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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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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下一场雨缓解灾情,就是更是难说得很了。唉,这事难办得很,你且帮我想想法子。”

    李三思道:“你能动用的粮米轻易不要动,要留着到十万火急,不得已之时再应急。我想法子让县里的富户出点血,由他们开设粥棚,也省得由官府出人力和工费。”他心里的想法却是,就算是官府出粮米,也该交由民间办才好。官办慈善总是没民办的靠谱儿,在哪朝哪代也应该都一样。

    冯县令却对这个主意不怎么有兴趣,无精打采地道:“遇有灾年就找富户设粥棚赈济灾民,这是老法子了。不过,也就是聊胜于无,意思意思。县里数得上号的富户就那么几个,越是灾年粮价越贵,有粮的富户就越是舍不得。愿意行善出粮的人往往没那么富实,没多少粮食可出;出得起粮食的都是吝啬人家,又不肯出。这叫一个难办呐。至于县中囤粮最多的郑伯爵府,那是想都不用想。郑府的粮栈粮行不趁机坐地起价,大发不义之财那就谢天谢地了。”

    李三思笑道:“那就劳大人亲自往那些肯出粮好说话的富户家中拜访一趟,人家瞧着大人亲自出面,多少总会多给几石粮食。君为其易,我任其难。至于那些富得冒油的铁公鸡,就交由我来对付。这次我就豁出去了,就算坑蒙拐骗,也非得石头里榨出油来不可。”

    就这么说定之后,李三思向冯县令请教后得知,县中除郑伯爵府外,另有三家富户最为富实但也最吝啬,称他们为铁公鸡到也并不为过。他哈哈大笑数声,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对付这三家去。”

    冯县令深知李三思好出怪招儿,有点不放心,就嘱咐道:“你可别胡来。石头里是出不了油的,能求得多少是多少。”

    李三思笑着应了,心中却想:“你少见多怪。石头里怎么就出不了油?那叫石油!”他向来行事不拘陈规,好剑走偏锋,又百无禁忌。在他看来,只要不硬来,那就都不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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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坑蒙不成就拐骗
    他叫上曾大宝随行,先去第一家丁家。

    路上,曾大宝给他介绍丁家的情况。说来也晦气,这丁家老爷一个月前过世了。丁家老爷原本是一个跑单帮的小私盐贩子,从二十岁上就挑着盐担在乡间走卖谋生。当时实现“盐引”制,盐商官发的“盐引”可在指定地区贩卖指定数额的食盐。有官盐自然就私盐。丁家老爷就是贩的私盐。利润丰厚。年青时人称“丁担子”,做了财主也只是升级为“丁担爷”,本名大号却是渐渐无人记得了。

    这位丁担爷自幼吃苦耐劳,脑子活络,做卖买也精明,也就积攒下了不少银两。他吃穿用度又都特别省俭,贩盐的获利又高,挣得的银两有一分就拿去买一分的田地,置一分的产业,渐渐也就攒下一份大家业,是这县城里数得上号的富户。有了家底,丁家老爷也闲不住,两三年前也还在四处跑着买卖。直到突然染上沉疴,熬到今年就病殁了。如今当家的是他的独子丁少爷。这丁少爷却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又是个大孝子,老爹俭朴节省的性子多少也是承继了一些。因此,也就不大容易从他那儿榨出油来。

    到了丁府,李三思送上拜贴,请仆人通传。见是县太爷的幕宾亲自到访,丁少爷也不敢怠慢,亲身出迎。这丁少爷年纪不大,约摸二十多岁,模样清瘦,身着一身素白长衫,举动稍显拘谨,朝李三思拱手道:“小弟居丧不便,礼节不周,请李先生海涵。”

    李三思客气几句,随着他进门。过大院之后是中堂,堂上奠帐未除,神案上供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故显考丁公讳绩之灵位”。李三思想着丁担爷算是长辈,便在灵行跪倒,行了个礼。丁少爷却也与他并肩陪跪。李三思依礼上香完毕,丁少爷原本拘谨的面容上显露出感激之色,甚是客气地道:“李先生真是知礼的有心之人。就请这边奉茶。”

    随后,他引着李三思拐入后堂,路过一间空着的偏厅时,停了一步,礼数周全地解释道:“这里原是家父会见贵客的所在。家父仙逝之后,小弟睹物思人,便将这间屋子依家父在时的模样空置了起来。因着这个缘故,也就不好请李先生在此处奉茶。绝非是怠慢之意,到请见谅。且随小弟至书房稍坐。”

    李三思听他这么说,也就停下来看了一看,嘴里随意文绉绉地客套道:“公子孝思不绝,毕现于一物一器。此情此心,着实令人敬佩不已。”他就这么一边扯淡,一边迅速往那偏厅里瞥了几眼。只见厅中该当主人坐的地方是一张木质太师椅,椅面上垫着好几块厚厚的垫子,椅背的顶端也绑着一个垫子。椅子左手边有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茶碗。太师椅背后是一个木雕的五马奔野屏风,墙上挂着一幅奔马图,茶几上摆着一具马踏飞燕铜雕。

    两人到了书房,分宾主坐定。丁少爷正想启齿动问李三思前来拜访有何要事,突然一阵过窗风从外面吹入房内,卷起书桌上的一叠纸张满屋乱飞,其中一张纸正好扑面打在李三思的头上。丁少爷连声告罪,起身就要过来替他拿下这张纸。李三思顺手抄起这张纸瞥了一眼,纸上是端整文秀的楷体写着宋代邵雍的诗句:“青云路稳无功上,翠竹丛疏有分闲。犹许艳花酬素志,更将佳酒发酡颜。”略有蹊跷的是,首句“无功”二字的最后一笔都缺省去了。

    李三思略一思索,便已想明其中道理,心中暗道:“李爷我可真是福将。哈哈。”脸上却假作欣喜惊羡之色,说道:“公子好字体,好笔法!这张诗稿就赠与我如何?”也不待丁少爷答话,便假作迫不及待地将这张纸揣入怀中。

    丁少爷一怔,随即口中不住谦逊,脸上却难掩喜色。李三思趁机狠狠地拍了一阵马屁,夸赞丁少爷孝行无双、人品高尚、德行深厚、神姿俊秀、才高八斗、文章灵秀等等。他想着越是多夸一句,说不定就能得多得一石米,多救济几个灾民。因此,他几乎是搜肠刮肚的将能想到的形容词都厚着脸皮以十分诚恳的表情说了出来,直说得这位丁少爷再无半分矜持和拘谨,脸上是笑开了一朵花。

    就这么狠拍完马屁之后,李三思这才说明来意。丁少爷听了,不由得脸现难色,踌躇半晌,才道:“赈济灾民原是济世恤贫的大善举,小弟怎敢推搪?当然会竭尽其能。只是我府中囤粮不多,小弟只能量力而为,就认捐十石米粮罢。”

    一见他只认捐十石,李三思不禁心生愠意,肚中暗骂:“你这小吝啬鬼,尽学着你那盐贩子老爹的。李爷我又给你老爹磕头,又拼了命的拍你马屁,这就才值十石粮食?说不得,李爷我要出绝招了。”他心中暗暗生气,双手却作了一个深揖,客气地道:“我就先替灾民谢谢丁公子的惠赐了。告辞。”

    丁少爷起身相送。两人再次经过布置着灵位和奠帐的中堂前面时,李三思装作不经意地往里瞥了一眼,突然停步,脸露惊讶之色,问道:“敢问丁公子,令尊的名讳可是单名一个‘绩’字?表字叫作‘无功’?”

    丁少爷一怔,点了点头。李三思突然脸色一变,顿足失声,快步冲到供桌前手抚灵位,带着哭腔干嚎起来:“我的丁老哥呀,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李三思此言一出,在场的丁家主仆尽皆失色,相顾愕然。李三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抱着牌位闷着头嚎啕起来:“丁老哥呀,想当初咱们哥俩儿在我家里抵着脚板儿同床而卧,那叫一个亲热呀。如今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做了阴世人呢?”他一边干嚎,一边拼着老命在才在眼角里挤出了一星半点泪。

    丁少爷有点发懵,心中惊疑不定,搞不清李三思这是唱的哪一曲。待到李三思嚎啕之势稍缓,丁少爷便连忙将他劝住,请他就在灵前坐下,自己候在一旁,低着腰试探着问:“李先生原是与先父有旧?却为何刚才祭拜行礼时不见提起?”

    李三思神色悲戚,顿足道:“都怪我,我初到这萧山县不久,到是知道县中有一位丁担爷,却哪里能想得到是我的丁绩老哥呀?刚才我进门在灵前行礼时,就没细看牌位,也就不知道。直到回身经过时,蓦然瞥见牌位上写着我丁绩老哥的名讳,心中就是一惊一颤呐,就赶紧问你令尊的表字是不是叫作‘无功’,你说是。那就断然错不了,就是我五年前认的老哥丁绩无疑。”

    丁少爷却是狐疑满腹,他自然知道,县中之人只知有“丁担爷”,不知有“丁绩”。至于自己父亲表字叫作“无功”,就更是连丁宅的妻子都不知道。丁老爷出身寒微,并未读过什么书,本来就没有一个正经的表字。这个表字还是丁少爷七八年前读得了些书后,为了给父亲显扬身份替他取的。因为这个表字几乎就没用过,所以也就没有外人知道。虽然这诸事都相合,但这位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李先生突然自称与亡父有旧,并且称亡父为“老哥”,却实在是太过蹊跷。于是,他想了想,又问:“李先生既然与先父有旧,敢问李先生可知先父的形貌是什么模样?年岁多少?”

    李三思道:“我识得的丁老哥身材高大,面貌生得也气派……”

    他瞥了一眼丁少爷的面相脸型,模梭两可地接着扯淡:“有一点像国字脸,也有一点像方圆脸。他身体壮实,有一把好力气,就是肩脖经常有酸痛的毛病,腿上又害着风湿。年岁嘛,今年该满四十六岁了。不知道我说的丁老哥与令尊是不是相合?毕竟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也不少。唉,总是希望不是的好,我的丁老哥呀!”言毕,便仰着头叹气,硬是生生挤出了一副伤感面容。

    丁少爷见他说得样样全中,神色就恭敬谨慎了许多,小心地问道:“李先生,您的年岁该当不大,却是怎么与先父结识的,还……还称先父为‘老哥’?”
第七十八章 孝子眨眼变贤侄
    李三思听他这么个问法儿,知道他已然信了七八分,便赶紧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事先编好的一套故事:“也就是五年前,丁老哥挑着盐担在乡间窜卖,正好在我家附近遇到官府查缉私盐,追捕令尊,他慌不择路便躲到了我家。我父母早亡,家中就我一人。我是急中生智,把他连人带盐担一起藏了起来。人就藏在我家的草垛中,盐担就藏在米仓里。那时候正是天下大雨,官兵循着踪迹都搜到我家来了。先是在我家搜了一遍,没搜着,瞧见院子里堆着一堆草垛,又拿刀往里胡乱捅了几捅。”

    丁少爷睁大眼睛,听得入了神,思及亡父,渐渐脸露戚然之色。他父亲跑单帮贩私盐是刀头舔血,时不时就会遇险,这些他是知道的,但很少听父亲提起过这些。

    李三思继续道:“丁老哥后来说,那刀尖都戳到他的头发尖儿了。真叫一个险呐!他腿上害着风湿,当时不是阴雨天么,腿就疼得不行,我就留他住了几日,又熬上草药给他敷上,舒缓他肩脖和腿上的病痛。嘿,我还给令尊起过脚上的鸡眼呢。令尊的那双脚板呀,简直就看不得!茧子鸡眼跟马蜂窝似的,密密麻麻!就这么着,令尊对我十分感激,走之前说想拿出钱财谢我,我就坚决推辞掉了。见我不贪他的钱财,令尊就十分欢喜,便与我结成了忘年兄弟。临走时,还说过过些时日要回来找我,再好好感谢我呢。哪知一去就再没有消息,我先前还以为我丁老哥是舍不得财帛,所以好言诳我。现在想来,应该是染了病,一直在呆家中,出不了门罢?”

    听着这最后几句,丁少爷就略有一些尴尬,他父亲确实是嘴头活络且又爱惜钱财,跑江湖时免不得要与各色人等结交,自然就有空言许诺的时候。这么一个故事既言成理又有实据,同样有时间有地点,有前因有后果也有细节证据,连父亲脚板上的老茧子都说一点儿不差,且又符合父亲做事习性,真是不由得他不信。丁少爷正琢磨着该怎么措辞认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叔”,又一想,觉得不对了,狐疑地道:“我听人说起过,李先生一个多月前到这萧山县时遇上命案,死而复活后不记得前事,又称自己的籍贯是河北人。先父跑江湖时的确是走遍了邻近州县,却从未去过河北……”

    李三思心里格登一下,这一点老子到是疏忽了。他不动声色,打了一个哈哈,借着这个空当儿想好说辞,走近一步,贴在丁少爷耳边,故作神秘地低声道:“我就是这附近州县的人。只是在家乡时,我和我堂弟两人出手伤了一位欺压乡邻的恶少,呃……就是像黄士定那样的恶霸。负罪逃到这萧山后,又遇上命案事端,为了隐瞒籍贯来历,只好谎称不记得前事,又让堂弟谎称来自河北。你是我丁老哥的儿子,不是外人,我就不好瞒你。此事干系非小,你切记不可传扬出去。”

    有关李三思当堂痛殴县中恶霸黄士定一事,早已由百姓奔走相告传扬得合县皆知,丁少爷也深深敬佩他的义举和人品,此刻听他这么解释,不由得连连点头,心中再无疑虑,说道:“李……李先生,我……”按理自己该称呼李三思为“叔”,但一时竟是难以改口,毕竟这位“李叔”实在太过年轻。

    李三思瞧透他的心思,眉头轻皱,双眼往上一翻,怫然说道:“我说大侄子,你是要我回老家去拿我和你爹的拜贴来给你看么?你对令尊的兄弟之交都不讲礼数了吗?”

    丁少爷是大孝子,见他这么一说,也就再顾不得什么了,跪下拜见道:“小侄见过李叔。先前不识尊长,礼数不周,请勿见怪。”

    李三思肚中暗笑,连忙搀扶他起来,嘴里客气道:“我虽然与令尊是兄弟之交,但与贤侄也是年岁相仿,贤侄又何必如此多礼?唉,丁老哥虽然不幸亡故,我竟然未能来得及再见他一面,实在是平生大憾事。但见到贤侄如此一表人才,也不免伤怀稍慰,悲痛少抑。”

    客气归客气。这一跪一扶,叔侄的名份就定了下来。做叔叔为灾民请命向侄子求捐米谷,侄子怎么好意思只出十石?况且亡父对李叔的救命之恩还未曾报答,念及亡父的脸面儿,那也是决不能这么小气的。于是,丁大孝子不待李三思再重开口,一咬牙,主动将认捐的米谷之数由十石猛然提高到三百石。随后,他又执子侄之礼恭恭敬敬地将李三思送出府去。出了这一大笔血,他自然是十分肉痛,但又想着今后多了一个在县中颇有声望和威势的叔叔,那也是所得远超所失,也就由郁闷不舍渐渐转为欢喜。

    曾大宝将这前前后后的奇事都瞧在眼里,憋着一肚子的疑惑不能发问。一出丁府,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李三思道:“李爷,你真和丁担爷是旧识?真是他的兄弟之交?”

    李三思哈哈大笑道:“你说呢?”

    一听他笑,曾大宝自然就明白过来,纳闷道:“我本来也觉得不该。但李爷你又偏偏编得这样活灵活现,有理有据,实在叫人不信都难。”

    李三思笑吟吟地道:“这个简单。丁大孝子不是礼数周致又爱显示孝心么?他就指着他老爹会客的偏厅给我看,说是照原样空着未动。我看见他老爹的太师椅垫得很高,说明身材高大,腿长。丁大孝子也不矮不是?里面又有奔马屏风、铜马雕,又挂得有奔马图。这么爱马,不是生肖属马是什么?既然知道属马,再根据丁大孝子的年纪这么一推算,推出他爹的生辰年岁毫不为难。”

    “至于什么肩脖疼、风湿腿和和什么鸡眼儿老茧脚,这就更简单了。跑单帮的私盐贩走乡窜野、风餐露宿,又肩挑背扛的,只要稍上了点年纪,几个没有这个毛病?至于我弄清他老爹的表字叫‘无功’,就是纯粹运气。在书房奉茶时,我无意撇见丁公子的一李笔贴,上面写着的‘无功’二字以缺笔示敬。他老爹的大号是单名一个‘绩’字,正和这‘无功’的意思有对应。‘无功’不是他老爹的表字又是什么?本来表字可以不避讳,但丁大孝子是守礼的大孝子,爱讲究这个,到是让我因此做了个便宜叔叔,哈哈。”

    曾大宝笑着赞道:“李爷你眼力好,运气也好。给他老爹磕的头连本带利全收回来了。哈哈。”

    李三思嘿嘿一笑,接着解释道:“至于我说的救过他爹,那就是纯粹扯淡讲故事了。我只是估摸他老爹一个跑江湖贩私盐几十年的人,遇险的事肯定是有,而且不少,丁大孝子也未必知道得多详细。丁担爷跑江湖时结交的人肯定不少,结拜兄弟真有也说不定。我就大着胆子编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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