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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编年史-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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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可惜,几百年过去,你还是那么愚蠢。”
  老人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甚至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对哈布隆的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反驳什么。
  另一边,苏利亚也到了樯橹之末。她用生命力作为献祭召唤出的亚瑟身形暗淡,自己也没了继续战斗的力气,反而是血流满身的维克托依旧生龙活虎地反抗着,受伤让他愈发狂暴,仿佛有流不尽的血。
  “砰”
  维克托一拳打向苏利亚的肩膀,后者来不及闪避,被重重击落,砸在甲板上,一连击穿了好几层地板。
  “哗啦”
  维克托身上的冰晶被他挣脱,这位年轻的城主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地瞥了格雷泽一眼。刚才那一瞬间,他有种灵魂都被冻结的感觉。
  终于结束了呢,这伙人还真是麻烦。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沐言,后者本应该是最大的麻烦,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沉睡在这儿,几乎从未参与这场战斗。
  “把他带上来,霍斯狄。”
  哈布隆吩咐道。
  年轻的城主撇撇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
  但他依旧照做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和对方撕破脸皮的时候,起码要等维克托恢复正常才行。
  他可不想和一个疯子合作。
  然而,就在他将手伸向沐言的时候,异变徒生。
  '249。


第249章 海上十五日(二十三)'
  沐言昏倒在苏利亚怀里前就听到了来自资料库的疯狂警告。
  “宿主脑部过热,无法坚持智械模式……”
  “宿主脑补过热,建议退出智械模式……”
  “宿主脑部过热,已经退出智械模式……”
  但当时魔纹修改进行到关键环节,尽管退出智械模式后神经上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还是一直死撑着,直到修改结束,一下子卸下重担,机体才陷入自我保护的昏迷模式。
  在昏迷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海洋,周围是涌动的海水,不停翻滚,自己则抱着一片破木板随波逐流,时而被掀翻到高空,时而沉入海底,快憋死的时候又被奇怪的动物送上来。
  耳边还不断传来奇怪的噪音,仿佛是物体碰撞的声音,又仿佛是爆炸声。
  总之体验糟糕透了,除了脑浆炸裂般的痛感以外,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因为疼痛产生了痉挛。他头一次发现拥有健全的身体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股莫名的焦虑和担忧笼罩了他。接着他循着这股焦虑的来源展开思考时,新的问题出现了。
  我为什么会担忧?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在做什么?
  我是谁?
  一连串问题接踵而至,碎片化的记忆和因为过度烧脑暂时性消失的自我认知逐渐从脑海深处被打捞起来,他顿感脑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就像有人用烧红的烙铁在里面搅和。
  突然,周围的场景发生变化,海洋消失,变为木质地板,这个瞬间他刚好被海浪抛起,然后重重扔在地上,一连砸穿了好几层地板。
  就在他从地上爬起来,无意间瞥到无名指上的指环。仿佛这一瞬有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伴随着一股源自心灵深处的悸动。
  苏利亚?
  名字的突然浮现,让整个虚无的世界都消失了。仿佛一道漩涡将这一切吸了进去,体外扩大了不止一倍的感知很自然地散开,纳格法尔号角角落落发生的一切都进入他的脑海。
  比如近在咫尺的这只手。
  白光一闪,沐言出现在霍斯狄身后,同一时刻,霍斯狄脚下的甲板突然陷落,就像被人打开了陷阱的开关。
  霍斯狄在下坠的瞬间立刻反应过来,他急忙伸手去拽沐言的脚,却发现短短十几公分之隔,仿佛有数十米那么远,他竟然够不到。
  这就是这艘船的控制权限,船舱里卧室与卧室并不处于同一空间,只有走廊共享,所以距离不能用宏观概念来衡量。
  这也是战士职业,尤其是赫鲁的战士面对施法者时的无奈,对方掌控的规则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唯一的破解之道——领域也不是他们能够掌握的。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一名巫师基本可以随意戏耍一个同级的战士。
  暂时困住了霍斯狄,沐言立刻赶往苏利亚身边,于电光火石之间抱起她躲过维克托紧随其后的铁拳。
  “砰”
  维克托如出膛的炮弹没入地面,沐言急忙控制四散的甲板愈合,将这头猛兽圈在下面。
  然后他跳到船边,第一次正视哈布隆。
  哈布隆看到纳格法尔号的甲板在沐言操控下如臂使指,顿时明白是他动了手脚。
  “你对她做了什么!?”
  曾经的掌舵人愤怒道,这个“她”指的当然是这艘船了。
  沐言没理他,直勾勾盯着比以前更虚弱的格雷泽。虽然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但他对目前的状况已经有了了解。
  “回答我!”
  得不到回应,哈布隆一时恼怒,五颜六色的元素径直朝沐言涌了过来,后者周围的空气顿时无比暴躁,还伴随着冰锥,火花,风刃,电弧等各种攻击。
  沐言腾出一只手,从面前挥过,两人脚下的甲板顿时一片片脱落,如魔术师手中数不清的扑克牌一样汇聚成球壳,挡在他周围。
  见状哈布隆急忙将攻击收了回来,这艘船对他而言就像苏利亚之于沐言,疼爱还来不及,怎么敢下手去打。
  “如你所见,‘她’现在是我的。”沐言淡淡道。
  听到他的声音,格雷泽试图张开肿胀的眼睛,但面前一片模糊,他甚至看不清沐言。
  “老师,我没事。”沐言急忙轻声说道。
  老人脸上的担忧顿时消退了,转而嗫嚅着嘴,仿佛在诉说些什么。
  沐言读懂了他的意思,那是一句“对不起”。
  眨眼的功夫,霍斯狄和维克托也冲破甲板冲了上来,三人成掎角之势将沐言围在最中心。
  他环视一圈,将目光最终落在了霍斯狄身上。
  “城主大人,几天前你似乎跟我说过什么,具体我忘记了,但有句‘不插手’我记得很清楚,对吗?”
  霍斯狄嘿嘿一笑,把手伸进胸前的衣服里,毫不在乎形象地挠了挠。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那样,还讲究说话算数的,我随口一说不行吗?”
  “好啊,没问题。”
  沐言打了个响指,这仿佛是一个讯号,桅杆上粗壮的缆绳突然如群蛇乱舞一般炸开,将近在咫尺的霍斯狄城众人绑了起来。
  事情来的太突然,就连哈布隆也被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尝试与船只沟通,却发现自己发出的指令始终石沉大海。不仅是和控制室之间,就连船上的一块甲板,一根缆绳他都无法控制。
  虽然那些东西就在那儿,和自己的联络无比清晰,但就是没有反应。
  他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一切的!?
  哈布隆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样,霍斯狄阁下,现在你的话还算数吗?”沐言问。
  霍斯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份一闪而过的不安从何而来。是这个演技高明的年轻巫师,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那时的担忧也来自于此。
  “放开他们,我们可以从头商量。”
  “你虽然不是小孩子了,可我是呀,霍斯狄阁下。”沐言笑道:“所以你也应该清楚,小孩子是有脾气的。”
  “难道我手里就没有人质吗?”哈布隆在后面出声,两道藤蔓凭空升起,穿过格雷泽的肩胛骨,将他吊了起来。
  老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沐言表情如常,丝毫不理会身后,继续问霍斯狄。
  “阁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是又怎么样?”
  “好吧,其实我从来都不愿将战火引到无辜路人的身上。”
  说着,缆绳在他的控制下洞穿了梅露露的肩膀,少女的身体因为疼痛弯成弓形,同样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这是在找死!”
  霍斯狄眼角充血,如野兽般发出咆哮,脚下一蹬扑了过来。
  “你不是吗?”沐言收敛起笑容,面前的甲板一块块升起,织成一面墙。
  霍斯狄一圈打在百叶墙上,拳头正对的地方木屑横飞,但很快就从其他地方涌来更多的木板,堵上缺口。这样一来他反而没了立足之地,几息下来,霍斯狄不得不借着反冲力后撤到远处。
  “真是羡慕你们大人啊,可以随时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当成狗屁,为了一丁点可笑的利益就肆意试探别人的底线。”沐言的语气慢慢变得冰冷。“好啊,没问题,但你现在看看周围,到底谁有这个资格死撑到最后?是你,是我,还是会看着这艘船被你拆成碎片的哈布隆阁下?”
  霍斯狄深吸一口气,暴风雪过后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肺叶,让他迅速安静了下来。
  他仿佛在思考,但沐言那番话里唯一一个没提到的人却不会。
  格雷泽晕过去以后,原本保护格莉丝等人的元素生物散落成一地细沙,此时出手的确是个好时机,维克托看准时机,脚下一蹬,猛的窜了过去。
  目睹这一幕,沐言撇撇嘴。
  “如果我是不高兴,那你就是没头脑了。”
  说着,乌诺等人脚下的甲板突然陷落,众人瞬间掉了下去。
  维克托扑了个空,他一脚跺在甲板上,直接踩出一个大洞,然后像跳水运动员一般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他进去的同时,旁边的甲板又重新打开,乌诺等人又被送了上来。
  就像捉迷藏一样,海蒙城主被困在了船舱里,只剩下船舱里不断传出的拆迁声。
  “现在我们继续算账。”
  沐言看着两位说道。
  '250。


第250章 海上十五日(二十四)'
  霍斯狄的目光在沐言和梅露露身上来回跳动,最终选择了屈服。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从他记事起就跟在身边,扮演了侍女,乳娘,甚至是母亲的角色。在后来他当上城主后,又担任了他的书记官和幕僚,要不是赫鲁没有“老师”这个身份,她大概还会是他的启蒙老师。
  在他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人不是父亲或母亲,正是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人,另外四十九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不知道那些佣兵知道自家城主此刻的想法会作何感想。
  ……
  “你要我怎么做?”霍斯狄的声音有些沙哑。
  “霍斯狄!”
  哈布隆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一个助力,不禁十分恼怒。他的一票船员溜的溜,倒的倒,现在一个都不剩,如果再没了霍斯狄这个盟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沐言谈判。
  “你难道真的不担心我杀了他?”他质问沐言道。
  藤蔓串起格雷泽,将他吊在半空。老人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因为藤蔓擦到肺叶,又咳出一滩血沫。
  沐言瞥了哈布隆一眼,明显露出嘲讽的神情。
  “你敢吗?”
  “你——”
  哈布隆刚想说点什么,他身边就燃起一团火焰。
  制作甲板的每块幽魂木上每块都延伸着法阵,就像电路管道一样,现在沐言所做的只是将管道里的能量释放出来。
  光和热,从来都是能量释放最直白的方式,一如法师的浪漫。
  火光转瞬即逝,收放自如,哈布隆情急之下凝聚的水瀑反而砸了个空。
  见威慑的作用已经起到,沐言就先没管霍斯狄,反而问道:“哈布隆先生,听说纳格法尔号是篾潮人的最后一艘船了,这是真的吗?”
  掌舵人冷眼瞪着他,没做回答,于是沐言自顾自道:
  “你的下一站是哪儿?瓦丹城对不对?那群商人现在已经在河岸上架好了舞台,准备看这一场好戏了。可如果你连这艘船都保不下来,到时候只身前往瓦丹,你觉得他们会笑成什么样子?安德鲁会长会不会笑得猝死过去呢?
  沐言刻意模仿安德鲁的语气说:“‘瓦丹的人民们,瞧瞧,这位就是几千年来赫鲁最伟大的巫师哈布隆先生,他为了来见你们一面,连自己的船都舍弃了,快拿出瓦丹人仅有的东西来拯救他吧’,啧啧,换做我可忍不了呢。”
  他笑笑,又换了种语气。
  “或者说,哈布隆先生没有想过信守自己的承诺?我可是听说,在一个多月前的吉欧尔港,您和安德鲁会长隔空喊话,气势差点掀起冥河里的浪滔,然而此刻,您要选择做一只可怜的缩头乌龟吗?”
  “你果然是受安德鲁指使来的!”哈布隆愤怒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阁下现在还有闲工夫去思考那些吗?我也没说过一定要你难堪。”
  未等对方还口,他继续说道:“或许你想用老师的性命来威胁我,可你别忘了这是哪儿,看看周围,看看脚下,这是冥河,或者,再看看我?”
  他伸出食指,一丝绿油油的鬼火升腾而起。
  “看到了吗,这绝对不是水元素变质的颜色,这是灵魂。”
  沐言微笑道:“我可是你们深恶痛绝的攫魂者呢,你想从我面前带走谁的生命?”
  哈布隆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在审度沐言话语的真实性。
  他突然想到了勃鲁的死法,或许可以这样威胁对方。再厉害的攫魂者,也无法将融化在冥河的灵魂重塑回来吧?
  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沐言嗤笑道:
  “注意到我们队伍里的人数了吗?还记得那个摔下去的家伙吗?我可是有办法把他从冥河中保全下来,您该不会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吧?”
  哈布隆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他皱着眉头巡视一圈,发现那天死在冲突里的那个地精竟然又活了过来。
  他明显有些恼火,这种每走一步都落入对方陷阱的被动感让他很不满。
  沐言倒是很满意,从对方顺着自己的逻辑往下走开始,局面就被控制住了。他最害怕的是哈布隆铁了心要和他比谁更心狠,那样他还真架不住。
  只要对方心疼这条船,然后开始谈判,那两个人比拼的就是出价高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展示自己的底牌,冲击对方的心理防线,将对方的要价压到最低,或者干脆由他来定夺。
  同样,这番话也是说给霍斯狄听的,警告他不要乱来。
  ……
  思考了五分钟,哈布隆将格雷泽扔了过去。
  有烙印在,出不了差错,他想道。即便对方看起来那么胜券在握,也没能根除烙印,说明这是他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
  老人像块破烂的布娃娃一样即将摔在沐言身前,一个柔软的气元素突然从甲板上爬起来,稳稳接住了他。
  见状哈布隆哼了声,他分明感受到这个气元素的能量来自这艘船。
  连一丝自己的魔力都不愿支出,吝啬的混蛋。
  安顿好格雷泽,沐言在苏利亚耳边低语几句,少女虽面有不甘,但在这种形势下还是服从了。
  她和驮着格雷泽的气元素一同走向乌诺那边。
  这时沐言脚下的甲板突然鼓了起来,一道雄壮的身影带着愤怒的咆哮向他袭来。
  然而他却没有闪躲,反而看了霍斯狄一眼。
  后者瞬间会意,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出现在沐言面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霍斯狄!”
  他的举动宛如火上浇油,维克托更加愤怒了。
  “你在做什么!!”
  霍斯狄没回答,仿佛要将一肚子怨气发泄在对手身上,他顺势攀上维克托粗壮的胳膊,右脚前跨一步,双手抱紧对方的手臂,身子一扭,后背弓起,顶在维克托小腹,然后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他扔了出去。
  维克托脸着地一连撞破好几层甲板,又一次沉进船舱深处。
  “可以了吗?”霍斯狄阴沉着脸。
  “孺子可教也,哦,我是说很好。”
  沐言点头道,一团温和的水元素随即飘向梅露露,治疗着她肩膀的伤口。但捆着后者的缆绳却没松开。依旧有一圈缠在她的脖子上,时刻准备收紧。
  “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提条件了,两位城主大人。”
  他转过来面对两人,笑容无比和善,就像个腼腆的邻家男孩。
  “第一条,就是帮我杀了维克托。”
  沐言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两人听得见。
  “你别做梦了,我怎么会——”
  “轰咔”
  哈布隆的讥笑戛然而止,因为纳格法尔号作为标志的撞角断掉了。那个独眼,背负着镰刀奋力前刺的篾潮人上半身猛然脱落,掉进冥河,沉重的花岗岩材质让它转眼就沉入了河底。
  “哈布隆阁下,随便打断别人讲话是不好的行为。”沐言提醒道:“而且如果你不这么做,为了抵抗他的攻势,我可能要拆掉整条船,毕竟和你们比起来,我是如此弱小。所以做个选择吧,到底是让我直接毁了这条船,还是间接毁了她?”
  “我可以控制住维克托,让他下船。”
  哈布隆做出了让步,但这不是沐言想要的。
  “这样吧,哈布隆阁下。”他说:“我们各退一步。我还给你这艘船的一半控制权,你负责制服维克托,但让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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