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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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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著,自问所讲的全是实话,可是单思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却变得极其愤怒。他陡然喝了一声:“卫斯理,别装腔作势了,快拿出来,你和我都知道齐白给你的不是甚么录音带。”
我也不禁大怒:“去你的,不是录音带,齐白还会有甚么给我?”
我转过身去,想去找出那两卷录音带来。我绝不是没有应变能力的人,一艘来说,要在我的背后偷袭我,绝不是一件易事。可是单思,咦,单思平时给我的印象,极度斯文,除了提及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古墓,触及了他特异的嗜好,会令得他双眼发出异样的光采之外,他是那么文静的一个人。
我甚至会提防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坠下来,也决计不会去提防单思偷袭我。可是,就在那时,单思却突然对我施行了偷袭。
事后才知道单思用来袭击我的是一件玻璃雕塑艺术品。在我被砸昏过去之前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下玻璃碎裂声。
我听到了玻璃的碎裂声,仍然未曾知道自己被袭,只是忽然之间想到,在齐白的第二卷录音带中,有著不断的玻璃碎裂声。
我大约昏迷了一小时左右,先是后脑上针刺一样的疼痛,然后就听到了白素的声音,白素正在急促地问:“谁来过?”
白素是在问老蔡,我们的老管家,老蔡回答道:“我不知道,花园里狗在叫,看来是熟人,那人衣服破烂得像是叫化子一样。”
我又感到了一阵灼痛,白素在包扎伤口前,用酒精消毒,刺激了伤口。我哼了一声:“是单思。”
我在说了那一句话之后,才睁开眼来。一睁开眼来之后,我不禁呆住了。那是真正的怔呆,甚至使我忘记了脑后的疼痛。
紧接著,我感到了极度的愤怒,白素扶我坐在一张椅上,我自椅上直跳了起来。由于过度的愤怒,我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我才陡地叫了起来:“单思这王八蛋,我要将他捏死。”
单思如果这时在我面前的话,我是不是会将他捏死不敢说,但是我肯定会捏住他的脖子,至少捏得他双眼翻白,舌头完全伸出来为止。
我看到的是一片混乱。
书房中的凌乱,难以形容,每一只抽屉全被打开,抽屉中的一切,倒在地上,书架上的所有书籍,也到了地上。甚至连一些音响设备,也全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电线七纠八缠地到处乱挂,一对扬声器的网膜被扯破,椅垫被割开……
我实在没有法子形容下去,总之我一看到自己书房这样凌乱的情形,第一个意念是愤怒,第二个意念是:我再也不能使书房回复原状了。
我跳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著拳,白素皱著眉,将我按著,又令我坐了下来,发现坐的椅子,椅垫也是割开了的。
白素问道:“单思?”
我恨极,连声音也有点变了:“就是他。”我一面说著,一面不由自主喘著气:“单思他……他以为我是死了很久的死人?以为我这里是一座古墓?”
白素在才听到“单思”的名字之际,显然一时之间,想不起他是甚么人来,直到我提及了“古墓”,她才“哦”地一声:“是他,那个怪人。”
她令我半躺了下来,然后道:“伤倒没有甚么,几天就会好。”
我伸手向后脑摸了一下,愤然道:“我可等不到几天,我这就去找他。”
白素立即同意:“也好,问问他为甚么。”
我立时跳了起来,和白素一起下了楼,出门,上车。
单思是单身汉,住一幢极大的花园洋房。
在他哥哥单相的住所之中,全是各种各样的植物,而在单思的住所之中,则全是他自世界各地的古墓之中偷盗来的古物,其中包括在设备精良的地窖之内,用冷冻和药物保存起来的三具尸体在内 其中一具,据他说是蒙古一个短命皇帝图帖睦尔的尸体,当然无法分辨真假,只好由得他去胡说。
白素驾著车,在驶向单思住所途中,她问我:“单思为甚么要袭击你?”
我道:“是,他硬说齐白给了我甚么,我告诉他齐白只不过寄了两卷混蛋录音带,开我的玩笑,他不相信,我转身想拿录音带给他,他就突然在我背后袭击我。”
白素埋怨了一句:“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苦笑了一下:“谁都会上当,单思平日多么斯文君子。”
白素“哼”地一声:“至少他来见你的时候,老蔡就说他像是叫化子一样,我想他神态举止,一定有异,只不过你自己不在意而已。”
我生著闷气,没有再说甚么,白素又道:“你提及两卷录音带,我只知道有一卷!”
我道:“第二卷是今天上午寄到的。”
白素向我望了一眼:“内容是甚么?”
我吸了一口气,又伸手在脑上按了一下,将第二卷录音带的内容讲了一遍。
第二部:业余盗墓者的怪行为
白素在听到一半之际,已经将车子驶到路边,停了下来,用心听我讲述。
白素道:“齐白和单思之间,有著一定的联系!”
我负气道:“当然有,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职业的,一个是业余的,全是盗墓者 ”
我讲到这里,陡地停下,令自己冷静。的确,单思和齐白之间,一定有著某种联系。
由那两卷录音带,和单思的行动,可以串成一些事情。先假定齐白到达某一处神秘的所在,单思知道了这件事,以为齐白发现了甚么,又交给了我,所以来向我索取。等到我否认有甚么时,单思将我打昏过去之后,在我书房中乱找,这便是我的书房惨遭浩劫的原因。
我约略想了一想:“对,单思和齐白,有联系。”
白素“嗯”了一声,重又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约莫半小时之后,车子转入了一条斜路。可以看到单思那幢建造在山上的大花园洋房。这幢房子,是单思的祖上建造的,式样相当旧,却保养得很好。
建造这幢洋房,工程极其浩大。整条上山的路,就为了这房子而开。在驶上斜路之后不久,就是一扇看来极坚固的铁闸。
白素停了车,我待要跳出去,白素道:“我去。”
我笑了一下:“你放心,没有见到他之前,我不会做甚么傻事。”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我下了车,来到铁闸之前,按下一个掣,对讲机中立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何贵干?”
我道:“我姓卫,找单思。”
那声音道:“单思先生不在家。”
我大是火光:“别对我说这种废话,快打开铁门,让他出来见我,别以为一道铁门可以拦得住我,问问他刚才在我家里干了些甚么,快点滚出来见我,我还可以饶他一命。”
由于我实在生气,是以我是一连串不停口地骂出来的,等我骂完,那声音才道:“卫先生,你别生气,单先生真的不在家,两个月前他到埃及去,没有回来过。”
我大声道:“我不信,你让我进来。”
那声音:“卫先生,你……你是……”
我道:“我叫卫斯理。”
那声音陡然欢呼起来:“原来是卫斯理先生,请进来,请进来,真对不起,不知道是你,我们正在等你,请进来。”
那和我说话的人,本来还是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但一听了我的名字之后,忽然变得热烈欢迎起来,我也不知是甚么原因。而在那人说话之间,铁闸已打开来。
我回到车中,白素驾著车,循斜路而上,不一会,就看到有一辆敞篷车,车中坐著四个人,迎面驶来,等车子接近时,敞篷车停止,车中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神态十分恭敬。一个秃头的中年人一面做著手势,一面道:“欢迎,卫先生,欢迎。”
这样隆重的欢迎,更使我感到意外,我自车窗中伸出手来,向他们挥了挥手。敞篷车上的四个人又坐了下来,车子掉头,在前带路,白素驾著车,跟在后面,又驶了十分钟左右,才来到大洋房的面前,只见在洋房前,已有七八个人站著,男女都有。
白素才一停车,已有人赶过来开车门,我跨出车子,所有的人又列队,向我行礼,那秃头中年人的神态,更是恭敬:“卫先生,请进。”
我心中十分疑惑,心想,那多半是单思知道自己闯了祸,我不会放过他,所以才命他的家人对我这样客气,好使我不生气。
人家既然笑脸相迎,我倒也不便发作,点了点头,便向内走去。进了门,是一个相当大的客厅,两个男仆,抢前了几步,推开了大厅的门。
大厅的布置十分奢华,是古典西式的布置,我心中暗自冷笑,心想单思这家伙,可以说诡计多端!
我才坐下来,在门口迎接的几个人,又列队站在我的面前,白素站在一个大玻璃柜面前,在看看柜中陈列的瓷器。我知道,这柜中任何一件瓷器,拿出去拍卖的话,价值都会在二十万英镑之上。
那秃顶男人又向我深深一鞠躬:“卫先生,我叫冯海,你叫我阿海好了。”
我皱了皱眉:“冯先生 ”我才叫了他一下,他神情变得极其惶恐,连声道:“千万别这样叫我,卫先生,我……算是管家,这些男女仆人全可以听你的命令。”
我“哼”地一声:“单思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放过他了?叫他滚出来。”
冯海陡地一呆,像是不知道我叫单思“滚出来”是甚么意思。他有点不知所措:“卫先生,单先生不在家,两个月前,他到埃及去,一直没有回来过。”
我盯著他,冯海显得很紧张,光秃的头顶上,有汗在冒出来,我道:“是么?他没有回来过?”
冯海道:“是,他 ”
我不等他讲完,就厉声吼道:“他要是不在,是谁吩咐你对我这样客气。”
冯海道:“是单先生。”
我冷笑道:“那就是了,叫他滚出来!”
冯海的眼睛睁得老大,一副惊讶莫名的神色,其余的仆人神情也十分古怪。冯海手足无措地做著没有意义的手势:“卫先生,只怕你……误会了,单先生吩咐我们,只要你一来,你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我们就要听你的命令,随便你喜欢怎么样。就算你要放火烧房子,我们也要帮著你。”
一听冯海这样说,我的气又平了许多,叹了一声道:“算了,叫他出来吧。”
冯海道:“卫先生,他吩咐我这番话,是在他离家以前说的。”
我陡地一怔:“甚么?”
冯海道:“两个月以前,他离家到埃及去的时候说的。”
我不由自主地眨著眼:两个月前,单思离家到埃及去,为甚么要吩咐他的管家,我可以做这屋子的主人?
白素也转过身来,同样的神情惊讶:“冯先生,你慢慢说。”
冯海忙道:“叫我阿海好了,是,我慢慢说,两个月前,大约是两个月,正确的日期是 ”
我打断他的话头:“不必去记了,怎么样?”
冯海摸著他的秃头:“那一天,单先生在地窖,有长途电话找他,我把电话拿到地窖去,单先生一听就大叫了起来。”
白素向冯海作了一个手势:“你好好想想,他当时叫了一些甚么?”
冯海道:“是,单先生对著电话,电话是由我接听,所以我知道是从埃及打来的,他叫道:‘齐白,你简直不是人?’对方讲了些甚么我不知道,他又叫道:‘当然等我来,怎么能没有我参加。’”
我和白素听了冯海的复述,互望了一眼。电话从埃及打来,毫无疑问,是齐白打给他的。
而这时候,差不多就是我收到齐白的电报的时候。齐白为甚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如果他和我通电话,那么,我就可以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冯海见我们两人不出声,续道:“对方又讲了些甚么,我也不知道,只听得单先生又道:‘不,不可能,你一定弄错了,这种错误,只有初入行的人才会犯。甚么?是我错了,你少胡说八道。’对方又讲了一会,单先生像是生气了:‘等我来了再说,我立刻就来。’”
冯海讲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就在这时,单先生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哦”地一声:“关我甚么事?”
从单思和齐白两人的对话听来,他们显然是在商议一桩盗掘古墓的买卖。对盗掘古墓,我一点也没有兴趣,不知道他们两人何以说话之间提到了我。
冯海道:“那边又说了几句,单先生道:‘为甚么要告诉卫斯理?他……’”
冯海讲到这里,神情有点犹豫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为甚么忽然停了下来,白素已经说道:“不要紧,又不是你说的,只管讲好了。”
冯海这才说道:“单先生说:‘为甚么要告诉卫斯理,他懂个屁。’”
我闷哼一声,单思真岂有此理,背后敢这样非议我。冯海继续道:“对方这次,讲了很久,单先生的神色本来很不以为然,但是接著,却愈来愈兴奋:‘好,由得你,不过我还是主张,等我来了再说,也好,由得你,我立刻就来,立刻。’单先生说‘立刻就来’,果然是立刻,一放下电话,他只讲了一句话。”
冯海说到这里,指著一个男仆:“他也听到的。”
我道:“是甚么话?”
冯海道:“单先生说:‘立刻准备车子,送我到飞机场去。’他说著,已经连跳带跑,出了地窖,直到大门口,催司机快点开车。我看惯了单先生的怪行为,连忙跟著上了车,在机场,替他买票,办手续,送他上机,临上飞机,他才吩咐我,又提到了卫先生你的名字。”
他讲到这里,神情又犹豫起来了。
我已经知道,一定是单思不会有甚么好话,只好故作大方:“你只管说,单思根本是一头怪驴子,不论自他口中讲出甚么来,我都当他放屁。”
冯海竭力忍住了笑,还装出一本正经的神情来:“单先生说:‘阿海,你听著,我走了之后,有一个人可能会来找我,这个人叫卫斯理,他根本是一个怪驴子,不过他要是来了,你们就要当他是主人,不管他要做甚么,都得听他的话,就算他要放火烧房子,你们也得帮著他放火!’”
冯海的叙述告一段落,他望著我,我心中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何以单思会有这番吩咐。向白素看去,白素也紧蹙著眉,显然她的心中,也没有头绪。
我坐了下来,挥手道:“你们先去忙自己的,等一会要是有事问你,再叫你。”
冯海大声答应著,令男女仆人离去,他自己则退到客厅的一角,垂手恭立。我知道单家的上几代,做过几任大官,家里的排场气派很大,管家垂手恭立,是他们家的规矩。反正我和白素要讨论的事,也没有甚么值得瞒人的,我就由得他去。
我对白素道:“看来,齐白先打了电报给我,才和单思通电话的。”
白素“嗯”地一声:“有可能,一定是齐白提到了你,单思才会说你不懂甚么,但是齐白已经通知了你,有东西要交给你,所以单思才只好说‘由得你’。这是他们提到你的原因。”
我道:“哼,我看单思才甚么都不懂,齐白正因为我懂,才会将录音带寄给我。”
白素笑道:“少向脸上贴金了,齐白寄来的录音带,你就不知道是甚么。”
我有点气恼:“至少,单思知道我如果收到了齐白的东西,就有可能来找他,所以他才这愫吩咐了冯海。”
白素摇头道:“不会那样简单,其间一定还有我们不明白的事情。单思临上机前的吩咐十分奇特,不知是为了甚么。”
我同意白素的话,补充道:“从单思的答话看来,齐白在埃及有了甚么惊人的发现。能够将齐白和单思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古墓。我想齐白一定是发现了一座极隐秘,但是又极伟大的古墓。”
白素道:“有可能,这是吸引单思一秒钟也不耽搁,立时启程的原因。”
我来回走了几步:“单思一去就是两个月,难道一直在古墓之中?”
白素道:“不见得,其中只怕又有曲折,他忽然出现,可知他和齐白两人之间,一定有过不愉快。在古墓中发现了一些东西,齐白并没有给他,而是交了给你。”
我大声道:“齐白并没有交甚么给我。”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至少,单思以为他交了给你,他来向你拿,可知他和齐白之间,另有曲折。”
我苦笑:“我们在这里乱猜,他究竟上哪儿去了?他既然回来了,总要回家的。”
白素向冯海望去,冯海忙挺直了身子。
白素道:“单先生已经回来了,他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以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派人尽可能去找他。”
冯海大声答应著,立即走了出去,我们在客厅中,也可以听到他在大声吩咐人的声音。我信步来到几个陈列柜之前,看看柜中收藏著的各种精品,那些精品,全是世界博物馆和收藏家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看这些古董,时间倒也不难打发,只看到冯海忙著奔进奔出,但是一小时过去,天早已黑了下来,单思还是没有出现。
我已经很不耐烦,冯海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道:“晚饭准备好了,请先用晚饭。”
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便点了点头,和白素一起到了餐厅,单思这家伙,平时吃饭用的餐具,居然全是康熙五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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