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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实……”

姜小凡以手触碰流水，非常清凉，很舒服。

他沿着这条小河往下游走去，不久后，一片充裕的绿荫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远处的地方，一片微小的树林横呈，依托着这条小流顽强的生长着。

林木还不算多么粗壮，但是却充满了生机。

“哗啦啦！”

偶有微风吹过，林木枝干轻微的摆动，充满了无限朝气。

这之后，姜小凡绕过小林，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六万丈的距离，他很快就走到了这片小世界的尽头，眼前是茫茫的雾霭，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地带。

三个时辰后，他绕着这片小世界走了一整圈，重新回到了最央。

扶桑古树偶尔摇动着枝干，银铜立于最顶端，一动也不动。望着它，姜小凡能够看到其上烙印着的那些神秘纹络，繁奥的有些惊人，仿佛刻印着天地的印记。

“嗡！”

他渐渐将目光移向那六团神秘光华，心动了一个意念。

六团神华闪烁着朦胧的光晕，像是六个可爱的孩童。姜小凡意念一动，它们顿时一起朝着这个方向落了下来，围绕着姜小凡缓缓的旋转。

姜小凡迄今为止也不知道这六团神华是什么东西，根本就看不透。不过纵然如此，他却能够知晓这六片神光的重要性。因为它们，他曾经避过数次死亡大劫。

“回去吧……”

他淡淡的道，微微挥了挥手。

六团神光重新回到了这片空间的苍穹之上，如同六颗原始的星辰。

姜小凡慢慢来到最央的七彩神湖，这片曾经微小的七彩湖泊如今也变得非常的宽广。他朝着神湖望了一眼，而后扫向另一边的一柄华丽长剑。

“唰！”

他右手一挥，长剑顿时落在了他的手。

“铿锵！”

其指轻弹剑锋，发出刺耳的颤音，有些响亮，带着一种霸气。

他盯着手的长剑望了很久，其上所刻印的那些古纹让他头晕目眩，怎么看都看不懂：“魔族帝皇的圣兵……”

他其实有些心有余悸。

想起当初天魔剑射入他的体内，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可是一件真正的圣兵啊，如果不是天魔剑最后射到了七彩湖泊，他当时肯定得去见阎王。

就这么望着手的天魔剑，他心不免又有些疑惑起来：“魔帝，妖皇，修罗王，鬼尊，还有我人族昔年的那个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究竟去了哪里……”

他静静的立在原地，望着天魔剑都有些出神了。

半响后，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那些人个个都是圣天领域的绝顶存在，君临星空万道，他就算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又能怎样，徒自烦恼罢了。他挥出右手，将天魔剑重新打入了七彩神湖内的扶桑古树旁边。

这是一柄圣剑，不过很可惜，现在只剩下了锋利和坚固而已。

站在七彩神湖旁边，他缓缓扫视左右上下，眼闪烁着淡淡的神华。可以肯定的是，这片空间非常的神秘，他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这是一片成长着的世界！

“最后会是什么样……我很期待！”

他在心自语。

体内的神秘小世界一片明亮，到处都是霞光。而在外面，真实的大世界却是茫茫的黑夜，明亮的星辰点缀在苍穹，妩媚的圆月美丽动人，撒下遍地的银辉。

姜小凡已经将己身的修为梳理了很多遍，他轻轻的睁开眸子，望向苍穹，而后又朝着不远处的一株大树望去。在其下方，一袭白衣的仙月舞正在认真的修行，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上去非常的动人。

她身上流转着淡淡的仙光，眉心处的那汪神海微微的翻滚着。姜小凡望向她的脸颊，他看到了少女非常认真的表情，像是学堂里认真思考着的小女孩。

“呵……”

他淡淡的笑了笑。

睁开了眸子后，他散发出了庞大的神识，覆盖在方圆百丈之内，将这片区域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直到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他再次闭上了双眼。

“玄仙三重天，可以修炼那几种神通了……”

他在心自语。

元神道体与本尊相通，对于姜小凡而言是一个绝对的优势。

因为他再也不用如同过去那般去寻找修行的地方了，元神道体直接在神识海洋修炼即可。一旦元神道体修成了某种神通，本尊也能在第一时间掌控。

“戮元……”

他的元神道体立于神识海洋，金色的道身流转着淡淡的黑白光辉。

修为迈入玄仙境界后，他还没有来得及有时间认真的修行，此时此刻，在将己身的修为梳理了数遍后，他觉得是时候修炼那几种神通了。这个时候，他所修炼的则是裂天剑诀的第五剑，其名为戮元！

“嗡！”

裂天剑诀本身就蕴含着极强的杀意，当初他为了得到这部剑典，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将本源都给耗尽了。如此就足以知晓这部剑典的可怕，它一共有九大剑招，一招比一招恐怖，一招比一招慑人。

神识海洋在，下方的金色莲朵弥漫出点点金色的光晕。

“喀！”

紫色的闪电垂落而下，姜小凡的元神道体在神识海洋最上空挥洒剑意，从裂天第一剑一直施展到裂天第四剑，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的演化。

“铿锵！”

终于，一个时辰后，他手出现了一柄黑白相间的实质剑罡。

这道剑罡一出，刺骨的杀伐意志顿时缭绕在这方广阔的神识海洋，让空间都为之震动起来。裂天剑诀的第五剑，戮元剑，姜小凡感觉到了那等可怕的破坏力，若是他全力施展，足以一剑斩掉一尊玄仙。

因为他在很早前就可以修行裂天第五剑了，积累的足够多，所以这第五剑的修炼自然也就很容易，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哧！”

“哧！”

“哧！”

戮元剑比之第四剑强大了太多，姜小凡一遍又一遍的在神识海洋演练这招剑技，将神海上空的苍穹打的连连颤抖。不过这是他的神识海，自己的元神在其修炼，就算动静再大也不会对己身有丝毫影响。

“好了！”

连续挥出了十三次裂天戮元剑后，姜小凡停了下来。

他略微沉浸了片刻，梳理着自己有些动乱的神力。这之后，元神道体散去了手持着的裂天戮元剑，慢慢落在了最央的那座十二品金色莲台上。

“唰！”

现实之，姜小凡睁开了双眼，两道精芒一闪而逝。

“你醒了！”

他才刚刚睁开双眼，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一张漂亮的脸颊，一缕幽香飘了过来。

仙月舞从远处跑了过来，蹲在姜小凡面前望着他。她已经结束修行一个多时辰了，天空之上也升起了一轮淡淡的明日。之前姜小凡没有醒来，她也知道他是在修炼，所以在旁边小心的注视着四周。

“恩，醒了，我们去林间走走……”

姜小凡长身而起。

“好啊！”

只要和姜小凡一起，不管去哪，少女都觉得很开心。

不久后，姜小凡拉着少女走出了这片区域，来到了附近的小林。

仙月舞一直显得很恬静，安安静静的跟在姜小凡身边，也不提什么要求。姜小凡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有的时候，姜小凡会主动问她想要去什么地方。

“小凡去哪里，月舞去哪里。”

她总是这么回答。

对此，姜小凡即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

两人在这片林子悠闲的迈步，如同是凡人一般。林的野兽凶禽也有很多，不过对姜小凡而言肯定不会有什么威胁。倒是仙月舞让他有些吃惊，那些动物似乎很乐于靠近她，就算是最凶狂的白熊在她面前也会变得很温和。

“奇怪。”

姜小凡摇了摇头。

林的动物们对少女很温和，但是对他却是非常警惕。

对此，他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在仙月舞和普通的动物们玩耍的时候，他就立在一边观望着四方。小到青草沙尘，大到茫茫苍穹，他总会很认真的观望，似乎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烙印进自己的脑海之。

“簌簌……”

淡淡的微风卷起，从他身边刮过。

他转过身来，眼没有半点光华，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微风卷去的方向。他整个人显得很平静，目光很平和，似乎想要以肉眼看穿一切，烙印下所有。

“小舞，我们去山里走走，好吗？”

他望向不远处。

那个方向，白衣的仙月舞正抱着一只小白兔，在轻柔的逗弄着。

“好。”

听到姜小凡的声音，少女乖巧的点头，小心放下了怀的小兔子。

不久后，两人出现在附近的一片深山，空间显得有些暗黑，土壤显得很是赤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姜小凡却走的很慢，眼光扫过一寸一寸的土地。尽管他的眸子毫无神光，但是却显得很神秘。

“小凡，有河！”

旁边，少女的小手指向远处的一条河流。

“去看看……”

姜小凡道。

两人漫步走过贫瘠的深山，不久后出现在了那条河流边缘。河流并不算很宽，其有不少着的青色石块，水流冲过后溅起一朵朵白色的花朵。

“好凉。”

少女蹲下身子，伸出小手微微触碰了一下。

姜小凡立在她身后，眼光落在那流动着的水流之上，那一朵朵白色的浪花在他的瞳孔映射出一道道涟漪。不久后，他和少女离开了这里，再次迈向远方。

天空很快黑了下来，夜晚降临。

不久后，晨曦升起，大地再次恢复了光明。

时间在流逝……

接下来的九天里，他和仙月舞每天都在四周漫步，看尽了山川草木，观遍了流水赤土。这是第九天的下午，天地很快再次变得黑暗了下来，苍穹之上浮现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明亮星辰。

“这几天很开心！”

两人回到了小木屋处，仙月舞又去那株大树下修炼了。

姜小凡望着她，片刻后，他也走到了一株老树下。九天的时间里，他看尽了山川，望遍了草木，甚至将沙尘，赤土，空气等都望了一遍又一遍。而这一切，就是为了他接下来要修行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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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道眸

九天的时间，他和仙月舞走过了一寸寸土地，看苍穹大地，观鸟兽虫鱼，以肉眼望尽一切，似要将天地万物烙印进自己的双瞳之。

“差不多了……”

他淡淡的道。

他朝着仙月舞的那个方向望去，少女显得很恬静，修炼的很认真。

慢慢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以神识将方圆百丈内的空间扫视了一遍。直到确定一切安全后，他才慢慢闭上了双眼，一缕缕的血气朝着头颅冲去。

“道由心生，眼破万法。”

他在心暗道。

道经有九则惊世大神通，他接下来要修炼的就是其一种。

道眸！

道眸，可以将它称作是神通，也可以说不是神通。

它的难度太高了，几乎就没有人能够修出，纵然是如今的姜小凡，他也仅仅只有五成把握而已。之前的九天时间里，他以肉眼观遍万物，将它们全部烙印进自己的双眼，那就是在为修炼道眸做准备。

似神非神，它是一座人体宝库！

淡淡的幽风在姜小凡身边卷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这不是天地间的自然之风，而是他自身的气息汇聚而成，他体内的血气开始如游龙般动荡起来。

茫茫星空浩瀚无垠，自古有三千大世界之称，更有诸天万域在流传，包裹着无尽的生灵和事物。也正是因此，天地间的道和法太多了，多到令人感到无力。

“唰！”

姜小凡慢慢睁开了双瞳，两道银辉一闪而逝。

天地广袤，道法万千，所以最后才有了道眸。这是一座绝强的人体宝库，一旦成功开启，可观三千大世界如掌上果，可洞悉天地万物，望穿千法之源。

“道……”

姜小凡在心默念。

道眸的修炼和其它神通不一样，无法如修炼裂天剑诀那般在神识海洋进行，因为它需要真实的双瞳。而这则术若是修炼成功，元神道体也无法施展出来。

“哗！”

柔和的银辉在他的眸子流转，如水流般淡薄。

所谓的人体宝库，那是封印在血肉的无尽潜能，纵然是强大的修士也很难能够将它们打开。人力穷尽一身，若是能够开启一道宝库，那就足以受用终生了。

道眸，以道为基，孕育出神眼！

姜小凡整个人显得很安静，所有的神念都沉浸在了自己的躯体之，调动着所有的神能汇聚到双眼之内。同一时间，他按照着道经所记载的修行之法小心翼翼的运转着，寻找着体内的无形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穹的繁星渐渐的隐匿了，东方的太阳缓缓生了起来。新的一天重新降临，清晨的阳光显得很妩媚，温和的光芒洒落在这片无垠的大地上，令人遐想无限。

“还在修炼……”

不远处的大树下，仙月舞按时醒转了过来。

看到姜小凡依然没有起身，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后再次充当起了护道者的角色，如同一个警惕的孩童般，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偶尔又望向一边的姜小凡。

“嗡！”

这一刻，姜小凡渐渐睁开了双眼。

其眸子蕴含着惊人的银光，其有一轮银色的太阳在凝聚，让不远处的白衣少女惊了一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修士能让眼的神光浓烈到这等程度。

“好浓郁的生命波动啊，小凡他在干嘛。”

少女很小声的道。

此时此刻，姜小凡不仅眸子闪烁着最为浓郁的银色神光，其躯体四周也散发出了无比强盛的生命波动，让他旁边的赤土竟然生出了点点绿色。

“好厉害啊。”

少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姜小凡。

她的直觉也并没有错，这一切的确是因为姜小凡。但是有一点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这并非是厉害，而是姜小凡的修炼遇到了麻烦。

“咳！”

下一刻，他直接咳血，眼角也流下了两道血痕。

这个场景将白衣少女吓的直接花容失色，一下就扑了过去，急急的唤道：“小凡你怎么了，你，你咳血了，还有眼睛，怎么回事啊？”

她显得很着急，眼圈瞬间就红了。

姜小凡眼皮有些跳动，体外浓郁的生命气机渐渐变得淡薄了起来。望着眼前着急担忧的少女，他将眼角的血痕蒸干，笑道：“没什么大碍，小舞不用担心。”

“真的吗？可是，可是……”

少女有些不相信。

“真的没事，修炼出了点小问题，没什么大不了。”

姜小凡摇头。

“哦，那就好，月舞被吓坏了。”

少女道。

“呵……”

姜小凡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很快，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小舞，我们再出去走走吧。”

“好啊！”

之前的九天里，姜小凡带着她走过了很多地方，她很开心。如今姜小凡又要带她出去游玩，她脸上顿时就露出了非常甜美的笑，纯净如仙子。

“那走吧，我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姜小凡道。

很快，他带着仙月舞离开了这片小林子。

道眸的修炼难度太高了，超出了姜小凡的想象。单以修炼难度而言，他感觉这比他当初修行六字真言第一天音还要艰难数百倍，第一次修炼，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体内的血气都变得无比混乱起来。

所以，他暂时停下了修炼。

“观天地万物，铭刻世间之景，或许基础还不够……”

他心这样想。

他带着少女离开了这片小林，走向了更远了地方。他想要更多的观看这片世界，更多的观望天地自然。它们的流动，它们的轨迹，它们的生命。

“这也算是修行。”

他想起了刘成安老人说过的话，心一片平和。

这个老人淡薄如空气，自从昔年养育他长大的那个老人去世后，自从传授他佛经银铜的燃灯古佛莫名消逝后，这是他如今最尊敬的长者。

“呵呵……”

路途很漫长，这个过程，少女显得很开心。

离开仙月族之后，她渐渐变得开朗和活泼起来，和姜小凡漫步在山林间的时候，她总是会露出幸福的笑，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精灵。

一天，两天，十天，十五天……

这是一次很漫长的旅程，姜小凡带着白衣少女远走它方，渐渐离开了喧嚣的修道界，走到了凡尘俗世。田间的农人在收割庄稼，小路上有几只大黄狗，在见到姜小凡这个陌生人后，顿时汪汪的叫了起来。

“好凶。”

少女缩了缩脖子。

这个动作立马引起了几只大黄狗的注意，再一次望向少女后，它们瞬间变得无比的温和起来，不断的摇摆着尾巴，一副讨好的蹭着少女的小腿。

望着这一幕，田间正在收割庄稼的农人无不诧异，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惊奇的道：“这几只土狗平日里凶悍的很，连对主人都没有这么好脾气过，怎的今天见到一个陌生人就这般了，奇怪……”

“好乖。”

少女蹲下身子抚摸着几只大黄狗的脑袋。

旁边，姜小凡：“……”

刚才还说好凶呢。

他伸出手，也想要摸一摸这些家伙，不过他才刚伸出手，几只大黄狗顿时对着他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