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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有清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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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
  “前一阵子,署名望秋先零的那篇文章,其实是林长清写的吧?”夏逸群问。
  没想到过了两个多月,夏逸群又旧事重提,莫静怡无奈地说:“关于这件事,我觉得上次已经和你解释得够清楚了……”
  “你上次说,你那里还存着闻秋的手稿,对闻秋的字应该有印象吧?那你看看这个。”夏逸群拿出两张复印件,摆在莫静怡面前,“你能看出哪一个是闻秋的字迹吗?”
  听夏逸群提到字迹,莫静怡就倒抽一口冷气。她草草扫了一眼夏逸群拿出的东西,并不关心究竟为何物,只一味地想帮林长清掩饰:“字迹相像的人挺多的啊,我怎么知道哪个是闻秋写的?”
  “不,我已经找专门的机构鉴定过,这两份东西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只不过,这一份……”夏逸群用手指点了点复印件,“是闻秋两年前写的笔记,而另外一份,是林长清昨天刚交上来的。静怡,关于林长清这个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夏逸群的目光极有压迫感,送咖啡的服务员不小心撞见,觉得这一桌的客人气氛不太好,放下咖啡立刻快步走开,紧张地从远处留心这一隅的动静。
  面对夏逸群拿出的有力证据,莫静怡觉得再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平定了一下心绪,缓缓地开了口:“闻秋在一年前确实已经死了,但是他的灵魂并没有消亡,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
  莫静怡所说的一字一句,夏逸群皆听得清清楚楚。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示意莫静怡继续说下去。
  “学长,你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当中最聪明的人,蛛丝马迹都难以逃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他离你太近,这件事情早晚都瞒不住你。”莫静怡握住咖啡杯,“你的猜测并没有错,现在的林长清,其实就是闻秋。”
  莫静怡话刚出口,夏逸群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我去找他!我现在去找他!”
  “学长,拜托你冷静一点!”莫静怡忍无可忍,“你说你要去找长清,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灵魂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向你说明此事?他是你的学生,明明离你更近,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告诉你,他就是闻秋,但他却舍近求远,反而向我求助。这件事情,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原因?”
  莫静怡这样一讲,夏逸群怔了。
  莫静怡拿起桌上的纸,递给夏逸群:“你再好好想想,这几个月以来,他都在做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提交转系申请?”
  夏逸群将这段时日里他所知道的关于林长清的种种细节一点一点回忆起来,发现印象最深的,是林长清望向自己时,眼神中那份强烈的抗拒。
  一想到那抗拒的眼神后面,竟躲着闻秋伤痕累累的灵魂,夏逸群的心都快碎了。
  “学长,你知道原因的。”莫静怡一语道破夏逸群没有勇气说出口的事实,“长清醒来之后,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活得胆战心惊,非常辛苦。可是,再辛苦他都在坚持。过去他爱你,就算得不到你的回应,他也是像这样坚持的。你不爱他,可是也万不该像那样糟蹋他的心意。你们早就结束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如你所愿,离你远一点!”
  夏逸群颓然地坐回沙发里,双肘撑于膝头,手掌则紧紧地捂住眼睛。
  面对夏逸群,莫静怡也不无动容:“他对你们这段感情的记忆,还停留在你对他的伤害上,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的灵魂隐藏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心灵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你现在突然去找他,无异于揭他的伤疤。长清他根本没办法马上理解,如今你对他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他已经够辛苦了,别再用过去的事给他增加更多的精神负担。”
  “我知道……我知道……”夏逸群双肩微颤,覆在眼睛上的手并没有移开,“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他曾经对我说,他现在是林长清,他不想再过回闻秋的生活。”莫静怡诚恳地提议,“既然你能明白他为了扮成林长清有多辛苦,那么,放过他好吗?就将他当成林长清,不要吓到他,不要打扰他,行吗?”
  夏逸群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林长清亲口说,他不要再过回闻秋的生活。但是他可以对莫静怡袒露心声,亦牵挂着父母和弟弟。
  林长清想要的,不过是再也没有夏逸群参与的人生罢了。
  放过他吧,别打扰他。
  这样对他最好。
  夏逸群对自己说。
  可是啊,我早就被困在这份感情之中了。
  谁能放过我呢?
  又有谁来放过我?

  第18章

  林长清觉得,这段时间夏逸群总有哪里不太对劲。上课的时候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演算的时候也频频出错。而且还都是些林长清这个物理菜鸟都能看得出的低级错误。
  偶然在人群中和林长清眼神相汇,就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紧紧盯住他不放,连讲义都不看,天马行空,讲到哪里算哪里。——那目光深不可测,带着复杂的内容,盯得林长清背上直发毛。
  今天的课上,林长清再次被夏逸群盯上,他终于忍不下去,在两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向吴榛吐槽:“你有没有觉得夏老师最近有点不在状态?”
  “有啊!”吴榛喜欢八卦,尤其涉及夏逸群,各种小道消息更是信手拈来,“上上周的时候,我去夏老师办公室,他给我讲题,才说了一半,就莫名其妙停住了。我偷偷看他,发现他是在看他那心上人的照片呢。看了好久,还直叹气。”
  “原来是感情问题啊……”林长清的语气似是恍然大悟,但是心里却更纳闷:难道是和顾之航闹矛盾了?那老盯着我看算是怎么回事啊?
  “哎,你说,夏老师会不会是失恋了?”吴榛蠢蠢欲动,“我觉着最近上课夏老师好像总看我,这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
  “算了吧,能有你什么事儿啊?”林长清大摇其头,“人家搞不好只是在闹别扭,拿吵架当情趣呢,过两天就和好了。”
  对林长清这种泼冷水的行为,吴榛已经见怪不怪了,顺势搂着林长清的肩,去看他的笔记。
  夏逸群此刻正坐在讲台上,毫不掩饰地看林长清和同学聊天的样子。他以前从不知道闻秋是如何与朋友相处的,甚至,他连闻秋在A大有没有比较要好的同学都不太清楚。现在他贪婪地看着林长清,发现他竟笑得如此开心。以前二人相处时,似乎都不曾见过他这般无忧无虑。
  夏逸群觉得,对于莫静怡交待过的事,他真的很难完全做到。光是看着林长清,看他对着别人笑,夏逸群都有些难以接受。
  他承认自己心里不太痛快。尤其是看见吴榛突然揽住林长清,脑袋近得都快要碰在一起时,夏逸群更是无名火起,差点就冲过去了把吴榛拉开了。
  然而他没有立场这么做,只能暗暗期待林长清能推开那个烦人的小子。可是林长清并没有如夏逸群所想,反而转过头去,指着笔记和吴榛讨论起来,神态亲昵。
  有什么理由不亲昵呢?
  夏逸群回想着。
  吴榛第一次去办公室,就是由林长清带的路;在学校里偶然碰到林长清时,吴榛常常也会相伴左右,足见两人关系甚笃;中秋那日,明明学校已经放假,吴榛一天之内就给林长清打了两次电话,甚至还会在半夜里专门给林长清送点心;及至林长清意外入院,第二天,吴榛就打着照顾病人的旗号大大方方地去林长清那里过夜,而且像这样去过夜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这个吴榛,和林长清是什么关系?他喜欢林长清吧?林长清也喜欢他吗?他们的关系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他们过夜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夏逸群不敢再往下想,他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元旦一过,许多科目纷纷结课,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图书馆和自习教室每天都座无虚席,学霸有之,抱佛脚亦有之,紧张的气氛已经肉眼可见。
  林长清称得上是所有学生当中最紧张的一个。A大关于转专业的规定很严格,他的绩点要达标,这个学期就绝对不能挂科。林长清记忆力不错,去考那些全凭背诵的科目自是不成问题。难的是几门专业课,讲求的是对定理和公式的灵活运用,死记硬背根本没戏,林长清为这几门课简直到了呕心沥血的地步。
  对林长清而言,最难的当属夏逸群的那门课。平日里他已习惯于求助吴榛,但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吴榛也想多挤点时间自己复习,对林长清的问题都解释得有些草率。林长清听完之后有些东西还是没懂,但是见吴榛神情不耐,又不敢麻烦他再讲一遍,只好晚上回去之后挑灯夜读,然而收效甚微。
  一来二去,积攒的问题自然越来越多。实在是被逼急了,林长清再顾不得许多,敲响了助教办公室的门。
  敲过门,林长清心情复杂地站在那里,殊不知夏逸群一看见是他,比他还要更加手足无措。
  林长清哪有心思琢磨夏逸群现在的想法,横下一条心,直接走过去,将贴满记号纸的书往夏逸群面前一摆,指着摊开的那页,面无表情地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全不懂,有劳夏老师讲给我听!”
  林长清语气有些生硬,但是听在夏逸群耳里却变了味:不仅不生硬,反而有点像是在撒娇似的。
  过去那个事事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闹起别扭来原来是这个样子,仿若炸毛的小猫,甚是可爱。夏逸群看着这样有趣的林长清,简直抓心挠肝。但是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劝他必须冷静,万不能一时冲动,吓坏了眼前的人。
  天人交战一番,夏逸群把桌旁的凳子移过来,让林长清坐下,再将林长清勾出来的地方一一讲与他听。夏逸群讲起专业课的内容,一如既往地认真,想到林长清基础不牢,更是平添了一层细致。林长清大惑得解,头也不抬地狂记笔记,夏逸群怕他写得手酸,又将语速放慢了许多。
  夏逸群轻声慢语,他所在的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林长清的表情,但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林长清此刻正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
  两个人被师生关系囿于一室,连时间的流动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对夏逸群而言,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下学期林长清就要去别的学院,自己连作为老师去关心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夏逸群一思及此,就有种想要把林长清的转专业申请撤回来的冲动。
  但是夏逸群看得出,为了能够顺利通过考试,林长清最近太过拼命,精神都差了很多。——难以想象,为了成为完全不让旁人起疑的林长清,他又经历了多少艰辛,忍受了多少孤独。——夏逸群想到这一点,又心疼不已。林长清去新闻学院,才会有更大的空间去施展才华,他固然有办法扣下林长清的申请,但真这样做的话就太自私了,不啻于将鸟儿的翅膀生生折断。
  林长清始终趴在桌边安分地写写算算,并不知道夏逸群现在正以一种何等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林长清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就看不出。
  比如现在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哑口无言的吴榛。
  吴榛本打算像以往那样,大阔步走进夏逸群的办公室,门也不敲。但是今天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夏逸群和林长清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和谐气氛生生拦住了脚步。
  吴榛在那儿站了很久,夏逸群和林长清竟然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吴榛从来没有听过夏逸群这样对自己讲话,声音里满含爱意,连近旁的空气都被这种甜蜜的气氛所浸染。
  吴榛也从来没有在答疑时间见过林长清,相反,每次他邀林长清与自己同往,林长清都会露出几许尴尬,继而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加以推脱。
  明明说与夏老师不熟,林长清的这句话,现在在吴榛心里却变成了无情的讽刺:目下二人的相处方式太过自然,怎么可能不熟?只怕是林长清早就背着自己与夏老师往来密切了。
  林长清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结果却在背地里耍这样的心机。吴榛心中冷笑:也无怪林长清听说自己喜欢同性之后波澜不惊,原来竟是同道中人,恐怕还早就存了横刀夺爱的心思。林长清在那时一脸理解万岁的表情,吴榛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是在虚伪作态。
  这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纠缠在一起的?吴榛这样问自己,渐渐地回想起许多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林长清出院的第二天,夏逸群出现在林长清的住处,摆明是在照顾林长清,而且看得出对林长清的住处相当熟悉;而林长清中秋那晚突然发病,夏逸群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显然之前就在附近密切注意着林长清的一举一动;半夜从校外回来,都能撞见两人在校门口说话,那个时候,素来温和待人的夏逸群居然会对林长清这一介普通学生动气;上课时夏逸群看过来的目光,果然不是在看他吴榛,分明是在看林长清;而同林长清在课堂之外的地方偶遇夏逸群,夏逸群第一时间喊的总是林长清而非吴榛……
  种种往事,涌上心头,直令吴榛寒意浸体。他终于明白,为何林长清自从听说他暗恋的对象是夏老师之后,在这个问题上一直都对他冷言冷语。亏他还天真地认为是林长清性格耿直,想劝诫他不要在恋慕之情中迷失自我。现在想来,其实那些旁敲侧击全部都是在提醒,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
  夏逸群突然挪了一下姿势,仍未发现门口还站着另一个学生,但吴榛还是被吓得立刻闪到一边躲起来。
  吴榛紧紧靠墙站着,突然窥见了夏逸群和林长清之间的隐秘情愫,令他的心情久难平静:办公室内的两人,一个是他的暗恋对象,曾经对所谓的意中人表现得一片痴情;一个被他引为知己,曾经表示过会支持他的恋情。
  而今又如何呢?痴情之人移情别恋,知己之人暗度陈仓,这两个人竟然搅在了一起!
  吴榛笑自己居然能同时看错两个人,继而产生了被这两人同时背叛的感觉。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都弄明白了吧?”夏逸群讲完最后一点内容,问道。
  林长清硬梆梆地点点头,机械地收拾起书本和笔记,刚才听讲时偶然泄露出来的柔顺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戒备。
  林长清此前与夏逸群的每次会面都难免龃龉,今天夏逸群居然一反常态,不仅完全没有使绊子,甚至对林长清提出的幼稚无比的问题都不曾借机嘲讽一番,简直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要太紧张,这次考试的题目不会特别难。”夏逸群给林长清喂定心丸。
  林长清“哦”了一声,冷不防撞上夏逸群的眼神,发现这人居然在对自己笑,笑得双目含情。他向来最无法抵抗夏逸群这样的笑容,于是心中更生戒备,不知此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长清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最后飞也似的逃出了办公室。
  林长清胸中烦闷,在走道上一通疾走,刚要拐下楼梯时,撞见了一个人。
  “吴榛!”林长清了然地说,“你也是来问夏老师问题吗?我刚问完,他还没走呢,你快去吧。”
  吴榛躲在外面胡思乱想,极尽诅咒之能事,谁知眼前林长清的态度却坦坦荡荡。
  两相对比,令吴榛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于是他赶忙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旁敲侧击地问:“怎么突然来找夏老师?你不是不爱找他的吗?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嘛。”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去问你了。但是现在临近考试,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嘛。”林长清向吴榛自嘲道,“我的问题一大堆,估计夏老师都被问烦了。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下个学期我这个‘问题儿童’就转走了。”
  言语之间,吴榛先前关于林长清背着他纠缠夏逸群的猜测一下子就被全盘推翻了。包括夏逸群含情脉脉地看着林长清什么的,大概多半也是自己的想象力在添油加醋。仔细回想一下,夏逸群和林长清其实完全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吴榛长吁一口气:幸亏刚才忍住了,没有一见面就兴师问罪,要是不由分说就把自己臆想出来的罪名往林长清头上扣,错怪了林长清不说,搞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哎,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去找夏老师?”林长清好心地提醒道。
  “不去了,其实我就是想来探探口风,问问卷子难不难,不问也罢。时间不早了,咱们一块去吃晚饭得了。”吴榛冲着林长清大手一挥,决定先巩固一下两人险些破裂的革命友谊。
  办公楼前冷冷清清,一眼望下去,从楼里出来的两个青年给楼前的小广场上增添了不少亮色。
  吴榛昂首阔步地在前面走。林长清畏寒,缩着脖子在后面慢慢行,眼看着就要掉队。
  吴榛停下脚步,发现林长清连走个路都跟他的性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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