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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是下班时间。对美国人来说，他们下班之后就是私人时间，通常不会谈任何工作上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有资格让他们在下班之后依然和他谈工作。因为他代表的是林克汉斯。

　　　　当然，也会有人不给林克面子。他打了四个电话，只有两个愿意和他在电话里谈下去。另外两个只让他在明天上班之后再打电话。但那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有高层知道，下面的人就不能欺上瞒下。

　　　　他想得确实没错，一个愿意和他谈工作的一个高层，是斯普林菲尔德的的一个女联邦议员，在结束马修的通话之后，她就直接拨打了涉事警局，要求他们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林克本来对这是就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理会那个传讯单。他在贝尼汉斯公司并不插手公司的事务，所以杰罗姆的死就算被查到和贝尼汉斯公司有关，也不应该牵扯到他。而现在对方直接要传讯他，分明是想要搞事。如果他因为乱了心才是中投了别人的下怀。

　　　　不过对方没完没了的，他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拿出电话打给道格拉斯：“是我。上次你说的事，去做吧。不过小心一些。”

　　　　“老板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林克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随手将电话放下。不过没有几秒钟他又拿了起来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肯普纳，是我，林克。……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一下明天大概会有多少人会去你那里？”

　　　　“……”

　　　　“那么多吗？也许我该带一些葡萄酒去，也许我们可以在你的农场搞一次农场主之间的聚会。你知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农场主……ok，明天见！”

　　　　明天霍兰牧场的棉田将会作为第一个使用长芒苋病毒的客户。贝尼汉斯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和他合作之后，效果相当得好。林克就和他商量着可不可以在他的农场施用病毒时，邀请一些农场主现场参观。

　　　　肯普纳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不仅林克这边让人打电话邀请了一些有意向使用的潜在客户，肯普纳也邀请了一些人。

　　　　将汉娜接回家后，管家威廉就问是不是要可以准备晚餐。林克就让他准备着，又让海默女士帮汉娜洗手洗脸，自己上楼去叫杰西卡。

　　　　杰西卡洗簌之后才和他一起下楼。在下楼的时，林克说了从肯普纳那里得到的消息。

　　　　她听了也相当的高兴：“有三百多人去参观？那可真不少了。”

　　　　“确实不少。”被邀请的人，大部分都是具有地区代表性的人物。这些人在当地的威望比较高，如果他们也因为参观后决定使用长芒苋病毒，对附近的农场的印象会比较大。那对他们继续推广长芒苋病毒有很大的好处。

　　　　“你明天上午就要去德州？”

　　　　他牵着她的手进入电梯，按下一楼说：“对。肯普纳那里下午就开始操作，而部分获邀的农场主会在中午抵达。肯普纳既然打算举办一个聚餐，我参加更好一些。”

　　　　多和那些农场主接触，对他的生意有益。

　　　　“要不，我明天也去？”明天是周末，她有时间。

　　　　林克想了一下，说：“你身体不会有问题吗？”

　　　　“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杰西卡虽然觉得林克在乎她让她窝心，只是林克对她的保护过度，让她觉得自己在林克眼里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而且我不是玻璃做的。”

　　　　林克想了一下，说：“可是汉娜一个人在家？”

　　　　“让海默女士照顾她一天，不会有问题的。”

　　　　在电梯开门之前，林克点头说：“那好吧。”

第三九二章　开始反击

　　　　科恩的弟弟是fbi驻伊利诺伊的高级探员。

　　　　今天科恩接到他弟弟的电话。

　　　　他的弟弟给他打电话来跟他说：“科恩，你那招不能用。警局已经发出书面的道歉信，同时在官网上公开道歉。”

　　　　科恩没想到他想出的妙计竟然还没起半点作用，就胎死腹中。

　　　　他不甘心地问：“难道有人起诉也不能将他列为嫌疑人？”

　　　　他的弟弟不耐烦地说：“因为起诉人没能提供任何确切的证据。如果那样就能将人作为嫌疑人，也许全美国人包括总统在内都有可能成为谋杀罪嫌疑人。他的律师在昨天晚上就向州行政投诉中心投诉，而且还找到了两个大人物。警局没办法有任何拖延，现在我也被要求做出解释。所以这事我只能到此为止。”

　　　　“我知道了。”

　　　　科恩也没想过找了个人去报案就能真的将林克丢进监狱。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等林克被传讯后让记者发出似是而非的报道，然后他再让人煽风点火，让林克陷入舆论麻烦。

　　　　他就不信林克身上有了谋杀的嫌疑，还能淡然处之。只是他发现林克好像已经开始变得很聪明。应付这样的小手段已经游刃有余。看来他想要通过那样的小手段给林克找麻烦，已经没办法干扰到林克。

　　　　挂断电话后，他不得不思考新的办法应对贝尼汉斯公司正在发动的进攻。

　　　　目前，至少在他掌握的情报上看，他还不需要逃过担心贝尼汉斯公司能抢夺太多的市场。但他曾经是一个fbi的调查员，明白很多事情的失败，是因为不够重视。

　　　　贝尼汉斯公司昨天昨天就开始正式派出了数百个工作组，前去为顾客提供服务。

　　　　那些都是他已经掌握的情报。而最让他忧心的，是贝尼汉斯公司的销售量似乎正在高速增长。虽然他拿不到准确的数据。但是各州的产品销售网点都是他们公司在“线人”，各地的农场主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销售网点多少会收到一些风声。

　　　　根据各地的网点反映，正有越来越多的农场主经过贝尼汉斯的宣传后，正在考虑使用长芒苋病毒。但是具体有多少人已经决定下来，没有人知道。

　　　　目前他们的新产品已经确定要在九月才能出售。但是在那个时候，今年一切都晚了。也许明年他们可以重新将市场抢回来。但贝尼汉斯公司也会因为今年的成功站稳脚跟，从此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而且，那是一个实力强大和潜力巨大的对手。

　　　　如今已经确定在短期内无法推出新产品稳固市场，那他这个市场部经理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尽量阻击对方抢占市场的攻势。这是他的职责。

　　　　他希望能有个好消息。他们除了通过运作让有机认证组织暗示不欢迎病毒产品之外，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可是现在得到的消息都对他和对蒙三督都不算太好。

　　　　他正思考着怎么对付贝尼汉斯公司，他的手机响了。如果是公司的高层打来的电话通常会是打他的办公桌电话。不过，打到手机上的电话，他也没敢怠慢。因为那可能是打给他报告最新的市场信息的。

　　　　这个电话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市场信息，但这明显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他听完电话，虽然回复对方的声音依然是乐观并且轻快的。但脸上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挂断电话后，马上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了内线：“阿什顿，有空吗？有空来我办公室。”

　　　　他放下电话后，眯着眼睛在考虑怎么应对这突发的情况。

　　　　林克竟然再次去了德州，而且还是带着已经怀孕的女朋友总裁一起去，她们将要和几百个来自德州北部数百个农场主见面。贝尼汉斯公司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去德州，他不认为只是去玩的。那肯定是有大动作了。

　　　　他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贝尼汉斯的攻势远比他想象中要猛烈得多。而他想不到什么对策去应付这种局面。这种认知让他突然充满无力感。

　　　　有时候，总被人惦记的感觉不会很好。不过林克如今兴致却相当高。

　　　　霍兰农行藏的棉田有自动灌溉设备。长芒苋病毒可以利用这些设备进行喷洒。

　　　　病毒会在出厂时会变成包囊，在使用之前需要一天的时间将它们“活化”。贝尼汉斯公司派出的工作组在昨天就将病毒和各种设备带到霍兰牧场。

　　　　到了下午，这些病毒正好可是使用。

　　　　因为棉田有中心旋转灌溉系统，所以病毒喷洒在棉田相当简单。将活化后的病毒慢慢倒辱棉田中心的抽水槽，任由自动灌溉系统将含有病毒的水喷到田地里。

　　　　此时地里的杂草已经开始长出来。而长芒苋种子也基本开始发芽。正是病毒最适合的使用时间。

　　　　前来观摩的农场主不少，至少有三百多人。

　　　　这些农场主并非全是棉棉花农场的主人，还有很多畜牧牧场主。

　　　　使用自动灌溉系统，自然会产生不少的水雾。当这些水雾出现在面前，前来参观的农场主纷纷退避。但林克和杰西卡依然站在农田边上。

　　　　这让那些农场主放心了不少。杰西卡微微突起的肚子，证明她是个孕妇。一个孕妇都不怕这些病毒，这让他们倒是真的相信这种病毒对人体无害。

　　　　一个面连胡子的胖子，抖着着他的水缸大的屁股来到林克身边，说：“林克，你这种病毒多少天能起效？”

　　　　“最快三天，最慢两周。如果你需要明白其中的作用机理，也许杰西卡能更详细为你解释。”

　　　　那胖子点头说：“是的，我想知道，如果病毒起作用后，只是让长芒苋暂时被抑制还是真正杀灭了。”

　　　　杰西卡脸上泛起微笑，大声说：“也许很多人都关心这个问题。长芒苋病毒的作用机理，主要是破坏长芒苋的导管细胞，这包括茎部和根系的导管。长芒苋的导管被破坏后，水分无法供应叶片，营养无法达到根系。最后根系会死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承诺承包清除一整年的杂草服务。”

　　　　这时另外一个农场主也走了过来，提出了一个质疑：“现在我相信这种病毒是无害的。但是你们提到的服务，我没看出其中有太多的技术含量，我们自己就能操作。既然不需要你们的服务，为什么不降低价格，直接将产品卖给我们自己来使用？”

　　　　林克笑着说：“斯维尔，大部分事情看着都是很简单的，但很多时候，其实都不简单！事实上，如果完全可以将东西直接买给农场主，那样我们的利润会更高一些。因为我们肯定会将产品依然卖到现在的价格。但是我们依然选择成本更高的销售方式，提供专业的技术服务。否则，你们要购买专业的恒温活化设备。你知道，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支出，另外，很多农场主想要确保活化成功，也需要进行一段时时间的培训才可能掌握。但是我想你肯定没有时间去接受那样的培训。”

　　　　“我已经好久没上学了。更不想再进学校。哪怕一天也不愿意。”

　　　　“这就是了，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一个半月的全日制培训才掌握那些技术。所以我们提供服务，也是为了保证这些病毒的使用效果。”

　　　　林克笑着继续说：“而且你可以看到，我们携带了很多的设备来，这些设备可以专门应对那些只有部分土地有长芒苋病毒的农场服务的。这能让农场主节省的很多的成本。”

　　　　那个胖子连连点头说：“我正要问这个问题。我的牧场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土地有密集的长芒苋，但是另外的土地的长芒苋并不多，这种情况如果我要使用你的病毒，又该怎么计算费用？”

　　　　林克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和杰西卡也谈过。农田的话，通常都是整片都有长芒苋的，而且分布比较均匀，而一些牧场，却不同，它们有可能只是一部分区域出现长芒苋，其他地方就算有，也只是少量的。

　　　　所以他们决定将两种情况分开对待，希望能吸引更多的牧场也使用他们的产品。

　　　　对于那样长芒苋分布差异明显的牧场，在计算费用，当然不能按照整个牧场的面积包含在内。

　　　　他笑着解释说：“我们对此有一个固定的标准，首先我们会对整个牧场进行调查。如果一个牧场内部分土地上长芒苋的密度超过一定的标准，我们就对这部分土地收取全额的费用，而另外还有一些有和长芒苋，但是密度不大，而且分布比较集中的区域，我们可以按照不同的较低比例进行核算费用。当然，如果是大面积内都没有长芒苋的土地，或者只有极少量，我们不会将它列入收费范围。”

　　　　他这个解释果然让一些牧场主对长芒苋病毒更感兴趣。如果按照他刚才说的收费标准，他们的牧场如果使用长芒苋病毒的成本好像也就变得更低了。

　　　　“如果农田也有区域差别呢？”

　　　　“当然也是按照的标准差别进行计算。”林克笑着回答。“而且第二年每英亩的成本只需要第一年的六成。”

　　　　这让一些种植农场主心里也在计算。如果是使用除草剂，肯定是要整片农田都使用的。而长芒苋病毒只需要在部分的面积使用。计算下来，成本其实没有他们之前想象的那么高。

　　　　林克看到他们似乎有些心动了，就笑着提议说：“如果想要参观我们公司对客户真正意义上的服务，也许我们该去肯普纳的草场看看。那里正在使用我们的专业设备进行除草作业。”

第三九三章　成功了一半

　　　　霍兰牧场的草场上，长芒苋的还是相当密集的。虽然只是刚长出来，但也已经可以一片片的长芒苋。

　　　　而在草场上虽然有灌溉系统，只是还不能将所有的土地都覆盖到，而且需要的水量也太大，如果将病毒直接倒入水槽内，想要保证病毒的致病浓度，就需要使用超过应用的数量。

　　　　正是为应对这样的情况和一些没有自动灌溉系统的农场，贝尼汉斯公司专门设计了一些机械。比如现在正在使用的这些。

　　　　一辆皮卡装着一个大水箱，后面拖着一个长度超过十米的喷雾器。

　　　　杰西卡指着速度并不快的皮卡说：“那是专门为了应对连片有长芒苋的区域的设备。”

　　　　而在附近草场上有数量皮卡在草场上拖着喷雾器在草地上缓缓行驶。不远处正停着，旁边有一辆罐车给水箱注入液体。

　　　　“那辆罐车里装的已经在培养液中活化过的病毒液体。专门为作业车辆补给。”她顿了一下又数。“还有一些一些区域，长芒苋没有这么多的，我们会使用人工进行定点作业。”

　　　　“你们怎么确定需要处理的区域？”

　　　　“我们使用无人飞机对整片土地进行侦查，确定长芒苋分布。然后和客户确定需要服务的土地面积，最后才会签订合同。”

　　　　问题的农场主问站在林克身边的肯普纳：“肯普纳，你的草场有多少面积需要使用病毒？”

　　　　“全部。”肯普纳很无奈地摊手。“你知道，我的牧场可能是整个德州长芒苋最多的牧场。几乎整个牧场都是。它们的存在，让我的牧场明明有大量的牧草，在秋天却没办法收割干草，只能另外花钱买饲料。那也是一笔很大的成本。虽然林克他们的收费让我心疼，不过我想这是值得的。”

　　　　很多牧场主也想到这一点，只要他们的牧场内某一个区域长芒苋多了，虽然对牲畜影响不会很大，但实际依然影响了他们的收入。

　　　　当牧场有草的时候，他们当然能让牛群自己吃草，牛群会分辨哪些草能吃，哪些不能。但是如果到了冬天，牧场通常需要收割干草给牛过冬。有多余的，甚至可以出售卖钱。但是有长芒苋的区域的牧草，他们是不用想了。因为长芒苋是有毒的。如果混在干草里，所有干草够只能用来烧火了。

　　　　而且长芒苋也不见得对牧场没有半点影响，事实上，长芒苋太多的区域，会让土地的肥力下降，让土地更加缺水，加上长芒苋的高度比牧草高，而且发散的茎叶也遮挡了阳光，一株长成的长芒苋周围，至少会有一平方米长不出什么牧草。所以大量长芒苋的存在会压缩牧场的生产力。

　　　　刚才在棉田边上问林克问题的那个胖子考虑很久，这时对林克说：“林克，我打算使用你的产品，不知道你们需要多久才能为我提供服务？”

　　　　林克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签订合同之前，我们将会先为你的牧场进行勘测，以便确定多少面积需要使用我们的产品。同时也计算好合同金额。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在勘测之前，我们需要签订一个初步的协议，如果勘测结束后，却不和我们签订合同。按牧场的总面积，每英亩十美元支付勘测费。当然，如果签订正式的合同，这笔费用无需支付。签订合同后，我们两周之内会为你提供服务。我们处理过的区域内，在本年我是说在当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再次长出长芒苋，我们会免费再次处理。”

　　　　胖子似乎也理解他的难处，说：“那我先报个名，希望你们能尽快为我的牧场进行勘测。你知道，现在正是牧草开始发芽的时间，而长芒苋长得更快。越早除去它们越好。”

　　　　林克对他的干脆非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