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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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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牛氏和曹家母女打得疲累,彼此揪着头发喘息的功夫,终于察觉四周有异,三人扭头望望紧闭的院门和身边围得水泄不通的看客,然后齐齐松开了手,咒骂出口。
“这该死的丫头,上她当了!”
牛氏以一敌二吃了些小亏,她摸摸手臂上的血痕,再瞧瞧周围众人,琢磨着再打下占不到便宜还丢了脸面,于是就道,“曹婆子,今日这事儿不算完,你给我等着!”
曹婆子摸摸疼得发麻的头皮,得意的吐了一口唾沫,应道,“好,我等着,你再敢来照旧打得你满地找牙!”
牛氏恨恨哼了一声,扭身骂骂咧咧穿过看热闹的人群走掉了。曹婆子想要大笑几声庆贺胜利,不想扯动脸上伤处也是疼得龇牙咧嘴,于是伸手扯了还想去砸门的大女儿一同低头走掉了。
众人没了热闹可看,很快也是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开了。
董蓉带着弟弟和傻柱忙了半晌,终于把上门取冰的各家小管事打发了,末了一边做午饭一边琢磨心事。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当初她也不是没有发现男友背叛,但是她总是欺骗自己说浪子终会回头,然后对他各种漏洞百出的借口视而不见,甘心当牛做马供他锦衣玉食,最后落得横死大街。说起来,她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逆来顺受的傻子。
如今她重新得了一次活命的机会,自然不愿再活回那个软弱的样子。她的生意刚刚开始,赚得的辛苦钱远远不够支撑下辈子的富足生活,而曹婆子和牛氏却像苍蝇见到腐肉一般早早叮了上来。若是将来她经营果园发了大财,那还不得被她们活活生吞了。先前的董蓉如何被苛待长大,如何被卖做傻妻,她可以不计较。但如今这身体里的灵魂是她,就不能再容许任何人欺到头上了。
想到这里,董蓉也无心再做午饭,扔下手里的水瓢,胡乱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就喊着董平,“平哥儿,你带着柱子看家啊,我懒得做饭,上街去买些吃食回来。”
董平不知姐姐另有打算,还以为她做活太累了,于是赶紧应道,“好啊,姐,不必买什么贵吃食,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就好。”
“知道了,咱俩吃馒头,给柱子买包子,否则他该闹人了。”董蓉笑嘻嘻开门出去了,留下董平打水招呼自家姐夫洗脸。
待得两人洗涮干净,又在树下逗了半晌蚂蚁,董蓉才匆匆赶了回来。董平迎上去接了姐姐手里的包裹,问道,“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董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然后才从怀里拿出四只小银锞子,笑道,“我顺路兑了银子,下午你就回趟家里把牛氏的私房补上。”
董平接过银子,简直是大喜过望。要知道他生平就做过那一件偷窃坏事,每每想起总是忐忑不安,今晚若是顺利把银子还回去,他就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还有,平哥儿,明早你过来之前同咱爹说一声要回书院读书的事儿。这是大事儿,不禀告一声也说不过去。”
董平点点头,想起阔别将近一年的书院,心里实在很是感慨。家中后母苛刻狠毒,把自己亲子亲女娇惯得不成样子,待他们姐弟却比不过家里老黄狗。就是父亲也是畏妻又糊涂,为了家里安宁,从不曾为她们做主。
而姐姐虽然软弱瘦小,但每次都在二娘挥鞭子的时候把他严严护在怀里,如今姐姐辛苦做买卖赚了银钱,第一件事又是送他回书院读书,他心里的滋味怎么是简简单单的感激两个字就能表达的。他唯有努力读书,以图后报了。
姐弟两个这般说着话儿,都未曾留意到傻柱已是拿了一个肉包子走到院角的大树下逗蚂蚁。微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有人窃窃私语,而树下那人的脸上也隐隐浮上三分笑意。
假银吗,她那小心眼里到底又打了什么坏主意?罢了,难得她有这样的兴致,他就帮忙推上一把,也瞧个热闹打发下无聊日子…
待得午后,刘嫂子等人卖完冰碗就陆续推车赶了回来。众人都是好奇又担心早晨那事儿,于是就围了董蓉问询,生怕董蓉当真被逼无奈弃了这买卖。若是那般,他们这差事估计也就做到头儿了。
董蓉自然清楚他们的心思,笑言婆婆和娘家妈和好如初,以后她照旧还管着这卖冰的生意。众人虽然有些不相信,但听得他们的差事不受影响,也就不在多事了。
董平心急了却亏心事,不等日头落到西山顶儿就背了姐姐备下的节礼赶回槐树村了。
董蓉虽说很是痛恨曹婆子,但她也不愿就此撕破脸皮,让外人传言她不孝。左右节礼是早就备下的,她索性拾掇了一筐粳米、细面还有茶叶等物委托刘嫂子带回婆家去。刘嫂子想起这些时日受了董蓉许多照顾,于是主动说起替董蓉打探曹家的动静儿。董蓉笑着谢过她的好意,又顺手拿了一包街上买回的芝麻糖送她带回去哄孩子,刘嫂子也没客气,接过就回了家。
待得吃了晚饭又打发了几个孩子去睡觉,刘嫂子就背着筐子去了曹家,曹老头儿正坐在堂屋里发呆,连手里的旱烟着得只剩点点火星儿也没发现。刘嫂子敲了敲门板,笑道,“曹叔,吃过饭了?”
曹老头儿回过神来,见得是邻居登门就赶忙招呼道,“是他刘嫂啊,快进来坐!”
刘嫂子进屋之后把手里的筐子放在椅子旁,笑道,“大叔这是想什么呢,我进了院子都没发觉,这若是遇到贼人,岂不是把家里搬空了。”
她这话说的有趣,曹老头儿听了脸上也泛了笑意。可他刚要回话的功夫,曹大姐儿却是扶着曹婆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曹婆子冷冷开口说道,“这家里穷的连耗子都不愿意来,哪有什么物件儿可偷?除非那贼是瞎了眼了。”
刘嫂子尴尬的收了笑,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儿。倒是曹老头儿重重哼了一声,呵斥道,“你不是头疼吗,不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
曹婆子撅着嘴翻了个白眼儿就要反驳,曹大姐儿却是眼尖,指了刘嫂子脚边的筐子说道,“哎,嫂子你送啥来了?”
刘嫂子看不起她那两眼放光的财迷模样,但还是笑着应道,“城外那边差事忙,蓉姐和柱子倒不出空闲回来,就托我捎些米面孝敬大叔大婶呢。”
曹大姐一听这话三两步窜到刘嫂子跟前,一把扯了筐子就开始翻检,不时嚷道,“哎呦,娘,有一大条肉呢,还有茶叶,还有粳米…”
“是吗,再翻翻筐底儿放没放银子?”曹婆子也是赶紧挤了过去,同闺女一起把筐子翻了个底朝天,末了没有见到半分银子又斜着眼睛扫向刘嫂子,半真半假说道,“哎呀,银子哪里去了,我记得蓉姐可说要孝敬我十两银子的。是不是刘嫂子你帮忙放起来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刘嫂子气得鼻子冒烟,她好心好意帮忙送东西,没听到一句谢不说,还被安了个偷藏银子的罪名。这简直欺人太甚!她猛然站了起来,怒道,“婶子这是什么话,你若是怀疑我偷了银子就去问问蓉姐儿好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怪不得蓉姐儿不愿回来!”说完,她一甩手就出了门。
曹婆子被噎得脸色发黑,撵到门口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亏待儿媳了?我们曹家…”
“行了,你还不给我滚回来!”曹老头儿重重磕了烟袋锅,厉声呼喝。曹婆子吓得缩了脑袋,赶忙回身苦了脸辩解道,“老头子,你可看见了?这不是我要生事,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
曹老爷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我再告诉你一遍,柱子和蓉姐儿小两口的事儿,你不准再插言半句,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日子。若是被我知道你再去城外找他们麻烦,别怪我…别怪我休了你。”
曹婆子听得这话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末了拍着大腿就坐到地上大哭起来,“哎呦,我不活了!嫁进曹家几十年,吃苦受累不说,还要伺候你外面带回来的傻儿子,这老了没得了儿女孝敬,还要被休出家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曹老头儿不过是多次警告老婆子无果,气急之下才冒出这么一句重话。这会儿也是有些后悔了,但他想了想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背着手躲出门去了。
留下曹婆子自觉占了理,还要继续乘胜追击,不想扭头瞧得自家闺女儿已是把筐子里的肉和茶叶抱在了怀里。她赶忙扑过去抢了回来,骂道,“你这死丫头,这是我的,你要拿哪去?”
曹大姐眼珠儿转了转,嘿嘿笑道,“我就是帮娘清点一下,哪敢拿走啊。”
曹婆子哼了一声,勉强算是接受了闺女的说法,她弯腰还要去数数筐子里剩余之物。不想曹大姐儿却是趁她放松的时机,一把抢过那条肥肉撒腿就跑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良心发现的董秀才
曹婆子惊叫一声就追了上去,这娘俩一个大骂,一个狂跑,绕着村子就闹开了,惹得吃过饭在外闲坐的男女老少都是笑哈哈看起了热闹。后来还是曹老头儿听得人家报信赶了过去,黑着脸做主把肥肉切开一家一半才算罢休。
董平虽然不知曹家这边为了一条肉闹的满村看笑话,但他也是极清楚后母的脾气秉性,生怕她连脸面都不顾,直接把所有节礼一同留下,所以进村时直接先去了王家。
曹姑母听说董平是替姐姐送来节礼,开始还不肯收,直埋怨董蓉浪费银钱,若是手里有富余给自己添两件衣裳首饰也好啊。
董平听得这话心里暖极,赶忙又把姐姐邀请表哥表嫂去做事赚工钱的事说了。王家老少果然大喜,他们家里人都是勤快的,田里活计早就忙完了,正是闲着无事的时候,若是能赚些零用可是件好事。于是,曹姑母笑呵呵收了节礼又道明日就让儿子儿媳去小院儿报道,哪怕不赚银钱只替侄子侄媳帮帮忙也好。
董平感动于王家人的热情善良,带着一脸笑意回了自家,可惜一进院子,牛氏只冷冷甩过两把眼刀就把他直接从盛夏送去了寒冬。他暗暗叹了口气,上前给父亲母亲行了礼,然后送上粳米等物。
牛氏同曹家母女撕打时吃了亏,好不容易跑回自家要男人出头,不想董秀才极爱颜面,这种同亲家争吵的事哪能做得出,所以任凭牛氏如何撒泼也不肯出头。
牛氏正一肚子恶气无处发泄,自然不会给董平好脸色瞧。一筐米粮等物被她翻得底朝天,一会儿嫌粳米不好,一会儿又说茶叶是次货,总之没有一样是好东西。
董平想起这些物件都是姐姐辛苦赚银钱买回来的,却被人如此嫌弃,心里很是恼怒,但满肚子圣贤书又告诉他不能驳斥长辈,于是他索性晚饭也不吃了,借口疲累就躲回了自己房间。留下董秀才同样不耐烦听牛氏唠叨也转身走掉了,牛氏气得想踢筐子又舍不得,最后嘟嘟囔囔咒骂着抬去了耳房。
当晚,董平足足等到夜半,反复确定家人都睡了,这才壮着胆子又跳进自家后园。有了上次做贼的经验,这次他先用半个馒头贿赂了老黄狗,然后就顺顺利利又把银子埋回了坛子。
许是去了一桩心事,后半夜董平睡得很是香甜。待得早起一家人吃饭时,他就对董秀才说道,“爹,姐姐这些时日在城里做工赚了一些工钱,打算送我重回书院读书。”
董秀才正伸筷子夹咸菜,听得这话愣了愣,有些迟疑着说道,“你姐姐已是嫁进曹家,她拿银钱供你读书,曹家那边能答应吗?”
董平冲口就要夸赞姐姐如今变得多么有主见,完全做得主,不会再受曹家约束,但转念想想又怕后母借机生事,于是就低了头只瞧着碗里能照得见人影的米汤发呆,不肯多应一声。
董秀才自从嫁了女儿就不曾去曹家探看过一眼,自然不知女儿变化如何之大。这会儿再瞧得儿子如此神色,就以为女儿在曹家忍辱负重,拼着受罚挨打也要送弟弟去读书呢。再反观他这当爹的,只因为悍妻撒泼吵闹就放任她把一心刻苦读书的儿子日日拘在家里做活儿,实在是有些愧为人父。
这般想着,他就道,“你姐姐日子过得也是不易,这样吧,让你二娘拿几两银子给你做两套新衣!”
“什么?哪个答应你出银钱了!”牛氏原本端了半盘煎饼在门外偷听,这会儿忍耐不住就跳了进来,哐当一声把煎饼砸在方桌上,大骂道,“董文渊,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家里总共才攒了几文钱啊,都拿去给他做新衣,我们还怎么过日子?义哥儿不买笔墨了?娟姐儿不置办嫁妆了?”
董秀才瞧瞧饭桌旁的两儿一女,自觉被悍妻把颜面卷了个精光,于是也有些恼了,反驳道,“你整日就知道哭穷,家里有多少银钱,我心里有数!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你就拿二两银子交给平哥儿!他要读书是好事,将来若是考个举人回来,你这当娘的脸上也有光彩!”
“二两银子!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学堂里一季束脩也才收二两银子啊,都给他拿去,家里吃什么喝什么!”牛氏掐了腰,声音拔得更高,当真是寸步不让。
董秀才被喷了满脸唾沫,习惯性的就要缩起脖子,但扭头瞧瞧大儿那双粗糙的手和瘦弱的腰背,到底壮着胆子站了起来,硬声说道,“我是一家之主,这事我说了算!你若是不拿也好,学堂里马上就收夏季束脩了,足够给平哥儿添置衣衫了。”
说完,他一甩袖子就去了前边学堂,留下牛氏气得抄起饭勺子胡乱挥舞,高声咒骂不已。
董平默默扯着有些褶皱的粗布袖子,心下滋味复杂难言。从他和姐姐出生至此,足足十七年,父亲从不曾护过他们半分,任凭他们在后母手下挨饿挨骂,甚至放任姐姐被卖给傻子当媳妇儿。如今他们长大了,姐姐赚了银钱,他也要继续读书博功名,再不需要他庇护,他却突然良心发现了。他应该感激吧,但为何心里这般酸楚,这般想要痛哭…
牛氏心里飞快算计着一季束脩和二两银子之间的轻重,越想越觉恼怒,扭头望向眼中钉一般的长子,正要寻个借口痛骂出气,不想却见他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牛氏恼得瞪圆了眼睛,挥手就把勺子甩了出去。那勺子不偏不倚重重砸在了董平的背上,可他却好似半点儿不觉疼痛,依旧大步走出院门,很快没了踪影。
董蓉早起同柱子一起制了十箱子冰,再抬头瞧见西边天际积了大片的云朵,猜测着今日必有一场好雨。而雨过凉爽,自家的冰块销路自然就会少一些。好再,她也不是贪财无度的人,反而欢喜难得清闲。灶间的大锅里还有半下儿热水,丝丝缕缕向外溢着白色雾气,她见了就索性撸起袖子给柱子洗起了头发。
清晨里,略带凉意的微风在小院儿里打着转儿,偶尔带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和赶早进城的车马吱嘎声。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空隙,细细碎碎洒在半躺着的傻柱身上,惹得他眯起了眼,下意识伸手抓向空中,仿似想要把这温暖永远拘在手里。
董蓉这些时日吃了许多肉食,又日日张罗生意,原本干瘦的身材慢慢变得丰腴起来,肤色也白皙许多,甚至枯黄的头发也变得黑亮许多。但是比之傻柱的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还是差之极远。她舀了半瓢温水轻轻洒下,眼见手中的长发浸湿之后越发显得漆黑油亮,于是很是羡慕的赞道,“柱子,你头发真好啊,那些黑芝麻糖可是没白吃。等将来咱们的银子赚多了,我买个黄金冠给你戴上,保管你比城里最俊秀的公子还要潇洒帅气!”
柱子呵呵憨笑两声,扭头想要说话,不想却因为动作太大溅了董蓉满裙的水渍。董蓉嗔怪得在他头上重重弹了两下,又泼了满满一瓢水,惹得他笑得更欢喜。
两人这般正是笑闹着,突然见得董平推开院门进来,董蓉就笑着招呼道,“平哥儿,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吃过饭了吗?”
董平却没有应声,走到跟前伸手就抱了姐姐的胳膊。董蓉疑惑的皱了眉头,这孩子平日性格很是内向,极少这般主动同她亲近,今日着实有些反常。她转念想起后母的刻薄,立时扔下水瓢,瞪了眼睛问道,“平哥儿,你跟姐说,牛氏是不是又打骂你了?”她说着就要掀开弟弟的衣衫检查一番。
董平却是挣扎着不肯,末了沉默半晌才哽咽着说道,“姐,咱爹要二娘拿银子给我做新衣衫…”
董蓉愣了愣,脑子里下意识开始翻检那些接收自这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很快她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这傻小子是因为一直名存实亡的老爹突然给了一点儿关爱,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好了,好了。”董蓉叹气,怜惜的替弟弟擦了眼泪,劝慰道,“别想太多,他心疼你就受着,他不心疼你也照旧好好读书过日子,一切有姐在呢。”
董平狠狠抹了抹眼睛,重重点头,“姐,我知道,我会好好读书的。”
董蓉笑着刮刮他的脸,玩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样趴我肩膀上掉眼泪,真丢人。”
董平红了脸,赶紧借口回屋换衣衫躲开了。董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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