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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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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招不出来魂,或者不回魂,原因很简单,村长的魂在那块石头上,而那块石头被压在桌子腿下,他根本出不来。
这就好比被砍死的怕的是砍死他的那把刀,上吊死的怕的是吊死他的那根上吊绳,村长是被石头砸死的,他既怕那块石头,魂又附在了石头上。
村长是被从背后偷袭砸死的,突然被来了那么一下子,肯定吓了一大跳,魂很可能被吓了出来。
正好石头上沾了他的血,当时郝瘸子又足够凶,就把他的魂吸到了石头里。
正常情况下,如果郝瘸子带着石头回家,绝对会被缓过来的村长玩死,偏偏就那么巧,他附体的那块石头被垫在了桌子底下,他被压在下面根本无法出来。
今天可能是机缘巧合。郝瘸子着急来吃宴席,踢翻了桌子,石头露了出来,村长也跟着出来了,就有了后面的事。
搞清楚真相,我有些哭笑不得,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切都是巧合。
不过不得不佩服郝瘸子的胆量,他头一天晚上砸死了村长,过了几天竟然跑到村长家去吃宴席!
“我和你拼了!”
真相出来了。王婶的劲也上来了,冲过来要和郝瘸子拼命。
村民赶紧把她拉住,又是哄又是劝的,还有人报警,毕竟这是一个杀人案。
我和赵亮这会自然功成身退,一会警察就要来了,我们咋说,难道和警察说村长变鬼了,意外上了郝瘸子的身,这才搞清楚了真相?
这么说,不论是警察,还是我们都交待不了。
可王婶不愿意啊,她还想问钱的事呢,一个劲给我使眼色!
我表示无能为力,围观的人这么多。根本没发问,而且石头是物证,我想拿也拿不走,警察不会同意的。
闹闹哄哄的将近一个小时,直到警察来把郝瘸子带走,村民才慢慢散去。
“大侄子,这下子你的名声可大了!”
回去的路上,任婶得意的说道。
名声大是大了,可也累啊!
我知道任婶咋想的,无非是名声越大。来找我的人越多,赚的钱也越多。
郝瘸子被带走后,事情很快便平静下来,王婶也没找我的麻烦,石头在警察手里,找我也没用。
不过我倒是好奇,村长会不会在公安局显灵。
转眼就过了三天,这天早上,我刚起床,就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丑比,张秃子来了。
“救救我吧!”
见到我,张秃子二话不说,跪下就给我磕了几个头。
“起来!”
我皱皱眉,张秃子这是怕到了极点,否则他不会这样。
张秃子听话的爬起来,撸起衣服,露出了白胖胖的胸膛,在的胸腹正中间,一条黑线上接喉咙,下接肚脐,按照褚墨说的,张秃子顶多还能活几个小时。
“我有钱,都给你,我还有一场大富贵,也给你!”
张秃子慌了,撂下衣服就往出掏银行卡。
“等会,什么大富贵?”我感兴趣的是这个。
“只要救我,我都说!”
张秃子抓住我的胳膊,急切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威胁我们?”褚墨这时出现,冷笑着问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宝藏()
“我没…;…;”
张秃子话说到一半,褚墨闪电般的伸手,抓住他刚刚接好的手指,稍稍用力,又是一声脆响。
张秃子好似溺水一样,大张着嘴,无声的干嚎着,眼角渗出了一滴滴泪水。
“说!”
松开手,褚墨厉声喝问道。
“我说,我说!”
张秃子瘫在地上。脑门上渗出了一层冷汗,有气无力的应着。
所谓的大富贵,说的是我们县曾经的大地主张朝阳。
张朝阳的名号,不只是在我们县,即便是在我们市都赫赫有名。
张朝阳祖上是旗人的包衣出身,因为擅长经营,攒下了一份家业,传到张朝阳这一辈,张家已经是东来县有名的大地主。
清末民初那一阵,东北很乱。先是日俄战争,后面又赶上胡子出身的张家雄霸东北,没多少年,918事变,东北被日本占领。然后便是伪满洲国建立。
半个世纪的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场,东北就没消停过,可无论怎么乱,张朝阳始终屹立不倒。
日俄战争时他站在日本这边。为日本提供军粮,发了战争财,到了张作霖主政东北,他又和张家攀上了亲戚,后来918事变,他又投靠了日本人。
说他是墙头草也好,说他是卖国贼也罢,从清末到新中国建立的那五十年间,张朝阳长袖善舞,张家始终屹立不倒。
俗话说的好,天道好循环,报应终不爽,新中国建立后,张家被立了典型,张朝阳被处死,偌大的张家一朝衰败。
数代的积累,东来县超过五成以上的土地是张家的,在加上各类生意,说张家富可敌国有些夸张,可说一句巨富并不为过。
可张家被抄家时。搜出的财物有限,或者说和张家的身份不相匹配,据说抄出来的财物不到张家的十一,其余的财物不翼而飞。
后来传出风头,说张朝阳提前算到了张家的这一场大难,把超过九成的钱财埋入了地下,留给张家的子孙,等待复起的那一刻。
“张朝阳是我太爷爷,我爷爷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
张秃子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感慨张家的遭遇,还是手指又被掰断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按照他的说法,自打新中国建立,历次运动,他们张家都是最倒霉的,批斗批斗再批斗。
前后将近四十年的时间,他们张家就没得过好,学不能上,兵不能当,地也不给种。搞到最后,他只能干这种赚死人钱的活。
“活该!”
我吐了一口,当汉奸还尼玛有理了,张朝阳当时可是我们市有名的大汉奸,枪毙十次都不多。
从日俄战争那会他就帮着日本人,到了伪满洲国,他更是帮着日本人祸害中国人大发国难财。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张家当初没全被枪毙就不错了。
认真算起来,现在东来县的常住居民,得有七成以上的祖上是张家的佃户,包括我家在内。
“我有我太爷爷埋下的宝藏线索,你把我的毒解了,我全说!”
也不知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张秃子的小脑萎缩了,记忆衰退,刚才褚墨可是刚把他的手指掰断,他这会又提上了条件。
“好啊!”
褚墨展颜一笑,手摸上了张秃子的另外一根手指,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张秃子一翻白眼,直接晕倒了。
“真他妈的!”
我上去给了他一脚,说实话,地主也不都是坏人,就比如郭老爷子,他家原先也是大地主。可人没干缺德事。
种地收租,这个很正常,可张朝阳当年干的那些事,可都是生孩子没屁眼的损事。
比如把自己的佃户弄给日本人当劳工,或者为日本人提供试验品,所谓的试验品就是病毒实验的载体。
哪怕是现在,张秃子跑到街上喊一嗓子,说他太爷爷是张朝阳,也会挨揍。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更没想到,他竟然说他有张朝阳留下的宝藏线索。
不过我是将信将疑,如果他有线索,他早就去挖了,还用等到现在?
更何况,那可不是一百万两百万的事,保守估计,张朝阳留下的家财,也得以千万计。
“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看他怎么说!”
我看了褚墨一眼,褚墨思虑了半响说道。
确实是这样,这里面的疑点太多,没准就是张秃子下的一个套,让我们往里钻。
我回屋接了一瓢凉水,对着张秃子的脸浇了下去。张秃子一哆嗦,缓缓睁开了眼睛。
“说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抬头看了一眼褚墨,又哆嗦一下,也不提解蛊毒了,马上开口道:“我以前也找过,可只能确定一个大概的地方,具体的地点我也不确定!”
张秃子说他太爷爷张朝阳留下的线索是三棵大杨树和一个小湖,可早年毁山造田,早没了什么三棵大杨树。
至于湖。更是影都没有,只有农田。
“你说的地方,不会是三棵树吧?”褚墨迟疑了半响问道。
“对,就是那!”
张秃子猛点头,脸上出现了一抹希望之色。
三棵树属于三不管地带,位于我们县和临县的交界处,多山,自然资源少,那地方非常穷。
“吃!”
褚墨低头想了半响,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递了过去,说道:“可以缓解蛊毒的发作,一个星期后,没有解药,你还是死!”
张秃子想都没想。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吃下后,他眼巴巴的看着褚墨,等着褚墨的吩咐。
“滚吧!”褚墨皱皱眉说道。
“我滚,我滚!”
张秃子忙点头,转身便走,没有一丝迟疑。
“等会!”
当张秃子走到大门口,褚墨叫停,张秃子哆嗦一下,回头哭丧着脸问道:“姑奶奶,还有事吗?”
“把电话号留下。我们有事随时找你!”褚墨盯着他看了半响,缓缓的说道。
“好好!”
张秃子露出一丝喜色,马上报了一个号码。
“媳妇,你怎么了?”
张秃子走后五分钟,褚墨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愣愣的看着大门发呆。
“没什么!”
褚墨回了一句,又陷入了那种呆滞中。
“你不会真的想去三棵树吧?”
秀秀不知何时出现,蹩着眉头问道。
“想去!”
褚墨肯定的点点头,给了一个答案。
“你想好了?”秀秀的眉头紧锁着,神色凝重的问道。
“想好了!”褚墨肯定的点点头。
我看了看褚墨,又看了看秀秀,从她俩的态度我便能看出,那个什么三棵树肯定有问题,否则秀秀不会出现。
秀秀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轻易不会出现,即便是出现了,神色也差不多,冷的和冰块一样,即便是对我,也没啥好脸色。
特别是双修的时候,最近她是越来越冷,我要是有点啥多余的动作,她一定会把我纠正过来。
每次看到那张和冰块一样的脸,我都有种错觉,会不会就这样被她吓的萎了,从此就当不成男人了!
时隔多天,我又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担忧的神色,可以预见,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媳妇,咱们没必要较真,那个张秃子没准就是糊弄咱们,给咱们挖坑,咱们没必要跳!”
我赶忙劝着,什么宝藏,什么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产,全都没有褚墨的平安重要!
“有些事,无法逃避,哪怕你把自己催眠,强迫自己忘掉一切,但总有一天,会有人再次帮你记起那些事!”
褚墨看着我的眼睛,说道:“逃避不如面对!”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狐狸冢()
“你要面对什么?”我沉声问道。
褚墨和秀秀打了半天的哑谜,搞得我一阵迷糊,可从她俩的语气中我能推断出,三棵树那个地方很危险。
褚墨没回答,而是靠过来,将头枕在我的肩膀,隔了半响,缓缓说道:“过去!我的过去!”
我拍了拍褚墨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陪你!”
“嗯!”
褚墨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三天后。我和褚墨坐上了张秃子的车,目标三棵树。
三棵树是一个很邪性的地方,最开始我让灰孙去调查,它派了不下十个手下,没有一个回来的。
灰孙还想派,褚墨制止了,还说如果知道根本不会让我们派,我问为什么,她说三棵树有个狐狸冢,她这次去。是要带我回去上坟的。
扫墓可以是长辈给小辈,也可以小辈给长辈,而上坟,大部分时候是指小辈给晚辈。
看褚墨的意思,好像是要带我回家见岳父岳母。这让我很紧张。
和褚墨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提起过自己是打哪来的,也没说过自己的父母。
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她在上岗村有一座狐仙庙,还有她名字的由来,我记得她当初说她的名字是我的前世给起的。
如果这么算的话。她应该是被我的前世养大的,既然是这样,上坟又是什么意思?
我问她,她也不说,只说我到了就知道了。
这次去三棵树,只有我、褚墨还有张秃子我们仨,秀秀她们看家,给人看事赚钱。
带上张秃子则是为了探查他口中的宝藏,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什么!
不过我总觉得褚墨有另外一重意思,特别是她看张秃子的眼神,很奇怪。
张秃子比我们还要紧张,褚墨的眼神我领教过,真的会让人头皮发麻。
张秃子的车也是面包,按照他的说法,干我们这一行的标配便是面包车。
面包车后面的空间大,可以拉纸人,也可以拉死人,看着既不寒酸,也显得专业。
“裕民村的老于头前两天诈尸了。瞎老王给摆平了,要了一万六!”
可能是被盯的发毛,张秃子开始张嘴说话,都是我们左近新发生的事。
比如他说的裕民村,距离我们村有一百里,瞎老王是出黑的,也就是俗称的阴阳先生,和张秃子是同行,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得了那么一个外号。
都说同行是冤家,放在以前,要是知道瞎老王赚了这么多,以张秃子的脾性,肯定是羡慕嫉妒恨。
可现在,也就是一个谈资而已。
因为出事的太多了。
诈尸还只是小事,变鬼索命才是大事。
不过现在出的事大部分都是小事,大事也就那么一两起。
现在出事,最高兴的就是我们这种和阴人打交道的职业,也就是俗称的三出,出黑、出道、出马。
放在以前。谁会让孩子学这个!
都是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学这个,混一口饭吃。
而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出黑也就是阴阳先生这一行就火起来了。
“现在瞧见赚钱了,都一窝蜂的往里面钻,学了点驱鬼的土方法,就觉得了不起了,早晚有他们受罪的时候!”张秃子还在唠叨。
我虽然没接他的话茬,可也没阻止,天天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外面的情况我还真不怎么了解,借着张秃子的嘴,倒是能听到不少消息。
褚墨也没阻止,而是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还有,前一阵上河村的老黄家,不知道在哪拜的门,弄了个鬼堂,前半个月确实赚了钱,这会也完了!”
张秃子话里话外带着一抹幸灾乐祸,说老黄家不到半个月赚了十万,看的事也确实准。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只会撑死自己。
鬼堂供奉的如果是自己家的老祖宗还好,毕竟是自己的后代。只要贡品上的及时,还不会逼迫太甚。
可供奉的要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孤魂野鬼,本身的修为还差,八字又不够硬,那你就完了。
你赚的越多,鬼索取的也就越多,和鬼牵连的因果也就越多,最后很可能是你的钱赚到了,但是命也丢了。
张秃子说的老黄就是这样,前后不到一个月,便把命丢了。
“还有上岗村的老王,不都说疯了吗,前两天突然好了,不过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我看啊,不知道是被啥玩意附了体!”
张秃子似是无意的提起了他的一个同行,却让我心里一动,问道:“你说的老王是哪个?”
“也是出黑的,和我是同行,这些年你们村有啥事不都找他看吗,也就是前几个月,他突然疯了,你们才找我的!”张秃子呲着牙说道。
“还真是他!”
我嘀咕一句,这就有意思了,老王在上岗村。褚墨的狐仙庙也在上岗村,他相当于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可他恢复这事,如果张秃子不说,我们竟然都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褚墨琥珀色的小眼睛转了转,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她和我一样,都没想到老王竟然恢复了。
褚墨当时说的很清楚,她那一下子,等于是把老王的脑子破坏了。他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恢复。
如果恢复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如同张秃子说的那样,他被附体了。
“回头去上岗村看看!”我在褚墨耳边小声说道。
褚墨转了转眼睛,点点头,又伸出一只小爪子指了指前面的张秃子。
我明白褚墨的意思,张秃子看似无意,实则意有所指,他中了蛊毒,这些天肯定没少找人,一方面是为了解蛊毒,一方面是为了调查我。
我被继父和亲妈卖了的事当时传的很广,老王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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