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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_直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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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到天亮,方微舟还是比较虚弱。这样子绝对不能去上班了,他费力地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女秘书,说完以后,便咳嗽起来,又喘着。我摸摸他的脸,给他再量了一次体温,想了想,也决定请假不去了。
  方微舟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他略哑着声音道:“我一个人在家不要紧。”
  我只道:“你睡觉吧。刚刚吃过药了,之后的,我再叫你起来吃。”
  方微舟看着我一下,有点含糊地应了声,便闭上眼。他很快睡着了。我帮忙拉好被子,看看时间,打算出门去一趟诊所拿药,再到超市卖东西。
  我要走出去,看见他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顺手带出去了,然后关上门。
  我把方微舟的手机放到客厅的茶几,怕来电吵了他休息。公司那里已经请假,不至于打扰,私人方面不接更不要紧。我并不去看,一如他不会来看我的。也同样设了密码,虽然我知道他的,但无缘无故如何要对他有那方面的联想。我错在先,却要用我的不对去忖度他?这样没道理,过分了。本来也不会那样去多想他。
  手机接上电后,画面亮起来,我看见好几则通知,前面的都是无关紧要,再往下就要打开它。我还是放下,去拿我的手机打电话到公司去。很容易请好假后,我稍微整理家里,将半夜方微舟换下的一堆衣服都拿去洗了。
  这期间方微舟睡得昏昏沉沉。已经不再高烧了,温度仍旧浮动,没有恢复到正常,他又出了不少汗。中午的时候我煮粥,又做了点小菜,喊他起来吃,顺便吃药。我道:“你冲个澡,衣服在这里,出来不要忘了加衣服。”
  方微舟不太有力气地答着我,去了。出来后,他还是满身的热,不过清爽很多,就是头发有点凌乱,轻软地塌下,几乎要遮住视线,他把头发向后拨开。
  我给他盛粥,把药片及水放到旁边:“等一下吃。”
  方微舟坐下看来,略笑了笑:“现在才知道你很有当老妈子的潜力。”
  我睨了他一眼:“快吃你的吧。”以前我生病,他可比我更加啰唆。可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要我来照顾,在一起这样久,第一次看他病到这程度。
  听见我说,他道:“前阵子是有点不太注意保养,又换季节。”
  我不禁道:“你前阵子应酬的确太多了。”
  方微舟朝我看来,笑笑。在他的目光下,我突然要感到讪讪地,嘴里道:“我没什么意思。”
  “嗯。”他应了声:“知道了。”
  我看看他,一时有点别扭:“知道什么?”
  方微舟只是笑。之后就转口了,我坐下跟他一块吃,突然他道:“刚刚在里面没看见我的手机。”
  我道:“我拿出来了,在茶几那里充电。”
  “公司有电话来吗?”
  我道:“没有,就算真的有事,等找到你这里,你也不能立刻去做什么。”
  方微舟问:“那你那里……”
  我感到他真是啰唆:“我那里也没事!好了,不要操心了。”
  方微舟笑了笑,过一下子又问:“你那里用什么名义请假?”
  我略横去一眼,故意道:“我老婆生病了。”
  方微舟略抬起眉,可嘴角隐约含着笑:“哦,那应该的。”
  我实在要笑:“怎么样?方总准假吗?”
  方微舟咳了一声:“还能不准吗?”
  我笑道:“那我替我老婆感谢你。”
  方微舟真正笑起来,不说话,那目光轻飘飘看过来,仿佛有万种意思,又仿佛只是在看着而已,有点勾动。我的脸上倒要发烫了。
  又随便说几句,他吃完一碗粥后不再添了,就去服药。对于吃药,他仿佛非常深恶痛绝,吃半天工夫,真是现在才知道。他的精神还不算好,一面看我收拾,坐着与我谈几句。有药效以后,他撑不住进去睡了。
  我看看时间,便拿外衣穿上,又拿皮夹钥匙出门。我开着车,一面先打电话到熟悉的诊所去挂号,趁着又去一趟超市买东西。不注意很多日常用品都要没有了,我不比家庭主妇对价钱的计较,可也要考虑一下。买完后,匆匆赶去那诊所。这时段人多,虽然病人本人没来,光是拿药也要等上一会时间。那里的许医师已经看得熟悉了,早早交代下去,给了方便。
  我回到家,先把东西收进厨房,经过走廊,便见到卧室的门打开了。隐约也能听见谈话声。餐桌那里放着一杯喝一半的水,出去前是没有的。我没有多在意,放好东西后,煮起水来。出去后,我才注意到客厅茶几上的方微舟的手机不在了。可能他出来喝水,正好听见响了。
  我到卧室去,刚刚探头,方微舟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床沿,倒已经结束通话,不知道为什么那神情有点若有所思似的。我敲敲门框,他看过来。
  我道:“刚刚你在睡,我就没有告诉你。我去买东西,顺便再拿了一回药。”
  方微舟点头,像是犹豫着道:“刚才是陆江打过来的。”
  我愣了一下:“是吗。”
  方微舟道:“现在下班了,他说要过来。”
  我怔了怔,突然好像要不能理解:“过来?”
  方微舟道:“嗯,他知道我请假是生病,所以打过来问一问。另外主要是,现在我们在做的项目一个环节必须要做决定了,那不能等到明天决定,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他便要过来一趟。”
  我一时沉默,可怎么会听不懂?当然懂——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公司里极少数知道我与方微舟的事情的从来不包括陆江。他是半年前才到职,来了就接任总监位子。除了能力好,也是因为他是公司陆董事的儿子。他跟公司其余不知情的人一样,只以为我与方微舟住在同个小区大楼。
  就算住得近,又知道方微舟生病了,我也没道理一直待在他家里。我想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方微舟看来,并不说话。
  我还是必须说些话的:“买的东西都收好了,那些茶叶咖啡都买了,对了,厨房炉子上煮着水,你注意一下。”
  方微舟略点了点头,站起来:“我们不会说太久,你带着手机。”
  我道:“好。”顿了顿:“你在这里就好了。”就掉过身走开。我到客厅,看了看,尽量拿走在这儿的关于我的东西。出于礼貌,陆江不至于到卧室去。
  我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那感觉像是非常木然。
  其实我并不太感到怎么样,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我们交往前,方微舟就住在这里,他的朋友或者公司方面都知道,谁来不来都不一定。又别说他父母亲,本来他们过来也是顺理成章。第一次碰见他父母亲来,因实在突然,避不开,当时心里也慌张,虽然当即找到理由搪塞过去,他父母亲也没有怀疑。
  第一次那是知道没办法,也知道假使有下次,绝对不能当面见到,至少不便在家里。仿佛要验证似的,很快有第二次,他父母亲又要来一趟,当然知道要出去了。之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非常驾轻就熟。也甚至要安慰自己不必当面应付。
  其实我都能够体谅,可心里也不免不痛快。虽然从七年的时间去看,他父母亲特地过来的次数少之又少,通常也是方微舟回他们家去。
  这方面方微舟从不直接要我怎么做,但是神情及口吻说明了一切,那些顾虑,那种种为难,那样地淡,我偏偏听得出来。可不只他的家里人,好像这次,公司有谁到家里来,我也需要避开。也有不用避开的时候,比如知情的人,通常少。其他人则是再要紧的事,也不好贸贸然地过来,在外面更方便。又假如今天来的是公司随便一个无足轻重的谁,还能够搪塞,偏偏是陆江。我作为方微舟下属,即使交情好,住同一栋楼,他来探病兼谈事,要看到我在,不免不好解释。
  我没有开车,叫车子去到去熟悉的酒吧。因也不知道能够到哪里去。通常会找王任或小兵,不说小兵,我与王任之间还是僵着。王任真正一次也不曾打电话给我。当然我也没有打过去。不是不伤心,他在心里竟是那样看我,又酒醉时说的话,实在没办法当作胡言乱语。说什么抢不抢,我完全没有印象,又假使他当时对那几个谁有意思,为何轻易放弃?
  一进到酒吧,马上感到那熟悉的吵闹。我到吧台前坐下,马上要酒。酒保很快递上来,透明的玻璃杯映出漂亮的好像带着光泽的金褐色,劲烈的香气扑鼻。这阵子我几乎不上酒吧玩,也没有戒酒,现在却好像憋得受不了。我一口喝了,又要一杯。
  身边的空位有人坐下来,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身上带着复杂的香味,拢着头发,歪过脸来对我笑,极尽发挥她作为女人的魅力。我完全没心情敷衍,掉开眼,又要了一杯酒。我掏出手机,当然没人打过来,可一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心理,把它静音。
  突然那画面出现来电提示,我吓一跳,仔细看了看,是小兵。我顿了顿,还是接起来:“喂?”
  小兵道:“萧渔,在不在忙?”
  说话的声音很含糊,低而闷,仿佛捂着嘴巴讲话。或者因为在周围的太吵闹了,简直不能更大声。我捂住一只耳朵要尽量地听清楚。其实到外面去就好了,可是一点意愿也没有。我只道:“怎么了?”
  这里这样吵,隔着一层当然也能够听到了,小兵那里静了一下子,问:“你在外面?”
  我不太起劲地问:“有什么事?”
  小兵仿佛迟疑着:“也没什么。”停了停,说了:“我是想问你,你最近跟王任有没有见面?”
  我道:“没有。”
  小兵便道:“你们真的不打算和好?”
  刚刚把这件事想过一遍,已经决定不管,他马上来老话重提,我心里发生了抵触,嘴里还是忍耐着道:“这个不是我单方面可以决定的。”
  小兵着急似的道:“其实王任很后悔说出那些话,他知道当时的话太重了。但你也知道,他那么要面子,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找你……。照这样僵着下去,你们真是要绝交了?萧渔,我知道你不会想这样的,他不找你,不然你找他吧,好不好?萧渔。”
  这话简直不能听下去,我很感到不愉快起来。酒精让我心跳加快,这时候也实在不能够平心静气,我不耐烦地道:“宋小兵,我跟王任之间不用你来瞎操心,你先管好你跟他之间的事吧!”那个他,当然是指王任,我相信小兵马上会懂。
  霎时好像僵着了,小兵在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倒是也没有切断通话。安静了几下子,我缓了过来,也实在感到口气太重。这股不耐烦究竟出于哪里,我心知肚明,并不全部因为王任的事,怎样也不能够发到他身上。我略感到抱歉。
  我开口:“我不是,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们没事,我,我跟王任,都认识这么久了,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兵终于答了声:“嗯。”那口气很模糊。
  隔着电话,我也实在局促起来,却也不想再进行刚刚的话题。我顿了顿,转口:“不说那个了吧。你,你最近怎么样?”
  小兵道:“还好。”停了一下:“其实我最近可能要换个地方做事了。”
  小兵毕业后不进大公司,倒是去学发艺,后来到市里一家很出名的美发沙龙做事,前几年刚刚转正设计师,发展很好。我问:“怎么要换?你要出去单做?”
  “也不是。已经在那里做了快要五年了,我想该换个环境。”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兵的口气听上去非常消沉。我一时又想起他上次突然的那番好像告解的话——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样,难道他跟王任再次发生了什么?他的男朋友与他就在同个地方做事,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要避免见面?突然我想着,今天他突然打来好像帮忙说情,会否因为他早已经移情到王任身上?我犹豫几下,问:“你和你的……你们现在过得还顺利吗?”
  小兵在那里隐隐笑了一下,道:“普通顺利吧,日子也没特别好,或特别差,就这样过啊。”
  他说得很对。可是想起来总好像觉得闷起来,我与方微舟之间不也是?不好不坏,仔细想,却仿佛少了什么。这无关我做不做错。然而我还是错了。我径想着这些,嘴里道:“你们现在不是在同个地方做事,你换地方,那怎么办?”
  小兵便道:“我换地方做,也是在这个市里,还是可以天天见面。”略顿了顿,声音带起笑,突然欢快很多,非常突兀:“不说了,他回来了,改天出来吃饭,见面再聊。”
  那后面的话听起来也很匆促,也马上挂断。我怔了怔,把手机拿到面前看,又靠到耳朵听了听,确定那边真是没有声音了。开始与结束都是非常突然,谈的虽然不是太提振心情的事,单方面嘎然而止,感觉实在不能说愉快。
  我烦躁地收起手机。面前的一杯酒快要到底了。又叫,这时酒保忙个不停,还要应付女客人的搭讪,分身乏术。我捧起那剩下不多的一小杯酒,半靠着吧台,去望在这一小片地方糜烂的热闹,那霓虹灯影下,一个一个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像是非常面目模糊。我的所有的思绪也渐渐模糊起来,想什么都是很麻木。
  突然看见了一个身影,马上吓一跳——很久的时间没有看见了,以为看见绝对会认不出来了,想不到还是认得。我一时却动不了。正好那个人转过身,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这样巧合,这样多人里面,他先看见了我。果然是徐征。
  我马上掉开眼,放下酒后付钱走了。挨挨蹭蹭的不容易才穿出去,门里门外实在两样,冷清清的,街上没几个人。通常在平日也是这样子,这两天入夜后温度骤降,因分外感到一股凄清。我拢了拢外衣。
  刚刚走两步,突然被一拽。我吓一跳,掉过身就看见了徐征。这么近地看,发觉他真是也没多大变化,还是那张脸,那笑容也是一派不羁的样子。也就是一小阵子不见,哪里会变得太多。就连我自己这里的各方面情形,也觉得没变什么。本来徐征也该是这样子,没心没肺,我们之间不过插曲,是我看得严重了。我并不用怕他什么。
  不论怎样,我当然也是甩掉了他的手,站开了看他。
  徐征倒是笑,仿佛不以为意似的:“好久不见了,萧渔。刚刚都看见了,怎么就走了?不过来打声招呼。”
  我不冷不热地:“哦,是啊,好久不见。我现在有事,走了啊。”就要走,却再被拉住了。我转头过去,“你干什么?”
  徐征扣着我的手臂,靠近了点:“你紧张什么?先别走吧,我们说两句话。”
  我顿了顿,略略挣脱着手,然而他却更用力气。这路上的人少是少,可隔着几下子就有人走过去,隐隐的都像是看了来。我不愿意闹大,应付着:“我说了我有事。”还是挣开了,就走。
  徐征却跟上来。突然肩膀被向后扯了一下,我不得已站住了,他马上站到我面前,还是笑着的:“萧渔,你急什么?”
  我左右看,对着他极力按住脾气:“我说过了有事,你听不懂?”
  徐征脸上没有了笑意:“你有什么事?家里那个催着你回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句很有点反感起来,我冷着声音道:“不关你的事。”
  徐征笑了笑,又道:“他发现了没有?”
  我霎时心跳快了一下,面上装蒜:“你说什么?”
  徐征看看我:“不然看见我就要走?再怎样我们也是朋友一场。”
  我冷笑道:“我们算什么朋友。”
  徐征道:“好,我更正,是炮友。”
  我吓一跳,不免去望了望周围,又去瞪他一眼:“在这里胡说什么……”
  徐征倒是笑起来:“还有更好听的形容吗?”
  我道:“闭嘴。”
  徐征靠近了一步,突然道:“关玮找过你是不是?”
  我顿了顿,只推开他:“我真的没空跟你说下去。”
  又要走,徐征也又来绊住了。他扯着我的肩膀一下,又拉我的手:“等等……”
  我甩掉了,他还来……。我与他推搡起来,逐渐到了快要动手的地步。周围大大地注意了,简直不能更难堪。我气道:“够了!你想丢脸是不是?”
  徐征倒是笑起来,可眼神冷淡的:“我还真不怕。”
  我厌恶地道:“滚开。”
  徐征道:“我们谈两句就好了。”
  我还没有说话,徐征突然向后踉跄了一下,一个身影横到我们之间,问着徐征:“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愣了,徐征也是,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推开对方:“关你什么事?滚开!”
  那男人一手拦住他,掉过头来看我,倒是个相貌堂堂的样子。可不认识的。听见他问我:“先生,你认识他吗?”
  我看了看徐征,嘴里道:“不认识。”
  徐征略抬起眉毛,可是不说话。另外那男人便道:“再不走就报警了。”
  我顿了顿,又看徐征。他也看我,冷的脸色慢慢缓了下来。他像是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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