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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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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初直勾勾地看着弦歌,朝弦歌走了一步,弦歌蹙眉,却没后退。
全身的细胞活了起来,她警惕地看着千澜初,双脚微微侧开,若千澜初动手逼她,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避开,免得遭了毒手。
千澜初挑眉一笑,“放心,我不会逼你。可这是你唯一能跟他在一起的机会。吃了它,以后你们想怎样,我绝不干涉,可你若不吃,那成,离开他,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弦歌眼眸微动,吃了它,她不想,毒药是潜在的隐患,她不可能让这种危险埋在身体里,时时刻刻受制于人。如此,千澜初以后让她往东她便不能往西,除非她不想活了。
离开修离墨,更加不可能,以前为了让他活命,她已经违背初衷离开了他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再让他失望。
第四百零六章 我只想她安好,不在意她会不会为了性命舍弃我()
弦歌垂眸,看着千澜初紧握的拳头,那双素手里捏的正是至毒之药,而千澜初说起毒药发作的征兆时,声音柔婉清脆,好似在说平常不过之事。
微沉吟,弦歌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看向千澜初撄。
“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要保护好自己,让他无后顾之忧,若为了彰显自己爱那人而受制于人,甚至伤害身体以表忠心,我以为那非爱,却是愚蠢。我爱他,便不会让自己受伤,害他担心,且不论这个,今日若我吃了毒药,指不定哪天发作。命在旦夕,谈何陪他天长地久?一个残败的身躯,怎能照顾好他?”
她可以为了保他性命伤害他,却不能为了保自己的性命离开他。
总归人各有命,她已穿越时空来到他身边,与他轰轰烈烈相爱一场,虽然他们相遇是神佛造成,可她无怨无悔,如今就是死也无憾,可惜不能与他白头偕老。
她不会蠢到相信千澜初,如果这是封喉毒药,入喉即死,她死前也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偿。
千澜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怔愣了好久。
她以为弦歌是那种刚烈、不知变通的女子,可以为了修离墨委曲求全,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眸中闪过精光,越过弦歌瞟了一眼屏风,而后低低一笑。
“说这么多,借口挺好,可惜还不是怕死?你说的那通大道理无处求证,我也没时间,我儿子更没那么多命陪你耗。作为母亲,我不可能让儿子身边留有祸害,拿他的命来赌你的真心。”
千澜初冷了神色,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下来,不似起初的温懦。
“所以这药你不吃,便只能说你贪生怕死,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别说拿刀子捅我儿子了。既然如此,你还是趁早离开他,免得哪天我发现你不轨,结果了你!”
弦歌素来不会与人口舌之争,顿时焉了下来,哑口无言。
她想反驳千澜初,倒被千澜初截断了话。
“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吃了它,留在我儿子身边。要么拿着金银财宝离开他身边,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千澜初笑得端庄典雅,弦歌沉默地低下头,余光扫过千澜初手心静立的药丸。
唇被她咬得稀巴烂,舌尖尝到血腥味,脸又隐隐作痛,可恨的是,头痛的毛病也一齐袭来,她强撑着一丝清明。
轻轻阖上眼睛,想着休憩一番,让脑子清明起来,好想出逃走的法子。
千澜初嘴上说不会强迫她,可她若不吃,她会不会直接将她送出宫,让修离墨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她相信千澜初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胆量,当年她敢诈死期满修离墨,而且藏身隐秘,竟连修离墨都没怀疑半分,可想而知她的能力多强。
若她真想藏了她,修离墨真有可能找不到她。
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是先吃了药,之后想办法解了。
理智告诉她先妥协,可情感上她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
沉默许久,殿内静悄悄,半响弦歌才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千澜初。
笑容明媚灿烂,脸颊上的伤势丝毫没能影响那双清明的眼眸。
“我既要在他身边,这毒药我也万万不会吃,娘娘当如何?”
弦歌以为千澜初会生气,甚至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怎料千澜初突然笑出声来。
“可听清楚了?”弦歌皱眉,不明所以,却见千澜初眼睛看向她身后,这话似乎不是问她。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有力,伴着一股清幽的竹香味,熟悉到骨子里。
弦歌脸色白了几分,连唇色都变白了,身子轻轻颤栗,却不敢转身。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千澜初根本没打算让她吃下见血封喉,方才那些话,千澜初是故意诓她的,做给修离墨看。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他一开始就在殿内,伙同他母亲来试探她?
若是如此,她的表现可谓差到极致。她该夺过千澜初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吃下去,说自己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使牺牲性命也要跟他在一起,这个答案他才满意么?
弦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苍凉的笑声充满悲戚,亦有浓浓的悲哀。
落在修离墨身上,修离墨心底微沉,步步走近,眸子始终落在她孱弱的背影上。
为何不肯转身看他一眼?怨他来迟了吗?还是母亲对她做了不好的事?
想到此处,修离墨突然没了往前走的勇气,五指拢起,转眸看向千澜初,淡漠的眸里有细微不易察觉的凌厉和失望。
千澜初一怔,暗道儿大不由娘。
想到自己费尽波折就是为了让儿子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现在容不得她悲春伤秋。
“这样胆小怕死的女人,你还要么?说一大堆废话,她就是不肯为你舍弃生命。若她真爱你,就该毫不犹豫吃下见血封喉。”千澜初微勾唇瓣,手指微动,将药丸放入盒中。
弦歌看着锦盒滑入千澜初袖中,嘴角缓缓敛住,笑声停下。
被看了一场好戏,她倒要看看剧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他是不是要震怒,恨不得杀了她?
修离墨瞟了弦歌一眼,眸色变深,波澜轻颤,再看向千澜初,已是风轻云淡。
“我以为先前已经跟母亲说清楚了,她,您碰不得!我敬重您,也愿意再相信您一次,没想到您还是让我失望了。”
修离墨说得云淡风轻,可言语间却表达了失望之情。
从大臣弹劾弦歌,说她是妖女起,他便与母亲长谈,言明了立场,她,他护到底,谁也不能让他放弃她!
他自小有主见,母亲向来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何况这是他的私事,千家仇已报,母亲不可能再掌控他,所以他选择相信母亲,在他焦头烂额应付朝堂时,母亲会替他安抚后宫,让他无后顾之忧。
可就是因为仅此一次的相信,险些让他失去她。
他若晚了一步,母亲会不会真逼她吃了见血封喉?
想到她会出事,他便慌了手脚,恨不得剜下骨肉,让一身冷结的血液流窜,亦不足以抵上那股心慌。
即使母亲是做给他看,可依母亲的性子,逼她吃毒药的事未尝做不出来。
幸而她还懂得保护自己,没有傻傻地听了母亲的胡话。
他庆幸她没有犯傻,一点都不会因她的选择而生气。
从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开始,他便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原则,只要她肯陪在他身边,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
何况危及她性命之事,他万不能忍!
千澜初看着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他的眸子漆黑深邃,乍一看淡漠似水,若细瞧,黑眸中孕育了风暴,挟裹着不满。
这儿子性情凉薄,打小不与她亲近,她对他又极为严厉,若非有生养之情,只怕他不会跟她废话,直接对她动手了。
“哀家是为了你好!”千澜初虽被修离墨一身冷厉的气息震住,可从鬼门关徘徊多次的她,很快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为了压住他,竟连称呼也变了。
他们母子之间,素来都是以平常百姓家的称呼称彼此,皇权并未让他们改口,除非母子之间关系差到了极致。
“不必!诚如她所言,我只想她安好,不在意她会不会为了性命舍弃我!”
这话修离墨说得铿锵有力,弦歌被他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却抬头凝望屋顶,隐忍不发。
千澜初好气,被儿子驳了颜面,何况她方才还在弦歌面前耀武扬威,这下真真打脸。
拂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修离墨,胸口剧烈起伏,可见气得不轻。
除了你字,再说不出话来。
修离墨一心扑在弦歌身上,并不想跟千澜初多加纠缠,这事他不会轻易翻篇,稍后再算账。
“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修离墨冷声道,抬脚朝弦歌走去。
听了两人的对话,弦歌清楚自己冤枉了修离墨,却不敢转身去看他。
伸手抚上双颊,眉梢微蹙。
脸上的伤不想叫他看见,可怎么是好?
还有千澜初差点掐得她断气,想来在脖颈上也留了印的。
想到此处,弦歌拉拢衣襟想要遮住一二,可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裙子低领,根本没法遮住。
熟悉的味道愈加靠近,弦歌心口快速跳动,遂低了头,身子僵住,却是不敢乱动半分。
第四百零七章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却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修离墨顿在她身后,拧了拧眉梢,伸手想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掰过来,未触及到她的身子,双手微微颤栗,慢慢蜷曲,而后握成拳头收了回来撄。
“转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全无往日的清脆如玉、悦耳如泉,明明很轻,怕吓坏了她,声线却冷硬得像臭石头。
弦歌感觉到他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上,身子动了动,咬咬牙方将眼泪逼了回去,头却垂得更低。
看她没动,修离墨没了耐心,闪身到她跟前。
弦歌却吓得连连后退,侧身避过他的视线,慌忙地往外走,修离墨怎肯放过她,长腿一跨,攫住她的手臂往怀里带。
弦歌晕乎乎,眼冒金星,转瞬已撞入他怀中偿。
双颊疼得紧,他袍子的面料虽柔软轻滑,这一撞脸直接贴了上去,辣得她痛呼出声。
脚下无力,双手想推开他稍许,却又软绵绵垂下,只得紧抓他腰侧的衣料,以免滑到在地。
修离墨的手稳稳箍在她腰间,她的脸又埋在胸口上,并不见得她的容颜,听得她痛苦的呻吟,浑身一震。
不知她伤了哪里,怕弄疼她,忙松开她的身子,双手捧起她的脸。
看到她一脸红肿,双颊上的五指印清晰骇人,指甲划过,细嫩的肉泛起红丝,修离墨疼得就像被人拿把刀狠狠剜去心头的肉,双眸渐渐猩红。
捧着她的手止不住颤栗,喉结上下滚动,才生生忍住暴吼出声。
心底的困兽却一波一波冲撞囚牢,怒火熊熊燃起,在那双眸里跃出两簇火焰。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碰,生怕伤着她,母亲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狠心打她?
她的身子这么虚弱,怎挨得如此重打。
一双溢满疼惜的凤眸逡巡在弦歌脸上,胸口像被人重重一锤,闷疼得紧。
他清楚千澜初必是下了狠劲,不然她嘴角也不会溢出血丝来。
弦歌被他强行拥入怀已是慌乱,遑论又被他看了受伤的脸,撞入他痛楚的眸子,她心里酸涩极。
勉强一笑,想宽慰他,以示自己没事,没曾想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忍着没发声,脸却皱成一团。
“我没事。。。。。。”
“疼么?”
两人同时开口,修离墨指尖微颤,屈指想碰她的嘴角,却怕让她更疼。
难怪从进门开始她就背对着他,他以为她在生气,哪想是被打成这副模样。
她怕他担心,所以不愿他看到,想瞒着他么?
傻女人,纸怎能包得住火?
在养心殿听到千幽玥说母亲把她召来了慈宁宫,他心里突然慌得很,从未有过的不安席卷心头。
一路轻功驶来,却在慈宁宫外被啊常拦住。
依他的性子,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母后却交代了啊常,说他若敢闯进去,她便杀了她。
且让他在殿外瞧一出戏,看看她值不值得他付出真心。
她的真心,他不想用这种办法来证明,可母亲说到做到,他对自己的功夫极为自信,但母亲的武艺也不弱,他弄不清里头的状况,没把握将她平安救出,不敢轻易出手,惹恼母亲。
听到母亲逼她吃见血封喉,他猛地一震,想硬闯进去,不料听到她跟母亲说的那番话,她说要陪他天长地久,有她这句话,这就够了。
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胸腔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心安。
这些年南征北战,为的不就是她?
收归天下,都没她一句话来得让他激动。
母亲说她贪生怕死,在他看来却非如此,如她所言,若没命了,何来的天长地久。
弦歌看着那双柔和的眸子,瞳孔周围染了血丝,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想说话,却哽咽了。
修离墨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横抱而起,轻声道:“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
“墨儿!”千澜初看着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下微沉。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他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仇视她么?
方才转身那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冷到了极致。
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就连发现她诈死,他都没有对她生气,所以即使知道那女子很重要,她也敢动她,难道她错了么?
那苍凉的叫声刺得弦歌不舒服,她清楚为母之心,为了护住儿子,她的所作所为没有错,可对象是她就另当别论了。
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去为一个想伤害她的人求情,哪怕那人是他母亲。
修离墨无动于衷,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弦歌叹息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
修离墨无声地看着她,唇抿成一条直线,从他眼中,她瞧出不悦。
得,何苦为了千澜初招惹他不快。
弦歌放弃了,修离墨却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沉稳飘散在空气里,凉薄得让人心寒。
“伤她之事,朕不会就此罢休。”
千澜初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
这就是她的儿子,她辛辛苦苦养育的好儿子,从小教他忘情绝义,没想到到头来受罪的是自己。
他可真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去打天下,又为了一个女人威胁他母亲。
她千澜初还没像那些顽固臣子一样,说那女人是妖女,让他杀了那女人,他倒好,不理解她的苦心,反当成驴肝肺。
不就是两巴掌么?哪那么娇贵就受不起了?
出了慈宁宫,修离墨施展轻功带着她回到龙谷宫。
阴昭被郎寂急匆匆扯来,小跑了一路,又是大热天,出了一身汗,衣裳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龙谷宫外跪了一地的人,阴昭稀奇地瞧着这场景,比起他们,他可轻松多了,到口的抱怨咽了回去。
郎寂见他还愣在门口,哀嚎一声,推搡着他往里走。
阴昭是大人,他一介宦官,换平日里,他可不敢怠慢这位受宠的爷,可今日事出有因。
也不知姑娘在太后那受了什么委屈,皇上从太后那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抱着姑娘回来的时候,施展轻功,他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听龙谷宫的奴才说,皇上脸色阴沉沉,进门的时候可是用踹的,吓得龙谷宫的奴才跪了一地,这不,还没起来呢。
“怎么样?”
阴昭把脉完,修离墨蹙眉问道,声音里掩不住的担忧。
淡淡沙哑,像被火炙烤过,燥得很。
偏是沙哑的低沉,给人错觉,似乎声音的主人极为温柔。
阴昭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玉色瓶子,“无甚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可她昏倒了。”修离墨蹙眉,眸光紧凝床上的女人。
恬静的容颜,眉宇却紧紧皱着,似痛极,连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目光移到她双颊上,修离墨凤眸凌厉,蕴育着丝丝怒气。
看着她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到现在尚没能平静下来,他一路施展轻功回来,到了宫门口,发现她双目紧闭,如何也还不醒,心跳漏了一拍。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惧怕,明知两巴掌要不了她的命,却怕她就此弃他而去。
阴昭又挑出了一青花瓷色瓶子,两手掂量着,头也没抬。
无奈道:“她身子虚弱,那两巴掌的力道不小,脑中眩晕情有可原。再者太后掐得她险些窒息,喉咙处破损,血液往脑门上冲,刺激之下导致昏厥。”
两手把玩着一青一玉瓶子,小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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