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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_厌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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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意抬头见戚文晏眼里满是笑意,清楚刚才那一幕全被看到,他不顾自己全身赤裸半直起身捂住了戚文晏想要说话的嘴。
    “你……你不许笑!”
    戚文晏挑眉,含糊开口:“害羞了?”
    红晕从脖子染上脸颊,连眼尾都染上了一丝艳丽,邵然羞恼着放下手,嘴硬道:“谁害羞了!”
    久久没有等到戚文晏的回答,邵然抬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左胸口看。
    他抬手就想捂住那块疤,被戚文晏拦了下来。
    “你……你别看了……很丑……”
    “不丑,”戚文晏抚上邵然光洁的后背,低头虔诚地吻上了那块伤痕,“只要长在你身上,怎么都不丑。”
    戚文晏这难得一见的情话着实把邵然迷了好一会儿,他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又被后穴传来的异物感夺去了心神。
    戚文晏蘸着润滑剂的手指毫无防备地刺进了邵然的身体,邵然疼得红了眼,身体更加紧绷,戚文晏也被他夹得不好受,邵然体内又紧又热,他身下早已蓄势待发。
    戚文晏另一只手摸到了邵然的前面,邵然躺在床上呜咽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戚文晏一边哄着邵然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放松……宝贝你太紧了……”
    在快感的刺激下邵然早就听不清戚文晏在说什么了,他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戚文晏抓着他的那只手上,后穴越来越松软,戚文晏的手指也进出得越来越快,邵然大力扯低了戚文晏的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浊都喷洒在了戚文晏的小腹,邵然松了牙关,泪糊了一脸。
    戚文晏撤了手指,低头吻干净了他脸上的泪,邵然双腿环上了戚文晏的腰,高潮过后的声音慵懒温和。
    “你进来吧。”
    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不好受,邵然毕竟是第一次,前戏做得再怎么好里面也紧得不行,戚文晏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想退出来,邵然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时候还要出去?!”
    “可是你……”
    “你别管我行不行?!”
    他低头找到邵然的唇,吻到了一脸咸湿,邵然煞白着脸,前端精神的小东西也软了下来,戚文晏一面安抚着他一面尝试着寻找他的敏感点。
    后穴处撕裂般的痛苦令邵然止不住地流泪,他抬高腰想让戚文晏进出更容易些。
    戚文晏浅浅地抽插了起来,极致的痛苦过后是渐渐升腾的欢愉,灯光照映着床上交叠着的一双人影,窗外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室内的空气暧昧旖旎,戚文晏慢慢把他拖进了名为欲望的深渊。
 
    邵然不知道戚文晏做了几次,等到他最后释放的时候邵然早已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能感觉到男人今晚失控了,但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情欲冷却过后戚文晏与邵然接了一个又长又湿的吻,戚文晏像一只大狗抱着心爱的宠物一般抱着他,趴在他耳边呢喃开口。
    “季老师……”
    邵然被戚文晏抱得昏昏欲睡,这一声“季老师”让他如遭重击,浑身血液都凉了。
    “戚文晏……”邵然从戚文晏怀里钻了出来,拍醒了快要睡着的男人,急切的嗓音里藏着他都不自觉的害怕。
    “你看清楚我是谁。”
    戚文晏半睁开眼看着邵然,把他拖进了怀里,情事之后男人语气里全是餍足。
    “季清你别闹了……明天我洗碗还不行吗……”
    邵然睁着眼躺在戚文晏温暖的怀抱里,他却感受到了四肢百骸的冷。
    他全都明白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季清,只有戚文晏还记得。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戚文晏同样也在找他。
    邵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庆幸的是戚文晏这么爱他,连喝醉了跟他上床嘴里喊的都是季清的名字,悲哀的是戚文晏这么爱他,却愿意跟杨易邵然之流毫无芥蒂地做爱。
    他宁愿戚文晏不记得,这样好歹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现在有了第三人,第四人,还是以这种方式。
    邵然想到戚文晏对着杨易的脸喊季清的名字就止不住的恶心,他想起自己中枪之时那个逼真的梦境,原来戚文晏说的都是真的,他真找了几个替身养在了身边,杨易哪里像他?长相吗?那邵然呢?性格?
    他关了床头灯,空气里漂浮着情欲气息久久没散,邵然看着无尽的黑暗,轻声张口。
    “戚文晏,你爱季清吗?”
    新年的钟声敲响,戚文晏赠给他一场激烈性事和一地心如死灰。身边的男人似已睡熟,邵然咧开嘴角,笑出了满脸眼泪。




【第二十七章】
    邵然不见了。
    戚文晏早上醒来挂断了无数的拜年问候与戚父的夺命连环call,不用想也知道内容是什么,无非是哪家哪家千金借着过年的名义想坐戚太太这个位置。房间里被褥凌乱,地上还丢着昨晚用过的安全套,戚文晏随意找了一件衬衫披上,阳光借着窗帘的缝隙偷偷钻进了房间,男人肩膀上的牙印和后背的抓痕清晰可见。
    昨晚王国富例行组局,他们几个抛了家里大大小小阳奉阴违的饭局齐聚VIK,其实这也是每年的习惯,在家里喝完一壶,再与兄弟们喝一壶。
    戚文晏对每年的这个活动谈不上多热切,但在高处待久了,他也越来越珍惜仅剩的几个兄弟。
    戚文晏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喝开了,王国富大着舌头把一杯酒朝他手里塞,“戚文晏,喝了这杯酒,我们明年还是兄弟!”
    看吧,果然喝高了,平时王国富见到他像老鼠见了猫,现在这会儿都叫全名了。
    戚文晏端着那杯酒坐在了方靳与徐晟中间,徐晟也不装了,搭着他的肩膀就开始谈论兄弟间的那些事。
    “戚文晏,过了年三十二了吧?”
    “有事?”
    “你年轻那会至少别人管你叫一声戚少,怎么到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方靳笑着插嘴道:“徐二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年轻那会?我们戚总难道现在是半老徐娘?”
    “诶!我的错!是我用词不当!该罚该罚!”徐晟很爽快地喝完了杯中的酒。
    戚文晏好笑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一遭,这两年来他身边的亲戚朋友催得一个比一个紧,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徐晟瞧着戚文晏手里的酒越来越少,镜片后的眼神精光闪闪,“你等得起,人家姑娘可等不起。”
    “就是说!”王国富也插了一脚,“你也不可能养那个小白脸养一辈子吧!你指望着让那小孩给你生娃还是盼望着戚家香火从你手里断了!”
    “就算你是真喜欢,咱们结了婚之后还可以再续前缘嘛。”
    “所以吧……”方靳撞了撞戚文晏的胳膊,“哥几个帮你出了个主意,喝完这杯酒,你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谁,那就是谁了。”
    戚文晏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再看着他那三个情真意切一心为人民服务的兄弟,扶额苦笑,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包办婚姻呢?
    给他下药,等他醒了他们也不怕他生气?
    我想要季清,你们能给我吗?
    药效来得气势汹汹,戚文晏浑身燥热,拽着方靳的领子朝他吼:“去蘭园!”
    “蘭园……什么蘭园……”
    “郊区那个!”
    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大记得清了,青年无助细碎的呻吟,男人粗重野蛮的低喘,与那些绚烂到极致的烟花一起,都融化在了深重浓厚的夜里。
    戚文晏谈不上后不后悔,做了便是做了,就像方靳说的,他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是季清,而后便是邵然。
    他怕开口晚了徐晟他们说不准还会直接塞一个富家千金给自己,这样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事分轻重缓急,他找不到季清,只能找了那个最像他的人。
    戚文晏在别墅里寻了一圈都没有见着人,邵然身上既没钱又没手机,正月初一的他能跑到哪里去?
    最后他推开了影音室的门,里面堆满了邵然看了一半的书和零食,比起别的地方,这里算是他最常来也最爱待的地方。
    他总喜欢把整齐的房间弄得杂乱无章,就跟季清以前的公寓一样。
    戚文晏捡起脚边的书,是一本诗集,他翻开,见到了邵然大篇大篇凌乱的笔记。
    流畅灵动的行楷,比三年前更恣睢锐利,又熟悉得惊心动魄。
    戚文晏越翻越慢,最后停在了某一页,他的手指触上了书上的字迹,那个令他每天魂牵梦绕的人,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
    他早该想到的,哪有这么多巧合,伸手就能触碰到的真相被他轻易略过。
    戚文晏此时如同一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懵懵懂懂只顾横冲直撞,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
    “季清……”
    他找遍了别墅的所有角落都没找到那个人,戚文晏拿着那本诗集,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季清你在哪……”
    他最后回到了卧室,床单上还残留着昨日情事过后的痕迹,他忽然想起昨晚有人在耳边问他“你爱季清吗?”,一颗剧烈跳动的心顷刻跌入了谷底。
    他怎么能不爱?他爱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像是被撕扯成两半,在季清与邵然之间拉扯。对邵然没由来的爱欲和占有欲,他一面觉得对不起季清,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才有了昨夜的荒唐,凭着药力酒力和他自己都分不清的几分快意,他占有了邵然。
    可是还是错了,不管是找替身还是上床,他把对季清的感情倾注在他人身上,这件事本身就是错了。
    是他先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季清才离开了吧,他轻易就能看穿自己的内心,看清了自己的动摇。
    如果邵然没有那么像季清,你还会这样做吗?
    他不知道,从邵然打翻酒杯溅湿他的衬衫开始,后面的一切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他找寻了三年的人,再一次,被他弄丢了。
 
    我再接触关于戚文晏的事情是在三个月后。
    我还是住回了原来的出租屋,如果戚文晏真想找人,凭着他手段通天的本事我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我赌的就是他不会来找我。
    他不敢。
    我留在蘭园的东西能说清很多事情,戚文晏心中有愧,又明白我气性大,他得找一个我气消得差不多的时间点再来找我,这个时间点很难把握,早了我还在气头上,迟了我又心凉了,但戚文晏每次都能把握得很好。
    就像以前我们每次吵架一样,他总能挑到准确的时间点先低头。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再也没能等到他。
    当戚文晏的律师在G大会议室把一叠纸塞在我手里时我还在状况外,这是什么意思?三年不见戚文晏长本事了?还会找说客了?
    封面上的财产赠与合同扎眼得过分,我随意翻了翻,讥讽道:“戚文晏的公司改名了?”
    “戚总三年前改的。”
    “戚清……”我嘲弄道,“这公司名字可不太吉利。”
    “邵先生,”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我扬了扬手里厚厚的财产证明文件,扉页上戚文晏的签名龙飞凤舞。
    “这算什么意思?他反思三个月就反思出来这个?”
    “就算是想要收买我也要他本人来吧,叫你来?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我拉平了嘴角的弧度,语气瞬间变得生冷僵硬,“他人呢?”
    律师抬头看着我,目光复杂,我被他看得心一紧,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戚总在医院。”
 
    “两个月前戚总在去公司的路上出了车祸,医生说其他外伤都好处理,就是伤到了脑子……”
    我几乎是被律师搀扶着来到医院的,手里的合同被我捏得皱巴巴的,戚文晏的签名不停在我面前晃,似乎成了一种讽刺。
    “现在公司交还给了戚总的父亲打理,戚总的遗书也是不久前刚刚修改的,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医生说能不能醒要靠造化了……”
    律师字字都是戚文晏将要不久于人世的意味,我咬了咬牙,轻斥了声“闭嘴”,大力推开了病房的门。
    许多人都在场,王国富,徐晟,方靳,叶医生,呼啦啦围了病床一圈,见到我的同时噤了声。
    三个月没见,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苍白的脸色,清癯的脸颊,瘦弱得不堪一击,除了眉眼还是他,其他的根本不像他。
    他太安静了,安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抬手把所有的纸都甩在了他脸上,王国富想说话被徐晟一把拉了回去。
    所有的情绪在见到他时有了溃口,我拼命咬着嘴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在床单上,溅成一朵朵水花。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哄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样会更生气?”
    “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现在我快要疼死了,你怎么不来哄哄我?”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我答应你你现在醒来我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拽着他的病服领口,摸到了突兀的骨骼。
    “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摸到他冷厉粗糙的脸颊,我终于泣不成声。
    “戚文晏……你欠了我两辈子,现在就想逃了吗?”
    病房里的五个男人无声地看着我胡言乱语,我抓着他的手抹了眼泪,嘶哑着开口:“叶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抱歉,这要看病人自己。”
    “我之前住院时你不是跟我讲过吗?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能让自己少些烦恼,你能帮帮我吗?”
    “抱歉……我无能为力。”
    “如果他一直不醒呢?”
    “植物人。”
    我的眼前又变得模糊,我又哭又笑地说:“那我只能信他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又迅速,我再度办了休学,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况且我如今又是一个土财主。
    戚文晏的父亲来看望过他,见到我时眼里一片了然,他什么都没说,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出了病房。我并不清楚戚文晏跟他爸聊过哪些,我对戚文晏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却在遗书上写上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戚父微微佝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一直游戏人间风流成性的男人也有老的一天。
    杨易也来过,他跟我说戚文晏从来没有跟他有过太多的肢体接触,最多只是拥抱,他跟我说不久前戚文晏就跟他解除了包养关系,作为赔偿送了他出国,他跟我说戚文晏每次看着他时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他跟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跟我说了很多,他最后说是他错了,他不该痴心妄想,这样的天之骄子他根本配不上。
    我说你没有错,感情怎么能分对错,我只是比你运气好,来早了一步。
    杨易拿了纸巾擦泪,听着我的话又笑了起来,他一定觉得我又在说疯话,明明最先遇到戚文晏的是他。
    送走杨易之后我打了盆水给戚文晏擦身体,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找护工做,只是我不愿意,戚文晏身体的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我的,我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我惊奇于自己接受事物的能力,戚文晏毫无征兆地倒下了,我竟然只在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哭了一场。
    “你听到杨易刚才说的话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美人在怀这么多年竟然还要做柳下惠。”
    “那你为什么对我跟对他完全不一样?是因为你觉得我就是季清吗?”
    “你还欠了我很多解释,等你醒来我要一个一个讨回来。”
    “我知道你找了我三年,你一定很累了,我允许你休息一下,但是一定要记得追上来,不然我就要跟别人跑了。”
    我不想争了,三年前我跟戚文晏争了这么久也没争出谁更爱谁这个结论,三年后被命运捉弄至今,也没有得到他究竟还爱不爱我这个回答。
    我总是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把感情这回事端在天平上,把后路早早铺好,生怕哪天自己吃了亏还能早早撤了身,我却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三年里同样有个人,被架在火炉上,每天饱受烈火烹油的煎熬,只为寻找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人。
    我总觉着自己重生过后心境性格眼光都变了一变,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一个不会爱人的自私鬼。
    我从来没为他着想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戚文晏醒来也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
    我跟平常一样去厕所绞了毛巾给他擦身体,回来的时候见到病床上的人定定看着我。
    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眼,他张口问了一个我们初次见面时的问题,声音又轻又温柔。
    “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想我一定又哭了,因为我不停地擦眼睛,都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我一直在等你。”
 
 
    如果有一次爱人的机会,我会爱上你,如果有无数次爱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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