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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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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空落落的,沐弦歌,你在期待什么,还想让他抱你进去么?

    琉玥王府里,一众婢女、仆人在清扫庭院,突然一道颀长风月的身影匆匆走过,他们惊愕地瞪大眼睛。

    那是他们王爷,而王爷手中拽着一女子,那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他拉着往前走。

    王爷脚底生风,女子跟不上他的步伐,发丝凌乱地披散,遮住了容貌,可那粗布麻衣是怎么回事?

    王爷不是出门去东琅郡了么,怎么带了个狼狈的女人回来?

    清乐院,一众婢女被轰了出去。

    弦歌被一路拖着走,手腕上一圈红印,一路小跑太急,冷风灌进胸腔里,喉咙疼得发涩胀疼。

    这男人像发疯一样,带着她一路狂奔,她小胳膊细腿,又没练过武,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房门“嘭”地关上,他松开了她的手,她顺着门板滑落在地,蹙眉喘着粗气。

    她从没发现琉玥王府这般大,从大门跑到清乐院,足足跑了两柱香时间,她差点岔气,没能缓过来。

    “喝么?”男人已落座,悠闲地倒了一杯热茶,五指捏着杯盖轻轻拨弄。

    凤眸轻轻落在她身上,眉眼的怒气消褪。

    弦歌咽了咽口水,发现喉咙干涩,似冒了烟,颇为不舒服。

    若有一杯水,还是一杯热水

    可她知道他没那般好心,方才戏弄她,现在哪里会好心替她倒茶。

    她忍着口干舌燥,默然低下头。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不要你娶我,这个理由够了么() 
“不识好歹!”

    修离墨冷笑,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哐啷”一声脆响,褐色的茶水蔓延开来,开出一株花形。

    “既然不喝,那就都别喝好了!”

    弦歌听得他愤慨的声音,随之茶壶被他扔出窗外,一道水柱在空中滑出,慢慢溅落在地。

    地上顷刻间已是一片狼藉,他踩着瓷瓦碎片走来偿。

    弦歌瞳孔遽然一紧,目光紧紧胶结在他的足上,虽是穿了靴子,可那锋利的瓷瓦未必不会刺穿。

    这人太狠了,对自己都不留情撄。

    可他到底在折磨谁?

    她知道,他若受伤,心痛的会是她。

    “你”

    她想开口让他避开碎片,他却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背部抵在门板上,他倾身压了上来,她尚来不及讶异,他的吻劈天盖地落了下来。

    没有怜惜,他疯狂地啃噬她的唇,舌头粗暴地压进了她嘴里,津液渐渐润湿了她干燥的唇,他不断地将他的湿润送进她嘴中。

    喉咙渐渐得到水分,她轻轻嘤咛一声,贪婪地吸取。

    她甚至忘了自己要逃走,也忘了内心不能再和他纠缠的告诫,一味地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中。

    他的眸深邃无底,每一寸目光都冷冷地盯着她,清醒地看着她沉溺。

    他突然冷笑着退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莹润丰满的唇上沾了色泽,却缓缓勾起嘲讽的弧度。

    弦歌迷离着眼睛,眉宇微蹙,那甘甜的水泽离去,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犹为湿润的唇瓣。

    “喜欢么?”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她听出调侃之意。

    睁眼,他眉梢微哂,唇瓣轻勾,她绽唇一笑,“喜欢。”

    修离墨,你既然想要羞辱我,那我便如了你的意。

    他微微沉吟,眸光渐渐沉敛下去。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突然下了重手,她的脸皱成一簇,却咬牙不出声。

    “那我对你不好么?”

    “好”她回了一声,若他对她不好,那谁还会对她好?

    想到他的好,鼻尖便涌上了酸涩,心紧紧一搐。

    “嗯。”温暖的大掌渐渐松开,滑向了她的颈,倏地收紧,“既然你喜欢我,我对你也好,可你为什么要逃?”

    “嗯?”他的声音紧绷,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大手裹在她颈上,看似用力,有些紧致疼痛,可她却能呼吸顺畅,他到底没舍得下重手。

    弦歌一怔,旋即轻笑,“你又不相信我,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沐弦歌!你倒是做一些能让我相信的事来啊!满嘴谎言的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他掐她的手紧了紧,她能听得出他话里隐隐的怒气。

    弦歌摇头轻笑,“你看,又生气了,你稍有不顺就拿我撒气,我做什么不逃?”

    他眸色凌厉深邃,死死攫住她,“沐弦歌!我不要听到这些废话,我要你说实话!”

    弦歌低下头,嘴角的笑意缓缓散去,“修离墨,我不要你娶我,这个理由够了么?”

    握在她脖子上的手僵住,她感觉到他身子重重一震,她不敢抬头看他,眸中一抹萧瑟滑过。

第三百二十六章 拿一条铁链,将你牢牢锁住,让你一辈子也挣不脱() 
“为什么?”

    许久,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经意察觉的沉痛。

    她听到了,心里的伤口越开越大。

    “唔”她稍稍抬头,望进他浓黑的眸里,“就是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不能连累你。”

    她自嘲一笑,“你看看我,声名狼藉、不洁身自好,还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你娶了我,京城上上下下都等着看你笑话。偿”

    “修离墨!你多么骄傲的人,怎么能沦为这些凡夫俗子的笑料呢?你甘心么?”

    修离墨冷笑着看她愤慨激昂,大手抽离,“沐弦歌!我连你和别的男人有染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这些人的眼光?撄”

    他不在乎,只要是她,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我在乎!”弦歌激动地吼出来。

    “修离墨,我在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他决定的事,她干涉不了,而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不是去东琅郡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她若知道他会突然回来,她就不挑那个时间离开。

    到底还是她太急了。

    他静静地睨着她,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弦歌被他看得心里发凉,感觉灵魂无处安放,便轻轻低下头,避开他洞悉一切的眼神。

    “我若不去东琅郡,你怎会出现?”他伸手触上她的眉心,指尖冰凉。

    “你说什么?”弦歌骇然,惊得抬起头来,一张脸蛋清瘦尖“你是故意的,所以,你知道我没有离开京城?”

    他绽唇轻笑,甚是满意她的反应。

    “跟阴昭拿千叶散,阴昭以为你是拿来止痛,便给了你,你却又派人出府买来樱雾花。千叶散和樱舞花混在一起,有内力之人吸入了这药粉,便陷入昏睡中。”

    “沐弦歌!我倒是小瞧你了,竟不知你对医术还颇为熟悉。这隐秘的药方,便是连我也不懂,若非阴昭在古书上见过,也决然猜不出谁迷晕了西城一众暗卫,救走了你的两个丫鬟。”

    弦歌僵住,这处方,她在西陵的墓室里翻阅古医术时看到,便记了下来,却忘了阴昭这人堪称奇才,他手里的医术堆了满满一间书房。

    她就是担心阴昭瞧出端倪,才没敢再问他要樱舞花。

    樱舞花开在寒冬,有安眠之效,一般的药铺都有卖。

    故而她让婢女出去买来,却没想到还是被察觉出端倪。

    “那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计划出逃一事,而你却像看猴戏一样,让我逃了出去,再将我抓回来?”弦歌苦涩一笑。

    “不,我并不知道!”他冷冷一笑,“我若知道,便不会给你逃的机会,我会直接拿一条铁链,将你牢牢锁住,让你一辈子也挣不脱。”

    他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眸中的幽光像深夜里的狼碧绿的眼睛,盯紧自己的猎物不放。

    弦歌惊惧地缩了一下身子,她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是嫣语那丫头,你失踪之后,她便乱了马脚,而我顺藤摸瓜,知晓她偷偷替你送信。”

    “你把她怎么了?”弦歌大惊,声音倏地拔高。

    他那么残暴的人,若知晓身边的人背叛他,他决计不会轻饶。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要对她好() 
“嫣语那丫头就像一头养不熟的狼,救她的人是我,给她容身之所的人也是我,可她却背叛我,帮你逃走。你说,她不该受罚吗?”

    修离墨轻轻一笑,松开对她的钳制,弦歌脚下不稳,踉跄一下,幸而及时扶住门扇才免了跌倒之灾撄。

    “修离墨,嫣语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骗她替我送信的,你不要伤害她。”弦歌苦苦哀求。

    若嫣语因她出事,她于心何安?

    为了她的自私,牵连了无辜之人,她的罪过,将永远得不到救赎。

    修离墨随随睥睨着她,她脸色苍白地靠在门扇上,那双莹润的唇渐渐失了血色,一双杏眸泪光闪闪,紧紧地凝结在他身上,带着错乱不安。

    唇上似乎还存留她的熏香,心头越发烦躁。

    他倏地厉声大喝,“她死不了”

    “沐弦歌,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我更不会杀她了。我要留着她,你若是再敢逃,杀与不杀,这可就难说了。”他冷笑转身。

    “修离墨,你拿嫣语威胁我?偿”

    “嗯,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也吃定了她不会丢弃嫣语不管。

    她已经犯过一次不可饶恕的罪过,怎还敢忤逆他?

    打蛇打七寸,她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以为他要离开,便让开身子,哪想他径直朝里屋走去。

    帘幔飘动,滚滚如波浪起伏涟漪。

    弦歌跟了进去,却见他手上捧了一件狐裘。

    那是她的狐裘,自一个月前离开天牢,她一身脏乱腌臜,他命人送来十余件狐裘,这便是其中她最喜欢的一件。

    不为其他,却是她醒来后,他亲自为她披上的。

    她以为那时候心死了,努力让自己冷着脸一次次将他气走,却不想,过去种种,连最细微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身上一暖,他将狐裘披到她身上,修长美丽的大手将衣襟拢到她的下颌上,复又低头替她系上丝带。

    他清香的气息萦绕在心头,鼻腔都是他的味道,发丝轻轻撩打在她的颈项上,带着轻柔酥痒。

    他的脸近在咫尺,眸子半阖,卷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一根一根似精灵,若细数,定能数清。

    他威胁她,对她说最狠的话,却还担心她会冷,这个男人,她该拿他怎么办?

    “修离墨,你不要对我好。”她鼻尖一酸,偏过头,眼睛凝向天花板,逼回眼眶里莹润温热的液体。

    对她太好,她怕会舍不得,她承受不起。

    修长的手顿住,一瞬又快速穿梭在丝带上,轻轻打了一个结。

    “好,我去把那丫头杀了。”

    说罢,他便要迈步离去,弦歌愕然,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别乱来。”弦歌急忙抓住他的袖子,她的手太冷,所以不敢抓他的手。

    他睇了她一眼,那一眼波澜不惊,又落到她的手上,纤细瘦削的骨指紧紧攥在他的绣袍上。

    他绣袍微动,她却以为他要挥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连忙覆上他的手。

    指尖微凉,他一怔,旋即轻蹙眉梢,将她的手敛入掌中。

    “修离墨。。。。。。”他一眼不发地将她带出内屋,她不安地看着他。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但凡狠心一点,也落不到如今这地步() 
“来人,都死了吗?凉飕飕的屋子,就不知道点几个炉火送来么?”修离墨微沉声音,弦歌听说愠怒,求情的话卡在喉咙上。

    “王爷恕罪,奴婢罪该万死请王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准备炉火。”

    门外,一道颤微微的女声响起,弦歌蹙眉,“这声音陌生,我倒没听过。撄”

    修离墨给她这清乐院分派的婢女八人,她呆了一个月,也一一接触过,对她们的声音也渐渐熟悉起来,却没听过这稚嫩的声音,似乎只有十三四岁。

    “嗯,换了一批。”他轻描淡写带过,她心里咯噔一响,适才被他拖进门,他便挥手喝退一众婢女,她没能瞧清她们的面容,故而却不知换了一批人。

    “为。。。。。。为什么换了?先前她们伺候得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好到将主子伺候得不见踪影。”他眸色转深,隐隐可见一丝怒火在深黑的帷幕中绚烂而绽。

    弦歌心下一惊,“所以。。。。。。你把她们怎么了?”

    “你以为呢?”他答得顺畅,弦歌瞧不出端倪,试探性问道:“调往后院了?偿”

    说起后院,她自己却是一怔。

    后院那个地方,养了他的一众女人,自进府以来,不知是不是他下了死命令,竟没人来叨饶她。

    他在故意隐瞒她么?

    她也曾以为自己不在乎,都是自欺欺人,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修离墨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悄悄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对其他女人,他也会这般疼惜么?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王爷,炉火点好了。”

    “嗯,拿进来。”他淡淡道,转身走向堂上的高椅,掀袍落座。

    弦歌顿在原地,直直面对着大门。

    大门被打开,四个婢女捧着炉火走了进来,她们低垂眉眼,比起之前那一批,弦歌察觉到这几人涵养颇深、手脚轻盈,似是会武。

    对于弦歌的存在,她们也不诧异,喜怒不形于色,径直将四个炉火放置在屋里的四个角落里。

    “她们护主不离,被杖责二十大板,遣送出府了。”

    就在弦歌打量四个面容俱佳的婢女时,修离墨突然开口,弦歌愣住,寒风从打开的门灌进来,她遍体生寒。

    “杖责。。。。。。二十?”

    初到这个地方,她替冰清受罚,也体验过杖责之罚,那冷硬的木板像带着千斤重重打在身上,皮开肉绽,那种刺痛的感觉,她至今忘不了。

    “嗯。”

    “她们没有错,错全在我身上,你怎么可以。。。。。。”弦歌脸色微变,心里的内疚油然而生。

    “我不会罚你,但是你若犯错,受累的是你身边的人。你同情心泛滥,那便只能乖乖听话,谁叫你没有我心狠,你但凡狠心一点,也落不到如今这地步。”

    他愉悦一笑,眸中带着轻微的嘲讽,眉宇却渗出骇人的狠厉。

    弦歌颤微微朝他走去,嘴唇蠕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丝毫不顾及屋内还有一众婢女,而那些婢女燃好炉火后,便退了出去,井然有序,连眉梢都没抬,自然他们的举动也没落入她们眼中。

第三百二十九章 从你一而再再而三说谎开始,你的话,我便不会再信() 
“看到了吗?”修离墨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让她朝门口看去,“这些人是不是比之前那些好多了?不会说三道四,乖巧听话。”

    “你想让我也变成她们那样的人?对你毕恭毕敬,永远不忤逆你。”弦歌轻轻一笑,眸光悠远深邃,不知透过紧闭的门看到了何方。

    他不喜她这种神色,便将她的脸掰了过来,“我不需要你迎合我,你只消做自己便好。我让你看她们,不过是想让你知晓,这样乖巧伶俐的人,若是死了,那倒颇为可惜。”

    弦歌一震,星眸圆睁,“你不能动她们撄”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弦歌颓然一笑,为了困住她,他倒是想尽办法折腾她。

    “嗯,这次便宜了那帮人,下一次就不单单遣出府那么轻,你若犯蠢,她们也不用活了,你说好么?”他的唇灿若桃李,眸如星辰。

    她默默低头,他也不逼她,双手揽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偿。

    素知他非好人,可也只以为他不会滥杀无辜,可她现在却不敢赌了。

    在他身上赌了很多次,她每次都满盘皆输。

    最大一场赌注,便是赌他的心,结果输了自己的心。

    良久,她抬头,犹豫道:“我的两个婢女,她们怎么样了?”

    她不会蠢到以为他没有发现冰清和吟夏,连她都未能逃脱,更遑论她们了。

    他算准了她离开京城的时间,必然也知晓了冰清和吟夏的下落。

    “嗯,她们好不好,也全在你。”他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上,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项上,她却没了羞涩旖旎的心思。

    他的意思,她懂,只要她不招惹他,冰清和吟夏便安全,他不会动她们,毕竟他也就能拿这些来威胁她了。

    到底逃不过,修离墨你怎么就不懂,有时候放手恰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偏偏他是那种桀骜的人,他怎会容忍她擅自离去,既知她成了他的软肋,他也不会放手。

    他不信她,她若道出实情,他也只以为她在找逃离的借口。

    “我想见见她们。”弦歌退了一步,眸光殷切地盯着他看。

    “不行”他语气坚决,拒绝得不拖泥带水,把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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