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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压倒高富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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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和陆宸在村里呆了一天半，又驱车回了城里，陆宸要继续在银行实习，沈皓回了趟家和他爹把村里的事儿交待了交待，顺便顺了顺父皇大人的毛，听话地在家里住了一个礼拜。他爹倒是满意了，沈皓倒是每晚透心凉心思飞扬，小心脏和身体都极度需要名为陆宸的营养品来抚慰一下，每晚是百感交集地睡不着觉，实在不行就咬牙切齿地给陆宸打骚扰电话问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一周后沈皓像是越狱似的心情愉快地奔向了陆宸的怀抱，紧接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搬家，陆宸的实习也临近了尾声，在忙忙碌碌恩恩爱爱的小日子里迎来了大四。
046。爱一个人也很寂寞
大四几乎可以说是沈皓一生中最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无所事事的日子。
开学不久陆宸就开始两手准备保研和出国的事，据说陆宸保研是本校学费全免直博，而出国也是公派而且绝壁能申请到全美top5的名校，准备文书材料找导师选专业。
陆宸一直挺忙碌的，反观沈皓就无事好做了，大四也没什么课，他也不急着做毕业设计，找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又怕被陆宸用眼刀杀死，所以只好窝在家里打游戏，但是游戏虽然是杀死时间的利器，但总归有不想玩的时候。
而最主要的是，沈皓看着陆宸和其他同学忙碌的身影，没来由的有种心慌。
沈皓以前总觉得，他们的奔忙也没什么意义，又苦又累，而他们追求的东西自己早都有了，所以人活一世，及时行乐，没必要为难自己。可是现在，陆宸坐在学校的天台上，打量着仿佛各有目的的人群，觉得前所未有的迷茫和遗憾。
他也想做些什么，不为了什么结果，哪怕是能和陆宸同进同退，并肩作战，一起奔忙，一起奋斗也好。他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想做些什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他真的很想，比肩站在陆宸的身旁，没有家世，他也能成为配得上他的人，他们也可以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话题。
沈皓从来没有对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如此怀疑过，他似乎开始后悔了，但是晚了，都晚了，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别人为了前途拼命争取，嬉笑怒骂，喜悦恸哭，而他什么都没有。
陆宸又重新找到了一份实习，是一家很着名的网络公司，这次是专业对口，报酬丰厚，陆宸好像挺珍惜这份工作，干的也很认真，而且沈皓知道，陆宸也需要钱，他不能像其他学生一样心无旁骛地学习，他的一切，都必须靠他自己争取，连沈皓都爱莫能助。
大四的日子没来由得就让沈皓觉得心累，他甚至鲜明的感受到他和陆宸是站在两个世界的，即使他们拼命想要握住对方的手，也阻挡不了他们之间的时空裂缝日益扩大。
他好像觉得他离陆宸很远，如果有一种办法可以令沈皓站在陆宸身边与他并肩而战，沈皓这次愿意竭尽全力一试，可是他还是找不到任何一种方法。
上半学期临近尾声，天气也冷了许多，有时都要穿起羽绒衣了，陆宸保研的事情已经敲定，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招生办都对他表示了充分的兴趣，甚至承诺了全额奖学金，只等年后寄来offer。
陆宸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出国，可能是因为国内还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但是国外那两所大学的条件真的不是国内能够企及了，陆宸很珍惜这个机会。
陆宸虽然没有和沈皓抱怨，但是近来却经常走神，而且在他实习的网络公司似乎也对他十分有兴趣，希望他毕业以后可以直接就业，给他开出了颇为诱人的条件。一向有主见的陆宸似乎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他本身工作就忙，学生会事情又不少，他又在忙着做毕业设计，几乎没多少时间和沈皓好好说几句话吃一顿饭，再加上他近来时常走神，沈皓觉得两个人的相处越来越累了。
沈皓自从和陆宸在一起后，鲜少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大家给他打电话他三番五次全都拒绝了，渐渐地也没人再联系他了，除了偶尔和白原凌风出去喝喝酒，几乎没什么其他的娱乐了。可是陆宸却渐渐地越发没什么时间陪他，沈皓第一次觉得，爱一个人原来也这么寂寞。
沈皓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城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他却形单影只，如此孤独。
沈皓在学校天台吹风的时候遇见了以前乐队的主唱linda，是个很活泼很玩得开的女生，两人叙叙旧聊了聊，听linda说她又组织了一帮姐妹开了一个地下酒吧，每天听摇滚跳舞喝酒，觉得也挺high的，陆宸长时间过着老年人的生活，听到她这么说不免有点心动，反正他也无事好做，干脆就和linda她们一起玩了。
和一帮女孩子玩的感觉似乎比以前和那些哥们儿玩好多了，女孩子毕竟不会玩的太离谱，但是又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矜持，这些女生很会玩，也很会聊天，丝毫不娇羞怯弱，很有些汉子风度，沈皓和她们呆一起没多久就觉得心情不那么阴郁了。
他开始和陆宸说自己去朋友的地下酒吧坐坐，陆宸也没什么反应，但是后来他回家越来越晚，喝酒越来越多，每天还一身香水味，陆宸就不乐意了。沈皓也有些醉了，才不管陆宸什么心态，冷嘲热讽道：“你不是忙吗？你忙去吧，又不是没了你就不活了。”
沈皓和陆宸终于冷战了起来，沈皓有时候甚至不愿意再回家。自从沈皓搬家被原野知道后，原野每周六都回来蹭饭，因为陆宸的手艺实在是良心出品。虽然沈皓没和原野解释他和陆宸的关系，但是原野那种死腐女，他俩清清白白的她都能往一起凑，别说两人都那样了，原野早就了如指掌暗自得意了。
自打两人冷战以后，原野及时就发现了，她和陆宸不是太闹得开，就来缠沈皓，沈皓就不明白了，他俩是死是活是分是和关这个丫头片什么事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原野简直在他面前痛心疾首到就要哭出来了。
原野甚至还煞有介事地自己脑补分析出了两人冷战的原因，说真的，还真八九不离十。原野苦口婆心劝他：“哥，你要懂事一点，陆宸啊，现在就是处在那个年纪，他就像个搬砖的工人，搬着砖就没法抱你，抱着你就没法养你，你懂不？”
沈皓嫌弃地瞥了原野一眼，一脸不屑，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道：“你哥我需要他养？”
原野叹气道：“你这人怎么不理解呢，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要顾及这陆宸男性的自尊吧。话说回来，你该比我清楚啊，陆宸骨头比谁都硬，他不工作怎么办，不计划将来怎么办？他是会靠你的人吗？再说了，哥，你没一分钱，你的钱全都是沈伯父给的。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沈伯父知道了你们的关系，那时候你怎么办？为了荣华富贵就不要陆宸了吗？还是为了陆宸就变得一无所有？到时候你能赚钱养自己吗？还不是要靠陆宸。你怎么一点都不往远处着想呢？陆宸啊，不知比你想的多了多少。”
047。进退维谷
沈皓就是承认自己目光短浅，他就是受不了，陆宸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好像对他越来越不重视，越来越忙，根本没有时间再陪他。他觉得人嘛，都是一样的犯贱，得到了肯定就没什么新鲜感了，谁还会把你当个宝捧着含着。他现在没什么精力再和陆宸闹，反倒显得他里外不是人，陆宸每日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学校，肯定少不了人献媚爱慕，他都有那么多关心了，自己的那份儿也就没什么重要了吧。不如留给自己，反正他什么都没有。
学校开始放寒假了，陆宸却还是依旧早出晚归地实习，沈皓晚上又叫了凌风和白原出来喝酒，这两个人玩惯了荤的，和他出来这么干坐着，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陆宸更是觉得无聊。凌风看他一直萎靡不振的，就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三个人更是大眼瞪小眼地尴尬。
白原打了个哈欠，拍桌子道：“沈少，能别这么半死不活的吗？我以为你当初毅然决然远离了组织，是找到了高大上的人生目标呢。现在看你这么衰，我也就放心了。我说你就别撑着面子了，今晚我就在天堂订个豪包，新开的夜总会，公主一水的美人，散散心，回归组织，什么不快乐的，也都忘了。”
沈皓也不想搭理他，不答应也不拒绝就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凌风和白原对视了两眼，撇了撇嘴。白原实在是看沈皓这个样子闹心，给朋友打电话，果然都在新开的天堂夜总会热闹呢，白原心一动，立马就不想和沈皓在这儿要死不活地干坐着了，干脆使出了吃奶得劲儿连哄带骗把陆宸拉上了车，三个人驱车到了天堂。
一推开包厢门，里面的吵闹声和音乐声像是爆炸后的硝烟似的扑面而来，沈皓已经有点醉了，皱了皱眉头。里面的人看见沈皓他们来了，声音小了一点，都颇为新奇的盯着沈皓看。
“哟，这不是沈少嘛，好久不见啊。”
“沈大少，稀客稀客啊。”
“今儿怎么赏脸了。”
几个人看见他也不知是犯什么病，好整以暇地样子加上那口吻，沈皓这暴脾气还忍不了了，不是白原拉着早上去糊他们几巴掌了。
不过这圈子就是这样，一段时间不出现，大家就都生分了，嘴上冷嘲热讽两句也不算什么事儿。沈皓不耐烦地瞟了那几人几眼。凌风见状立马搂住沈皓，挺了挺胸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我弟这是要毕业了，忙着呢，能来就代表没忘了大家呢，客气着点。”
凌风说话都是眯着眼的，口气也没什么耐心，反正他这个人一向高傲，大家也没人敢和他对着干，都笑呵呵打了圆场。
屋子里开了暖风，热得很，沈皓把大衣脱了，和凌风找了个地方坐着，和几个人以前还说得上话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白原早就耐不住寂寞往女人堆里投了，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沈皓心里烦得很，周围烟雾缭绕，鼻腔里充斥地尽是香水烟草和皮沙发的味道，他感觉胃里一阵阵嚅动，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端着一杯酒慢慢喝着。凌风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情绪低落的很，别人敬酒他也懒懒的不怎么回应，凌风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搂着他肩膀道：“皓，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玩不开了？”
沈皓心中闷得慌，又没法和他们解释，只是敷衍道：“最近心情不好，没什么兴致。现在也觉得，成天混来混去没意思透了。”
凌风倒是挺意外的，低头暗自思忖了一下道：“你也是长大了，懂得收心了。想做点什么肯定是好的，沈伯父也不愿意见你混日子。只是，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时看不见也就罢了，出来玩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的，你说，是吧？”
沈皓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身边有个女的，妆化的过分，都看不清本来面目，二话不说就往沈皓这边蹭，非要敬沈皓喝酒，沈皓不想与她多纠缠，把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了，端起酒杯示意了她一下，一饮而尽。那女子笑着又缠了上来道：“沈少好酒量啊，出来玩就该这样嘛，别不开心啊。”
说话的功夫，旁边几个公子哥见了，把自己身边的姑娘推了出去，调笑道：“没看见沈大少心情不好吗？还不都去哄哄？”
几个女的带着笑过来围住沈皓敬酒，沈皓一开始还喝两杯，到最后觉得自己已经过量了，赶紧连连推拒，凌风在后头伸手护住他，对着那些女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弟脸皮薄，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可不好。”
有个女子抛了个媚眼给凌风，娇笑道：“哟，魏公子何时这么知情识趣了，从来没见过魏哥这么护着谁啊，您不是劝酒出了名的嘛，以前大家喝得趴在地上气都起不来的时候，您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说着几个女的就笑起了凌风，凌风倒也不和女的们生气，沈皓可嫌她们烦得很，见她们还把酒杯往他嘴边凑，便伸手推拒，退让拥挤了一番，不知谁的手一松，一杯酒泼到了沈皓裤子上面。
沈浩这下真有点生气了，蹭地一下站起了身，那几个女的见状赶紧拿了纸抽给沈皓擦，沈皓抬眼一瞪，把人都瞪得缩回去了，沈皓把裤兜里的手机和烟盒逃了出来扔在茶几上，用纸巾擦了几下，觉得大庭广众不好看，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我去下卫生间。”就甩手走了。
包厢里有自带卫生间，见沈皓进去了把门一关，凌风也知道这是撞枪口上了，指着几个女的眼神示意了她们一下，又看向那帮看好戏的公子哥，对着他们皱了皱眉，让他们不要再瞎闹。
其实这种小玩笑放在平时，于沈皓而言算不得什么，那帮狐朋狗友什么缺德事儿没干过，以前在国内外玩的时候自作主张给每人记账买巨额的筹码、房间里送大麻烟和海洛因、甚至在荷兰的红灯区把只穿三点式的女人和丁字裤的MB往他房里推，简直黄赌毒一应俱全，无恶不作。他一直以来也抗拒的很，但总不好正面起冲突。上次常青别墅的事，十有八九这些人心里也有了些疙瘩和算计。
沈皓往脸上泼水清醒了清醒，看着镜子里略带红晕的脸颊，揉了揉额头，沈皓以前还觉得可以忍受，现在大半年没和这群人打交道，猛然间觉得自己对这种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沈皓苦笑了一下，世界上那么多种事，他竟然无事好做。那么多种活法，他却无所适从。
沈皓湿漉漉的手狠狠一甩，一镜子的水花。
他已经三天没见陆宸了，他难受的厉害。
048。自作孽不可活
沈皓进了卫生间挺久时间，凌风也不和众人聊天，坐在那里盘着胳膊思量些什么。这时沈皓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还震动了起来，虽然房间里太吵听不见铃声，凌风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犹豫着拿了起来。
凌风看见来电显示闪烁着三个令人疑惑却暗含暧昧的字“狐狸精”。
凌风心中一动，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陆宸听见了个浑厚倨傲的声音，伴随着嘈杂混乱的背景声，不由得皱了眉头，看了看手机屏幕，自己拨出的确是是沈皓的电话啊。
陆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找沈皓。”
凌风听见竟然是个男声，不由得整个人惊了一下，脊背一下子从沙发上抬了起来，皱了皱眉道：“皓现在不在，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电话那边突然诡异地沉默，过了一会儿，响起了意味不明却暗含敌意的声音：“你是魏凌风？”
凌风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这人可以仅凭三言两语认出自己，疑惑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声音冷了起来，眯着眼睛道：“你是……陆宸？”
陆宸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善：“沈皓在哪？让他接电话。”
凌风心思一转，翘起腿，抿了一口酒道：“哦，他在玩啊，没空接电话，我们在天堂，新开的夜总会，没玩过吧？陆兄弟要不要也赏脸来啊？”
凌风话说完后，那边半天没有反应，但即使是在满耳嘈杂混乱的声音中，凌风还是听到了陆宸那边压抑着的喘息声。
凌风正和陆宸两人沉默对峙着呢，沈皓拿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远远看见凌风拿着的手机像是自己的，心里就咯噔一声，赶紧拔腿冲过来，跑太急还磕在了茶几上，几乎是摔倒了凌风面前，然后一把夺过手机，吞了两口唾沫，也不顾自己全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心虚地开口道：“喂？”
沈皓听那边一片诡异地寂静，心里面更慌了，抬头又看见凌风若有所思地玩味目光，心中一凛，赶紧手忙脚乱站了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拍了拍衣服，一把拿起沙发上的大衣，转身就走。
沈皓几乎是落荒而逃，等到了外面安静了下来，也没有那些让他喘不过气的味道来，他皱着眉，把大衣搭在肩上，几乎是面带痛苦地跌坐在墙角，靠着墙壁，疲惫地开口道：“陆宸……”
陆宸在那头，声音低沉压抑，甚至有些失望：“沈皓。”陆宸叫他名字就像是一声叹息一样，牵扯着彼此的心脏，他干涩地开口：“你几天不同我说话，也不再回来，就是因为你又回去找那些人了么？”
沈皓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如果陆宸愿意多陪陪他，如果他的能力能够跟上陆宸的步伐，他又何必从别人那里找寻安慰，反正他的寂寞又不会因为人多而有所改变，人再多，也没有陆宸啊。
“沈皓。”陆宸的声音着急焦躁，费力地说道：“我以为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你可以想通的。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答应过我，你会尽量和那些人避免往来的吗？”
听着陆宸的诘问，沈皓本来就有些迷糊的脑袋更是头痛欲裂，他使劲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那种无处可去的狂躁和烦闷在他体内奔涌乱窜，他快被这种无可名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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