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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你知道我想到什么？”许问峰目光中流露哀伤，还夹杂中懊恼的追悔。

“红。”

“是，我想起红！”许问峰喟然长叹。“没有这番目睹的经历前。红过去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单纯的概念，她守了我轮回多少年。八百多年……知道看见那个女军团长的模样时，我才知道红当初那么多年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对不起她！”

“如果红知道大哥这么想，一定会很高兴。”

“大哥本来觉得，跟红是过去的事情。而且以我的为人性格，通常对女人不太在意，这你也知道。与其让红跟着我伤心难过失望，还不如跟着你。可是现在大哥希望自己能够弥补亏欠，当年说过红让给你，今天却要违背诺言，求你不要跟我抢红……说起来，大哥自己也觉得惭愧。可是我觉得红真正希望的是在我身边，希望得到的是我对她的爱和关心。你或许对她能更高，但她从开始的希望就仅仅是我，这是无法通过别人替代的事情。你说是不是？”许问峰诚恳的语气。认真的、带着哀求的目光，恒毅都是第一次看到。“我当初就说过，这件事情是红的选择，请大哥放心，红如果希望跟大哥在一起，我绝不会有意见。原本大哥为主，而我只是残魂。能代表前世身份的只有大哥。”恒毅的回答没有出乎许问峰意料，他紧握恒毅的手，一脸感动的道“恒毅，大哥就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除红外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恒毅这次来就有事情跟许问峰商量，这时候提起黑夜战神的事情，他连忙把由于魔龙武魂引起的连串线索综合得出的结论细细说了出来。

许问峰暗暗吃惊，他绝没想到恒毅会在怀疑黑夜战神前世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他已经决定不让恒毅，也不能让恒毅知道。

他许问峰若是步惊仙，则恒毅必然是步惊仙的残魂。

谁知道这个真相谁就掌握先机，倘若恒毅知道，即使不会生出杀他许问峰之心，也必然会增添防备意识。

谁，愿意死亡而成全别人？

许问峰佯装非常在意这个消息，思索片刻，点头道“好，这件事情我会留心。魔龙武魂……的确是很重要的线索，你如果查到什么第一时间通知我，大哥有消息了也立即通知你。”

恒毅点头答应，过去他们之间一起追查关于红的消息时就是如此，只是什么都没查到。

红的身份能够牵连出来的、有价值的人太有限，最终只锁定在拉希斯和黑袍身上。

“那就说定了，大哥回去陪天骄，你也知道她的性情，最近在战神星恐怕很难离开她身边。”许问峰失笑挥手，送别恒毅……

……

神秘花园，多特来星球。

这是战神组织控制的星球。

多特来神殿里，许问峰喝着茶水，等到星主到来，拜见后，打发了其它人下去。

“请神长吩咐！”

多特来星球属于战神组织这个事情是许问峰不久之前刚得知，也是几个收服了效忠的神长老结合过去的许多线索早有推断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接触，终于确定星主的身份，正是战神情报组织中的神长老之一。

“让黑袍来见我。”许问峰喝着茶水，看也不看躬身站在面前的星主。

那神长老心下揣测，不敢确定许问峰的心意，于是不敢回答。

他说不知道如何传达这个消息，那会被许问峰认为不忠于他而忠于黑袍；他若说知道，过去又为何不报？假如许问峰是想杀黑袍，他更不能说知道。

他本是黑袍的人，几百年来一直由黑袍负责。虽然遵从红的命令，从没有打算反对许问峰当神长，但也不可能让许问峰杀死黑袍。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消息传开，我只要求黑袍能尽快来见我！告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力，如果他还当我许问峰是神长，就尽快回来；否则，视为背弃战神情报组织论处！”许问峰放下茶杯就走，那星主连忙陪同在后，一路送许问峰出去。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许问峰不是为了杀黑袍，而是有不得已的事情必须借助黑袍的力量，于是领命道“请神长放心，我会通知其它神长老一起在所有情报点留下紧急信号，黑袍不管身在何处，见到信号一定会主动跟组织联系。”

许问峰拍了把那神长老肩头，份外严肃认真的道“要快，越快越好！非常重要！”

那星主微微一怔，片刻，认真作礼道“是！”

……

神秘花园，边境星系外，一光年距离的宇宙虚空。

拉希斯一个人端坐在法术制造的白云上，品尝着美酒。

面前传送阵突然亮放白光，她忙站起来时，白光中的身影清晰，是一袭黑袍的身影。

顿时，拉希斯脸上的认真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不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有什么难？你喜欢一，总是在一光年范围的虚空秘密见人，推断恒毅的出来的方位，这才找了十几次就来了。”黑袍不以为然之极的随意让拉希斯没好气的道“知道我要见恒毅你还跑来做什么？不怕他撞见？”…

“他去了术尊星，没有半个时辰来不了。”黑袍有恃无恐。

拉希斯不太耐烦的道“说吧，什么事？”

“……许问峰要见我。”

拉希斯没好气的坐下自顾喝酒。“他不是一直要见你吗？”

“这次不一样，很着急，好像不是想杀我。”黑袍单手托着下巴，语气里透出动摇的犹豫。

“那你就去。”

“又怕他使诈。”黑袍坦言忧虑，踌躇道“我想来想去，他现在没有什么事情非我不可。你说为什么急着见我？”

“大约是神兽文明的事情。”拉希斯也不觉得还能有其它理由。

“……不至于，神兽文明他志在必得，没有我的帮忙虽然多费点周章，至于让他这么急切？”

拉希斯实在没兴趣再理会黑袍跟许问峰的事情，因为被黑袍烦够了。“我说你好意思吗？你自己非要支持许问峰，那好吧，你就支持。结果天天为他杀不杀你的事情来烦我，我成你的顾问了？还是许问峰的顾问？我手里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请你别把许问峰的事情拿来烦我！”

“朋友嘛，难道你想看我一步不慎命丧黄泉？”黑袍完全没有惭愧的意思。

“过去真没发现你这么可笑，一个总让你提心吊胆，小心谨慎的人你偏偏还死心塌地的帮他！”

“这就是他比恒毅强的地方，你怕恒毅吗？不怕；我也不怕他。许问峰就不同了，能让我害怕，让我提心吊胆的小心应付，这就说明他比我强，比我厉害，对不对？”

“……我没兴趣听你扭曲的理论，快走。”拉希斯懒得废话，担心恒毅突然来见到黑袍。

“想不通许问峰急切见我的理由，我怎么敢现身？他如果真需要我的帮助，那肯定不会杀我，至少在事情办成前不会。”黑袍简直是打定主意，拉希斯不帮忙想，他就赖着不走似得。

看出这一点的拉希斯首期不耐烦的情绪，思索片刻。“我猜他暂时不会杀你，你躲了这么久他一直找不到，战神组织里绝大多数神长老他不认识，等于信息闭塞，他这个神长犹如空架子。虽然不知道他急切的理由，不过我相信的确很需要用你，冰雪族是一个理由；神兽文明是一个理由；自然王方面又是一个理由。这些已经够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长老知道吗？

黑袍点头道“跟我想的一样，连你都这么看，我应该可以去见他。”

拉希斯没好气的冷冷然道“我看来你根本不是为此而来。”

“这也是原因嘛，生死攸关，一旦选错我就没命了。”黑袍不见玩笑的说罢，语锋一转，又道“你看，神魂联盟瓜分神兽文明在即，恒毅在做什么？还在死守那扯淡的狗屁理念，放着大好的利益不争。将来他无双神族想求奇兽珍兽还得看十大联合文明的脸色，说不定还得舔着脸求冰璃月支援……”

“什么舔着脸？”拉希斯沉着脸，非常不快的打断。

“好好好，是还的借助跟冰璃月的夫妻情深获取援助，这么说好听了吧？”

“行了！我说过，对许问峰没兴趣，你眼里恒毅是傻，我眼里许问峰才是傻！一个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分不出来的糊涂虫，唯利是图，冷酷无情，贪财好色，权力的奴隶……”

“停——”黑袍抬掌喝止，叹了口气道“当我没来说，没说过。”

“自讨没趣！”拉希斯又自顾坐下喝酒，黑袍穿过传送阵迳自离开。这已经不是黑袍第一次游说，所以也不是他第一次自讨无趣。

拉希斯知道以黑袍的性格这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会没完没了的软磨硬泡，不断对比形势打击拉希斯对恒毅的信心。

然而……神兽文明的局势恒毅不动。拉希斯的确觉得是错失天赐良机。

神兽文明的局势如此，谁也救不了。

对于人类和辛德文明而言，神兽文明同样是武魂的素材。两大超级文明对神兽文明的攻击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就是神兽文明的宿命，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真正把他们当作同类看待的助力。

过去大联盟时代的局势中它们生存下来了，神魂联盟的成立让神兽文明的力量变的不再如同大联盟时期那样不可或缺，太多的联合文明组成的战斗力远远超过大联盟时代很多倍，神魂四族的野心也决定会拿刚经历内乱的冰雪族或者是神兽文明开刀。

拉希斯独自喝着酒，静静思索着当前宇宙的局势。

直到。传送阵里又亮起白光。

她连忙站直身体，姿态恭敬的抬臂作礼。“神主。”这一次不是黑袍。是恒毅。

飞出隐秘的传送阵，恒毅本来觉得让拉希斯等的太久，见她很有雅兴的在喝酒才放心。“让长老久等了。”

“是我来的早。”拉希斯施法制造团白云，随恒毅坐下。“最近黑暗情报组织需要让神主知道的关键性情报就是神兽文明。根据已经确定的消息，可以肯定神兽文明被瓦解无疑，可以说整个神魂联盟的强大势力基本都是神兽文明的敌人，冰雪族加入基本可以确定，以冰雪族顶尖战斗力的数量，对神兽类武魂的需求可以用疯狂形容，绝不会错过分一杯羹的天赐良机。神主有什么打算？”

“不参与侵略战争，神兽文明内无论如何种族，如果面临灭亡危机而主动来投。无双神族一概收留。”

恒毅的态度让拉希斯为之一怔……

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的劝道“请神主三思。以神主在神魂联盟大会表明的主张是该这么做，可是已经成为神魂四族的眼中钉。神兽文明解体后下一个被针对的一定是无双神族。本来神魂四族还需要设法凝聚众多联合文明的贪婪，寻求一个让他们一起出力的利益，制造内部冲突的理由。如果神主收留神兽文明，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很可能会直接面临联盟内部所有势力围攻的绝境。神主如果参与抢夺，才是上策。我个人建议神主答应出兵，但并不真正攻击。而是在出兵后联络神兽文明的各族，说明利害关系，邀请他们加入无双神族，如此一来既能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又不必对神兽文明扬起屠刀，还能够扩展无双神族的力量。”…

恒毅微笑道“长老的计策确实高明，的确，这是最合适的折中之法。”

这件事情拉希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本没指望直接劝服恒毅对神兽文明攻击，但错过这种瓜分利益的天赐良机又太可惜，眼前没人能救神兽文明，即使神兽文明投靠人类和辛德文明，还是落个解体，变成圈养的武魂之源结果而已。

“不过……有一点我的想法跟长老有差异。”恒毅话锋一转，神色诚恳的平静开口道“无双神族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我恒毅行事主张明确，不因形势而随波逐流，不因利害关系而退缩自保。正因为旗帜鲜明，主张明确，所以众多种族文明才能够坚信不疑，才能够在加入初始就知道追求的是什么，知道融入无双神族后共同最求的是什么。如果今天我因为形势而出兵，一个出兵的无双神族拿什么告诉神兽文明我们的善意和主张？拿着剑在别人家门口，高喊说我来是为帮助保护神兽文明这种话，试问谁信？今天无双神族因为形势弃主张出兵，明天就有人再以相似的厉害来游说出兵入侵，无双神族内如何能够对信念主张坚信不疑？有利可图，有危险侵害就可以丢弃信念随波逐流，太平的时候就高喊信念不可动摇？试问对内何以团结一致？”

拉希斯竟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从没有。

如果说恒毅的坚持跟七月千年复生步惊仙的坚定相仿，那她见过。

但一件事情只关系自己和关系一个种族文明，那是绝对不同的概念，犹如一个人自杀，那是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一个人带着无数人一起自杀，岂能相同？

可是恒毅就是如此坚定，明明承担的是无双神族整体的责任，却仍然在这种形势下敢于带着无双神族整体去坚持走向看起来充满危险的路。

利益不可动，危险不可令其退缩。

拉希斯真的无言以对，的确，没有这种精神就不会有今天的无双神族，可是，恒毅的决定真能带领无双神族听过将来的危机吗？

拉希斯是真的看不到任何希望……

“既然如此，我会以神主的决定为基础，设法思索解决未来危机的办法。”拉希斯放弃劝说，她的职责是建议，当恒毅的坚持决定的时候她该做的不是无谓的苦劝，也不是愤怒的拂袖而去然后咒骂他的不明智，她该做的是以恒毅决定的基础，思考如何解决未来的问题，即使眼前看起来根本没有解决的希望也必须这么做，这才是一个全心全意辅佐的臣子该做的事情。

“给长老添麻烦了。”恒毅诚恳致谢，他也知道这种决定会带来什么危机。旋即又道“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长老，我想请教长老，黑夜战神是否根本不是大哥的前世？”

拉希斯为之一怔……

不等她开口，恒毅又继续道“我相信长老是红最信任的人之一，一定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长老不能够说，请明言，我会尊重长老的为难。”

拉希斯根本不知道恒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黑夜战神那是一个精挑细选，经过多方面对比，最后选择的对象，一个让人挑不出破绽的替身！

他们当然跟黑夜战神没关系，连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原本黑夜战神就是让战神组织神长老们相信而选择的替身。

可是，恒毅为什么知道？

这一刻拉希斯想到的还有，许问峰突然急切见黑袍的事情……

“我的确不能告诉神主，请见谅。”拉希斯如恒毅期望的那样，并没有说自己不知道。

恒毅并不意外的微微点头，这早在预料之中。“我不强求长老透露真相，但想请长老帮忙查找些消息。”

“请神主吩咐。”

“天意剑的器魂是魔龙武魂，上一代主人是双卡姐妹，魔龙武魂跟我有非常特殊的灵魂感应联系，正因为这一点我才能够肯定黑夜战神跟我和大哥没有关系，请长老尽力帮忙查找相关信息，相信通过魔龙武魂的过去我就能够得到答案。”

拉希斯明白了，恒毅不强求自己透露，但他完全有理由以自己发现的线索去追溯，她没有道理拒绝，也没有道理不帮忙。

魔龙武魂……

这是一个，没有人能想到的原因。

拉希斯沉默片刻，点头道“神主有令，我一定全力去办。可是……我诚恳的劝神主一句，神主过去是谁既然记忆缺失想不起来了，那就不如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记不起前世过去，就不可能承担前世过去的一切，反而始终累赘，反而会带来危险。”

恒毅一阵沉默……他能体会到拉希斯这句话的好意，可是，对于一个残魂而言，如果以为不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是谁，反而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做，安安心心的当现在的自己。

一旦知道，就一定会追寻真相。

“请长老帮忙，这件事情我已经想过很多，必须尽可能追寻真相。”

第六百四十三章他们不可能活着回去

恒毅郑重的托请让拉希斯微笑点头。“是！神主有令，我一定竭尽全力，请神主放出魔龙武魂让我详细记录其灵魂特征。”

恒毅意念催动下，手背上黑色的龙魂印记瞬间亮光，一头黑色的能量龙缓缓飞了出来，微型化的身躯缠绕恒毅手臂游动，黑色的龙翼收起紧贴在身体，一直游动飞走到恒毅肩膀，又缠绕住他的的身体，最后头颅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眸静静注视拉希斯的眼睛。

拉希斯布置一道阵法，让魔龙武魂飞入其中，又取出颗比魂珠，法阵运转下，黑红的光芒吞没了魔龙武魂，在两人眼前飞快的旋动。

伴随法阵的旋动，阵阵黑红的光芒不断飞入比魂珠中。

恒毅很感兴趣的请教道“这是什么阵法？”

“自创的录魂阵，没有神主以为的那么神奇，并不足以解析灵魂的全部信息，但是能够做到完整的记录如比魂珠里，将来查找魔龙武魂的时候可以用以对比信息，功效类似追神军团。只要魔龙武魂的灵魂没有受过特殊的改变，就可以很准确。”恒毅恍然，原本以为能如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