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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湖宅女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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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杜鸟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

    艳少哼了一声,忽然松开手掌,起身下楼去了。

    那个青瓷杯掉落在桌上,无声无息。里面竟是一点水也没有了。杜杜鸟禁不住俯身去看,片刻,呼出一口气:“哇!好厉——”

    话尚未说完,青瓷杯忽然缺了一口。片片粉末宛如轻尘一般被他的一口气吹得四处飞散——青瓷杯已然粉碎,却被一股力道维持着。仍然完好如初,只是禁不得一点轻微外力。

    这一下,他是真正惊骇得目瞪口呆。打从心眼里佩服起艳少来。此后十余年,他收敛心性,专心致志死心塌地跟随艳少习艺,终成一代武学宗师。

    这一刻,他清醒过来,三两步追下楼,已经失去了艳少的踪迹。夜色下的泰淮河灯火通明,流光溢彩,越发显得热闹非凡。

    杜杜鸟顺着茶楼向西,折道沿泰淮河畔一路朝东逛了过去,走走停停,看见漂亮姑娘就调戏两句,这样约摸走了一个时辰,夫子庙的欢歌笑语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渐不可闻。空中一轮皎洁明月,宛如玉盘般洒下冰魄地光泽,和悠悠碧水中的倒影相互倾慕。临水的夜风里有丝丝凉意,蛙声虫鸣在丰美茂盛的水草中此起彼伏。

正文 第二十九章(1)

    第二十九章(1)

    (1)

    他站在水边的杂草中极目向四下打量,两岸人家被河流一分为二,荒郊野外不比城中,偶有几点星火,亦不甚明亮,看上去一整片影影绰绰,依稀有那么一个轮廓。他也不管地方对不对,便在杂草中蹲坐下去,蹬掉鞋子,抱着脚揉起来。过一会儿,被蚊虫叮咬的大不耐烦,又不敢违背艳少的吩咐。心中不免埋怨起来——深更半夜,叫他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一只经过的船。等到现在却连鬼影子也不见一个。

    等人的光景是最难熬的,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实在不耐烦了,穿上鞋子就要回去,刚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空旷的水面上传来一声轻响,依稀是在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

    他连忙俯下身,扒开茂盛地水草凝目望过去,只见水面拢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近处能看见水底一个月亮的影子,远处尽是朦朦胧胧的雾,但是,随着桨声的接近,一艘船破雾渡水而来。

    他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

    这艘船甚至不能称之为船,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地毯,四周微微跷起竖板,中间简单搭了一船舱,船上共有十六名水手,左右各八人,均是赤胳裸背,身材矫健,脊力一流。

    船头负手而立一个白衣少年,面如满月。目似朗星,端的是丰神俊秀。在他身后另有四名黑衣人,面容冷峻若寒冬腊月,那一双双宛如夜狼般的目光,一望便知杀人无数。

    这条船自城外驶来,快速无比,却只发出一些轻微声响,转瞬之间便已自水面滑出好几丈远,杜杜鸟不敢迟疑,连忙猫腰在沿岸的草丛里跟定船行的飞奔。

    越近城区水域越窄,片刻功夫,那船靠岸,白衣少年静立不动。侧头向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几人交谈一会,留下两人守船,其余人下船向着东南方的荒郊走过去。

    杜杜鸟好奇心盛起,紧紧跟住不放,这行人轻功极佳。但因人数众多,目标极大,他才勉力能跟上。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荒郊的一个破庙跟前站定。

    白衣少年抬眸看了一会,方才开口道:“确定是这个地方嘛?”

    他一开口,杜杜鸟立刻听出了端倪,睁眼对他重新打量一番,暗自点头道:原来是个姑娘,我就说嘛世上像南宫俊卿那样的人妖毕竟是极少数的。

    “整个路线都是按照图示来的,四周的景致也是勉强能对应上,应该错不了。”

    “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这也太随便了。”女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黑衣男子笑道:“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况且那时是何等仓促,随便找一处地方藏起来也是有可能的。据说建这庙的人昔年乃是内宫宠臣,当年的香火也是极盛地,后来成祖皇帝……”他没有说下去,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

    白衣女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这倒也有几分道理。大家进去瞧瞧,都小心点。”

    众人应声鱼贯而入,白衣女子却站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方才绕着破庙缓缓踱步,仔细打量起来。

    杜杜鸟藏身在杂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出,借着月光,伸长了脖子向着破庙张望,只见庙里的佛像早已破败不堪,佛身上斑斑点点,依照他夜宿破庙的经验来判断。大概是鸟类地粪便。墙壁大小破洞不少,灰尘蛛丝绕梁……却不知里面有什么宝贝?值得这些人劳师动众……

    时间在寂静的荒野中流逝,冰轮渐渐西沉,群星瞌睡般收敛了光芒,淡而高远。

    终于,破庙里有了动静。先是两个人抬了一口铁箱走出来,随后接二连三的抬出十几口箱子。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一种极度兴奋地表情,目光闪闪发亮。其中一人弯腰去弄那箱上的锁,手还摸着那铜锁,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白衣女子插剑入鞘。目如冷电般扫过众人,冷冷道:“这是献给太子殿下的贺礼,有谁敢动什么歪念头,小心你们的爪子。”顿了顿,又道:“你们既然为殿下办好了这件差事,自然是前途无量,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可享嘛。”

    这时,那人也顾不上断掉的两个手指,连忙讨饶:“属下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东西,绝对不敢……”

    女子打断他,冷笑道:“这箱上的图案纹理,你可看仔细了,天下有谁家敢用这样的箱子。哼,今日若是仍由你打开这箱子,我向殿下如何说得清楚?你自己不想活了,也犯不着连累兄弟们。”

    那人面如死灰,呆了一下,忽然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插入腹中,吐血而死。众人纷纷清醒过来,重新恢复之前的冷漠神色。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瞧也不瞧那尸体一眼,若无其事的吩咐属下:“好了,大家把箱子抬到船上去,我们连夜进京。”

    众人依照她的吩咐搬起箱子,顺着来路回去。

    杜杜鸟眼见她驽人之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此刻见他们搬了东西回去,但艳少也没有交代是否继续跟踪,不觉很是踌躇。他极好奇想跟过去看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宝贝,又惧怕这群人武艺高强,手段狠辣……正在犹豫,忽觉脖颈处一凉,一柄寒森森的剑伸出面颊。

    一个清脆却冷酷的声音冷冷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杜杜鸟刚刚见识过她的手段,吓得直哆嗦。嘴巴也不利索了,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有个男人“咦”了一声,道:“这小子是楚天遥的人。”

    “哦?”女子的语气颇有些惊讶。沉吟一下道:“先带他上船,稍后交给老刑审问清楚。

    说完,抬手封了他几处大穴,旁边的男人伸手将他的腰带一提,奔行如飞。

    杜杜鸟躺在船上,身体虽不能动,神智却还清楚,心知性命堪忧啊,不由得心急如焚。船行了约一柱香的功夫,又换乘马车,他被塞进一个漆黑车厢颠簸了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有人用个大口袋将他装了,提进屋里腾在一个角落便不再理会。他蜷在口袋里动弹不得。默默运功冲穴,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此时此境,方才懊悔以前没有认真学武。

    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听外面颇为吵杂,想起那女子说连夜进京,大概是正在准备——那十几二十箱的东西,怕不得要好几辆马车。倘若把他也装上车带进京师,那真是生不如死,反贼楚天遥的人,焉能有火路可走?真是越想越怕,恍若回光返照一样,不禁想起了往日那些依红偎绿眠花宿柳的快活日子,软玉温香抱满怀,金盏铜杯不离口。心里只记得月下柳梢,胸中只怀着明月小桥……

    他脑袋昏沉地胡思乱想,颇有点意乱情迷的味道,鼻端隐约闻见一缕淡淡的清香,然后就听见一个天籁般的嗓音笑道:“恭喜风姑娘。”

    他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风净漓道:“这还要多谢林小姐,若非你的藏宝图,又何来宝藏呢?这件事情我会详细禀告给太子殿下,到时给御驰山庄……”

    “风姑娘的美意我心领了。”林晚词打断她:“本庄弟子身在江湖,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约束羁绊,这件事情在殿下面前还是绝口不提的好。”

    风净漓笑了起来,道:“那我这笔宝藏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晚词也笑了,“风姑娘怎么忘了,不是还有一个容疏狂吗?”

    “容疏狂是楚天遥的夫人,她怎么会把宝藏让给我呢?”

    “自然是你杀了她,得到藏宝图,然后按图索骥寻来的。”

    静默片刻,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给人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杜杜鸟猛地又是一个激灵,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风净漓忽然道:“林小姐,有一件事我好奇死了,若不说出来,只怕会寝食难安……”

    林晚词笑道:“风姑娘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置容疏狂于死地?”

    “林小姐如此执着此事,必然有很充分的理由?”

    林晚词先是静默,继而苦笑一声,道:“这是家母的遗命,其中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风净漓不言语了。

    室内静谧。

    一会儿,有人来报说,一切均已备齐人马整装待发。

    风净漓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要连夜出发,就不送林小姐了。”

    林晚词微笑道:“风姑娘一路保重。”

正文 (2)

    (2)

    林晚词从里面出来,只见后门处早已经备好了一顶软轿。她坐进轿子,阖上美丽的双眼,静默了良久,唇边渐渐浮起一丝笑意。

    轿夫专拣小巷子走,拐弯抹角的进一座宅子的后院。林晚词从轿子里出来,立刻便有人迎了上来,扶湖北房里,婢女打来一盆热水,在水中泡了一包绿色粉末,然后将木盆放在她的脚下,一一躬身退了出去。

    她慢慢褪下鞋子,将脚上的白色裹布一层层解开,露出一双洁白而怪异的脚。你绝相信不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双脚,你更无从相信,竟然有人能用她来走路。

    这双脚泡在碧青的热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是海水里某个叫不出名目的怪物。

    林晚词看着自己的脚,慢慢的,美丽地脸忽然一阵抽搐,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变得尖锐且刺耳:“楚先生也搞这套偷鸡摸狗的把戏吗?

    “抱歉林小姐,来的时候没有送拜帖。”艳少面朝纱窗背对着她,站在一片皎洁的月光里,满头银丝映华生辉,声音清冷而淡薄。

    “林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聪明才智,但这不表示你可以一再欺骗我。”

    “楚先生这是什么话?”

    “那批宝藏现在在何处?”

    林晚词笑了:“我还以为楚先生会问,容疏狂现在在哪里呢?”

    艳少淡然一笑,道:“林小姐,我不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亦非多情少年,更兼耐心不好。”

    林晚词冷笑道:“我知道楚先生武功盖世,但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艳少回过身来,冷然的目光看住她:“林小姐不折手段费尽心机要杀疏狂,是我不能理解的,难道就因为她有一双健康的脚吗?”

    林晚词嗤笑一笑,不答,低头抚摸自己的脚,用布把它们细细包起来,神情专注极了,像在做什么极神圣的事情。

    艳少看着她,心里生出一种怜悯之情。

    这双脚对于林晚词这样一个人来说,确实是一种遗憾。

    终于,林晚词穿好鞋子,站起来掸了掸衣裳,用一种既谐谑又得意的口吻道:“你是今晚第二个如是问我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损林家的声誉,有损御驰山庄的声誉。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但是,对于楚先生,我是毫无保留,没有秘密的。”

    她停下来,望定艳少微微一笑,皎白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圣洁不可逼视。艳少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只是微微侧过头,仿佛不敢迎视她的目光一般。

    她的声音轻柔似水:“我之所以非杀容疏狂不可,是因为家母的遗命。”

    “林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张藏宝图。”

    艳少眉头渐紧,眸光愈锐。

    林晚词走到桌边,往香炉里的薄银碟上添了一枚小小地香饼,一边缓缓道:“那张藏宝图本是属于容疏狂的,昔年家母收养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带着这张图,为此他们特意请苗疆的巫师给她洗脑……”

    她说得轻描淡写,极其轻巧,好象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家常事,艳少却听地莫名惊诧。

    “家母是白莲教的人,这个楚先生想必也已经知道了……而容疏狂,她身上地藏宝图正是白莲教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那时家母虽然怀有身孕却仍不惜千里追至苗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停下来看定艳少,似笑非笑道:“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要杀她了?”

    “她是林家的一个隐患,家母在遗言中再三交代:一旦发现容疏狂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必须立刻杀了她,也是这个原因,她绝不能嫁给少辞。”

    她说着拿起香箸轻轻拨弄香炉中雪白的香灰,像是做什么万分紧要的事情。

    忽然,艳少发现林晚词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极其专注、极其认真。

    他略一沉吟,问道:“藏宝图为何会在疏狂身上?”

    林晚词放下香箸,淡淡道:“这个家母遗言中没有提及,我也无从知晓,或许她跟皇室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

    艳少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收养她?”

    “家母为藏宝图而死,自然是为了报复。”她的声音极其清冷。“她有忠诚听话的特质,便令她忘记过去。重新教养,由她来做御驰山庄的庄主,再一步步引导她亲手去推翻朱家天下。”她顿住,笑了笑,又轻轻叹息一声:“家父终其一生都在完成家母的愿望……只可惜,如今年代不同了,凡事顺应大流,白莲教起义失败,几乎是被连根拔起。百年之内绝成不了什么气候,御驰山庄风头正劲,没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也绝对趟不过去,唯有迅速和白莲教划清界限。”

    艳少暗道:难怪南宫俊卿说她是要摆脱白莲教的控制,原来是明哲保身,她果然是个厉害之极的角色。

    夜色下,林晚词的声音清冽而冷静:“进半年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证明了这一点。父亲不听饿的劝阻。直到在太原惨败,方才心灰意冷。沈醉天的图谋不可谓不深,那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铩羽而归。局势从最初来肯似乎是极为有利的,汉王谋反,外族入侵,然而局势千变万化,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便万事具备,还得向老天借三分运气。”

    艳少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林小姐惊世才华,若生为男子,当是大明朝之幸。生在江湖,便是御驰山庄之幸。”

    林晚词淡然一笑,却不言语。

    香炉中冒出一缕淡淡的轻烟,香气在热力下渐渐散发。和着冷霜一样的月光丝丝袅袅的弥漫开来,香味是极轻淡的,低回而悠长,弥久不散。

    艳少忽而话锋一转,道:“只是,你既然已经知道她不是昔日的容疏狂,为何仍然不放过她?”

    林晚词面不改色,红唇轻启悠悠道:“或许是因为楚先生的缘故吧,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楚先生的保护下,我究竟有没有能力杀死她?”

    艳少不禁微笑:“这么说,倒是我害了疏狂,林小姐真是妙人啊——”

    林晚词的声音募然变得冰冷:“楚先生,自负将是你最致命的弱点,你何以料定我不敢杀她?”

    艳少但笑不语。

    林晚词忽然挥袖自桌子一扫,只听“啪嗒”一声,一个黄色盒子落在地上,里面掉出一束头发,乌黑柔亮。

正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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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少不动声色:“不过是一束头发。”

    林晚词冷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艳少静静看着她,半晌,发出一声叹息:“自负,又何尝不是林小姐的致命弱点呢?”

    林晚词微一侧目。

    艳少缓缓道:“你在太原抛出藏宝图,欺骗沈醉天。再到聊城一站,重创鬼谷盟白莲教,甚至离间我与汉王,都是可以说是成功的,而且极大的成功……也因为这样,你不免有些飘飘然了……可是,你忘记了,风净漓是一个女人,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善变,她们的情绪反复无常,最不易把握……”

    林晚词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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