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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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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到许多人都重伤虚弱,眼神一敛,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将自身的功力催动起来,一缕一缕的注入到众人身上,包括众多暗卫。
  有顾轻寒内力相助,众人身体暖洋洋的,一股股磅礴的生机,正在慢慢苏复,修复着他们的伤口。
  众人震惊的看着顾轻寒,将自身的内力分给众人,这可是会折损功力的啊。一般习之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内力度给别人,一旦度给众人,稍不注意,连自己的生命都会没掉的。
  暗卫们心情有些复杂难明,小鱼儿的话,他们全部都听到了,这个陛下,不是以前的那个陛下。
  以前的陛下残暴狠辣,现在这个陛下,待人亲切,对他们更是情深义重,为了他们,连命都不要了。相比之下,他们更喜欢现在这个陛下。
  小鱼儿又蹦到顾轻寒身边,蹲下身,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道,“大姐姐,你这样会就算不死,也要损耗你的寿命与功力的,他们的伤慢慢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顾轻寒睁开眼睛,扬起因为耗尽内力而虚弱无力的眼睛,轻声道,“因为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最忠实的伙伴。”
  轰……
  这一句话重重的响在暗卫身上,最爱的人,最忠实的朋友?包括他们吗?
  楚逸眼眶一红,“轻寒,你停手吧,我们慢慢养便是,你内力再深,也经不过这样消耗。”
  “住手吧,我们都没事了。”陌寒衣虚弱的道。
  “是啊,主子,你快停手吧,我们这些伤都没有大碍的。”暗卫们沸腾了,齐齐大声喝道。
  顾轻寒没有听她们的话,而是继续催使内力,这些人都是由她这双手伤害的,她该弥补的。
  小鱼儿挠挠头,嘟着嘴巴,不是很懂顾轻寒的话,但看她意志坚定,小鱼儿也不再多说,自己跑到一边,一个人堆着雪人,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就没被这里的压仰气氛影响到。
  段鸿羽望着顾轻寒的目光有些复杂难明,抱着自己的双膝,靠在树木上,静默不语。
  人人都知道她不是纳兰倾,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她真的喜欢过他吗?他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难怪她会说,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靠着美色取悦她。
  他还以为,她是被他感动了,喜欢上他了,没想到,她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他好傻,真的好傻……
  还有楚逸,他明知道这个顾轻寒不是纳兰倾,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他真的有把他当作哥哥吗?
  如果真的将他当作哥哥,为什么都不跟他说。还是他以为,他会去告状,所以才迟迟没有跟他说?呵,他做梦都想要纳兰倾死,又怎么会去告状呢。
  楚逸真的对他好吗?真的将他当作哥哥吗?
  突然间,段鸿羽有些不敢确定了。
  如果他心里没有芥蒂,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来?
  如果他不将他当作哥哥,为什么危险来的时候,他要跑过来以命相救?
  眼泪滴哒一声掉了下来。染湿了他的衣裳。段鸿羽随便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吞了回去。
  折腾来折腾去,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就跟半年前一样,他依然只是一个人,孑然一身……除了他的父亲是真心疼爱他,没有一个人在乎过他。
  顾轻寒,只怕也只是将他当作玩物吧,就像纳兰倾一样。
  呵……
  段鸿羽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无声哭泣。
  顾轻寒感觉自己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缓缓停止动功,调息了一下内息。
  因为耗尽内力,脸色疲惫而苍白。
  走到路逸轩旁边,扶起路逸轩,“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逸轩抬头看着顾轻寒对他的深切关心,出尘脱俗的脸上,带着一抹痛苦委屈,眼眶一红,一滴眼泪滑了下来,骤然扑进顾轻寒的怀里,失声哽咽的哭了起来,“夏长老死了,夏长老死了……他再也活不了了。”
  顾轻寒身子一怔,傻傻的呆立着。
  路逸轩一向自强独立,而且他跟她的关系也没有那般亲密,他更不是自己的夫郎,此时,却扑倒在她的怀里失声痛哭,那哭泣带着委屈,带着依念,带着痛苦,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无比的暧昧。让顾轻寒有些不大适应。
  但不知为何,听到路逸轩的哭泣,顾轻寒本能的心里一痛,有些不忍路逸轩哭得如此伤心愤慨。他应该是万众嘱目,无忧无虑的。
  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心里却翻腾得厉害,夏长老,路逸轩跟夏长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哭得这般伤心?
  楚逸与无名,怔怔的看着路逸轩。
  这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风清云淡的路逸轩。向来都是路逸轩保护他们,何曾见过他哭得这般无助痛苦,委屈依赖。
  他不是妻主了吗?为什么这般依赖轻寒?为什么与她这暧昧亲切。
  这个时候路逸轩最痛苦的时候,人往往都是本能,本能的对着他最亲切的人,露出最脆弱的心。
  难道……他以前认识轻寒?
  等到路逸轩情绪渐渐稳定后,顾轻寒扫视一眼周围,沉声道,“这里冷,大家都先起来吧,你们没受伤的跟受伤较轻的去搭一个帐篷,今天先安顿下来养伤,重伤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救起来,慢慢疗伤。”
  暗卫们领命而去,走到不远处,开始搭起帐篷,躲避风雪。
  楚逸刚帮自己接完断掉的几根肋骨,疼得他冷汗淋漓。才刚缓过一口气,望了一眼众多受伤的暗卫,朝着顾轻寒请命,“我去给她们看病吧。”
  “你可以吗?若是不行就不要勉强了,暗卫里也有军医。”顾轻寒略微担忧。
  楚逸淡淡笑道,“没事儿,我可以的。”
  顾轻寒点了点头,余光放在仍旧昏迷不醒的上官浩身上,微微侧开路逸轩,将上官浩抱在了怀里,不解的看着陌寒衣,“他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陌寒衣别过脸,没有回答顾轻寒的话,只是望着远处,眼里带着凝重。半晌,才沉声道,“旧病发作。”
  顾轻寒身子一软,痛苦的闭上眼睛。
  暗卫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功夫,就搭了好几个帐篷,众人身上伤,也都调理得七七八八。
  暗白暗黑以及念溪没死,只不过负伤太得,昏死过去。
  路逸轩与无名都动了胎气。索性,没有生命危险。
  一屋子的人,除顾轻寒外,伤的伤,死的死,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一连两天,众人都没有话说,只有小鱼儿玩玩这个,玩玩那个,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暗卫的伤都是皮外伤,好的最快,包扎一下就差不多了,路逸轩与陌寒衣过了两天,依然面色惨白,上官浩两天来,一直都昏迷不醒,让众人越加担忧。
  因为路逸轩重伤,加上多次动了胎气,胎位极其不稳,顾轻寒将小鱼儿的蓝珠子从无名身上讨来,放在路逸轩身上。
  无名眼神闪了几闪,有些不大情愿,他的孩子动了胎气,他的孩子也动了胎气,而且,他这一生,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可顾轻寒跟他要,他能说些什么,只能把蓝珠子交出来。
  自从知道顾轻寒与纳兰倾不是同一个,古公公很是沉默,静静的蹲在帐篷外,任由风雪落在他的身上,拿着一根干枯的树枝,有一笔没一划的划着,眼睛有些飘忽。
  顾轻寒看到孤单落寞的身影,心里一疼,古公公忠心耿耿,对她更是照顾有加,就好像一个长辈一样。虽然明知他效忠的人是纳兰倾,顾轻寒对古公公仍然倍感亲切。
  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古公公身上,蹲下身,与他并排而坐。
  古公公怔愣的心一惊,条件性的就将外衣还给顾轻寒,“陛下这是做什么,这里冷,赶紧进去,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你都穿那么少了,还递给老奴,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是老奴哪一天去了,你可怎么办?”
  以前听着古公公絮絮叨叨,觉得他啰嗦讨厌,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此时,听到古公公的话,顾轻寒心里一暖,孩子般的扑在古公公身上,抱紧古公公,吸取他身上的温度,闷闷的道,“古公公,你都知道我不是纳兰倾了,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你不想杀我替纳兰倾报仇吗?”
  顾轻寒很担心,又很期待,不知道古公公会如何回答。她早已将古公公当作自己的亲人了。
  古公公苦涩的笑了笑,没有推开顾轻寒的身体,而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摸了摸她顺滑的发丝,有些恍惚的道,“陛下从小都是我带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半年前,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人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顾轻寒一怔,抬起头来,“你半年前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说,也不揭穿。”
  古公公眼神沮丧,哽咽道,“倾儿练的都是歪魔邪功,虽然武功厉害,但性命不长,随着她的功力越高,寿命就越小,她会死,是在情理之中。我以前劝过她很多次,她都不听。”
  倾儿……古公公叫得这么亲密,他们当真只是主仆关系吗?古公公也没有用老奴,而是用我……
  “倾儿以前没有这么残暴的,是宫中的生活才让她变成这样。先皇有很多子女,年纪都差不多,几乎都是同年同岁的,足有二十几个。倾儿从小就不受宠爱,备受欺凌,处处遭人暗算,步步为营,坎坷无依,她是真正的靠着自己在宫中站稳脚根的。”
  古公公望着天上的明月,浑浊的老眼,染上泪花,“你在宫中也生活了半年,当知道,作为帝王尚且得步步为营,时时提防叛乱,贪污……而倾儿,当时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女,先皇身子不好,无心朝政,朝廷都是外戚专权,皇女们,争斗皇位……许贵君育有五个皇女,倾儿是他最不受待见的,在皇宫,即便是皇家子女,如果没有后台,生活过的不过跟平常小侍差不多,甚至比小侍还要困难。”
  古公公讲话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但个中的意思,顾轻寒却能体会。自古帝王多无情,宫中的生活确实可以把一个纯净的人染黑。那就是一个大染缸。
  想不到,那个残暴的帝王,以前生活竟是如此不容易。
  “先皇不宠,贵君不爱,皇子皇女们,没有一个瞧得起倾儿,倾儿从小就没有朋友,后来皇位之争越来越烈,倾儿无心皇位,皇女们却步步迫害,若不是有我在,倾儿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们对付不了倾儿,就将矛头指向我,倾儿对我,一直都很好,为了护我,才去练那邪功,最后把自己坑向火坑。自从练了那邪功后,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燥,动不动就打人杀人,一天不见到血,就会疯狂。”
  “大家只知道倾儿残暴,却不知,有多少次,倾儿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失声痛哭……后来……后来……就被邪功控制心魂了,除了我,其他人,随打随骂,失去曾经的善良单纯……”
  古公公伸手抹了一把泪。
  顾轻寒唏嘘,原来纳兰倾还有这般经历。没有一个朋友,更没有人看得起她,只有古公公一个人相陪,只怕她很是孤单的吧。一个人若是没有朋友,那该多孤单空虚。
  也就是因为这样,后来她才将那些皇子皇女全部杀灭光吗?
  “那为什么,她对三皇女还有小皇子那么好?又为什么独留大皇女?”
  古公公摸了摸顾轻寒的发丝,叹了口气,“因为,当初倾儿食不果腹,饥渴难耐的时候,小皇子送了她一颗苹果。而三皇女,跟她一父同胞,以前众皇子皇女欺负她的时候,三皇女曾经站出来,替她轰走那些皇子皇女。大皇女……大皇女则是当初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她的人,所以倾儿才留了她一命。”
  顾轻寒了然,原来是这样。
  那这个纳兰倾,也算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只是一丝温暖,就让她百般宠爱三皇女与小皇子,想来,她也特别渴望亲情。
  “倾儿脾气不好,当初若是知道卫贵君与段贵君打架,岂会去看他们,她只会惩罚他们。更不会带着段贵君出去出宫游玩,也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别人将她关进大牢。还有李尚书,当初在殿门口大吼大叫,以倾儿当初的性子,早已将她拖出去斩了。”
  顾轻寒笑了笑,亏她还担心古公公发现她的秘密,真是多此一举。
  “那你不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进入这具身体吗?”
  “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是倾儿也好,你也罢,古公公啊,都疼你们。”
  顾轻寒拽着古公公的胳膊,将身子靠着他的胳膊,第一次感觉古公公的怀抱如此温暖。
  暖笑道,“古公公,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像亲爹一样亲切。”
  古公公身子重重一震,静止不动。
  顾轻寒不解,仰头看着古公公,“怎么?古公公可是反悔了?”顾轻寒越加抱紧古公公,挨进他的怀抱。
  古公公眼里染上泪花,连忙摆头,哽咽的道,“没有没有,古公公是开心的,高兴的。”
  “以前您失去一个女儿,以后就让我做您的女儿吧。”顾轻寒笑了笑,窝在他的胳膊上。
  古公公不迭点头,“好好好,古公公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那是古公公的荣幸啊,就怕古公公身份低微,不配做你的爹爹。”
  “亲情之间,哪有身份高低,若是你嫌弃你身份低,我把你提拔成亚父,成为流国身份最高贵的男子。”
  “你这个孩子,没轻没重的,你要是册封了,天下朝臣不会出来造反才怪了。”古公公轻戳了一下顾轻寒的额头。
  顾轻寒呵呵一笑。
  古公公的怀抱就是温暖。
  古公公也松了一口气,看着顾轻寒的目光带着宠溺。
  无名躲在一边,将她们的对话全部听了去,背过身,清冷的眸子闪了几闪。
  古公公真的只是一个仆人吗?
  如果他只是一个仆人,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对纳兰倾不离不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一个刚进宫的人,就想着法子,去一个最不受宠的宫里侍候。
  当初,他还是清风阁坛主的时候,就对古公公的身份质疑了。想尽办法,想查出古公公的真实身份,却怎么也查不到。
  只查到,当初他进宫后,分配宫殿伺候的时候,古公公一心就想着去晨露宫,也就是当初纳兰倾所住的宫殿伺候。要知道,当初可是没有人愿意去晨露宫的。
  而当初引他进宫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这个世上真的有那么巧的事吗?跟他有丁点儿关系的人,全部消失了。
  除了无名满眼复杂的看着顾轻寒与古公公。
  段鸿羽也缩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她们两个。
  顾轻寒侧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段鸿羽哀怨着一张脸。
  蹙眉,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次醒来后,段鸿羽好像变了个人?他不会在想着那个纳兰倾吧。
  从古公公胳膊上起身,拉着古公公回帐篷休息,自己则走到段鸿羽身边,伸手,直接打横将他抱起,进入帐篷里面,将他放在软塌上,伸手再捏了捏他尚且微肿的脸颊,轻笑道,“怎么了?你不会是对古公公也吃醋了吧?”
  段鸿羽摇了摇头,将脑袋转到另一边。
  顾轻寒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将他揽在怀里,“宝贝儿怎么了?告诉妻主好不好?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你,妻主替你出气去。”
  段鸿羽身子有些恍惚,她对他还是那么好……可她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顾轻寒的话。
  顾轻寒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看着段鸿羽青肿着一只眼睛,委屈着一张小脸,潋滟的眸子,噙着一颗晶莹的泪水。
  故作失望的叹道,“原来你喜欢的人是纳兰倾,不是我呀,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放下段鸿羽就想出门,段鸿羽一把拉住她,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顾轻寒笑了笑,重新将他揽入怀里,“傻瓜,当初我刚来到这个异世,自己都站不稳脚根,如何告诉你。后来……一直都有事,就落下了,不过,我想,我家宝贝儿这么聪明,不管说不说,他都会知道我是疼他宠他爱他的。”
  段鸿羽眼睛一亮,她真的是疼他的,不是把他当作玩物吗?随即,小脸又是一跨,“可是楚逸,陌寒衣,还有路逸轩他们全部都知道你的身份,就连无名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顾轻寒失笑,“楚逸会知道,那是因为他自己猜出来的,我也没有告诉他啊。你自己猜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至于陌寒衣,无名他们那是因为我曾经有一次也是十五发作,然后她也在现场,差点被我杀了,她自然就知道了。还是,你想多看见几次我十五发作的样子啊?”
  段鸿羽一把推开顾轻寒,轻啜一口,“去,我才不要看到你十五发作的样子,又恐怖又害怕的。”
  顾轻寒知道段鸿羽的别扭差不多过了,伸手,带着好玩的姿态,将他柔顺的墨发,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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