之前半个月恶补的,说得磕磕绊绊,但好歹都能听懂。裴迟宴在第一天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第二天背着书包去街上乱逛,拍了很多照片,打包发给裴敬堂。
太平洋另一岸是午夜,而这里阳光灿烂,一切都是新的。
晚上裴敬堂发来视频邀请,他喝着热牛奶坐在沙发里,随手转接语音,就不让看脸。
他跑去隔壁街区的一家咖啡店免费打工,上午和客人交谈练口语,下午去学习机构准备托福考试,一天的时间都满满的,留给裴敬堂的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入冬以后日子就过得更快,天亮得晚又黑得早,裴迟宴在十二月初考完了试,接着就收到了斯坦福的录取通知书,先读一学期预科,明年夏天正式入学。
那天心情好,破天荒地主动与裴敬堂视频,边说边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笑得腰都软了。
“一月份开学,年我肯定是不能回国过了,你这个孤寡老人就只能苦守寒窑,太惨了……”
裴敬堂不动声色,喝了口水,问:“圣诞节也不回?”
“啊?圣诞节啊,我想在这里体验一下美国过年的风土人情……”
幼猫长大了,进化成了一只小狐狸,越来越懂得怎么勾这个大尾巴狼。
“行。”裴敬堂说,“那你总得补偿一下我。”
那天晚上裴迟宴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光听声音也能高潮。他躺在床上朝电脑摄像头张开腿,看不见屏幕上的裴敬堂,只能听着他的声音。太久没有碰过自己,浑身上下都敏感得可怕,裴敬堂低声叫他宴宴,他就呜咽着射了。
裴迟宴自己爽完就提裤走人,红着脸啪地关掉视频。
结果平安夜那天,他不回国,裴敬堂来了。
他趴在床上,被饿了快四个月的三十二岁老男人肏得乱七八糟,脸上、肚子上、屁股里全是白糊糊的东西,分不清是谁的。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边哭边叫爸爸求饶,终于被暂时放过。
第二天圣诞节就更没下过床,裴敬堂像是要把这么久的份都要回来似的,裴迟宴爽晕过去好几次,等醒来发现还在挨肏。
“你……啊……滚开……”
“不行了?”
“呜……我要死了……”
“乖。”裴敬堂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又肏进去,“再来一次。”
“裴敬堂我……啊!”
等到三天后裴敬堂回国,裴迟宴已经累得没脾气,被肏乖了,发誓以后都听话。
这种誓压根没用,几天后小狐狸还是该皮就皮——仗着这一万六千公里的距离。
他总得想办法熬过无休止的想念。

第二年夏天开学,裴迟宴参加完典礼,回家的路上收到裴敬堂发来的一条微信。
“今年有空回家了吗?”
是回家,不只是回国。
他笑了。
“你等我回来!”
身前身后,日朗风轻。
所有阴霾都有散去的那天,他与他的坚持终于都得到了最好的结果。澄澈的爱意受到认可,黑暗不再如影随形,伸出手,就能抓住光。
他曾决定不撞南墙不回头,却一脑袋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往后漫漫的几十年,都不回头。
……………
全文完。【书包网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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