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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等待已久的还有谁？

旁人急切，恒毅同样着急。

他的情况是很奇特，结业长老应该是听说过的才对。

刚才的测试到底什么结果？是什么情况让结业长老还觉得奇特？

旁人都急不可耐，偏偏结业长老犹自摇头感叹，一时说着，匪夷所思，一时又怔怔不语的仿佛在凝神思索。

如此故作高深的直到众人都等的没脾气的时候，结业长老终于正色道“你的情况很特别，恐怕属于宇宙中绝无仅有之现象。你刚才对太极光图的攻击分了两重，是否特殊法器的威力？”

“是！刚才忘记告诉长老。”恒毅知道那是天意剑的龙魂之力，一击无限之剑杀伤后跟随还有杀伤力同样大，范围更广的龙魂之力，可以说是一招等同于两招。

“果然如此。以你真气量推算，即使在顶尊的真气修为量里，也属于顶尖之列，实属不可思议。”

结业长老的话不禁让所有人为之哗然！

废人体质的恒毅法术绝技灌入的真气量竟然如此恐怖？在顶尊中也属于顶尖程度！

加上他那远超平常法术绝技灌入的真气数量，杀伤力之强大出众也就能够想象了！

一招的杀伤力岂非等同于别的顶尊的几招？

恒毅十分惊喜，他本来期盼自己的真气量如果有众星之尊二重程度，那就非常高兴了。根据过去战斗的杀伤力推测，他觉得最低一定有众星之尊的真气量，否则即使杀伤力强大也不能杀死青系顶尊的议员，更不可能全靠自己的在神秘花园跟阿塞拉之狼对拼出那种结果。

真气量如此惊人，在神精灵的战神守护力量面前，他就是一个完整的顶尊了！还是一个杀伤力超越寻常顶尊。防护力也绝不弱于同类顶尊的顶尊。

“太神奇了！为什么废人体质还有这么惊人的真气量？”

“难怪师兄战绩赫赫，能杀死那么多众星之尊！”

“那也不是靠实力压制吧，师兄一战十个顶尊杀手的时候还是四年前，那时候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强。”

……

结业长老的话让周围等了半天的人都觉得值。群起激动的议论纷纷。

尽管有许问峰和黑月早是顶尊的事实。但恒毅却更引人注目，因为他是废人体质。

结业长老神情凝重的道“废人体质有此奇能本已奇怪。更奇怪的是你的真气精纯度——”

这句话让议论纷纷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真气精纯度，不错，这才是根本。

恒毅的真气精纯度该是天尊三重修为，跟星尊和众星之尊存在质的差距。那种差距通过量弥补的话，至少是十倍，甚至更多。

许问峰比谁都更认真的等着结业长老的下文，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恒毅是天尊三重修为的真气精纯度，即使有这种真气量在靠自己的情况下还是空有杀伤力也不堪众星之尊修为的三两下沉重打击。

“你的情况，你该知道？”结业长老没有说明白。因为这事关恒毅的隐秘，废人体质是无法隐瞒的，真气测试门说明一切，但只有一魂六魄的事情却不能透露出去。

“弟子知道。”

“那就好。免了番口舌。”结业长老微微点头，这才继续道“原本你的真气精纯度绝不可能超越天尊修为程度。可是以你刚才的神书九绝无限之剑的杀伤力来看，你的真气精纯度介于天尊和星尊之间，大约是星尊和众星之尊真气精纯度的一半左右。可你的情况完全没有改善，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能理解啊！”

结业长老的结论让在场围在周围听的人全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有许问峰轻轻道了声“果然。”

果然……

只有这样的结论才能够解释恒毅过往一系列战斗的一切，天尊三重修为实在没有办到的可能，单纯靠量弥补真气精纯度差距实在很难想像，可是倘若恒毅的真气精纯度超过天尊，哪怕只有一半，一切就可以合理。

“这——”恒毅实在觉得难以置信，他的情况早就知道，从来没有对真气精纯度抱过任何幻想，真气量能够有那么多已经非常惊喜。

他本来想请教结业长老原因，但结业长老的话分明是找不到头绪和答案。

没有天地两魂的他根本没道理能够让真气精纯度突破天尊三重修为境界。

结业长老又确定的告诉他，他还是一魂六魄，可是真气精纯度就是这么离奇的突破了天尊程度，恒毅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破的。

他搜肠刮肚的思索，回忆，风险历练期间的几年里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感受到过杀伤力突然出现极大的明显提升。

即使是七年独修期间，也从没有这种情况。

那就是说，他的真气精纯度是在缓慢，一点点的提升，只有这样他才感觉不到明显变化，否则真气精纯度突然提升一截，不可能会不知道。

‘三魂共振？’恒毅思来想去，除了七年独修在死亡禁地的三魂共振异常事情外，再没有经历过别的。

“长老，那该怎么记录？”一旁结业长老的助手十分苦恼。

结业长老思量片刻，缓缓道“顶尖顶尊之杀伤力，五分顶尊之防护能力，便写九分顶尊实力吧。”

九分顶尊，这是结业长老根据恒毅的攻防能力做出的综合评价，九分顶尊这种奇怪的实力记录方式，横空出世！

九分顶尊？

众人不由为这奇怪的实力评价而议论，是顶尊就是顶尊，不是就不是，没有超越众星之尊二重真气修为的差距就不会有多大，一旦突破就是暴增式提升。

从来没有过这种实力评测，但恒毅的情况又确实谈不上是完整的顶尊，更不是众星之尊二重。

结业长老一声高喝，压下众多议论的声音，面带喜色的高声道“你们这一代毫无疑问会成为人类文明历史中光辉的记录！人类文明三神才齐聚一堂，共同成就三十岁的顶尊神迹！与之同时，更创造天上天结业时三十岁众星之尊最高的记录——一百二十个！”

说到这里结业长老有意停顿，连他和几个助手在内，以及周围的天上天精英全都看了眼恒毅。

是的，这归功于恒毅，人所共知。

“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完全承担人类文明一份子的责任，强者的责任！从今天开始，你们未来的战斗不存在回避危险的选择，哪里需要你们，你们就必须去！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能够正式接受人类文明任何职务的任命！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被人类文明保护着成长的孩子，你们将担起保护人类文明的责任！用你们的能力创造属于你们的荣誉和价值，用你们的努力回报三十年来人类文明保护的恩泽！当今宇宙时代，人类文明的未来在何处？”

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立即大声呼喊回应！

“在宇宙！在宇宙异族的战斗！非生既死！”

结业长老点头道“很好！本长老代表天上天，正式宣布——你们从此刻开始，就是人类文明的成人了！”

……

结业了。

他们正式从天上天结业，尽管对于参与风险历练的他们来说，结业与否没有区别，因为风险历练本来就是等于完全涉足人类文明社会，承担起发挥能力的责任。

但众人都还是很高兴的，结业后他们将成为正式军团，可以有自己的军团名字，而且所有功绩赫赫，战功卓绝的人都有可能得到特别的任命。

结业长老已经离开。

结业云间原本一年才用得上一次。

人都各自散去，在结业后有一段休假的时间，许多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看，匆匆忙的一起赶去拜见过天上天的师父便离开了天上天。

许问峰，恒毅一行都是白清长老的弟子，一路和徐离如梦往白清处。

徐白洁，长腿女神和王不怕他们则约定回头天上天外见面，暂时分别。

……

青系领导星，领导者居处后殿。

青系会议厅会长已经站了很久。

终于，等到了来自会议厅的联络信息。

“天上天结业仪式已经结束。”

原本立剑面前，沉默不语的不败家族大公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青系会议厅会长忙不迭的躬身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何妙计？”

“结业仪式已结束，本公子自然有妙计让他恒毅不得不领命离开人类文明。”

“只等公子一声令下，神秘花园的杀手时刻待命，公子说让他去何处动手，他就去何处，绝对是神秘花园顶尖杀手，信誉不容置疑，目标不死他就绝不会罢休！”

……

星河汇聚的圆台上，一朵白云上，端坐着一条白影。

一别五年，恒毅曾经很多次想起这位几百年如一日的把时间完全奉献在这里，让人不得不敬重的伟大导师。

但此刻众人看见的白清却比过去更古怪，头戴遮挡脸的面纱，双手戴着白色的长手套，全身上下，连一点皮肤都看不见。

旁人眼里，白清不管怎么打扮即使再奇怪，也只是奇怪而已。

从白清这里修炼的众精英们纷纷跪地拜礼。

第三百二十一章无人可练

“承蒙师父教诲，弟子终于完成修行，今日正式结业，从此投身为人类文明的战斗之中，特来拜别恩师！”

白云上的白清微微点头，声音全不似当初刚来时的冷清严厉，而是充满慈和的温柔。“嗯，你们的表现都很好，我听说你们风险历练期间的功绩了，很为你们骄傲。修行之事，三十而滞，但不是止。将来切不要忘记每天维持一次真气修行，多花时间修炼法术绝技的层次，坚持不懈，必能一层层继续突破。人类文明历史上的顶尊都是这般长久坚持不懈而成，忘你们切勿自满而松懈。为师清贫，增不起你们有用之物。然而将来修行法术绝技遇到任何疑难无不可来求教，诸般法术绝技为师可说一句，无有不知。”

“拜谢恩师！”众人齐齐高呼，磕头拜礼。

这些都是历来的惯例礼数，于是人群纷纷拜辞散去。

“哥，你们先走，我有点事情想请教师父。”

“天上天门口见。”许问峰一行没有多问，直接先走。

一时间，星河汇聚的圆台周围，又变的冷冷清清，再没有别人。

云上盘膝而坐的白清轻声道“恒毅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你的表现简直远超任何人的期望。师父虽然是淡系的人，尽管从来不喜欢过问天上天以外的事情，可是师父心里跟很多人一样，都希望人类文明有一天重新奉五系通法，走向真正的繁荣昌盛。五领导星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不在乎人类文明真正的未来，很多人认为辛德文明一定能够统一宇宙，以人类文明跟辛德文明的情况，永远不会成为敌人。只要维持同盟的关系战斗，等到辛德文明统一宇宙的时候，人类文明肯定拥有很大的星系领域。”

这番话才让恒毅真正认清五领导星的现状，过去他真的从没有想到。一直以梦幻真神为荣的人类文明五领导星竟然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能说这想法是错，未来的局势很大可能是如此。

可是，纵然辛德文明永远不是人类的敌人，人不自强。凭什么能够生存立足？

没有敌人也会自己打垮自己啊！

“五系通法回来了，师父知道人类文明未来有希望。神魂果的普及带来的影响简直是天翻地覆，师父每年教导的弟子里最多也就三十个众星之尊，可是你做的事情带来的贡献已经超过师父做的一切，未来人类文明会多出多少星尊强者，众星之尊？一定是一代比一代多，也许今年投入风险历练的这代弟子就能创造过千众星之尊的奇迹。你是师父的骄傲！”

“师父过誉。”恒毅心不在焉，他留下不是为了说别的，可是白清话没说完，他不能打断。

“呵。只顾说话了，你留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见恒毅异常沉默，白清意识到他很可能是有事。

“启禀师父，弟子斗胆请求一睹师父尊容！”恒毅单刀直入的提出请求。

白云上的白清微微一怔，沉默片刻。轻松的笑问道“你向来对师父有礼，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为师如今喜欢这般神秘的打扮，那就是不愿意让人看到，你怎能有这等无礼之请？”

白清的回答已经让恒毅再没有任何怀疑，他没有再兜兜转转，目视白云上的白清。直言道“请问师父，当年弟子在死亡禁地出现三魂共振现象后陷入昏迷，师父当时是否进去把弟子从金属坑的积水中拖了出来？”

白清微微一愣，这件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再细心一想，明白是当时金属坑里的积水水迹留下的线索，但她当时没有多想。自然也没有消除痕迹，此刻再说否认的话，也已经多余。

而恒毅甚至已经清楚死亡禁地的事情，想来是从统战部的信息获得。

白清陷入沉默，恒毅明显已经猜到她的情况。

她并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更不希望让恒毅知道！

作为师父，她见到弟子有危险，理当去救；如果然让弟子知道，一定会背负终生的内疚和不安。

那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恒毅，你别多想……”

“师父！恕弟子斗胆抢白，弟子今天来是有办法可以帮助师父化解体内不知名的能量侵害，弟子抄写了一份功决，请师父立即修炼。”恒毅双手捧着张储物道符，高举过顶。

但他心里却惴惴不安，他梦中的口诀无惧死亡禁地的影响，但是当初在冰谷的时候大元就试过修炼，根本无法练成。

他不知道白清能不能修炼，如果可以，他相信白清一定能安然无恙，如果不能……

“真的？”白清大喜过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说什么一点不在乎那是假的，明知道自己的灵魂之火在一天天的衰弱，在缓缓的滑向死亡的深渊！

可是没有办法，痛苦，痛哭都没有用。只能够学会让自己坦然面对，坦然接受。

那是因为没有办法，如果有，白清又岂能不设法自救？

储物道符从恒毅手里飞了起来，落在白清手里，她从里面取出恒毅书写的，发光的秘籍，一字字的认真浏览了起来。

恒毅静静跪地，一动不动的等着。

大元曾经说过，让他不能把梦中口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他无法明知白清的情况而不救！

救白清，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梦中所学的功法口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别说白清是因为他才如此，即使不是因为他，白清这样的人，恒毅也绝做不到见死不救。

白清认真的阅读口诀，字数本来也不多，以她精通诸多功法口诀，法术绝技的根基，根本没有疑难可言，一看便明白究竟。

恒毅只是静静等着，只怕白清说无法修炼。

“嗯？”白清突然惊疑的抬脸，恒毅忙垂首聆听状。

“恒毅，你这功决从何而来？”

“弟子不能说，请师父见谅。”

“嗯，这功法很有些奇怪。”

“不知哪里奇怪？”恒毅抬起头脸，满脸担忧之态。

“这功法有的关键修行的是灵魂力量，这是极为神奇罕见的功决，可是这修行之法来看，主修的又是命魂，天地二魂几乎没有涉及，七魄也不是关键。如此倒也罢了，主修命魂，可是按这功法的方法，纵观当今宇宙众族，恐怕没有人能够修炼。”

“这、这是何解？”恒毅最担心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

“你看，这句空冥之态，以人类而言，必须初生两年之内的状态才是，别的异族也没有长多少的，换了是暗影族那是从出生开始就不存在这种状态，也就是说人类必须在初生两年开始修炼，那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但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地心之火。地心之火你是明白的，那是地尊修为的命魂火焰强度。你说，宇宙之中初生能有这种修为强度灵魂的种族有多少？暗影族是有，可暗影族又不存在空冥之态，人类即使拥有强者残魂也不可能初生便拥有这等强度的地心之火；所谓强者残魂，最初融汇灵魂的时候虽然比常人略微强大，但也需要时间成长才能逐渐发挥强大的力量，往往要伴随宿主成长到三十之后，至少十二岁后才能够初步体现出众之能。这样的条件下来，哪里能够练成？”

白清本来应该很失望，但对功法的惊异，以及长久对法术绝技的研究让她此刻浑然忘记这功法对自己的重要性，而是沉浸在功法的诡异特性之中。“此等功法如果说是有人故意开的玩笑，戏弄世人那是可能的，可师父看其中内容，井然有序，神妙之处让人叹为观止，可见是非同一般才智的高人所创，绝非儿戏之作！偏偏又绝不可能练成，真是闻所未闻这等离奇功法。”

白清只顾感叹功决，恒毅已经站了起来，径直飞到白清面前时，她才吃了一惊的从功决的奇特里回过神。

“弟子冒犯！请师父借手一用。”恒毅说着，抓住白清的左手，拽掉她的白色手套——

手套下——哪里是一个神门顶尊应有的手啊！

干枯如柴，犹如皮包枯骨一般。

白清别脸一旁，自己都不忍看见那只手掌的模样！

“恒毅你做什么？”

“弟子冒犯。”恒毅催动梦中口诀，手掌上出现一层朦胧的黑光。

黑光十分单薄，任恒毅如何集中注意力，手掌上的那层黑光就是无法变的更厚！

见恒毅满头大汗的模样，白清满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