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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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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对楚倾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脑中发懵。
  她发觉自己是在很认真地担心他会死了。当她在他身上按来按去检查他有没有骨折的时候,她似乎也没在想什么名声,只是简简单单地担心他会死。
  恍悟之感犹如一朵烟花飞速上窜; 又突然炸开,震满整个心房。
  虞锦在黑暗中倒吸冷气,僵在床上。
  她对他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烦躁地翻了个身,她又迟钝地发觉自己今晚做的糊涂事可还不止那一件。
  她还许他日后去后山上骑马射箭了。
  当时她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想让他先好好养伤; 又不想他因不能骑马而失落; 话就那么滑了出来。
  她说得那样自然而然; 因为这于她而言不过开口吩咐一句,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这般仔细一想,她忽地意识到——她为他逾矩了。
  这太要命了。
  虞锦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 上辈子后宫美男无数的时候; 她都没做出过这种出格的事。
  她忽地意识到; 历史上很多贪恋美色的昏君大概也没意识到自己贪恋美色,出格的事都是不知不觉就干了的。
  她对楚倾,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
  她还记得去年刚穿回来的时候,她见到他觉得糟心死了。那时她是真真正正地对他厌烦,他成日成日地待在侧殿她都可以当他不存在,每每与他说话也是当真克制不住地暴躁,要和他逢场作戏真是被逼无奈。
  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真真正正的暴躁淡了。和他相处的时候,她潜意识里需要强撑才能再酝酿出那种情绪,刻意地在他面前冷言冷语,以示对他的不喜欢。
  她没有多想过,因为她的理智那么分明,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她是讨厌他的。
  她是应该讨厌他的。
  因为他是楚家人,他们一家子都是奸佞。天底下的男人,她最恨的就是他。
  她因此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脸而已——长成那个模样,谁能不多看两眼?
  可是怎么就慢慢不一样了呢?
  她也不知道,她都说不清她喜欢他什么地方,可转变已经堪堪放在眼前了。
  虞锦烦乱地又翻了个身。
  她忽地想起楚枚行刺的时候。那时她难得有了合适的机会杀他、甚至可以杀他全家,但她没能下得去手。
  在楚休告诉她后来的事情、让她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动他们的时候,她分明地松了口气。
  转变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她不知道。
  她迟钝了,因为她从未有过类似这般的经历。上一世的她对这些男人不过是爱宠就宠而已,不怎么走心;至于投胎之后,她带着这一世的记忆,只觉得身边的“普通人”容貌都太一般,完全没有早恋一下的念头。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走心”地喜欢一个人么?或许是。
  但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楚家总是要办了的……她或许该催一催。
  等回了宫,她就要召刑部来问问,案子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她是个皇帝。就算在现代的十七年搅合了她先前几十载的世界观,她也清楚这个位置是不能被感情左右的。
  她总有些东西要割舍,感情是其中最不值钱的一样。
  ——和天下比起来,感情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再说天底下的好男人那么多,没了楚倾,还有成千上万的男人供她挑。后宫这几个不能让她满意,她还可以一直挑下去,总会再有个让她喜欢的人的。
  这份心思将虞锦起伏不定的情绪压制住,让她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一分分冷静下来。
  是了,她很清楚该怎么办。这一切必须了结,最好不要再拖了,愈拖愈是夜长梦多。
  嗯,等回了宫,她立刻召刑部来问话。然后便依律定罪,该问斩的问斩,该流放的流放。
  至于回宫之前的这阵子……
  她的私心又鬼鬼祟祟地怂恿起她来。
  虞锦翻成平躺,望着在漆黑里模模糊糊的帐顶,觉得这阵子随心所欲一点倒也无妨。
  前前后后算起来,也不会再在围场待多少天了。她可以允许自己再平和地与他待一阵子,就当给他一个好聚好散,也给自己一个好聚好散。
  。
  第二天,宗亲与百官照例都去围猎。女皇兴致也不错,大半日下来猎得了不少东西,飞禽走兽都有。
  这么多的东西,自己吃是吃不完的,她也不差这口野味。于是便吩咐宫人往下分一分,赏给宗亲与重臣。
  这样的事通常都是邺风去办,邺风这人心细,总能安排得宜。
  但这回,她在揭开帐帘间脚下顿了顿,侧首看了眼已堆在帐子旁的那些猎物,眸色深沉了几分。
  “挑两只兔子出来吧。”她最终开了口,又转身出了帐,“朕去看看元君。”
  昨晚想通的事情,让她心里更坦然了点,兼有几分失落,因为这个人她总归是要割舍掉的,让事情变得伤感。
  不远处的帐后,楚休正坐在小木凳上,歪头看着兄长,直打哈欠。
  他就不懂这马有什么好玩的,兄长一早上起来就给它刷毛,然后就是喂食,专心致志地忙到现在。
  也没见马怎么理他啊。
  他心下揶揄着,就见楚倾又抓了把草料,饶有兴味地亲手喂给它吃。
  楚休又扯了个哈欠,心道兄长确是有点怪的。不仅是家里的长辈不高兴他这样,就连他这个与他最亲近的弟弟,其实很多时候也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偶尔也会想,如果兄长不这么古怪,在宫里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毕竟长了张谁都不得不说好看的脸,就连陛下看着他这张脸的时候,都常有几分欣赏。
  可就为他这个脾气……看看,昨天还又让陛下不高兴了一阵。
  楚休心里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咂着嘴四顾,遥遥走来之人令他突然一震,就要起身见礼。
  虞锦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又只好僵硬地坐回去。
  楚休不知她又要干什么,不自觉地有点紧张。他紧盯着她一步步走向楚倾,眼看着她迟疑了一下,也抓了把草料出来。
  楚倾专心喂着马,忽地看见又一把草料递过来,微怔;侧首看清是谁,一瞬的惊异。
  虞锦准备好了要拦他见礼,但或许是她的举动过于轻松,他出乎意料地并未多礼。
  他打量着她笑笑:“陛下打完猎了?”
  虞锦嗯了声,目光一睇不远处的宫人:“挑了两只兔子给你。”
  “谢陛下。”他道了声谢,然后两个人一时都没话说了。
  气氛安静下来,马吃完他手里的草料,又凑过来吃虞锦手里的。温热的呼吸喷得她手上一阵阵发热,她将注意力投在它身上,喂得怡然自得。
  楚倾开始奇怪她为什么没了下文:“陛下什么事?”
  “没什么事。”她低垂着眉眼。
  唉,还是傻了。她寻到自己的心思,觉得时日既然不多,不如就再好好地跟他相处一阵子,可他不知道这些啊。
  过去的一年里,她只要找他,或多或少都是有事要说。
  现在她的举动在他眼里一定奇奇怪怪。
  她生怕他再行追问,搜肠刮肚地想要编个理由出来。可他竟然没再问,绕过她,一语不发地摸起了马鬃。
  他可以探她的心事,但他忍住了。
  昨天的一整夜,他心神不宁。
  他控制不住地一直回想她小心地问他身上疼不疼,跟他说手上的伤要好好养,最近不要再去骑马了。
  接着她又补充说,可以回宫之后去后山骑。
  她对他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于公于私都不该。
  接着他又幡然惊觉,自己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古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愈发乐于读她的心思了。
  最初的时候是为了自保,那时他想他多明白一点她的想法,总能避免一些麻烦。可她的想法常与她的表面判若两人,让他觉得意外、觉得有趣。
  不知不觉的,他就这样读个没完了。他笑看着她的心口不一,暗自嘲她刀子嘴豆腐心……
  可他们之间,实不该如此。
  他不该觉得她“有趣”,这个评价过于的正面,还夹杂些许暧昧,是他对她不该产生的情绪。
  他该恨她的。哪怕他可以不计较她对他做过什么,也该记得楚家二百多口人都还在牢里。
  所以他早早地出来照顾马了,他要做些事情将心思抽离开来,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她为什么偏又这时候找过来。
  手指搓着骏马黑亮的鬃毛,搓了半晌,楚倾才又找了句话来说:“陛下。”
  她看他:“嗯?”
  他无声吁气:“臣的家人,在牢里关了三年了。”
  这是句足以让他冷静下来的话,周遭都为之一冷,她眼底也一颤。
  但他还是将话说了下去:“刑部查不出来,是不是?”
  轻描淡写的口吻里带着几分不恭敬的轻嘲,那是她最不喜欢的态度,额外添了一剂久违的淡漠疏离。
  周遭的氛围顿时变了,原本相顾无言的简单尴尬一息间变得紧张。
  众人神色各异,大多宫人都惶恐地低下了头,邺风似乎想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哑了一哑,又没说出来。
  楚休直惊得汗毛倒立,猛地站起身:“哥……”
  虞锦也一怔。
  纵使她早在过来之前,心里便对楚家之事已有计较,也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她有点乱了阵脚。
  放在往常,她该跟他发火的,就算知道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也该发火让别人明白他的态度。
  可昨夜刚摸清的百转柔肠,让她没办法那样凭着理智对他发火了。
  “楚倾你……”无措之下,她直生出一股懊恼。
  他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提这个!
  不知怎的,他就鬼使神差地有读到了她的心,就听到她慌张无措: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会不会聊天!”
  “真是烦死了,怎么这样!”
  字字愠恼之余,他闻得一声微不可寻的哽咽,听来难过。
  一时无暇分辨那究竟是她的心音还是她真被逼得发出了这么一声,他抚着马鬃的手一顿。
  “陛下当臣没说过。”他脱口而出。
  说到一半又想噎住,险些咬到舌头。
  “呵。”女皇发出一声轻笑,继续喂着马,脸色不太好看,却不多理他。
  他听到她心里说:你长得好看,我不跟你计较。


第33章 案卷
  又几日后; 圣驾启程回宫。
  回宫不多时就入了腊月; 自腊月十五起; 百官都快歇一歇; 不打紧的政务都可后推; 是一年里难得得闲的时候。
  是以通常来说; 大家都会在腊月十五前将手头的事务理一理,就像做年终总结——看看哪些办得好、哪些办得不太好;再瞧瞧哪些可以推到明年你再说; 哪些过年时也得加紧办。
  三省六部也或多或少地要向皇帝禀个话,说说政绩、表表忠心,查漏补缺。
  不过这种总结; 总归是走流程的性质居多,没什么特别紧要的。虞锦大半时候都听得心不在焉,只在刑部与大理寺进来禀话时提了几分神。
  刑部提到今年了了几个大案; 惩治了几个贪官; 也提了一嘴太学大换血之事。
  大理寺主要说了说律例的修改; 又提了些新的想法,细则要等日后的早朝慢慢议来。
  没有人提楚家。
  这是两个对楚家案接触得最直接的衙门; 却没人提楚家一个字。就连明摆着行刺未遂的楚枚都没被提及,她们好像都在绕着楚家走。
  虞锦皱了眉头; 心说你们怎么回事?
  我等着楚家的案子出结果呢; 你们心里没数啊?
  抿了口茶,她只得自己开口过问:“楚家的案子; 怎么样了?”
  为首的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相视一望; 后面的几个下属官员也都滞了一下。
  女皇黛眉锁得更深:“查得如何了; 你们总该回朕一句话。总不能让这案子一直悬而未决,楚家二百余口人经年累月地这样押在牢里,朕还嫌他们浪费粮食呢。”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又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虞锦打量着她们,语气中也有了愠意:“你们怎么回事?今年一年的时间,扫盲班在西南开上了,甘肃的路也都开始修了。楚家这案子拖了三年,你们就拿不出个结果?”
  二人都是一震,主理这案子的刑部尚书心底更升起忐忑。
  抬眸看看女皇的神情,她有些诧异地发觉女皇好像真的在等她说个实情,一时不由更为心惊,忖度了半晌,她侧首示意下属官员都退了下去。
  大理寺卿一看,也示意自己的下官告退。等她们离开,刑部尚书又揖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怎么个意思?
  虞锦细看她的神情,不仅是深沉,还有两分紧张。
  好像怕被她杀了灭口似的。
  至不至于?
  楚枚行刺她都经历过了,楚家还有什么大罪是她听不了的?
  但她还是姑且屏退了宫人,邺风会意,无声地带着人离开。
  “坐。”她颔了颔首,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沉默地落座到两侧。
  她又道:“说吧。”
  半晌的安寂,女皇问话时鲜有官员敢让她等这么久。但这话,刑部尚书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
  她与大理寺卿都是和律例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人,凡事心中自有杆秤。官场沉浮,她们有时可以“为官不太正”——譬如陛下摆明了要办楚家,她们可以顺从圣意拖着这事,给外界一个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必跳出来为楚家说话;但她们终不想“为官太不正”——譬如知晓陛下恼了楚家,她们也并不想罗织罪名,落井下石。
  如今,陛下想要个真话了。
  刑部尚书沉了又沉,各种计较在心里过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终于颔首轻道:“臣等无能,没能查明楚家有什么大罪。”
  虞锦一阵胸闷,食指轻按太阳穴:“怎么回事?”
  “这个……”刑部尚书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威慑,头垂得更低,“圈地、受贿,乃至逼良为娼……这都是有的。但都是不入流的旁支,与京中楚家走动都少,想将这罪怪到楚薄头上……不是易事。”
  不是易事,而且也没什么道理。这样庞大的家族她们谁都清楚,哪一家没几个败类?
  楚家京中本族都不沾染这些,已算家风拔尖的了。
  虞锦眉心轻跳:“谋逆之事呢?”
  轻顿,又言:“当初暗卫可是直接从楚家搜到过密信与城防图的。”
  那是让她一刻都不肯再忍楚家的最终原因。
  在那之前,纵使朝上已有不少人让她提防楚家,恒王与方贵太君也全力支持她办了这功高震主的一家子,她都还在顾虑母皇的话。
  她的母皇一直教她用人不疑,而楚家最得母皇信重。她又清楚查办楚家必定大动干戈,原是不想在登基之初就闹出这等大事的。
  可那些密信读来实在触目惊心。楚家不仅与番邦勾结,还买通了京中卫戍。
  京中卫戍离得那么近,一旦逼向皇宫,她连斡旋余地都没有就要人头落地。
  还有城防图。一卷又一卷,标注着京城及周遭各城情况的城防图,与那些密信放在一起,藏在楚家假山下的暗道里。
  她读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被激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周围各城也被她们拿下,她真的逃无可逃。
  她只能尽快大婚,尽快亲政。走一步与楚家硬刚的险棋,强行收回兵权。
  如今刑部告诉她,楚家没问题?
  她觉得不可思议。
  刑部尚书却艰难启齿道:“那些书信……对不上。”
  女皇不作声,只目不转睛地淡看着她。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往下说:“楚家人宁死不认,涉事将领亦不认。其中还有……还有两个,说自己从未与楚家有过走动,臣与大理寺一并审了,确是如此。”
  她越说越冒冷汗,言及此处,禁不住地擦了把额头。
  接着又道:“不过最要紧的几位……依陛下旨意,从不曾动过刑。若陛下准许动刑,能问出些实话也未可知。”
  “实话”。
  虞锦心下一声轻笑。
  她自听得出刑部尚书这是给她台阶下。也是,一道道极刑加上,什么口供拿不到?
  可她初时为什么不愿动刑?是因她虑及楚家原来的功勋,怕天下人说她言行逼供,屈打成招。
  刑部尚书又抹了把冷汗:“再……再不然,让宫正司问一问元君,或许也能有用。元君毕竟是楚薄亲子,虽是男子,大抵也知道些事情……”
  “又或者……”刑部尚书搜肠刮肚地继续说,“其实楚枚弑君之罪,已足够诛其九族了。”
  她真是在很努力地给她找台阶了。
  虞锦听得说不出话,不知如何接口。
  如果只是审不出来,她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点头同意动刑,直到她们吐口。
  按方才刑部尚书言及的那两个将领,明里暗里指向一件事——怕是有人栽赃。
  两位将领与楚家从未有过走动,却偏偏出了勾结谋逆的大事,不是栽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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