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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玉人-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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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带着他们去了前院,李师爷正好从屋里出来。与凌宵天他们走了个面对面。
“王爷。”李师爷上前施礼。
“怎么样,那人醒过来了吗?”凌宵天问。
“还没有,大夫刚开过方子,在下正准备让人去熬药。”
凌宵天思忖片刻,“派人去王妃那里,问问她有什么好药。”
苏白桐现在虽然不能再制香,但是以前制的那些丹药还有剩余。而且她的药方比大夫开的要有效的多。
李师爷忙派人去了。
凌宵天进屋看了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和尚,身上穿着出家人的袈裟,不过上面全都是血口子,破破烂烂的。
“刀伤?”凌宵天一眼就看出那伤是刀剑所至。
“是。”大夫小心翼翼回道,“不过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过于劳累才晕厥的。”
凌宵天点头,“他要是醒了速速报来。”
“王爷放心。”大夫亲自留在屋里照应着。
凌宵天退出去,十一也进来看了看,见没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于是也到外间屋去陪凌宵天说话。
“宫里那边没问题吗?”十一担心道,像凌宵天这样,明明帝位就在手中,他却对登基大典一推再推,难免会让某些人生出别的心思来。
“我自有安排。”凌宵天喃喃道,“等这边战势结束,我先带你们回去。”
“六哥……”
凌宵天沉声道:“你放心,到时如果你不想留在宫中,我会安排,给你封地。”
十一不禁语噎,好半天才嘀咕了句:“六哥倒是大度,就不怕我生了别的心思?”他也想不出凌宵天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重新找回身份。
凌宵天笑道,“你要真生了别的心思,还省了我的事,不如咱们换换位置?”
十一惊的白了脸,“六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凌宵天笑的不屑,“你当我愿意坐这个位子么?”
十一定定望着凌宵天,“六哥,你该不会是……故意拖延着不想登基吧。”
凌宵天脸上笑容收了收,看着他,“你觉得呢?”
“不会是因为六嫂吧?”十一鼓起勇气道。
要是凌宵天现在称了帝,苏白桐的身份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凌宵天身边的人该如何称呼她,“皇后”?
可是宫里人都知道凌宵天的正妃被葬入了皇陵,这个皇后的封号也是要追封后才有的。
换个身份?那就是续室了……
凌宵天抿着嘴角沉默不语,表情看上去有些倔强。
“王爷在吗?”门外突然传来苏白桐的说话声。
“王妃怎么亲自过来了……”鬼面挑了帘子,苏白桐带着慧香走进来。
凌宵天站起来,语气隐隐有些不悦,“你找个人送药过来便是,何苦自己跑一趟。”
苏白桐让慧香把香盒放在桌上,“听说受伤的是个和尚?”
“是。”十一接口道,“在屋里还没醒过来呢。”
“我去看看。”苏白桐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凌宵天先她一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苏白桐向他微微一笑,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床上的和尚还没有醒,大夫正忙着准备外伤药。
苏白桐让慧香把外伤用的药膏取了来,“用这个吧。”
大夫连忙接过,转身准备给床上的伤者上药。
苏白桐突然道:“你们有没有搜过他的身?”
大夫愣了愣,“王妃的意思是……”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苏白桐嘴上说着,眼睛却上下打量着那人。
凌宵天转身对门外喊了声:“鬼面。”
鬼面立时闪身进门。
“搜下他的身。”凌宵天吩咐。
鬼面应了声。
凌宵天扯了下苏白桐的手,低声道:“我们去外面等着。”
就算床上这人年纪不大,但他总是个男儿身份,凌宵天不想让苏白桐站在这里看着。
苏白桐只得去了外间屋坐着。
半盏茶功夫,鬼面从里屋出来,将他搜出来的东西全都放在桌上。
零零碎碎的,有几个铜钱,还有一串佛珠,另外还有个半旧不新的荷包。
苏白桐看了眼那些东西,最后将那只荷包打开。
一枚乌黑发亮的佛珠从里面掉了出来……
第684章 连夜发兵,生当复来归
苏白桐拿起那佛珠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凌宵天看到佛珠后脸色骤变。
苏白桐从腰间取出她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一枚跟它一模一样的佛珠来。
“六嫂……这是……”十一的声音带着颤抖。
凌宵天抬头看着苏白桐,一字一顿,“这是十弟的东西,对吗?”
苏白桐深吸一口气。“是。”
“这么说十弟在业州?”凌宵天缓缓坐直身子,桃花美目中的冷色恍若剑峰般锐利。
“那小和尚还没有醒。”十一还抱着一线希望,“六哥如何猜到会是在业州?”
“你觉得业州能够在北番军的攻势下坚持几日?”苏白桐突然插进话来,当初她问十一这个问题时,十一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十日。
可是如今已经十多日过去了,业州仍在坚持……
凌宵天看向十一,“济临城这边还有多少人手?”
“六千兵马。”十一最近一直在军营里,对这些还算熟悉。
“你速去召集四千人,我今夜便走。”
十一惊道:“六哥,北番军足有二万多人。你只带着四千就算是赶过去也是无济于事。”
凌宵天这时已然起身准备吩咐鬼面去准备,里屋的大夫突然挑帘出来,“王爷,那人醒了。”
凌宵天与十一对视一眼,双双进了里屋。
苏白桐坐在外面没有动,看着手里的那两枚佛珠,她的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要是她的阴阳眼还在就好了。
十一最先从里屋里出来。连脚步都没停,直接奔出门去。
苏白桐知道他是去军营调兵了。
凌宵天很快也走出来,看见苏白桐在盯着手里的佛珠发呆,伸手落在她的脑袋上。
“别想了,回去帮我更衣,我要连夜出城。”
苏白桐什么也没有问。直接跟他回了后宅。
凌宵天换了件衣裳,叮嘱她在府里不要出门。
“我带走四千人,济临城这边只剩下了二千人,不过明天墨云峰就会赶到,到时他会留些人在城里……”
苏白桐难得顺从的应了,并让慧香把刚才准备好的几只荷包取来。
“这里面装的是我以前制的几味丹药,你带在身上吧。”
凌宵天看着她神色淡然,不急不慌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们一起在祁凉城时,同共对抗齐军时一幕一幕。
她越是看上去淡然冷漠,胸膛里的那颗心却越是灼热。
凌宵天的心不由得一颤。
果然除了他。没有人能看出这些细微的端倪。
他接了荷包,却用手环在她的腰间,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慧香等人见了,全都悄悄退出去,屋子里转眼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其实他很想说句什么,让她安心之类的话,但是张开口却发现。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白桐仰头看着他,透眸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这么严肃可不像你。”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透着一股倔强。
凌宵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么乖巧好像有些不真实。”
以前她会擅自行动都是因为她拥有阴阳眼,现在她没了这能力,自然不会妄动,如果她无法帮上他的忙,至少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放心,我会老实待在城里,等你把十弟接回来。”
“……好。”凌宵天吐出一个字,俯身吻了吻她的鬓角。
苏白桐送他走到院门口,凌宵天却突然站住了,转头对她笑道,“外面太乱,你就不要送了。”
苏白桐也知道他到前院还要吩咐鬼面他们,自己去了只会让他担心,所以便停住了。
“你先回去吧。”凌宵天这时已然恢复了常色,戏谑道,“我在这看着你。”
苏白桐愣了愣,突然间她想起凌宵天以前曾说过,他最讨厌的事便是送别。
“好,那我便先回去了。”苏白桐悠然一笑,就好像凌宵天一会只不过是出个门,很快就能回来。
凌宵天站在月亮门旁,望着苏白桐的背影渐渐走远。
慧香偷偷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王妃,王爷还站在那里看着您呢。”
“嗯。”苏白桐应了声,“不要回头。”
慧香不明所以,不过王妃的话她还是要听的,只得老实的不再回头去看,直到两人回了廊下,她才敢转身望向院门口。
凌宵天已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王爷可真奇怪……”慧香嘀咕了句。
苏白桐进了屋,靠在床上,目光盯着桌上的宫灯,不知在想什么。
慧香见状不敢上前打扰,刚想退出去忽听苏白桐道:“慧香,你去把汤圆抱来……”
绯王府,前院。
小厮将战马备好,刷洗毕备,喂足了草料。
凌宵天大马金刀的坐在前厅内,身上披着深色的披风,眸光幽深,美艳的侧脸堪比夜色还要撩人。
“王爷,兵马备齐了,已到城外。”鬼面进来通禀。
凌宵天抖披风起身。
院子里众位随从全都准备停当,齐齐望向凌宵天。
“出发。”凌宵天接过玉狮子的缰绳。
“王爷……”慧香急急跑来。
凌宵天抓着缰绳的手不由得一滞,转头看向慧香,“什么事?”
“王妃……”慧香跑的气喘吁吁,“王妃说,让王爷把汤圆带上。”
黑夜里,小香狸的眼睛绿莹莹的,闪动着野性的光芒。
凌宵天顿了顿,放开缰绳来到慧香面前。
“此去本王难以保障它的安危……王妃是否知晓?”
乱军之中,刀剑无眼,他必须要把话说清。
“王妃说她知道,只看汤圆自己是否愿意跟随。”
凌宵天忽地露出微笑,伸手去捏汤圆的耳朵,“汤圆,你可愿随本王去?”
汤圆毫不客气的挥爪,不让他捏自己的耳朵。
凌宵天手快,没有让它抓到。
慧香放开手,汤圆抖了抖脖子上的毛,一跃跳上玉狮子的马背。
凌宵天唇角荡开好看的弧度,“是好样的。”
汤圆蹲坐在马鞍上,不屑的半眯着眼睛。
凌宵天翻身上马,鬼面等人也纷纷跟上。
离开王府门口时,鬼面瞥见站在人群后的丝情,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无需言语,无需不舍。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第685章 白骨累累的路
业州城。
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
但是这温暖的风掠过业州城城楼之上,却不能带给守城的众将一丝一毫的愉悦。
城外不远处便是北番军的大营,三面环绕,就算是在夜里仍有挑衅的敌将带着手下士卒骑马纵横在城下,时不时有流箭射向城楼。
就算是在夜里守城都不能有片刻的疏忽。
城楼上,守城的士卒们劳累了将近半月。早就精疲力竭,手里拄着长枪,眼睛不由自主的合了起来。
城外,突然“咻咻”射来数只冷箭。
守城士卒应声中箭,身体栽倒在地,连一声都没吭。
“起来!”城上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一位身披甲胄的将军奔上城来,抬脚去踢那些仍在打瞌睡的士卒,“全都给老子清醒点,都不要命了吗!”
就算这样。那些士卒仍是半睡半醒,强自挣扎。
城下又射来流箭,那将军挥剑拨打箭支,命令手下将刚才中箭倒地的两人拖走。
城内的空地上支着帐篷,有人将受伤的人送到军医那里。
“死了吗?”军医随口问了句,神色木然,就像在问对方有没有吃饭一般平常。
“不知道。”他们将中箭的士卒放在地上。
军医上前来摸了摸中箭的士卒。那人一动不动,呼吸绵长均匀,再看箭支,正射中他左侧的肋下。
军医叹了口气,“伤成这样还能继续睡……抬进去吧。”
守城的将军这时从城上巡视归来,看了眼被抬进去的伤员,神色萧然。
军医道:“吴将军身上的伤不易走动。”
吴将军苦笑,“先守城要紧,太守大人那边情形如何?”
军医摇头。
前些日子业州城险些被敌军攻入,太守命人死战,这才化险为夷,不过他却被敌军的兵刃刺中,躺在床上眼见得是要不行了。
“我去看看。”吴将军转身离开军医这边,往太守府去了。
太守府里一片昏暗,除了屋里还亮着烛台,院里的灯笼全都熄了。
将军进到屋里,只见屋里的下人跟太守夫人全都在掩面垂泪。
“大人怎么样了?”将军问。
太守夫人捂着嘴。却不敢哭出声。
吴将军几步进了内室。
一股浓烈的血气扑面而来,太守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大人……”将军唤了声。
太守睁开眼睛,眼里竟流露出清醒的神色,“……去……快去请十殿下来……”
吴将军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罢了,心下凄然。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下人挑了帘子,闪身走进一个少年。
白衣素衫,外罩僧袍,面容清俊,如夜中明辉,翩若惊鸿,右侧宽袖内隐隐露出一串乌木佛珠,腰间插着一支玉笛。
吴将军慌忙施礼:“见过十殿下。”
少年单手立即掌回礼,“小僧有礼了。”
“十……十殿下……”床上太守挣扎着向他伸出手来,“下官无能……先走一步了……”
门外传来太守夫人的哭声,强行压抑着的悲伤再也控制不住。
“十殿下!”太守双目放出光彩,脸色却如死灰一般,“业州城就托付给殿下了……下官实在是……尽力了……”
话未说完,太守眼中落出浑浊的泪。
门外哭声更响了。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其间还混杂着慌乱的叫喊:“有敌袭!”
吴将军抽剑冲出屋去。
院子里还有他带来的几名随从,他们指着东边的方向。
“敌人是从后面的山上过来的。”
“备马!”吴将军喝道,带人冲出府去。
后山险峻,没想到敌人竟能从那里突破,攻进城中。
吴将军带人赶到东边时敌军已被他们的将士发现,双方展开撕杀。
“共进来了多少敌人?”吴将军急问。
“十几人。”有人答道。
到处都闪耀着火把的光亮,刀光剑影,咻咻如风寒掠过,混乱一直持续到天色将明才平息下来。
有人上前禀报,“启禀将军,敌军尽数斩杀,没有遗漏。”
吴将军身子一歪,要不是被身边的随从扶住了,险些摔倒在地上。
“将军!”周围的士卒们围聚过来。
“将军……快……快去找军医来!”
吴将军低下头来,这才发现他的两腿已经被血浸透了。
“不用了……”他苦笑着摇头,军医早医提醒过他,旧伤崩开,再想救就难了。
耳边不断回响着众将的呼喊声,吴将军的眼前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就像被沉入水中,就连这些声音也渐渐的消失了……
业州城在同一日,折损守将一名,太守伤重不治,两人同卒。
消息不胫而走,城中气势瞬时降至低谷。
几名副将也全都心下凄然,没了主将,这城也不知要怎么守,还要守几日才能等来援军。
就在城头将士身心俱疲之际,城下出现了无数百姓,这些平日里全都缩在家里,被士卒嘲笑为贪生怕死之辈的人,他们手持各色简陋的武器涌上城楼。
“这是……”几位副将惊讶的不知所措。
百姓中男子、身强力壮者全都上了城楼,帮着护城,年老体弱的,以及那些女眷,则帮着军医救治伤员,或是烹煮饭食。
还有些百姓在空地上支起大锅,煮起了开水。
“这是怎么回事?”将士们面面相觑。
“我想起来了。”一名副将突然一拍大腿,“是十殿下!”
“谁?”有些人还不知道十殿下在城中。
“我记得吴将军曾说过,这次业州城是因着有贵人在,帮着太守出谋划策才守到现在……”
“十殿下为何会在业州城?”
“听说他从九离国回来,只是凑巧落脚在这里。”
人们正议论纷纷,忽见城内行出数匹战马,以首一人勒停战马,抬头向城楼上细细打量。
城楼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全都拿眼瞅着那人。
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少年风骨,沉静中不失从容,一袭素衣白裳,外罩僧袍,在他身后跟着太守府的人。
凌静潇看着满目疮痍的业州城,双手合十。
没有退路,没有选择,不管他是战,是降,摆在他面前的,都是将是一条白骨累累的路。
第686章 此战虽凶险,誓不输谁人
业州城外。
北番军营的哨岗上,几名守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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