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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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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以后有出息了,别忘记咱春哥。”朱家的大郎朱少春无耻地拍着郑朗的肩膀。
七嘴八舌,乱蓬蓬的一团。
郑朗看着这几个不知忧愁的少年,哭笑不得,说道:“我们出去说话吧。”
来到后厢房的客厅,让柳儿与四儿斟上茶,问道:“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武三郎说道:“郑大郎,马上就到了元宵节。”
“嗯,还有三天,怎么啦。”
“我们一道去东京游玩几天如何?”
元宵节乃是宋朝最热闹的节日。主要就是张灯观灯,各州县都会张灯结彩,灯的品种也多,珠子灯、无骨灯、羊皮灯、万眼罗灯、走马灯……还有许多灯上写着灯谜,供人猎射。
最繁华之所,还是汴梁城。除了无数达官贵人,富豪绅士家门挂起各色奇异罕见的灯笼外,自正月初七起,皇宫御楼与官衙前,官府还会用灯笼搭起山林形状,宛如灯山。天黑后,一旦全部点亮,金碧相射,锦锈交辉,再好的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那种壮观富丽的景象。
除了灯外,在年前,对着宣德楼,在开封府衙外设置大型山棚,广邀各方异士,表演幻术与杂技歌舞,观者如山。若是一项表演精彩,赢得的喝彩声,能声震整个东京城。除了这些活动外,官方与民间还组织了一些表演活动。
不考虑到边患与软弱的军事,元宵节的东京城,那可以说是真正的盛世辉煌。所以后来有一句诗,直把杭州作汴州。
但是京城居住着多少达官贵人?这几个少年人,居然敢纨绔到汴梁,可见他们胆子之大。
郑朗写的那篇文章,也确有其事的,原来的郑朗与这群纨绔子无所事事,真在冬天里跑到少室山转了一圈子。松下那两个老者在下棋,也是真的。几个少年跑过去观看也是真的。只是两个老者没有说那番话,倒是几个少年站在边上胡言乱语,将两老者气得三魂冒火,七窃生烟,一怒之下,将棋子棋盘收起,扬长离开。
崔有节是看到文章的新意,若知道这个真相,就是郑朗写出米体真味,有可能当场将那张短笺撕碎!
郑朗有些犹豫不决,脑海里还储存着《东京梦华录》里的一些文章,也想看一看如今宋朝王都的繁华。可想到家中几位娘娘的担心,立即做了拒绝,说道:“诸位,今年不行,去年家中发生了许多事,我再离开郑州去东京,不大好。要么改天我去郑州城,宴请各位如何?”
对朋友,几位“好兄弟”还是很讲理的。
去年在明珠楼,郑朗被打得半死,吓得几位大少爷多少天都不敢出门。
郑家又似乎发生店里面的掌柜想侵吞财产的事,虽然处理了,余波未了。但他们更不相信,真是郑朗查出账目漏洞的。用小刀子敢,查账,好兄弟有这能力么?
岑大郎摇着小扇子,叹息一声说:“说倒底,还是明珠楼那个小姐害的。”
“这个骚女子,郎哥子,要么我替你出一条主意,你花点钱,将那个小姐买下来。”
“嗯严三哥子,你知道买那个妖精得花多少钱吗?她可是明珠楼的行首,摇钱树。”
“四郎,能有多少钱,花上三千缗,就是一头猪来买,老鸨也将她卖掉了。”
严家三郎说得粗鄙之极,两个小丫环听了后,捂着嘴在边上窃笑。
“三哥子,算你有理,可三千缗钱,不是三百缗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朱少春怀疑的问:“还有,买那个害人的妖精回来做啥?”
“钱嘛,问题不大,朗哥子此次清查他家的布帛店,为家里挽回了不少财产吧。郑家就朗哥子一个独子,开口向几位大娘娘讨要一些钱帛,大娘娘能不给?余下的钱,我们几个再垫一些。那个小姐岂不就能买来了?”
“三哥子,买来干嘛?”
方法看似可行,自己几个人,每一个人拿上千缗钱,是拿不出来的,但是在家中想一想办法,每一人拿三四百缗钱,大约还是可以。再加上郑大郎拿一个大头,钱就凑足了。
终不是小数字。花那么多钱,买来总得有一个用场。
至于狎妓,几个少年大多数半发育半不发育之间,倒没有想过这么多。就是狎,也是好玩的味道多过狎的味道。
“买来报仇啊。那天晚上害得我们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整个郑州城都在谈我们八兄弟,将她买来后,每天用皮鞭子抽,用竹棍打,只要不出人命,是小妾,官府也管不着。然后我们也经常过来,用脚踹,有拳头揍。”
“不错,三哥子主意好。”
“还不够,要让她下田干活,每天太阳晒,风吹雨淋,象男人一样耕田。做不来,也要用鞭子抽。”
“劳动也不够的,在扫厕棚,倒盂桶,每天晚上要跪着服侍洗脚。”
几个少年越说越兴奋,眼睛放着绿光,象七匹来自北方的狼,兴奋不止,嗷嗷直叫。
可怜边上的两个小萝莉。原来站在边上窍笑,听着听着,冷汗满面,连里衣都几乎感到汗湿了,小脸儿更是害得惨白惨白,身体骨儿直哆嗦。
PS:小姐在北宋是专指妓女,也是一种骂人的称呼。
第十八章 诗社(一)
郑朗也听不下去,道:“诸位,咱是男子,与一个小姐有什么好计较的?”
几个少年全部闭上了嘴巴。
欺负自己不是娄烟,而是高衙内。但人家二十几岁了,同样有一群狐朋狗友,岁数比自己都大,难道要请哥哥帮忙,肯么?自家爹爹还不得将自己皮扒掉!
岑大郎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么这样,他不是喜欢去明珠楼吗,我们伏在他回去路上的某一个巷口处房屋顶上,等他回来时,来一个万石齐发。”
两个小萝莉早就吓跑了。
武三郎心思更“细腻”,道:“不行,我们爬人家屋顶,人家让我们爬吗?”
“要么来一个背索!”牛二郎眼里冒出凶光说道。
这是一种传说,说少数偏远的地区,有些歹徒为了谋财害命,手中提着一根绳索,看到对象过来,与他擦肩而过,突然伸出绳索,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往自己背上一背,拖上十几步,此人气阻,会立即毙命。
只是一种传言,却没有听说准确的案例。况且那是成年人的作为,凭借这几个少年,能将高衙内那个大人背动?气得,过过嘴瘾。
胡言乱语了一会,几人离开。
郑朗安心的学习起来,又多了一份任务。
无论是为了雅兴,或者为了刻丝,必须要学绘画。其实一旦决定下来,这些仅成了他学习的理由。喜欢收藏怎么能不喜欢书画呢?为了甄别真正书画,在他硬盘里珍藏了许多资料,包括各代大家的真迹图片,以及手法。比如绘画的用笔,运墨,破皴,勾线,布局,染色。但在前世仅是爱好,一次实践的机会都没有用上。
大家的真迹,岂是他能收藏到的。
可心里面对这些雅骚的事,十分喜欢,与前世不同,前世手中的经济甚是可怜,每天还要为生存奋斗。这一世没有那个必要了。
随着布帛行收益转好后,一家人足以维持一种小康的生活。
“还是做地主好啊。”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在练习书画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学习。收藏也要懂历史的,不懂,就无法甄真赝之分。他经济实在很可怜,买不起大部头的实体书,于是下载了《辞源》,未必所有古字全部收集于内,大多数古字与集注,都收于这本书了。
崔有节努力没有成功,使他无法进入雎阳书院深造,可这本《辞源》则成了他很好的老师。不懂处,从脑海里翻一翻,就能明白九成的意思。学习实际是一个很枯躁的过程,但对于他这种很宅很散慢的性格来说,却不成问题。
一年眨眼过去。
这一年中,他几乎没有外出过,只是在端午节被几个“好兄弟”强行拖出。还欠他们一顿饭。结果几个少年宴间居然吃多了一些酒,酒吃多了,又是纨绔的性子,在观舟时,与人发生了冲突。
然后群殴起来。
擒贼先擒王,郑朗在中间算是岁数小的,可是最有名的,敢拨小刀子。一群人还没有群殴,首当其冲就向郑朗冲来。郑朗一看形式不妙,咱有一个成年人的心灵,可只有一个孺臭未干的身躯,好汉不吃眼前亏,拔腿就逃。就是这样,依是被人狠揍了几拳,跑到家中痛疼了数日。
仅一次,使他的名气又上了一层楼。
娘娘来劝他,大舅来劝他,做了再三的保证,咱今年再也不出去了。但正因为这件事,又有一个机会错了过去。
本来因崔有节的请求,晏殊还是放一点关心的。郑州的几个对句,他在应天府,最后也听说了。心中在犹豫不决,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他舅舅为了亲外侄花费的苦心。是一个举子,终有些学问的,若是苦思几月,想出这几个绝对,倒是有可能的。那样,没有提拨的需要。但另外一个可能,假若此子真是一个罕见的天才呢?
不是没有,比如自己,再比如故去没有多久的大臣陈彭年,十三岁就写了万言《皇纲论》。若是这样的人才,给他一次机会又有何妨?
心中主意不定,不怕是人才,就怕不是人才。自己在宋朝略有名声,无论接见谁,那怕是一个贩夫走卒,也会传扬天下。假如还继续是原来的动小刀子的纨绔子,自己这一生名声就污了。
不久后,就听到端午群殴事件。传到了应天府,会成什么样子?离事实不知差了十万八千里。
晏殊听后,一声长叹,崔有节是好心,可此子不可教了!
郑朗偶尔也到村头转了转,却遭到了大量白眼。心态也很好,我将来不是凤凰,也会是一只白天鹅,何必计较?终没有多大意思,就是天鹅,也不愿意自己找上门去,遭人白眼抽。
转了一次后,反而将自己真正关在家中。
你说你是白天鹅,得有洁白的羽毛,强健有力的双翼,在它们没有长出之前,只能乖乖的做一只丑小鸭子。
春天再次来临,春节时,七个好兄弟玩疯了,没有来打扰他。快到清明节,再次想到了被自己遗忘了的小兄弟,登门拜访。
看到几人到来,几个娘娘想用扫把往外赶。
然而皮厚质量好,就当没有看到,直往郑朗书房里冲。
“朗哥子,我们来看你了。”
“啧啧,你真想学周处啊?”
去年来过三四次,每一次看到郑朗都在读书写字,或者绘画。
“四儿,来沏茶。”
四儿不满的烧茶水,用小木柴在小柴炉里捣得“啪啪”作响。
“四儿,你脾气越来越大了,这可不好的。”曾四郎不乐意地说。
“朗哥子,要管教啊。”
四儿听着哥几个胡言乱语,阴着脸,不说话。
“她只是一个小孩家,别去计较。”武三郎说道。
“是,且饶她这一遭,朗哥子,今年新知州在寒食节时,于蔡水河畔要举办一个诗社。”
“哦。”郑朗好奇的应了一声。这个诗社不仅是指作诗的社团,也是指作诗的一次社会。
“朗哥子,我们一道去吧。”
“娘娘看得紧,还是你们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新知州主办诗社,应者如云,听说城中许多好人家的小娘子,以及青楼里的行首们,都会亲自前往。自己几人也想去凑一个热闹。但无论是谁,肚子里皆没有多少货,前去有可能会让不满的人出一些难题,丢人现眼。
郑大朗这一年半在家里闭门苦读,读到什么地步,几人不知。但看到他写的字,他作的画,十分漂亮。应当还是不错的,拉上他去,几人心里面有胆。
武三郎再次劝道:“这是诗社,会有许多青年后进于诗社时,吟诗作赋,你去,也是长见识。几个娘娘们不会反对的。”
郑朗思考了一下,心里面有些心动,他脑海里塞满了后来的名诗名词,但能存在硬盘,留芳千古的,都是黄绢幼妇、外孙齑臼(绝妙好辞),不知道普通读书人会作出什么诗,写出什么赋。这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观摩比较机会。再说,蔡水离自家又不是很远。于是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了。”
PS:蔡水就是蔡河,以前楚汉争霸的鸿沟。
第十九章 诗社(二)
“四儿,收拾一下。”郑朗喊道。
外面他的名声越来越恶,不仅是因为明珠楼事件与端午节群殴事件,还有七位好兄弟做下的斑斑恶迹,结果也算到他头上。
但自家人能看清楚,自家小主人真的变了。
这个理向谁说,为此大舅都差一点与好朋友闹翻了脸,不准说我家侄子不争气。总之,是一个黑了天的冤枉。
当事人自己却丝毫不在意。一半年时间的静心学习,心智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人,进步很大。外人怎么评价要紧吗?早晚我会有一鹤冲天之时。
柳儿也改变了态度。然与郑朗依然十分生份,有可能是前两年抓小鸽蛋大法,将她吓得心里面留下阴影了。有可能渐渐长大,身体发育,带来少女的羞涩。
两个小丫环中,郑朗仍然与四儿走得近。
“来喽。”四儿高兴的答应道。
一张小脸红朴朴的,仿佛熟透的苹果,能捏出水来。对自家小主人,她自从亲眼看到查账的那一幕,从心眼里面充满了崇拜。
新知州主办的诗社不远,都没有坐牛车,与几个鼎鼎大名的好哥们儿,穿着轻薄的春衫,摇着扇儿,向蔡水河畔走去。
寒食节与清明节到了宋朝时,合二为一了。大约的习惯依然保留下来,禁火,吃冷食,祭祖,踏青。同样一个很热闹的节日。和平已久,北宋几代皇帝比较着重内政,老百姓生活渐渐变好了,逢到这样的大节日,就充满了喜气。
听闻新知州主办诗社,来的人很多,有郑州各级官吏,富豪乡绅,文人雅士,包括郑朗的大舅,也有不少平民百姓前来观热闹。还有,就是女子!
北宋的风气并不象后来人想像的那么保守,禀程着唐朝的一些习惯,依然十分开放。寡妇再嫁并不以为耻,比如范仲淹的母亲就曾改嫁过,并没有官员认为他母亲做法是不对的。再比如女子的出门,也没有那么多框务约束。
许多良家女,一起从闺房里走出来,看一看郑州的青年英俊。
还有许多小姐们,有的被恩客拉着,拥出城外,有的没有恩客相邀,自己儿约伴来到蔡水河畔看热闹。
新知州刘敬看着从四面八方拥来的人群,枯瘦的脸上堆满了春风般的笑容。
他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以文学拜官,上任后政绩平平,侥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让他在任上没有发生重大的事件,慢慢地升迁到知州这个位置。
但人心总是不满足的,郑州离东京近,就在诸位大佬的眼皮底下,很想做出一番政绩,能不能进入三省中枢。其他的举动怕会出问题,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巡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大多数郑州城中自认为是青才英俊的人几乎全部到了。
朱通判低声问道:“刘知州,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嗯。”
衙役们抬来六张朱漆桃木夔凤纹翘头长案,很有喻意,桃木暗喻桃李满天下,象征了此次主办诗社的用意,夔凤纹暗喻诸多学子一朝一日高中省试之榜,飞上树头变凤凰。接着又拿来大量笔墨纸砚,纸放在木桶里,笔插在笔筒里,放在长案上,边上依次放上墨与砚台。
郑州的大豪绅岑东台,也就是岑大少的祖父,上前大跨了一步,说道:“刘知州,三月景明,恰遇佳节,知州主办诗社,乃是一场盛会,我代表郑州父老,邀请刘知州留墨一首。”
“谢过岑兄台抬爱,然此次诗社本意是为了褒奖后起,让他们一展风彩之举,刘某岂敢专美于前?”
仅一句,就定了义。
想上去亮一亮本事的,只能十几岁,或者二十方出头,岁数大了,看的书多,写的字多,老而弥姜,上面出现一篇篇佳作,准得将后进的小青年吓跑了。
岁数大的,就包括刘敬自己,都不要出来卖弄。看到那个桃,那个凤没有。
知州大人坚持,岑大少的祖父与众乡绅不好再坚持,退下。
宋朝狎妓之风十分盛行,甚至为了安抚边疆的将士一颗寂寞的身心,还设有军妓。如此佳会,怎能没有青楼美妓呢?
刘知州拍了拍手,郑州的黄判官带上来四个妓女。有两人是行首,另外两人也长于乐器,其中一女年芳二八,虽不是行道,长相也颇为艳丽。此三人分别表演筝、洞箫、琵琶。只有最后一女,出忽大家意外。
叫陈四娘,姿色十分平庸,因此在青楼里呆了十几年,名不显。此时都三十五岁了,快到了人老珠黄之年。但她却弹得一首好琴。刘知州无意中听到她的琴声,十分欣赏,心中可怜她的遭遇。若是长相再好看一点,凭借着这一手琴技,也能在郑州城留下芳名了。然而因为姿色不出众,在青楼里过着凄苦的生活。
恰逢盛会,将她邀请出来,一是同情,二是琴技是很出色,让她当众弹奏的。
刘知州轻咳一声,人群立即安静下来,知州大人要发话了。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还传出几声喊:“让一让,让一让,否则某不客气了。”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路。
刘知州有些愠色,心里,这是谁啊。抬起了老花眼,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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