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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编年史-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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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一丝裂缝出现在上面。
  “你敢!?”
  嘉顿气势陡升,饶是沐言站在他身后,也觉得面前太过炽热,仿佛感知都被烫了一下。
  “假如你真的要动手,就不会这么多废话。”伊苏淡淡道:“我对你的了解,甚至超过你自己。既然愿意说这么多废话,就心平气和地聊聊吧。”
  “嘿,我这暴脾气……”
  嘉顿眉毛一挑,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他。
  沙恩斯不愧是狗腿子,急忙上前抱住嘉顿的大腿。
  “算了,大人,算了……”
  “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有人拦着,我就打爆你这张脸!”
  伊苏嗤笑两声,仿佛看穿了这拙劣的表演。
  就在这时,沐言突然手一挥,一道匹练似的神力陡然射向冻成冰雕的心脏,就像一根鞭子,毫无保留地抽了过去!
  这一下要是打中了,绝对是皮鞭抽蛋,鸡飞蛋打的下场。
  '579。


第578章 默契'
  眼看这一道实打实的神力被扔过来,无比果决,伊苏瞬间明白了那个人类的想法。
  正如自己想的那样,他认为秘密的价值大过两条人命,为了不被掣肘索性主动出手……
  这还真是非常符合人类的本性。
  而且这道神力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假如自己稍一犹豫,或许还会为了得到答案主动挡在前面替它挨一击……
  对方八成也在打这个主意。
  可他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谁,一个愚蠢、卑微的人类吗?
  人类这种生物,弱小又自大,冷酷又滥情,单纯又复杂,是各种复杂元素的集合体,也就唯有坎洛什那样毫不渴求信仰的神明能创造出这种堪称奇迹的造物了。
  伊苏讥讽地笑笑,微微错开脚步,任由神力扑向冻成冰雕的心脏。
  他清楚对方心存一丝侥幸,但他不会给这个机会。想必亲手杀死两个同胞后,他脸上的表情会有一瞬间很精彩吧?
  见伊苏错开脚步,露出一个空档,沐言微微勾起嘴角。
  对方放弃了这块冰雕,不出意外的话,这一鞭子下去心脏铁定被抽得粉碎。
  但,这也是机会。
  不用他打招呼,嘉顿就立刻会意。
  眼下伊苏的元素疆域被嘉顿覆盖了绝大部分,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人,掌控每一寸土地,每一方空间——除了伊苏所脚下那一小块地方。
  刚才那些看似吞噬伊苏的金色火焰实际上也是为了压缩对方的空间。
  现在伊苏微微错开半步躲避神力,和心脏有一瞬间分离,要是这还抓不住机会那他也太对不起晨星的千万信徒了。
  只见火光浮动,空气一阵扭曲,沐言瞬间从原地消失。他所处的空间仿佛被人活生生抠掉了,转而和心脏正前方对应的一小块空间位置互换!
  极其微小的一瞬,他便成功超车,出现在了扔出去的神力前头。
  神力被扔出去后就成了无源的力量,沐言虽然能免疫神力的攻击,可无法免疫力量携带的惯性和冲击力,幸好这是他自己扔出来的,下手知道分寸,用后背承受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就在伊苏错愕的目光中,沐言一脸坏笑地带走了心脏,又折返回嘉顿背后。
  临走前还对他比了个手势,那似乎是一根竖起的中指。
  与此同时,真正失去了掣肘,灰烬公爵这才恢复本性,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火焰在空中腾起,汇聚成一张狰狞的面孔向他席卷过来。
  伊苏深深看了沐言一眼,就此被火焰包裹,眨眼间便被吞噬,蒸得连气都没剩下。
  “他走了。”
  嘉顿撇撇嘴。
  如果不是放开手脚打,这种量级的生物谁也打不死谁,何况嘉顿来此的也并非本体。
  “谢了。”沐言摆摆手。
  “总不能光嘴上说说吧。”
  嘉顿突然翻脸,冲他伸出手。
  沐言错愕一瞬,看到沙恩斯在对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好,也好……”他叹了口气,当着嘉顿的面掏出篮球,装模作样地爱抚半天,最后小心翼翼扣下来鼻屎大小的一块,弹了过去。
  公爵大人也不嫌小,忙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没像伊苏那样瞬间融入身体,反而藏了起来。
  看样子为了米诺他又破费不少,不得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眼下这位半年前不过领域实力的主祭已经稳稳站在了传奇,气势沉稳,背后的神剑海啸也安安分分,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在无法驾驭的人手中化作滔天洪水”。这也足以证明其实力。
  “事情解决,我也该走了!”
  嘉顿甩甩袖子就要走。
  “公爵大人,”沐言忙叫住他:“我有点事想请教您,有关坎洛什阁下。”
  “现在?”
  “稍微等我片刻。”
  嘉顿点点头,看向两个仆从:“你们俩谁留下给他带路?”
  “我我我!!”
  沙恩斯忙举起手,狼尾巴在身后讨好地甩个不停。
  嘉顿盯着他,稍显诧异,又看了眼心脏,顿时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那块冰里的两个没毛女人好看吗?”
  “大人说的什么话……嘿嘿嘿……当然好看!”
  “呵呵呵……”
  两人发出心照不宣的淫荡笑声,直到嘉顿划开一道门,那头站着露娜小姐,沙恩斯才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度讨好地摇着尾巴。
  “好看你就多看看。”嘉顿拍拍他的肩,抬脚迈入。
  ……
  “我好了。”
  沙恩斯从门里出来时,脸上多了两个巴掌,五指纤纤,线条分明,一左一右简直完美对称。
  沐言嗯了声,继续望着心脏出神。
  伊苏没撒谎,这的确是个密室困兽的游戏,因为约翰·迪佩尔的天才操作,以法萝尔和艾琳各自的力量无法突破困境,唯有胜出者才能活着离开,远非他所计划的那样一善一恶达成平衡……
  这一切,都因为约翰对善恶的理解太肤浅了……
  他简直就像一个被宗教洗脑,用二元论浇灌出的白痴。
  他认为妓女是坏的,是淫荡而罪恶的,所以法萝尔代表恶,她呼出的气都带着罪恶的味道。
  他认为牧师是纯洁的,无垢且善良的,所以艾琳是善,是拉屎都带彩虹色的神女……
  可事实上善良是开在罪恶上的花束,就像粪便是肮脏的,但却具备营养,能开出鲜艳的花朵一样,脱离环境和实际,脱离对立与制衡讨论善恶本身就是再愚蠢不过的行径,他竟然还不过脑子的付诸实践了……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
  ……
  作为“恶”的中心,法萝尔回到了九岁那年。
  那是一切的开端,也是噩梦的伊始。
  那天是她的生日,却目睹醉酒的父亲活生生打死了母亲,然后锁上房门,强暴了她。之后将她关在地下室里,终日与蟑螂和老鼠为伴,只有积攒了欲望想要发泄时才会带着食物来找她。
  噩梦持续了整整一年,所幸,最终她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
  然而这次,她作为见证者、旁观者,目睹了这一幕暴行的开端。
  依旧是生日那天,朴素的蛋糕上插着蜡烛,窗帘被拉上,仅有一缕光芒投射进昏暗的屋子里,能看到上下漂浮的灰尘。
  一个脸上带伤,但表情依旧柔和的女人握着小女孩的手,在她手边,是藏在破旧大衣下面的锈匕首。
  反锁着房门,女人看起来惴惴不安,但面容很慈祥。
  这个可怜女人似乎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并提前做好了准备。
  就在小女孩要吹蜡烛之际,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响了。
  声音粗暴,野蛮,仿佛一下下敲在法萝尔心上,即使作为旁观者,她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涌起怒火。
  接连不断的辱骂和踹门声吓坏了九岁的法萝尔,少女蜷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女人也捂着她的耳朵,一边流泪一边不安地宽慰着女儿。
  “嗵”
  门突然被踹出一个大洞,一只毛茸茸的胳膊伸进来扭开门锁,男人带着一身酒气闯进屋里。
  女人忙推开女儿,拿起刀子,颤抖着对准男人,大声警告他不要过来。
  “没有用的……”
  法萝尔自言自语,她没有流泪,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幕,十几年来每天都记得。
  母亲慌乱地举起刀,划伤了男人的手臂,见到血液后她被吓傻,竟扔下刀子想要替他包扎。
  可随之而来的是重重一巴掌,瘦弱的身躯被扇倒在地,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加。
  直到她的身体失去温度,不再有任何反应,那个男人都没停手,而是肆意发泄着欲望。
  她不能再目睹这一幕发生了。
  冰凉的匕首瞬间滑到掌心,紧紧握住,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与此同时,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不要杀死他……那是解脱……
  “折磨死他,折磨死他……”
  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580。


第579章 乱了,全乱了'
  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地狱般的生活。
  为了活下去,她做过很多事。
  流泪,哀求,祈祷。
  起初,她惧怕蟑螂和老鼠,但后来,她害怕它们再也不出现。
  那是她的食物,也是她唯一能见到的活物。
  而那个男人,他早就不是人了,他连畜生都算不上。
  法萝尔遵从内心的声音,她将匕首收了回去,向前迈出一步。
  她有一万种方法让对方生不如死,将这些年来的痛苦一并还给他。
  “对,就是这样,折磨死他!”
  九岁的法萝尔不知何时出现,就站在她身后,用稚嫩的嗓音发出这样恶毒的声音。
  萝莉枯瘦如柴,脸色因为长期见不到阳光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她脸上伤痕累累,眉间的一道划痕还流着脓,俨然是一年后她的样子。
  可她脸上既没有惶恐和畏惧,也没有茫然和无助,有的只是狂热、仇恨,以及病态的狰狞。
  “折磨死他!快!折磨死他!让他感受你的痛苦!”
  法萝尔却突然迟疑了。
  她的迟疑迅速被萝莉察觉,后者上前半步,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你在犹豫什么!上啊,上去,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妈妈被他打死吗!”
  “闭嘴!我该做什么不要你管。”
  法萝尔很讨厌这种被人命令的口吻,她冷冷地反驳道,随即再度拿出匕首,握紧,上前一个干净利落的绞首,撕裂了男人的脖子。
  巨大的创口呈十字形大开,皮肉外翻,顿时血流如注。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就像一只离了水的鱼,很快就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她记得这一幕,很熟悉。
  那时她只有十岁,动作远没现在这样干脆利落……当那半截酒瓶插入他的咽喉以后,血液就像红酒,源源不断灌入瓶子里,从瓶口涌出来。那个男人在地上挣扎了至少一分钟才僵死。
  “你得救了。”
  她看向母亲,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她想象过一千次,一万次,假如母亲可以获救,该是怎样的表情……
  可她唯独没想到眼前这张脸。
  厌恶,憎恨……以及嗜血。
  “你竟然这么快就让他死了!”女人向她尖叫道。
  “我……”
  “你应该折磨他,让他感受到我们的痛楚!”
  女人站起身,狰狞的面孔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你应该折磨他,让他感受到我们的痛楚!”
  萝莉也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母女两人的声音不断响起,重重叠叠,延伸出无数道低语,穿透耳膜,直达脑海深处,仿佛有无数个人在冲她呐喊,咆哮,声音如潮水,源源不断地涌来……
  “折磨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让他感受痛苦!折磨!”
  “你的仇恨!你经历的摧残!”
  法萝尔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她感觉身体每个部位都在燃烧,在被撕裂,心中有股念头在驱使她发泄,顺从这股欲望……
  “啊啊啊——”
  她猛然反握匕首,扎进那个男人的胸口,本该死透的他却发出一声惨叫。
  然而听到这声惨叫,她却感觉浑身畅快。声音就如天籁一般悦耳,那感觉就像高潮,几乎使她痉挛。
  是这样吗,复仇的滋味,施虐的滋味……
  一瞬间的清明,她这样问自己。
  “是这样!折磨他!”
  母亲和九岁的法萝尔抬起那个男人,像抬着一具牲口,等待她的屠宰。
  “用你的匕首!折磨他!快……”
  法萝尔几乎要失去控制,嗜血的欲望,杀戮的欲望,仇恨,痛苦……这些驱使着她,女盗贼的眼睛变得通红,握紧匕首的胳膊因为兴奋而颤抖,战栗……
  可就在这时,她的面前猛然闪过一张面孔……
  是罗夏。
  ……
  “你好,要加入我的佣兵团么?”
  “你确定要邀请一个妓女?”
  “你的匕首隐藏得很好,而且……”
  “而且我还可以陪你的团员睡觉?”
  “不,你的大腿非常有力!这表明你有不俗的速度和爆发力,绝对是个出色的盗贼,来吧,罗夏团需要你。”
  “……”
  ……
  “团长,我今晚有空~”
  “抱歉法萝尔,我没有。”
  “你可以有~”
  “你要我做什么,难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抱歉,我不过生日。”
  “如果是你的生日的话……”
  “当我没说过。”
  ……
  “你就不后悔么。如果当初没上我这条贼船的话,应该不会死在这群怪物手里。”
  “后悔有个屁用,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加入,可惜你学聪明了,在那之后从没找过我。”
  “……其实我也后悔了。”
  ……
  一幕幕记忆突然浮现,她猛然清醒过来。
  咣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痛苦,施虐的快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种戒断反应撕裂了,痛楚比上次还要强烈……
  她咬紧牙关,就像疾风骤雨中一棵孱弱的小树苗,几乎被连根拔起,却在苦苦支撑……
  ………………………………………………
  艾琳回到了六岁。
  艾琳的父亲是镇子上的治安官,职能等同于法官大人兼警察局长。
  而对六岁的艾琳来说,她最喜欢的便是看父亲处理那些案件。
  无论什么案子,在父亲手里都能很快得到解决,而且人们都会感到满意。
  尽管那在当时的艾琳看来,充满了许多“不正确”的决断,可每次父亲总能用大人的道理说服她,又或是无法辩驳时抱起小艾琳,用长满胡茬的下巴在她的小脸上蹭啊蹭,逗得她咯咯笑,最后让她忘了那些问题。
  以旁观者身份重新回到这一幕时,艾琳感觉十分怀念,她看着那个时而威严时而慈祥的男人,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
  但很快,她的脚步被一群人阻隔了,因为新的纠纷到来。
  镇上的乔迪驱赶马车时撞倒了瑞伊老爷,受惊的马踩断了后者的腿,现在乔迪被瑞伊的家仆绑到了治安官面前。
  乔迪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按照帝国的法理,他被判处替瑞伊老爷免费工作三年来换取原谅,并要承担他的医药费。
  听到这个消息后乔迪面若死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艾琳记得自己当时拽着父亲的袖子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上天对乔迪不公,降下厄运,可父亲为什么还要帮着迫害他……
  “法理和道德是两回事,艾琳。”治安官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法理是为每个人编写,而非专为穷人。”
  “可乔迪很可怜,我们不应该同情他吗?”六岁的艾琳问。
  “是的,我们应该同情他,可同情不代表曲解法理。”父亲回答。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金色闪电从天而降,治安官阁下被劈成了灰烬。
  艾琳猛然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可周围的人却都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他们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他错了,所以受到了惩罚。”六岁的艾琳奶声奶气道。
  她站起身,坐到父亲的位置上。
  不,不是这样……
  艾琳记得这后面还有半句话……
  “我们可以在私下帮助他,但是在法庭上,我必须维护法理的公正和权威,必须一视同仁的,这是大人的道理,孩子,你将来会懂……”
  父亲没有做错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其他人已经开始询问“治安官”的意见了。
  “乔迪是个可怜的穷人,他的罪责应该被豁免。瑞伊老爷的家仆伤害了乔迪,瑞伊应该为此赔偿乔迪。”
  纠纷以这样近乎胡闹的形式终结,却收获了旁观者的欢呼和喝彩。
  这简直太荒谬了,艾琳想要上前纠正“自己”的错误,可又迈不出这一步。
  她缺少的不只是勇气,还有一个完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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