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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茶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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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诚见过先生。”
华五见柳思诚进来,便坐直身子道:“老朽年迈畏寒,在炕上暖和些,失礼处请济王恕罪。”
“思诚适才听听月说先生抱恙,不知可大好了?”
华五一笑。“已然痊愈,济王屈尊请上炕就坐。”
柳思诚上炕盘膝坐好。听月送两盏茶来,还是用的粗陶盏子。
华五端起茶盏。“济王请”。柳思诚双手捧了茶盏仔细看了看,期望又是春天手之类。
华五知他心思,轻笑一声:“此乃大茗茶庄的‘明前银针’。”
柳思诚笑了笑。“思诚太过贪心。先生这次收粮售粮全凭先生神机妙算,赚了三千万两银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小炕桌上“这是六百万两,请先生收下。”
柳思诚接着道:“此次白国受灾严重,按先生指点思诚将粮售于白国,达成了与白国崎王苏麻哈三年边关无战事的约定。两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得以休养生息。朝廷也可减少粮饷用度。思诚治下三州钱粮富裕,百姓定能安居乐业,全拜先生所赐。以此看来,三千万两应归先生所有,先生应允否?”
华五笑着摇摇头,道:“老朽与听月,这许多银两都不知要如何使,此事不必再提。”
柳思诚见状就不再说银子的事,问了些抱残功法修习中遇到的问题,华五悉心作答。
柳思诚受益匪浅,尽兴而归。柳思诚走后,华五将大衍之数推算一番后,摇头叹息。
……
柳思诚坐镇边陲,经营北三州,几年来一改过去数十年与白国交兵败多胜少的颓势,先是诛杀张胡子白虎军两千人,手刃王角一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后有秘折促成查库,收粮售粮使安国平静的渡过荒年,与白国战事也得以平息,处事颇有远见。济王在朝中势力有所增强。
柳实自剑创刺客得封泮王后,大臣多以为泮王深得乾泰宠。爱,虽然乾泰对其怀有戒心,将封地划在京畿一侧的秀州,但朝中官员谁不揣摩圣上心思,见此安排便认为泮王将成一代人主。
封地毗连京城,来往走动方便,柳实十日中有九日住在京中。一改往日阴冷跋扈的做派,与王公大臣饮酒射猎,刻意笼络。
乾泰耳畔称赞三皇子的声音渐渐多起来,初时柳周不以为意。大臣中仕途不得意者,争相寻找途径巴结泮王,其中不乏怀才不遇者。朝中重臣亦有为自己留后路的,与柳实来为密切,隐现泮王党的端倪。
泮王办起事来得心应手,任用私人培植党羽渐渐成了气候,柳实觊觎之太子位已久,见柳思诚在北三州屡建奇功暗自着急。
一段时间来,朝中局势急剧变化,拥戴泮王与拥戴济王的势力演变成党争,乾泰对朝局的变化洞若观火。
自古为皇位父子反目,手足相残者不胜枚举,对两派势力的争斗有打有拉,似乎并不偏袒任何一方,争斗的结果不过是几个大臣受到责罚。
在柳周心里,对两人也做过多次比较,到底是认为柳思诚乃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乾泰过于自信,泮王党终成尾大不掉之患。之后数月,党争愈演愈烈,乾泰意欲惩戒一下泮王,为随后的立太子扫清障碍。
泮王经营日久,耳目众多,宫中太监也有被其买通者,消息很快为泮王所知。
追随泮王的些官吏,唯恐济王掌握权柄祸及自身,怂恿泮王弑君篡位。柳实本性冷酷,与心腹商议筹划。乾泰略有所闻,十分震惊。
到了此时,乾泰帝准备废黜柳实王位,剪除其党羽,却发现京城的九门提督、城外护卫京师,两大军营的主将已为柳实掌握。
乾泰自知回天无力大势已去。
济王柳思诚手握重兵,却没有拥兵篡位的图谋。在朝廷中笼络的多是文官,这些官员对泮王的实力不甚了解,只知道济王最近屡立大功,每日里上奏乾泰请立太子。乾泰不胜其烦。
……
这日柳思诚在书房读书,随侍的仆人端碗参汤进来,一面将碗放下一面轻声道:“王爷,华先生来了。”
柳思诚一抬头,赶紧站起身来。“快请。”随即往外走去,管家已经领着华五走到门口。
第四章厉无芒
柳思诚正衣冠躬身一礼。
“思诚见过先生。”
华五略一抬手。“济王如此多礼,老朽愧不敢当。”
柳思诚上前双手搀扶住华五,让进屋。“先生请坐。”华五没说话,依了柳思诚在书案前的大椅上坐下。
管家连忙搬张椅子放在书案一旁。华五见柳思诚依然恭敬的站在一侧,便举手示意,柳思诚见状也坐下来。
随侍仆人麻利的从外面端来一盏茶,便与管家一道退下。华五看了柳思诚一眼。“济王近日可好?”
“劳先生动问,思诚一切都好”
华五又盯着柳思诚看了一会,叹口气道:“济王可知老朽春秋几何?”
柳思诚一愕。“先生年逾八旬。”
华五轻声笑道:“老朽一百八十三岁。”说完端起茶盏。柳思诚连忙起身以参汤想让,华五微微一摆首。“无需。”柳思诚不便多说,放下小碗坐下来。
华五喝了口茶,似在回味。柳思诚道:“先生如此高寿,莫不是神仙?”柳思诚对华五从心里十分尊敬,绝不怀疑华五的话,问时表情十分诚恳。
华五淡淡的道:“老朽恐将不久于人世,那里是什么神仙。济王果然沉稳,听说华五一百八十有余并无好奇之色。”
柳思诚连忙起身一礼。“思诚愚钝,适才听先生所言尚未回过神来。先生身体康健,怎说不久于人世?但是思诚做得到的,定当竭力而为。”
这次华五没有让柳思诚坐下,柳思诚就一直站在华五身侧。柳思诚聪明过人,今日见华五说话蹊跷,便猜测其后面必有事相托,故如此说。
自相识到如今,柳思诚与华五相处不过两年余,相互之间或者说柳思诚对于华五并无太多了解,柳思诚以弟子礼事之,华五亦坦然受之。
柳思诚乃安国大皇子、济王,身份何等尊贵。华五不过是一介布衣,如此情形世所罕见。从刻意奉承到心悦诚服,柳思诚的心态变化只有自己知道。
柳思诚一直不解,华五为何要跟随自己。华五年事已高,生活简朴。也未见其家人子嗣,断不是希图荣华富贵,每每想到此处总有些不安。今日看华五的意思,似乎要解自己的困惑了。
华五道:“济王一直不解老朽为何要投靠济王,华五对济王确有所求,济王允与不允,老朽并不强求。先说说济王自己的事情。安国朝廷将有骤变,济王处境会十分艰难,宜早作打算。”
说完华五望着柳思诚,看他的反应。柳思诚对华五十分信服,一听之下脸色大变,急忙问:“如何骤变?”
华五缄口不语。
柳思诚平复心情,道:“先生,思诚大难临头,请先生救我。”柳思诚一直是站着说话,这次也没有施礼。
先前问华五如何骤变时,见华五不语,柳思诚帝王血统,傲气顿生。故即使是有求于人,也是雍容大度,器宇轩昂。
华五点点头。“以济王的气势,当不至于满盘皆输。天机不可泄露,人却尚有可为。”
听了华五的话,柳思诚连忙躬身一礼。“先生教我。”
华五道:“老朽有灵符一道,济王危难时可焚化和水吞服,面貌声音俱会改变。此符箓怕污秽,若为狗血喷着则破了法术。”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两指宽,五寸长的一张黄纸,上面是朱沙画的篆文,递过来,柳思诚收下放入怀中。
“乾泰皇帝有旨意来济王当遵从,济王与王妃育有一双儿女可托付苏麻哈。济王妃与泮王妃是亲姐妹,留在王府不必担心。”
华五接着道:“老朽泄露天机,命不久矣。吾已在高州造下阴宅,死后听月会将老朽安葬。”说完从袖中摸出一块一尺见方的白绫,摊在书案上,是一张图。
柳思诚仔细看了,图画的简明粗犷,却十分明白,是华五陵墓所在位置的地图。柳思诚用心记住,抬头看着华五。
华五将白绫收回。“济王,老朽有不情之请,若济王得以继承大统。当以帝王身份排銮驾,赴华五坟前祭拜。”
柳思诚正欲开口,华五摆手道:“济王不必作答”。说完,华五站起身往外走,柳思诚上前搀扶着送他出门,管家套好车,柳思诚亲自将华五送回闲居小院。
下车后,柳思诚扶着华五到门口,听月在那里候着。一进小院,见院内豁然摆放着一口棺木,柳思诚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问。
进了东厢房,灯下看那华五,面色青紫。柳思诚与听月扶着华五躺下,华五道:“听月,将银票还与济王。”
听月拿来一沓银票,是当日柳思诚送来的六百万两。
“那日我让听月告诉济王收粮,说是要抽两成利,不过是促王爷尽力而为,王爷今后用银子的时候多,拿回去吧。”
柳思诚接过银票刚要开口,见华五腿一蹬,竟过去了。柳思诚急忙伸手一探,华五脉息全无,已经逝去。
柳思诚垂下泪来,看看听月,听月满脸悲戚倒是没有哭。柳思诚问:“先生逝去,如何是好?”
“先生已知今日是其大限,后事已有安排,明日听月扶梓去高州安葬,不敢劳动济王府。”
柳思诚知道是华五意思,就在东厢房陪听月坐了一晚,清晨才回王府去。
两日后,乾泰遣心腹密见济王,带来一封书信和一个贴了封条的木盒。
乾泰在信中告诉柳思诚:柳思实已经控制了京城的军队,自己处境危险,如果朝局发生变化,要柳思诚逃走,不可拥兵对抗,如国家处于战乱,安国有覆巢之祸。
木盒中是一个铜扳指,只有它可以拉开仙佑殿的那张无缘弓,柳思实即使窃得大位,在即位大典时如不能拉开无缘弓,则名不正言不顺。
此也是父皇给你留下的机会,只有在确保安白边界安定的情形下,方可以起兵讨逆。历代皇帝拉弓时,都不曾暴露铜扳指的秘密,乃大位传承时,皇帝对继位者或密旨告知,或亲自交代,所以切不可泄露。
柳思诚知大势已去,只有按乾泰、华五的话去做。密遣侍卫李元携带金银珠宝,将自己一双儿女送入白国,请苏麻哈庇护。
将王府的田地庄园古玩玉器变卖,所获的银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召张望等心腹商议,柳思诚没有告知他们详细情况,只是说如果自己不能继承皇位,泮王一定会杀本王。如今朝廷中泮王党势力坐大,今后局势于本王不利。
张望等一干人皆劝柳思诚不必担忧,北三州雄兵百万,岂能坐以待毙?最差也可以拥兵割据。
“为国家社稷计,不能起兵对抗,若因为本王的缘故而至皇朝倾覆,如何对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
众人默然。
柳思诚拿出两千万两银子当众交与张望。“诸位商议一下,将银两与军中得力人分了,稳住军心,莫为白国所乘。”张望等人告辞离去。
柳思诚与王妃商议后,留了些金银维持今后王妃等人的用度,其余的约六千万两银票,柳思诚带在自己身上。每日等待消息,柳思诚十分焦虑。
……
一日乾泰用完晚膳后忽然腹痛,不久竟七窍流血而亡。泮王一党矫诏拥柳实登基,改国号为“天顺”。
柳实提前去到仙佑殿,取无缘弓一试,竟然拉不开。问仙佑殿殿主,康王爷只说继位天子都能拉开,殿主是乾泰帝柳周的叔叔,也是柳实与柳思诚的师傅,并不会说谎。
登基大典省略去开无缘弓仪式,朝中大臣与京城百姓,对柳思实是不是真命天子有些怀疑。
天顺帝迅速查处先帝中毒案,捉拿下投毒案犯。一名太监招认是受了济王贿赂,毒死乾泰,被天顺当即处死。济王党大臣持异议者皆被关押定罪。
柳思诚得飞鸽传书,连夜遁走。
乾泰的大葬风光隆重,在此期间传来济王潜逃的消息。这让刚即位的天顺皇帝柳思实松了口气,北三州军马百万,济王若拥兵对抗,胜负殊难预料。
即使天顺能够获胜,白国对北三州觊觎已久,安国内乱必伤国本,割地求和在所难免。
济王一走,弑君篡位的罪名落实。天顺下旨缉拿柳思诚,派员安抚北三州的军队。也不敢大动北三州的军中将领,唯恐激起兵变。
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济王和其儿女不知所踪。济王妃是皇后的亲姐姐。况其父手握兵权,本是泮王一党,乃是天顺在朝廷中的倚仗,也曾当面向天顺求情。天顺就没有为难济王妃。
……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柳思诚在这仲夏的日子里心生寒意。在路上奔波二十余天,终于来到安国西部高州的州府高州大城。
那日柳思诚得知乾泰被害,辞别王妃,只身一人连夜出城,焚化华五赠的那道易容改声的符箓,用随身带的水冲调服下。在城外找家客栈住下。
洗脸时就着铜盆的水,柳思诚看看自己的相貌,三十多岁年纪,白净面皮,相貌端正。完全不是自己原来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他早有打算,去高州躲避朝廷的追杀。至于为什么选择高州,主要还是因为华五的原因,柳思诚想华五既然安葬在高州,必有缘由,所以想亲自去看看。
想到华五的逝去恍如梦中,一个异人就如此去了?柳思诚有些怀疑。
另外高州与理国接壤,安国与理国也时有争端,两国敌对也便于自己潜逃。
一路上缉拿柳思诚的悬赏不断加码,现在高州城门的告示,已是采邑十万户,侯爷的爵位,是天下人垂涎的富贵顶峰,柳思诚感觉到危险。
在高州城中的通衢大道上,车马粼粼行人喧闹,柳思诚不愿意待在人多的地方,虽然已经易容,没有人可以认出他,但小心无错。
走入一条侧街,行了几步,见一酒肆,门口挑着青色的酒幌。柳思诚走进去,找个僻静的桌子坐下,小二殷勤的跑了过来,“客官,小店有上好的芦花白,您老尝尝?”柳思诚点头“一角酒,一斤熟牛肉,一斤饼。”
小二下去,一会就将酒食送了来。“客官慢用。”柳思诚喝了口酒,难以下咽,比不得王府的美酒。
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那口咽下的芦花白回味甘醇许多。不禁暗自一笑,俗话说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抬眼望了望四周,酒肆生意尚可,身旁几桌都有客人,把酒闲谈。柳思诚心中并无主意,索性听听身旁的客人都说些什么,了解下本地情形再做计较。
相邻一桌有四个老者,只是平常人家的衣着,听一会知道个大概。
上首坐的是本城大户易家的一个管家,另外三人都是小生意人,想来管家平日对三人的买卖有所帮衬,这三人相邀,请管家喝酒。看情形是旧交,也无太多客套,聊的多是易家的生活用度。
忽听那管家道:“我家主人想给少爷请位先生,不知你们可有合适的推荐?”三人想了想都说没有,大家又扯些别的话题后,便都起身离开。
门口走进来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个头不高,细长的眼睛,皮肤稍黑,衣服上打着补丁。挎个竹篮到各桌卖瓜子仁,麦芽糖。
柳思诚有一双儿女,世子八岁,郡主六岁,世子虽然较这男孩小四五岁,细看男孩眉宇间与自己的儿子倒有几分相似,柳思诚弃王位流亡高州,自然有些消沉,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由想念其自己的妻子儿女。
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亲情弥足珍贵。对男孩生出些亲近感。招招手让他过来,摸出两个铜钱,买了包瓜子仁。
孩子收下钱说声:“多谢客官。”在酒肆转过一圈,见没人再买他的东西,走出门外。
柳思诚有一粒没一粒吃瓜子仁,想着刚才易家管家的话,动起到易家应聘的念头。自己现在的样子,扮个教书先生应该没有破绽,如果有个书童就更像些。
给付酒食钱后,柳思诚出来酒肆走到街上。忽然听见一阵妇人叫骂的声音。循声望去,见一妇人咬牙切齿,拿了一根柴火棍。对一男孩边打边骂,大概是说小孩偷银子。
柳思诚离得不远,见是刚才挎篮小卖的孩子挨打。柳思诚初时以为是娘打儿。
后来听妇人骂的话,知道这个孩子只是他家的的小厮,柳思诚见妇人下手忒重,就走过去。
到底是皇子身份,说话没有商量。“住手。”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
那妇人一愣,看柳思诚一眼,道:“你是谁?”
“过路的。”
“干你甚事?”
“我见你下手没有轻重,恐你打坏他。”
妇人道:“他吃我的穿我的还偷我的银子,怎么不该打?”
柳思诚并不想管这闲事,再说妇人说话也有些道理,便问:“他偷你多少银子?”
“一钱。”
柳思诚道:“我替他还你两钱银子,你饶他这次打可好?”那男孩先前崩着身子硬捱,一声不吭。闻言却开口道:“我并不曾偷银子。”
妇人见柳思诚只是息事宁人,少年又说没偷银子,不由焦躁起来。
“两钱银子也可以出来行侠仗义?你个小王八蛋现在又大侠撑腰就不认帐?倒是老娘诬赖你?”
此时已有些人围着看热闹,妇人是人来疯,说话难听起来。
柳思诚何时受过这气,正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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