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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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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来乃是我们季家的禁忌,老夫打算是将其埋到了坟墓里面去,不告诉任何人的,既然公子问起来,又和你是性命攸关,也只能如实说出来了。”
林封谨万万没料到,这东家之子的事情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波折,那心中的窝火劲儿没得说,可是他观人无数,季员外的表情动作什么的都丝毫没有作伪的,便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道:
“恩,我听着。”
季员外叹息道:
“我们季家当中的东家之子,全部都是一脉相承下来的,从长房长脉当中诞生。要成为东家之子夫婿的话,只能入赘,不能娶走,入赘以后,东家之子生育的都会是女儿,同时继承东家之子的名号。。。。。。所以当年其实我是不反对家姐和陆兄的婚事的,只是陆兄这等人物,又怎么可能甘心入赘呢?所以。。。。。。”
林封谨点了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个悲剧,不过又想起来了一个问题道:
“那么假如东家之子未嫁,或者说无后怎么办?”
季员外道:
“这种事情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东家之子,都是从长房长脉当中诞生的,那么就会从季家的血亲嫡脉里面挑选一位来继承。”
林封谨愣了愣道:
“挑选?怎么挑选?是去世的东家之子指定?”
季员外微微摇头道:
“不,不是的,季家能够绵延至今,又怎么没有点特殊的地方呢?东家之子,自有历代传承下来的信物来决定其身份,这信物便是一只耳环,叫做胭脂目。历代的东家之子都有绝色,都不会佩戴任何的首饰,只有胭脂目这一件饰品。”
林封谨愕然道:
“胭脂目?”
季员外叹息道:
“是的,这耳环。。。。。。。哎,你没有见到过,你见到了就知道了,那根本就不能叫耳环,而是一滩水,一个深潭,能将你的目光都吸进去!真的东家之子,哪怕是没有耳洞,也一定能戴得上胭脂目,不是东家之子,哪怕是勉强套上去,不用手按着,下一秒也就滑出来。”
“并且,这胭脂目还有三大特异之处,第一是水火不伤,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动得了它,第二,寒家绵延传承这么久的时间,也决计不是没有过破家的时候,最狼狈之时,祖上被人阴谋暗算得甚至连奴仆什么的都做过,可是,这胭脂目哪怕是被夺走甚至卖掉,一定会在每个月的初十这天回到东家之子的身边!第三,除非是东家之子本人,想要染指胭脂目的,晚上一定是噩梦连连,除非是去主动忏悔,否则的话,若诅咒一样不死不休。”
林封谨听了以后正色道:
“这么说起来,这胭脂目还真是个有灵性的物件儿了,难怪得能用它来做挑选东家之子的信物。”
季员外苦笑道:
“我说了这么多,却都是必须要介绍清楚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你待会儿听起来就会没头没脑了。家姐是上一代的东家之子,自从和,和陆兄有过那一段之后,心中便再也放不下其余的人了,因此终生未嫁。”
林封谨听了季员外的话,心中也是十分震撼,也是世事无常,估计陆师也想不到吧,当年的那一面,竟然就是永诀!不过他嘴巴里面也只能宽慰道: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在所爱的人的心中留下来的是自己最美的一面,也是一种幸福吧,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拜祭一下。”
谁知道季员外竟然叹着气,摇头道:
“说实话,你的这个简简单单的要求,我却是做不到。。。。。。。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到了连老祖宗都弄不明白来龙去脉的地步,甚至,我连家姐究竟是生还是死都不清楚!”
林封谨此时开始竖起来了耳朵,他看得出来,季员外绝对没有说谎,而他要讲述的,却应该是一件十分诡秘的事情!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庚申年的四月初七,因为初八是爹的忌辰,无论如何都是要家祭一下的。。。。。。。就像是昨天那样啊,家姐的丫鬟忽然很惊恐的跑来说,家姐不见了!”
“她的闺房里面,没有人,她的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甚至脂粉盒什么的都没有用过,看起来晚上根本就没有在房中睡觉了,只有胭脂目这只耳环。。。。。。摆放在了被褥当中。。。。。。。我记得很清楚,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姐姐还对我笑了笑,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么,你刚刚说,这胭脂目耳环十分神奇,会自行回到主人身边。。。。。。。”
季员外苦笑道:
“事实上,家姐失踪以后,胭脂目并没有消失,所以说。。。。。。。。基本上可以认为她死了。”
第三十八章个中隐情
林封谨沉吟道: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她的消失是早有预兆,并且心里面已经是有所准备,觉得可能一去不复返,所以才会将胭脂目耳环直接放在了床上,这也可以说明,她去的地方一定极不寻常,以至于她都会担心这传承了上千年的信物失落而无法归来。”
“而季家当中也是有顶级的高手坐镇,她为什么不去求助?很可能这是连顶级高手都没有办法的大事情!。。。。。。东家之子除了茶艺天下无双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能耐吧?”
季员外点点头道:
“是的,有道是红颜祸水,所以历代的东家之子都有一手神奇的易容术,还有很厉害的脱身之术,但是具体我们却是不知道了。”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道:
“这件事虽然离奇,但是胭脂目这件传承了数千年的信物还在,季家也没有亡,应该是有新的东家之子吧?”
季员外的脸再一次皱了起来,与其说是在赔笑,还不如说在哭。
看得出来,他是很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但是,门口那一大堆血淋淋的耳朵,已经很清楚充分的在警告他,面前这个貌似谦虚礼貌的公子,绝对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
东海贼那样凶残无比的贼人,据说还是海外诸国的联军,将守城的军队杀得哭爹喊娘,民间提到了其名字甚至能止小二夜啼的,在这位爷的亲卫下面简直就像是猪羊一般的被宰掉,连脑袋都不屑于割,图省事割的耳朵!!
这样的一头笑面虎,季家怎么可能惹得起?何况此事还关系到他的性命?
因此,季员外只能叹息摇头道:
“这就是。。。。。。丑闻了,只希望林公子听了以后莫要再对别人说,否则的话。我季家也是无地自容!”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好。”
“家姐消失了以后,胭脂目自然就会选出下一代的东家之子。”季员外惨笑道。
“可是,这选出来的女子,我们却是根本就没有料到,因为她的身份,身份十分特殊。”
林封谨眉头一扬道:
“是丫鬟还是下人?特殊是因为身份太卑微了吗?不对,季家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季员外惨然摇头道:
“不是的,她的身份,竟然是。。。。。。是我的隔房侄女。”
林封谨的思维灵动,立即道:
“员外你应该是长房了?那么你的隔房侄女?是季二爷那边的?”
“不是老二。”季员外苦笑摇头道:“是三房的小妾生的。叫真真。”
林封谨虽然是独子,但是勾搭的左妹妹啊,苻妹妹之类的,都是大家族里面出身的,所以他对这种阴微事情了解得很,顿时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诡秘之处:
东家之子千百年都出于长房长脉,为什么这胭脂目选出来的东家之子会突然出现到了第三房去?很显然,这位真真小姐,很可能就有长房长脉的血脉!!
那就是说。。。。。。长房长脉当中。有人和真真小姐的母亲偷情生下来了这个女儿?
“员外?难道是你?”林封谨愕然道。
季员外摆头苦笑道:
“当然不是我,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是家父!”
林封谨惊得目瞪口呆,在心中大叫刺激。这算是什么?典型的“扒灰”啊,老头子上了儿媳!
(注:扒灰典故据说出自苏东坡,此老与儿媳在偏僻处厢房激情,用的是女趴在桌子上的后入式。正在欲罢不能时,结果发觉儿子来了,两人立即分开整理。结果这里偏僻,有一层灰的桌子上面留下了儿媳趴在上面的手印,苏东坡急忙用袖子去抹,儿子进来发觉了这一幕,问爹你在干嘛,老苏恼羞成怒道:老子在扒灰。。。。。。)
“这样的丑闻,本来就让我家蒙上了一层阴影,老三也是因为这件事,羞愤之下,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冲进了雷雨当中大喊大叫,最后感染了风寒而死。家父也是郁郁不乐,终日闭门不出,没过几年也是撒手人寰。”
季员外痛苦的道。
“可是,我都万万没有料到,这件事不是我家麻烦的结束,而是个开始!她成为了东家之子以后,竟然,竟然又做了一件令人,令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她,她竟然天性如此淫荡,勾引老祖宗,和下人通奸!”
林封谨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察到了一丝隐隐约约不对劲的违和感觉,直觉就告诉他,东家之子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女人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么,她自己承认吗?”
季员外摇头道:
“当然不会了,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再说了,老祖宗都站出来指证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历代的东家之子有出现过这样的丑闻吗?”
季员外摇摇头道:
“这倒真是没有。”
林封谨点点头道:
“好,你接着说。”
季员外叹息道:
“这样的一个妖孽,我们实在是不敢留了,可是她又是东家之子,我们实在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因此便有人提议,干脆将她嫁出去,等她死了以后,再将下一代的东家之子接回来就是了,于是我们就将她许给了刘举人家的老三,结果。。。。。。。过门的前一天,刘家三少爷得了绞肠痧,竟然就守了个望门寡!”
“这种事情原本也是并不少见,可是第二次我们将其许给了孙家大少爷,这门亲事定下来刚刚三天,孙家大少爷就,就失了魂,居然见男人就叫爹,见女人就喊妈,这还怎么成亲?这事传扬了出去以后。克夫这个名字传扬了出去,就根本没有办法再嫁得出去了,可是,她在家里面闹出来了这样大的事情,根本也没有办法呆下去,勾引下人啊!!这是要将我们季家的脸都要丢尽啊!这一次倒是压了下去,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林封谨此时已经在心中划出了几个关键词:老祖宗,通奸的下人,刘家三少爷,孙家大少爷。。。。。。。。等到有些激动的季员外饮了半口茶以后。林封谨深深的看了季员外一眼后这才道:
“既然嫁不掉,又不能留在家里面,却又因为东家之子的特殊身份,没有办法卖掉,沉井,还要顾惜到名声,那么也只有一个方法了,便是将她送去深山当中的尼姑庵或者说是道观里面,对吧?反正死了的话。胭脂目自己会回来的。”
季员外听到了林封谨这么说,顿时就惊愕的张开了嘴巴望着他。
林封谨耸耸肩道:
“这并不难猜的,唔,你们是什么时候送人过去的?”
“五。五年前的晚上,偷偷用小轿送上去的。”季员外道。
“之后有联络吗?”林封谨道。
季员外苦笑道:
“这个就要问老二了,他的三房和真真的娘亲是妯娌,出事不久。真真他娘就病死了,之后听说还有送东西去过,不过我知道的是。我们送去的西山庵这时候已经一片瓦砾,一年半之前就毁了。所以,所以林公子你要问我东家之子在哪里,我还真答不出来。”
林封谨道:
“生死攸关,要麻烦一下二爷了。”
很快的,季二爷就请了过来,看得出来他是个性情中人,听林封谨将原委一说,立即就爽快的道:
“是的,无论真真做了什么事情,总是贱内的侄女,所以确实是逢年过节一直都有送东西过去,而西山庵那边也都一直在收,只是前年七月突发山洪,西山庵那边道路隔绝,发了瘟疫死了人,无论如何,真真也是季家的人,并且也是身份特殊,必须要进祖坟的。”
“所以我们便急忙过去派人打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真被送过去的第三天,就忽然消失了,而那庵里面的老尼姑也知道季家几乎是在放逐她,所以贪图贱内逢年过节送给真真的百十两钱财,还有衣服什么的,便将这事情瞒了下来,我们派去送东西的人也是被收买了,结果就弄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林封谨听了以后,默然了一会儿道:
“胭脂目最近没有出现吧?”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林封谨想了想,又在心中的关键词名单上加上了西山庵三个字,然后皱眉道:
“真真很可能是被冤枉的,还好她还活着。我会竭尽全力将她找出来的,不过就是要在府上多打扰些日子了,我身边的这些护卫都是粗人,他们的坐骑草料的什么的也是一大笔开销,这里是一千两银子,算是我们在这里逗留的食宿。”
季员外听了顿时脸都涨红了,竭力推辞…………………此时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不要说他们,就是尚强县当中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林封谨能多留些时候!再说了,他们和陆九渊是同辈,林封谨这样的晚辈跑来居然还要收钱,这脸还要不要?
***
接下来林封谨便很干脆的找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不消说,便是典型的奸诈小人他波。
林封谨很干脆的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如下的名字:
“老祖宗,张奇和罗为(通奸的下人),刘家三少爷,孙家大少爷,西山庵。”
然后丢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过去,然后叫来了十名赤骑中人,让他们按照他波的意思做事,然后对他波道:
“三天内,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带到我的面前来,并且不要惊动其余的人。”
他波看了看,认真的道:
“主人,要是这其中有死了的人怎么办?”
林封谨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道:
“那就带与之最亲近的人。”
他波的脸上忽然露出来了一种残忍而凉薄的笑容:
“公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除了你说的之外,其余的就没有什么限制了?”
林封谨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一直看得他波开始有些心惊胆战,这才淡淡的道:
“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做事情一直都是不拘一格,不为什么狗屁规则而束缚,但是,也绝对不代表将不择手段这种事情弄成了习惯!这样叫做本末倒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波立即惶恐的道:
“是,公子。”
两人此时正在说话,远远的就见到了有个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激动道:
“公子,公子,好多人都来了府上投贴。说是要拜会。”
林封谨淡淡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管家急忙大喜道:
“大捷啊,大捷!听说斩杀了好几千的东海贼呢,还活捉了不少!”
林封谨顿时明白,应该是王乡绅等人来了,自己的赤骑以蚕食战术,渐渐的将外面的东海联军射杀到了无法忍受的境地上,在连续组织了几次反冲锋以后,东海联军终于忍耐不住,彻底的崩溃了开来。
这时候。赤骑再乘势追击,后面组织的那些乡勇团练高声呐喊,一拥而上,东海联军当中本来有人还存了杀回马枪的心思。结果一见到后面居然还有援军,发觉对方唯一的弱点兵力不足原来也是装出来的,顿时惊得屁滚尿流,心无旁骛的逃命去了。
这样的追击战乃是最轻松的。对方完全都是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拿后脑勺和腚眼对着你,愿意爆头就爆头。愿意暴菊就爆菊,比撵兔子的活儿还松快,这一战打下来,当然是欢声笑语,大捷连连。
不过对于林封谨来说,这样的“胜仗”完全就不值一提,估计这些乡绅们就是请他去吃庆功酒的,林封谨哪里瞧得上这样的庆功酒?很干脆的就推掉了:
“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不过还会在这里盘桓一段时间,有打扰之处,请多包涵了。”
这管家小心翼翼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漏,然后马上就出去回话,林封谨再叮嘱了他波两句以后,便让他去做事,结果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来通禀,说是王乡绅请见。
林封谨心道这人好不晓事,我都说了抱恙了,居然还这样巴巴的跑来,这是觉得自己好说话一点吗?!!顿时就有些火冒三丈,不过他立即又想了想,又觉得王乡绅这人似乎不是不识大体的,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吗?于是便道:
“请,前面会客。”
很快的,王乡绅便走了进来,林封谨拿一条帕子包了头,装作是头疼的模样,一来便拱手道:
“王员外多多担待,我自小这身上就有病根,实在是不敢乱说,这一次来到了家亲府上,乃是求医来的,万望海涵怠慢之处。”
王乡绅这人乃是做过知县又被打落下来的人物,眼光还是在的,知道林封谨必然来历不凡,他手下的这百余骑若论精锐,不要说是这县里面的厢军,便是大将的牙兵与之相比,也是要逊色一筹,这样的人物他如何敢拿大?急忙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见到了林封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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