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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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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生子奴才都是林员外jīng挑细选出来陪着林封谨的,乡下人没有什么大名,一个叫做钱强,一个李虎,都是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乃是林府的四大金牌打手其中的两人,李虎这几年更是做事老成,深得信任,便是林封谨有时候也要叫一声李叔。
他们在押运粮草的时候走山过水也跑了十来年,遇到的盗匪jīng怪什么的毫不出奇,手上染的血也不在少数,无论是经验还是体能武艺,都是达到了最完美的结合,外加全家老小都住在林家的庄子里面,忠诚也有保障。
林封谨打量了一下钱强和李虎,两人都是膀粗腰圆,jīng壮剽悍,并且言行举止里面并不浮躁,自然有一种沉静的味道,手掌更是骨节粗大,似乎抓稳了目标以后,除非是手臂被斩断也不会松开。
习武的人好勇斗狠乃是常事,但哪怕街头的青皮混混无赖里面,敢好勇斗狠的也海了去了,你敢裸身滚钉板,我敢光膀子下油锅捞铜钱,你敢斩手指我就能切脚丫!
但是拿这些人来建军或者是选材充当军队里面的骨干,那么用脚趾头来想也知道后果何等糟糕。
所以,只有当习武的人领悟到了更深一层的武学道理以后,才可以被国家承认来参加武试。而林封谨身边这两个家生子奴才身上的沉静味道,便是考取武秀才所必备的。
会杀人只是基本要求,会冷静的杀人,会审时度势的杀人,那才是上得战场,撑得起脊梁的军中骨干!
林封谨看了两人几眼,忽然沉吟道:
“你们两个的本事,去取个武秀才也是绰绰有余吧。”
钱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但是话头里面却是带着自傲道:
“少爷,去年我们送粮,往邕州(今广西)永平寨那边赶,遇到了一伙盗匪,我和李大哥两人带着趟子手杀了上去,撵了他们十里地,后来官府过来点验首级,就说里面有两个积年大盗兄弟,乃是永平三十一年的武秀才。”
如今天下五分,五国所行的政令,制度都不算很统一,不过在很多地方还是大同小异,毕竟都是当年大卫国留下来的老底子,林封谨也读到过“武考”的方法,用直白的话来说,大概分成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就是面试,观其行,前面就说了国家取士,肯定是要智勇双全,只有血勇的只配为卒,为副。
第二个部分则是武试,分为骑(在规定的时间内骑马奔驰达到规定距离),shè(百步外十shè八中)这两个固定下来的项目,接下来则是演武(zìyóu发挥,有绝活儿的就可以上了)。
第三个部分则是文试,当然这试题肯定就不是之乎者也了,主考的内容涵盖布阵,扎营,训卒,攻城,地理等等。
这其中,若是以百分制来说,面试和文试加起来乃是占据五十分,个人的武力也要占五十分,并且如“骑”“shè”关键的项目必须要通过,毕竟如今五国交战,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若是为将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引发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正因为考核的严格,所以能够成为武秀才的往往都已经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已经可以被称为“十人敌”,这里面的十人可不是拿什么老弱病残妇孺充数的,而是能够被招入营中成为战兵的职业士兵!
此时天下五分,国势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五国的国主都非庸才,深知jīng兵的重要。战兵的标准都是可以负百斤行走十里,并且接着还能够继续战斗,举五十斤的石锁十下,并且装备往往都是配镶铁皮甲,一口百炼雁翎刀,浇铁战盔。
因此可以想象得到,一名武秀才能够力敌这样的十名战兵,要么就是勇力过人,要么就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在四乡八里也算得上翘楚了。
此时钱强提到了干掉两名武秀才的得意事情,难免就有些眉飞sè舞,不过他们此时面对的林封谨却是何等见识和眼界,顿时微微一笑道:
“过了霜降,就差不多是猫冬的时候了,国主体恤民生怕误了农忙,所以往往就会在冬闲的时候开武科,估计也就是这两个月了,要不这一科你们俩就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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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四味药材
一听到“武科”两个字,钱强脸sè立即发了苦,嘴巴里面也不敢多说了,嗫嚅着嘟囔了几句,这家伙却是握笔比握刀刃还要艰难的货sè,最重要的是被家中逼着去了两次,却是已经整整丢了两科的脸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来肯定是没有办法通过的。
倒是李虎看起来比钱强沉稳得多,在旁边恭敬的道:
“少爷说笑了,我们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去做那些没边际的事情干什么?”
林封谨笑了笑,看了李虎一眼,知道自己目前还收服不了他,不过此时只要有人肯听话也就行了,用的是其才,又不是用其忠。
他带着这两个保镖在城里面逛着,什么笔墨纸砚的瞧也不瞧,首先就去准备了二十条用来装米的麻袋,接着居然悠悠的就往花街那边走。旁边两人的脸sè就变了,对望一眼又不好说什么。
直到林封谨优哉游哉的往最大的chūn香楼里面走进去,李虎就拦在了前面,低头垂眼的低声道:
“少爷,你病还没好,不能去这种地方糟蹋了身子。”
林封谨脸sè一板怒骂道: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要你们两个来管,我爹是叫你们出来护着我的,有说过不让我喝花酒?”
李虎接着林封谨的话沉声道:
“老爷也没说过准了这事儿,要不我陪少爷在对面茶馆里面坐坐,强子去府上讨个口信回来?”
林封谨脸sè越发难看了,呵斥了起来:
“你们蹬鼻子上脸了??我是少爷还是你们是少爷,口口声声拿老爷来压我!你们也不想想,等我做老爷的时候,你们家里的就该落在我手里了吧。”
林封谨这话说得是十分诛心了,潜台词就是现在我拿你们没办法,小心我拿权了就给你小鞋穿。
被林封谨这么一喝,钱强立即脸sè就发了青,讪讪的退了开去,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自己脑袋掉了就是碗大个疤,但在这里恶了下一代的主子,钱强可不能不为自己家里的几个娃多想。
倒是李虎依然不动,不卑不亢的道:
“子孙自然有子孙的遭际,少爷将来要赏识他们,是他们的福气,若是他们落了个讨饭的下场,也是天生的命不好,怨不了别人,我拿了主人一个月七十一两的顶级薪俸,自然就得对得起自个儿的责任和良心。”
林封谨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李虎,李虎也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两人貌似很僵硬的对望了一会儿,气氛十分尴尬。
林封谨眼中的赞赏之sè一闪而逝,便结束了试探忽然若chūn风解冻一般微笑了起来,伸手出去拍着李虎的肩膀道:
“我早就听说咱们粮队里面的李将军智勇双全,乃是个百人敌,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李虎被林封谨这么一赞,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分喜sè,低头道:
“都是旁人谬赞,小的怎么敢当。”
林封谨哈哈大笑,掏出了二两银子,抛了一两给了李虎,一两给了钱强,赏完以后拍拍手道:
“咱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药行?”
此时乃是乱世末期,讲究的就是盛世藏宝乱世藏金,白银的购买力可以说正是上扬,按照河仓城内的米价,一两白银可以买到六石米,按照一石六十公斤来计算的话,差不多是人民币一千三百块左右。所以林封谨的出手可以说已经是相当大方的了。
拿了赏钱的钱强立即道:
“药行?那肯定是靠着小清河旁边的范家了,我看他们进药的时候都是整船整船的拖回来的,怎么?少爷觉得哪里不太舒坦,要去寻两贴药来喝?”
林封谨笑了笑道:
“我读书的时候也连带着读了几篇闲文,寻思着今年有些不利,连续来了两场病,就打算去配些药物来镇镇邪,驱驱晦气。”
钱强立即接着话头子道:
“要镇邪驱秽,黑狗血,金汁,妇人天葵,雄黄,硫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可以用来做药喝下去的话,菖蒲,朱砂,茯苓,远志也就差不离,这些东西在哪家药铺也能够寻到,少爷何必跑到城外的小清河去。”
林封谨微微一笑道:
“我看的那个方子却是古方,里面的东西估计普通的药铺当中不大好找啊。”
比较沉稳的李虎认真的道:
“请少爷示下,这几天有着要打仗的风声,所以老爷早就将在外地护货的人手收了一大半来,今儿差不多也该到了,至少也是三四十号用得上的人手,少爷要什么东西大伙儿一起想办法出力,只要不是太稀罕的东西,总是有办法弄得来的。”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找的药材一共四种,说稀奇倒也不稀奇,估计就是有些难得。第一味药是雷击过的老树的新芽一两,第二味药是四月的挂枝腊梅花五钱,第三味药是要一只白须的三尾蟋蟀,第四味药是半尺长的爬地虎十斤!”
林封谨的话一说出来,李虎和钱强两人都是目目相觑。
说实话,这四样东西初一听实在是普通得很,树芽漫山遍野都是,蟋蟀丢两个大子儿给淌鼻涕的小孩,十分钟都要不了就能给攥一把回来,腊梅花药铺里面常备,所谓的爬地虎也就是当地一种贴地长的草本藤蔓。
但是,林封谨前面加的几个要求,却是令人感觉到格外的棘手!
李虎想了想道:
“我回来的时候再离城十七里的廖家庄子歇脚,听说今年夏天村口的风水树遭了雷击,强子你马上回家找人去看看,至于四月还挂枝的腊梅花,我倒是听说了北面一带有传过来的新品种,便是那梅枝枯得一撩火就着,那腊梅花依然是生在上面,掐也掐不落。”
说到了这里,李虎忍不住也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白须的三尾蟋蟀这玩意儿,听说必须是要熬过了一整个冬天的蟋蟀须子才能变白,我这个真是没办法了,至于半尺长的爬山虎,那玩意儿平rì里最长也就半寸,偏偏只有在烧荒以后,旁边都没有了草木和它抢地气,沾了天时地利才能长出来。”
“所以这东西要么不长,要么生气沸腾,一大片的将地霸住,这玩意儿前些年我还见过一大片,森森的在田地里面铺开一地,挖都挖不尽,但现在上哪里去找?要老天作美的话,连着两三年几百斤几千斤也能弄到手,但要老天爷不作美,十年八年见不到也是常事……。。”
林封谨笑了笑,但是笑意里面的坚决,却是毋庸置疑的,他要的这四味药初看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但仔细一分辨就知道,它们的共同点,都是历经了大劫以后居然还能够活下来的生灵,其生命力之顽强可想而知,自然就天生天养的带着一股桀骜在里面。
林封谨此时的妖命都已经在体内苏醒了,占据了他的中宫命格,rì子一长后渐渐的就根深蒂固,不仅仅是与血肉交融,连魂魄里面也是彼此不分,这样一来的话,难免就会被高人看出一些破绽出来。
不过随着妖星命格的苏醒,自然就会有一些保护xìng的记忆随之也进入了林封谨的脑海,就像是小马驹子一生下来就会奔跑,婴孩一生下来就会吮nǎi一样,这是天生的本能。
这四味药的用处,就是取这四样东西内的桀骜生长之气来调和,进而掩盖掉林封谨体内的妖星命数的,就算是有高人感觉有异,顶多只能判断出来林封谨可能承受了主杀伐的凶星命格,便可以轻轻巧巧的逃过监察。
更重要的是,借助这四味药,更是可以苏醒进一步的妖星命格片段,因此林封谨对此自然是志在必得!
当然,因为每个承受了妖星命格的人的生辰时间都不一样,所以用来掩盖妖星命数的药物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泛东流即使从重创当中恢复过来,但是也别想从购买药物的迹象里面查出来林封谨的真实身份。
既然林封谨有吩咐了下去,李虎再怎么为难也只能领着少爷的吩咐去做。
他唯恐林封谨病体初遇不能久站,便寻了一家干净整洁的茶铺雅间,让小二上了新茶点心,又让下面的一个闲汉过去林府里面传唤人手,没过多久,就涌了七八条膀粗腰圆,浑身上下都是jīng悍之气的汉子过来,李虎将人扯到了一边细细交代了几句,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立即就有人分头去办了。
也不过是盏茶工夫,李虎就带着一名中年人来到了这里,看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家中也应该是小康之家,不过见了林封谨以后,话语里面还是颇多巴结之意。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杨景先生乃是整个河仓城里面最大的虫社的社长,斗蛐蛐,玩蝎子,养斗鸡等等都有涉足,自然希望河仓有数的富商林家能够多光顾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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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黑笼子
林封谨便说眼下入了秋冬,自己的nǎi娘历年都会咳喘不停,好容易淘到一个验方,药引子却是要翻过年,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便来求助老前辈了。
杨老板听了林封谨的话沉吟了一会儿道:
“我只是对斗蟋蟀养蟋蟀有几分了解,但林少爷问的这事,却是非得着落在黑笼子和半根草这帮人身上不可,这几年我铺子上面发卖的蟋蟀,倒有一小半是他们抓来的。若是淡季的时候,他们的营生就是上山采药,什么蜈蚣蝎子毒蛇都是手到擒来。若是真的有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那么也只有他们能够找得到。”
林封谨微笑道:
“那就要麻烦一下杨老板了。”
说话间又推了一锭银子过去,杨老板本来就有些曲意奉承,此时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眉开眼笑,立即就去帮忙办事了。
接下来好消息陆续传来,首先搞到的是雷击过的老树的新芽一两,钱强骑着马带着人去一问一打听,便找到了地头,那被雷击过的老树反而长得枝繁叶茂的,要采起来不要太简单,耽搁的时间反而多半都在上下爬树上。
接下来又有李虎的把兄弟听说了这事,挨着药铺问了过去,果然寻到了四月还挂枝的腊梅花,是从中唐那边进过来的货,立即就称了急急的给林封谨送了过来。
紧接着半尺长的爬山虎也有了眉目:离城三十五里的棋盘山立秋的时候遭了山火,有个樵夫在那里瞅到了,挑柴来城里面卖的时候闲聊说起过,听说少爷要这东西,此时已经有人快马赶了过去,估计天黑就能回来。
林封谨在这茶铺里面等到了太阳西斜,李虎心里面估摸着怎么劝少爷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站了起来,伸了个直直的懒腰笑道:
“今天下午也没白白消磨时间,好歹四样东西找到了两件,剩余的两样还是有了眉目,咱们这就回去吧。”
不过这时候忽然听得下面有人说话,紧接着,一个看起来呆傻呆傻,眉眼里面都透着痴的男子走了进来,手边挎着一个小蛐蛐笼,旁人问他话都是十句一答,好不吃力。却只有杨老板才识得他,正是那善于捕蟋蟀捉虫豸的黑笼子。
黑笼子一张嘴,居然还是个口吃:
“你,你你你你………要要要要蛐蛐?”
林封谨笑了笑,温文尔雅的道:
“恩,我要头年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你能捕到吗?“
黑笼子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得sè,从身后提了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麦秸编成的笼子,此时夕阳返照,正好便可以见到一只白须的三尾蟋蟀没jīng打采的趴伏在里面,黑笼子结结巴巴的道:
“当,当当当然!这虫又叫叫叫叫媒虫,所到的地方,雄蛐蛐嗅到了它的气味都会出声求欢,我年初的时候找了整整三个月,腰都直不起来了,就指着这玩意儿吃饭呢。”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你直接说,多少钱才肯卖。”
黑笼子本来呆傻的目光当中顿时露出了一丝狡黠,比出了三根手指,这样报价的话,那么三两,三十两,三百两都说得通,主要是随机应变,在黑笼子的眼里,林封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叫个千儿八百的出来也不稀奇的。
看了黑笼子的手势和眼神,林封谨又怎么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算计,便笑了笑道:
“给他三十两。”
按照前面的换算比例不难推断出来,三十两银子就是四万块钱。
虽然这个黑笼子说要依靠这媒虫来诱虫作为生计,但这个时候已经是中秋过了,可以说是斗蟋蟀的尾声,便是抓到虫王也卖不了什么价钱了。
这只媒虫熬过了一个冬天已经很难得,决计不可能还熬得过第二个冬天!这就仿佛是普通人里面活过百岁的老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能找到,但是能够活过两百岁的则只是在传说当中一个道理。
所以林封谨拿了四万块钱出来,买这个黑笼子已经几乎毫无用处的媒虫,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厚道。其实就算是他仗势抢了那笼子就走旁人也见惯不惊了,这个乱世里面,有钱人和做官的自然有其特权。
若是林封谨一来就盛气凌人,给他一顿臭打然后夺了笼子抛下三十两银子,这厮反而会感天激地的,甚至会巴不得老天爷天天都赏自己这么一顿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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