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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阴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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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之后。张茉扫了一眼炕上的郭老爷子,眉头微微皱了皱。

    “能治吗?”

    郭春紧张的看着张茉,很怕从张茉嘴里蹦出个不字。

    张茉没搭理他,直接来到郭老爷子身前,手一搭。放在了那块乌青的於痕上。

    半响,她抬起手,冷冷的吩咐道:“取一碗水!”

    “我去!我去!”

    郭春抢着出去倒水,张茉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表情,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郭老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春回来后,张茉又吩咐道:“在水里滴几滴血!”

    “我吗?”

    郭春伸手指了指自己,张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把手放进嘴里,狠狠一咬,猩红的血滴在水中扩散,张茉手一翻,一条青色的肉虫被她扔进了水里,还在扩散的血珠好似受到了某种吸力,向着肉虫汇聚。

    很快,水中的血消失不见,青肉虫身上多了一道道血丝。

    张茉从水中捞出青肉虫,把虫子放在了那块拳头大小的於痕上,青肉虫好似受到了惊吓,猛地蜷成一团。

    我死死盯着青肉虫,这东西和蚕宝宝差不多,肉肉的,软软的,身下还有一排吸盘状的小爪子。

    说实话,我没看清张茉是从哪拿出这个青肉虫的。她身上清清爽爽的,一套素色的连衣裙,连个兜都没有!

    “动了!动了!”郭春突然惊呼一声。

    老爷子肚皮上,青肉虫依旧蜷缩着,动的是那块於痕,拳头小的於痕好似有生命般,不断向着青肉虫蠕动着。

    可能是开了天门,也可能是我的眼神比较好,在我眼中,是另外一幅景象。

    这块青黑色的於痕是由无数个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小虫子组成的,这些小虫子缓缓蠕动着,连带着整块於痕也跟着蠕动,向着青肉虫里面钻。

    每钻入一点,便有一点於痕消失,当一半的於痕消失时,郭老爷子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了一道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有救了!”

    我抬头和褚墨对视一眼,果然专业的东西就得找专业的人来解决。

    不过看着那道於痕,我又有些后怕,这要是哪天有人给我下个蛊。我怎么办?

    “你不会中蛊的!”

    张茉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非常肯定的说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跟着有了一丝波动。

    “为什么?”我问道。

    我又不是铁人,怎么会不中蛊,张茉说的太绝对了!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张茉很多时候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她又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这么神,褚墨都没她厉害!

    张茉没回答,只是低头看那条青肉虫。

    “嘶!”

    我张嘴还想问,腰侧的软肉被拎起猛地转了一圈,我疼的一翻白眼,话也憋了回去。

    褚墨下手太狠了,不想我问也不用这样啊!

    开天门时,我迷迷糊糊听到过一阵谈话,当时褚墨似乎求着张茉为我下了蛊,那种蛊对我的好处应该很大。

    事后我问过褚墨,她没说,我也问过张茉,她同样不说,自从那天起,张茉对我的态度就很怪。

    本想借着今天的机会问问,俩人还是不想说,我有点搞不懂,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要没了?”郭春又开始大惊小怪。脸上是掩不去的惊喜。

    老爷子肚皮上的於痕确实快没了,只剩下两个钢镚大小的一块,青肉虫的样子也出现了变化,青绿色的身体变成乌黑色,唯一没变的是吸取鲜血后出现的一条条血丝。

    那些血丝好似绳子般,将青肉虫困住,同时也困住了肉虫身体里面乌黑的小虫子。

    当最后一块於痕消失,老爷子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张茉拎起青肉虫,扔入了碗内,对郭春道:“在滴几滴血!”

    “哦!哦!”

    郭春忙点头,在碗里滴入几滴鲜血,眼睛却紧盯着老爷子,问道:“爷儿,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老爷子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转了转头,看见我后,嘴唇蠕动了一下,“谢谢!”

    “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褚墨伸手点了点老爷子的眉心,老爷子眼皮向下搭,闭上眼睛后很快发出鼾声。

    白瓷碗内,青肉虫又发生了变化,它肉肉的身体不断蜷缩抻起,那样子就好似人在拉便便时使劲。

    很快。一小截黑色的鱼尾从青肉虫的屁眼内钻出,青肉虫的蠕动更加厉害了!

    我看着一阵蛋疼,这条青肉虫快把脑子拉出来了,每拉出一点,它的身体也随之干瘪一点。

    当最后一截乌黑拉出,青肉虫软趴趴的浮在水面上,没有一点生气。

    我看直了眼,青肉虫拉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眼熟,当那个东西完全拉出来,我可以确认。这是一条小泥鳅。

    肉虫子拉出了泥鳅鱼,这种情况我是一次看见,我明明记得,钻入肉虫子体内的是一根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小虫子。

    张茉从水中挑起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的青肉虫,收入手中,再张开手,虫子已经不见了。

    我是紧盯着她的,就这样还是没看见她把肉虫子藏到哪了!

    “这叫泥鳅蛊,很常见的一种蛊虫!”

    收好肉虫子后,张茉指了指碗里游得正畅快的泥鳅鱼,用那种特有的清冷声音说道。

    我盯着碗细看,泥鳅有婴儿的食指大小,它在碗里追着郭春滴入的那几滴血珠,每追上一滴,便张口吞入。

    “祸从口入。泥鳅蛊是吃出来的!”

    张茉继续解释,碗里的泥鳅这时吞下了最后一滴鲜血,一直游动的灵活身体僵住,悬浮在水中,就好似吃撑了一样。

    “用黄纸包好,烧掉,灰随便洒在哪都可以!”

    张茉指了指碗,交待好处理方法,忽然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问道。

    “先把它处理了再说!”张茉指了指碗里的泥鳅。

    “我弄吧!”

    我端起碗,把泥鳅挑出后用黄纸包好。然后点燃。

    橘红色的火焰中,黄纸变成灰烬,里面的泥鳅发出一阵噼啪声,跟着成了灰。

    “汪!”

    大黄突然吐出舌头,一口把灰吞入了肚子。

    “蠢东西!”

    我急了,掰开大黄的嘴,想要把那些灰抠出来,可这货动作太快,嘴里除了哈喇子,什么都没有。

    “没事,吃就吃吧!”褚墨白了一眼大黄,用脚踢了踢它,“早晚吃死你!”

    “汪!”

    大黄摇着尾巴绕着褚墨转了转,不住的讨好着,看它这样,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顺手给了大黄一巴掌,上次在黄家,它就是这样,一口把鸡喉吞了下去。

    “我爷是不是就没事了?”郭春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褚墨冷笑一声,道:“这才是开始,麻烦的在后面呢?”

    “那怎么办?”郭春慌了,一会看我,一会看张茉。

    我忽然觉得这幅画面有些熟悉,郭春就好像是一头肥猪,任我们予取予求,想割哪块就割哪块!

第五十四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郭春被吓了个半死,有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就差许诺把郭家搬给我。

    褚墨不是贪财的,她是狐狸,要钱也没用,我有点搞不懂,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为了这次的事,郭家付给我将近四十万了,这些钱,搁在以前,我十年也攒不出。

    中间我给褚墨使眼色,让她别做的太过分。褚墨回瞪我,示意我别管,可这是乘人之危,郭老爷子醒了,不定怎么想呢?

    搞定郭春,褚墨把他和老爷子安排到隔壁睡觉,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褚墨和张茉相对而坐,我被夹在中间,张茉看我的目光是火热中带着一丝欣喜,褚墨则是似笑非笑,那模样,就好似妻子抓到了丈夫搞小三的证据。

    大黄这会也消停了。把头插到两腿中间,耷拉着耳朵装睡。

    “呵呵!”

    我僵硬的笑了笑,原本想问有关于蛊和钱的事,现在一句也问不出来,反而期望天上降下一道雷,比我劈过去。这样就不用尴尬了!

    “媳妇,要钱是不是为我啊?”

    又僵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先讨好褚墨,侧头问了一句。

    “知道还问?”

    褚墨娇嗔着,雪白的脖颈扬起。她在对张茉示威。

    “咳咳!”

    我没敢接话,我能感觉到张茉的目光更加火热,褚墨的眼神也随之变化,由娇媚变为了嗔怒,可那抹怒意不是对着张茉,而是对着我来的。

    我都要哭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

    “我睡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咬咬牙,倒头便睡。

    “睡什么睡?”

    褚墨一伸手,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拽起来,“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也能睡的着?”

    “敌人是谁?”我哭丧着脸问道。

    “问她去!”褚墨恨恨的道。

    我下意识的转头,问道:“张茉,我的敌人是谁?”

    “嘶!”

    话一出口,我腰间的软肉便被拎着转了个圈,我都快疼哭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狐狸精的心算什么?

    看我被虐,张茉眼中的雾气出现了一抹波动,她似乎在笑,可脸却是扳着的,我快要崩溃了,一前一后,这俩人是要把我玩死啊!

    “对方来自苗疆。会的东西很杂,鲁班术、种蛊之术、鬼降之术,起码比你要强上几倍!”张茉这时开口了,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比我强几倍?”

    我很不岔,明知道张茉说的应该是对的,可还是感觉难受,男人最听不得女人说这个,“从哪判断出来的?”

    “首先,他比你狠!”

    “其次,他会的比你多!”

    “再次,他比你隐忍!”

    张茉依次伸出三根手指,列出了三条。

    “最后,那条臭蛇很可能也陷在了他的手里!”褚墨跟着补上了一条。

    比我狠,我信,他把郭家害成这样,心不狠做不到;会的比我多,这点不用说我也知道;隐忍是什么意思,这点我很不解,还有褚墨补充的那点,她口中的臭蛇应该是郭家的保家仙。

    “鲁班术,又叫缺一门,那人很精通,练习这个,人肯定会有缺陷!”张茉再次猜出了我的想法。耐心的解释起来。

    这点我知道,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褚墨这次没作妖,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张茉的讲解。

    “泥鳅蛊,是最简单的一种蛊,也是最容易看出对方底细的一种蛊!”张茉的眉头皱了起来,眉宇多了一层煞气。

    “正统的炼蛊方法,除非是本命蛊,很少以血饲养,郭老爷子中的泥鳅蛊,又叫血泥鳅蛊,是以施术者的血喂养出来的!”

    张茉这一次说的很慢,为我和褚墨解释蛊的种类。

    蛊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血蛊,一类咒蛊。

    血蛊,是以精血炼制出来的蛊虫,本性凶悍,一旦精血供应不上,会反噬主人。

    咒蛊,是以咒语配合特殊的炼制方法,培养出来的蛊虫,可操纵,不用担心反噬。

    “对方是个二把刀,对于炼蛊也是一知半解,否则不会弄出血泥鳅蛊这种最普通的大路货!”

    张茉最后断定,这个未谋面的敌人属于新手,这种人炼蛊,以血饲养,无论是痛苦,还是难度。都大大增加。

    至于鬼降之术,则是说的那个婴儿头,褚墨说那个分身祭炼的很勉强,能够祭炼成功,还是托了阴胎的福,如果不是这种稀有的材料,就算把全身的血放干,也不一定能成功。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完,我发现那个未谋面的敌人确实很强,关键是对自己够狠。

    无论是血蛊,还是鬼降,按照两人的说法,他都是一个二把刀,只是得了个皮毛。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祭炼成功,需要忍受非人的痛苦,而且不是一朝一夕,是每天都要忍受。

    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很角色,我很好奇,郭家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据我所知,郭家在外省没有亲戚,做生意也没脱出本县的范围,周围接触的人都是东北的,而且郭家老爷子做事一般都留一线,很少把人得罪死,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对上这么一个二把刀,你俩能行吧?”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上这样一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我俩行不行不重要,关键是你行不行,和他对上的是你啊?”褚墨眨眨眼,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媳妇!”

    我秒怂,我可以确定,对上那个人,我九死无生。

    不过褚墨这个时候还在逗我,说明她有把握,想到这,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这人不是啥好人,还没伟大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地步。郭老爷子的给的钱虽然丰厚,可如果要让我拿命去换,我是不干的。

    如果是我自己一人,那很好,反正我烂命一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为了钱拼一下也没啥!

    可我有褚墨,如果这事威胁到褚墨的生命,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放心吧,如果是我自己,我还有点顾虑,有张茉在,还是没问题的!”褚墨终于正经一回,安慰了我一下。

    我刚有点感动,打击又到了,褚墨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你这个累赘,我直接杀上门去。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

    “累赘就累赘呗!”

    我撇撇嘴,自从和褚墨在一起,我脸皮厚了不只一层,被她打击的都习惯了。

    “老娘就喜欢你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见我无动于衷,褚墨抛了个媚眼,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吧唧来了一口,亲完又对张茉笑了笑,表示示威。

    张茉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于褚墨的示威根本不在乎,不但如此。又用那种火热的目光盯着我看。

    “哼!”

    褚墨哼了一声,示威没成反被气到了,顺手掐了我一把。

    我咬咬牙,想放句狠话,最后还是放弃了,心里还有点犯嘀咕,这样下去,非得让这倆女人弄成小受不可。

    “还有,别以为我是贪他们郭家的钱,这次没有我们,郭家早完了,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

    褚墨突然伸手点了点我的脑门,恨恨的说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钱解决不了的才要命,这次要点钱,算是便宜了郭家!”

    我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这一次如果没有褚墨和张茉,郭家早就gg了。

    “睡吧,养精蓄锐,明天有一场大仗要打!”

    说完,褚墨打了一个哈欠。

    我扫了一眼褚墨,又扫了扫张茉,今晚怎么睡呢?

第五十五章 豆芽屯() 
我搂着狗,狗对着我,这一宿睡的很糟糕,早起还被大黄添了一脸口水。

    郭老爷子气色恢复的不错,见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郭春的话就是他的话,也就是说,昨天的承诺有效。

    “老爷子,是谁害的你,你心里有数吗?”我没废话。直奔主题。

    “有一个人很可疑!”

    老爷子想了半天,说出一个人名。

    那人叫曲明义,今年五十多,本地人,前些年一直在外打工,后来出了意外,把腿摔断了,回家当了木匠。

    “曲明义的手艺很好,当初修祠堂时我特意把他请来!”郭春在旁边解释道。

    “他做木匠做了多久?”我问道。

    “一年多了吧!”郭春想了半天回道。

    “他和你们家有仇?”我又问道。

    “绝对没有!”

    郭老爷子非常肯定,说以前和曲明义根本没有交集。而且修祠堂的工钱给的很及时,没差事。

    郭老爷子还拿出手机,调出曲明义的照片,说昨天回去后,他找人把做木工活的调查了一个遍。每个人都存了照片。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曲明义那张脸很特别,棱角分明,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照片是趁着曲明义抽烟时照的,他眯着眼睛。看不到眼神,脸色也很特别,是那种高原红。

    “你看看!”我把手机递给张茉。

    张茉看了半响,眉头微皱,道:“就是他!”

    知道是谁就好办多了,以蛊和咒法害人,想要以绝后患很简单,找到人直接杀上门便可,否则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揍。

    曲明义家在豆芽屯,地方很好找。

    豆芽屯是我们镇最穷的一个屯子,一共也没几户人家,地方偏僻,就算死上个把人,也很难发现。

    “谢哥,我们现在去找他吗?”郭春见有了头绪,凑上来问道。

    “不去!”

    我摇摇头,豆芽屯内是什么情况,曲明义还在不在,不搞明白这些。去了也是白去。

    找人探路肯定不行,现在风声正紧,很容易露出破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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