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易鼎-第2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徒劳争墨榜,须信有朱衣。万事前期定,升沉不尔违!”越是内行越是相信时运。

想到这里,余先生不由叹息。

他虽然不会望气,也不会看相,但是读的书多了,却明理。

他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本来就秉性薄,这时去搏一下,也就是看看是不是有点运。

只是就在这时,两人都没有发觉,张焕印堂,一丝微不可见的青气,一闪而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科举(上)

私塾里,孩童的读书声,朗朗悦耳。

小亭内,二人正在讨论着科举。

“郡城?”张焕正在思考这事。

要是在县城里考试还好办,这里离县城虽都有着距离,可来回一天也足够了,但是赶赴郡城,相差三百里路,这一来一回食宿,以自己家的条件……

余先生看出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此次赶考很是重要,你放心,老夫你准备了些盘缠,想必这一来一回的花销是够了。到时你只需认真作答,别的事不用太过操心。”

“老师,这怎么使得……”听到这话,张焕不禁微红了脸,忙说着:“老师已帮了学生这样多,而且老师家里也不富裕……”

“总要比你家的情况强些,唉,你不要再说了……读了这样多书,你也要明白什么是取舍,什么是权衡。”

拿着老师的名分一压,张焕顿时不敢再多加推辞了。

以家里的情况,来回奔波考试,实是有些困难,余先生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感激的行礼,张焕垂泪说着:“老师对学生恩德,学生永世不忘!”

“师徒间,何必见外?你将来能一展抱负,就是对老夫最好的报答了。”余先生说着。

这话当然有些水分,按照这个时代规矩,张焕能中,就必须回报老师和老师的家族,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投资。

看看天色有些不早。

私塾里有着孩童需要照看,余先生见说的差不多了,对张焕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了,三月一日,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给你准备些盘缠,拿了盘缠,你就立刻启程赶赴郡城考试。到时,要是我两个儿子谁有空闲,老夫让他们送了你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焕再次拜谢了老师,返回了家中。

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捉着一只母鸡,这只母鸡在妇人手中不断的挣扎着,发出咕咕的声音。

“母亲,您这是?”张焕犹疑的看着母亲,不明白母亲这是做什么。

张母一面将逮起来的这只母鸡用绳子绑上双腿,一面向长子解释:“家里粮食不多,这鸡养起来也有些吃力,不如卖了换些钱花才是正理。你饿了吧?锅里已是温好了两个鸡蛋,你快去趁热食了吧!”

说着,又与那母鸡斗争着。

张母这番话说的虽轻松,又有着些道理,可张焕又怎会不明白,这是母亲在为自己赶考做的准备?

心下顿时一酸,忙说:“娘,儿子问过余先生了,余先生说我还是去郡城赴考一次,不过,余先生答应了儿子筹上一些盘缠,这鸡就不要卖了……”

“郡城?这考秀才都要去郡城?看来早些准备些钱粮,也是对的娘的儿啊,虽说余先生答应了给你筹些盘缠,可总不能让余先生一人破费吧?这事总归是自家的事……”

张母说着:“要是你以后真有了出息,又岂会在乎眼下这一只鸡?”

说着,再不犹豫的将鸡绑好,递送到了从门里走出的张父手里提出去卖了。

望着爹娘忙碌着的身影,张焕越发的心下酸楚,暗下决心,这一番考试,定要考出一个成就来。

三月一日这一天很快到了,张焕出了家门,去了私塾。

“这些散碎银两,用包裹包好了,老夫两个儿子这几天有事不能送你过去了,不过老夫已托人给你找了价钱便宜的马车,是商队里,他们三日出发,会路过郡城,你搭他们的马车一同走,免得路上奔波劳累,影响了考试发挥。”余先生将一个小包裹递到了张焕手中的同时,小心叮嘱着。

“让老师您费心了,学生惶恐。”

张焕见余先生为自己的事这样上心,实是不知怎么样表达感激之情,扑通一声,跪在地,眼圈一红,说着。

余先生叹了口气,将他搀扶起来:“你读了八年书,也有些火候,能考上一二,就算报答老夫了。”

说到这里,老先生叹了口气,神情显得落寞,显是想起了自己当年。

“请老师放心!”张焕站起身,躬身回答着。

看着眼前少年,余先生连连点头,对这个弟子,他其实非常满意。

余先生又叮嘱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张焕认真听了。

见再无别事,余先生让张焕回了家。

回去路上,张焕打开老师给的包裹,看了看包裹,都是一些碎小的银子,还有一些铜钱,加起来钱并不多。

余先生的家境比村民强上一些,也不是富裕人家。

这些对于张焕来说却是足够了。

回望老师私塾一眼,眼圈红了。

郡城考试是三月六日,还有着五天的时间,从山村赶到郡城,用马车代路的话,需要两日的路程,提前一日走就可以了。

老师将一切都准备了,张焕心里暗暗的感激,这样想着,张焕回了家。

到了家,才发现家里都在为此事忙着。

“孩子,你放心去考,家里的事情莫要挂念。”临行前张母说着。

张焕拿着包裹,应着:“是!”

金陵。帝宫。庆春园

这里松树成林,溪水纵横,石板路径相通,布局错落有致,南面有着精舍,数百株桃花粉苞初放,鲜美不可方物,映在水塘中与天光相接,殿宇楼亭建在桃色霞霭上。

因此,王弘毅最近才此启殿,在这里生活。

薛远一路过来,只觉得心旷神怡,花香伴着微风送来,清幽爽心,远处还有着丝弦吟唱之声。

到了一殿,有台阶和红栏,侍卫立着,几乎没有人说话,一派肃穆。

进了里面,站在门口求见,片刻,内侍出来说:“薛大人,请进。”

薛远就快步进去,只见阳光灿烂,开着窗口,定神一看,就见王弘毅没有穿着正服,就穿一件宽袍,面如明玉。

薛远行礼,王弘毅笑了笑,正起身,说着:“你来了也罢,我们去外面走走,春光明媚难得啊!”

出了门,院前早摆了几张椅子,王弘毅先坐下,示意他也坐了,这时天光水色,阳光灿烂,但觉清爽温暖。

几个侍女上前伺候用茶,都是十六七岁之间,裙装霞色,娉婷而立,明眸皓齿,薛远不敢多看,接了谢恩。

王弘毅笑而不语,目光扫看薛远,只见这人一大团五品黄堂之黄气,本有丝丝四品淡青之气,却不断散失,心中暗叹。

要不是念着当年从龙之功,何必浪费国家气运?

费了很大心思培养,也不过这样,王弘毅现在已经绝望了,准备再提到青色,位居三品就到顶了。

心中想着,却笑着:“薛卿,这次你任主考官,可是国家大典,不可怠慢。”

“是,王上!”薛远还是明白,每次主考,都会获得大批学生,就算不是党羽也是人脉,这实是王上恩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抢着干,当下谢恩。

只是似乎还有些话说。

王弘毅见了,笑着:“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只是这秀才举人进士的位份,是不是低了点?”薛远问着,现在王弘毅定制,秀才位比司吏,举人位比令吏,进士才是九品起步。

王弘毅哑然失笑,说着:“不算低了。”

王弘毅站起来散步,深邃的眸子闪着微光,看着四周,想着,又说着:“前燕科举取士,进士一出来就是七品,这样厚待,导致天下读书人一门心思,寒窗几十年,就向考个进士。”

“但这些苦读几十年的进士,出来后都年纪很大,三十岁算小了,出来后又能担任几任官?一般进士也就当个二任县令,一任知府就致仕了。”

“这些官读了几十年书,对治政一窍不通,只得请着师爷幕僚治政,不但大权旁落,而且还贪污横行,上下联成网络。”

“而中央偏偏要进士才可卿相,导致进士提拔快速,往往数年数进,转眼进阁任卿,结果与政事无益,党争横行。”

说到这里,王弘毅冷笑,这实际上就是事务官和政务官。

对民主制度来说,将事务官和政务官分开,并不会影响体制,相反可以不由选举和党派转换所影响,并且大家不会愤怒——因为政务官是选举产生,你有意愿你可以竞选嘛!

但是专政制度下,一旦划分事务官和政务官,就导致冻结社会流动,使下面官吏无望晋升,只有贪污腐化,上面官员却没有治理能力,无力更新社会演化。

对王弘毅的道,绝对不行。

王弘毅坚信阶级长久,人类社会不可以无阶级,但是却强调阶级和人分开,阶级不朽,而在位的人必须流动,这时说着:“孤现在是三科一起考,是因为南方初平,必须大批新血。”

“以后秀才就考明经科,中后必须担任典吏,满三年才可考举人和进士。”

“可是士林的舆论和人心……”薛远犹豫了片刻,说着。

“薛卿,人心不是这样争取。”王弘毅摇头,叹息的说着。

地球上,宋朝的进士,都不过九品本官,所以养士百年,崖山还有人赴难。

而到了明朝,考了进士在翰林度个金,就是七品的文官,文官横行,成了国家的毒瘤,问一句震耳发聩的话——贵族世家独大之祸,人人都知,而儒家文官独大之祸,自唐兴,自宋盛,自明独,其祸又谁知呢?

黄宗羲《明夷待访录》明确反对君主制,提出“君为天下之大害”,这实是羽翼丰满的文官集团,开始反客为主,反噬朝廷,有人还以为这是进步。

那贵族制度,架空皇权,世家共议,贵族议会,君主立宪,岂不是比这个还进步?

庸碌之人,不足以明道,王弘毅自有自己的判断依据,地球满清,还有满人集团压制膨胀的文官集团,自己却没有,断不可给他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至于科学发展,导致的科学集团的膨胀,成为后世的毒瘤,却还早着呢,这时不用担心。

第二百二十八章 科举(下)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张焕自然想不到金陵有人对科举进行安排。

“张焕!”前面有人喊到了他的名字,张焕忙挤过人群,走到了前面,应声:“我就是张焕。”

“出示牌子。”公差看看眼前的少年,淡淡的说着。

张焕忙将从衙门里拿到的牌子递了过去,公差检查过后,未发现什么不妥,和前面的几人一样,给了他换了一个有着号码的铜牌,让他拿着这个铜牌进场找自己的座次。

张焕还是第一次考科举,也不知道前面的科举都是怎么样考,不过这样的安排是让他觉得很新鲜。

拿着做工颇为精致的小铜牌,张焕从大门进去,向里走去。

考场在紧里面的位置,越向里走,嘈杂之声越小,两旁绿植,已嫩绿一片,提鼻一闻,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看的出来,郡里很重视这次科举,安排考场的地方,环境幽美,并且十分的安静,一路走来,每一处拐角,都有着差役指路,很顺利张焕就找到了考场的位置。

这是一座极大厅堂,不知以前是做什么,此时都已是腾空了,摆上了一排排的桌椅。

在进考场前面,大门的衙役已对他进行了一番检查,他的身上、提蓝里的笔墨,都被仔细检查翻看过,因为考的时间不长,因此这次入考场是不准携带吃食。

检查的时候,张焕也不觉狼狈。

此时跨入考场的门,目光扫过里面,发现这座考场的面积很大,看着格局,由着两座大厅凿合在一起而成,考生间,并没有隔断,一人一张桌案一把座椅,案几上空无一物。

张焕进来的时候,里面人还不多,按着牌上的号码,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旁边就传来了拉动桌椅的声音。

声响还很大,张焕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顿时吓了一跳,坐在自己旁边,是一位头发都花白了的考生,看起来此人的年纪比余先生还要大些。

对方看了看他,表情木然,没有说什么,张焕微笑着朝对方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却在暗暗的感慨着,看来这次参加科举的人不在少数,连这样的老先生也都过来应考了,自己要认真答卷方成。

又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后面的考生也都走了进来,并非是所有人都在这个考场里进行考试,进来的人,大概只有门口排队时见到的三成左右。

考生纷纷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找到的松了一口气,马上坐好,找不到面上现出焦急之色,四处看着。

在这期间还出了几段小插曲,由寻位子引起,弄的考场内一时乱了起来,在考官的呵斥下,方平息了下来。

因这几件事,现场的气氛越发显得紧张了,一些年纪大的考生,甚至脸色发白。

张焕心里颇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科举,又是恰逢楚王用人时,要是成了,那能一展抱负,迟了几年再考,只怕机会再难寻到。

等考题公布,却心中一松,考的大部分都是贴经。

所谓的贴经,就是贴经是把经文贴去几字,令其填补,就是现代的填空题,这实际上不难,考的主要是背诵。

后面有三道墨义,是让人说说里面的意思,也相对粗浅。

张焕直到考完三场,走出考场的大门,被冷风一吹,他还是感觉自己做梦一般,有些头重脚轻。

摇摇有些昏涨的头,向外走去。

远远的就闻见了一股油饼的香味。

张焕连考了三场,此时肚内已是有些饥饿难忍了。

张焕摸了摸钱袋,发现还有着不少富余,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终下定了决心。

取出几枚钱,他走近了那个油饼摊,向着正在忙碌的老板说:“老板,来十张油饼,一张给我,别的都包起来吧。”

“好这位小哥,请少等片刻,马上好!”刚出锅的喷香油饼,被老板夹出来,稍稍的滴了滴油,就被包好,递了过来。

张焕将钱递了过去,接过油饼包,边走着,吃了一张油饼,食物一下肚,顿时不觉得怎么饿了。

剩下的油饼,他打算路上吃,现在天寒,一天半路程,到了家,还可以剩上五张,将油饼热热,也可以给弟弟妹妹食用。

家里本就荤腥少,吃的都是野菜面疙瘩,弟弟妹妹身体实在是太过单薄了,来前面就有弟弟妹妹吵着想吃油饼。

想到这里,入口的油饼,顿时有些难以下咽,将剩下的油饼包放进包裹里,张焕快步向着前面余先生提过的地方走去。

来时,他是坐的一支商队的顺风车,没花几个钱,回去雇了车回去,实太过奢侈,可走回去,又太过遥远,因此在来前面,余先生就给他一个地址,让他回去的时候,去那里找余先生的一个熟人,对方正好六日傍晚有马车返回白明县,到时候给他再顺路的捎回来。

果然到了那里,对方欣然应允了,还问了下考场的问题,张焕一一答了。

这人见他小小年纪就有着一定的才学,甚至进了考场,越发客气起来,一路上,还请了他与商队的人一同食饭,气氛很是不错。

依旧是一路无话,很快,他就到了家中。

对于他考的怎么样,张父张母问过后,不是太懂,也罢了。

拜见余先生时,询问了后,沉默了片刻,觉得这些题目不算很难,考中的可能甚大,不过不直接点明这一点,只是让他回去等待消息。

一路上已疲倦不堪,吃食带给弟弟妹妹后,张焕头就睡。

次日一早起来,方缓过劲来。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一起来他就带着砍刀,赶去白明山下砍柴,照样干活补贴家用。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四月是春暖花开,大地复苏。

家里地里的活计也开始多起来,一开始时,张焕还想着前面科举的事情,可随着活计一多,也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这一天,张焕依旧是去白明山下砍柴。

眼看着日头升高,木柴也砍的差不多了,张焕将木柴捆好,挑着木柴向家里走去。

刚走到村口里,就听见远处的官道上,有着马蹄声。

张焕一怔,站在向那边看了过去,只见官道上围了不少人,都在那边驻足观看。

或许是有人娶亲,他不甚爱看热闹,看了几眼,向自己家走去。

进了院,将木柴放下,张母给他打好了清水,就是清凉的清水,他洗了脸和手。

母子正说着话时,听见外面有人喊:“张焕可是住在这里?”

是个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和问话,不是熟人。

张焕一怔,抬头看母亲,发现张母也怔住了。

就是这一会时间,有熟人进了院,是个邻居,指着外面,说:“张焕,你去看看,是衙门来人到了你家门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衙门来人?

听到这话,张母第一个反应是害怕。

脸色苍白的看向儿子:“儿啊,这是怎么样回事,衙门怎么来人了?”

张焕却立刻想到了科举。

“娘,莫要怕,兴许不是坏事。”张焕安抚着说,出了院落。

门外站着二个衙役,后来跟着几个村人,为首的一人,看着出来一人,就问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