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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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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中宫西偏殿,餐食已经摆了一桌,都是傅绰约与苍玺爱吃的菜。

    “王爷、公主请稍后,皇后娘娘随后就到。”夭桃说着,屈了屈膝,独自去了东偏殿。

    东偏殿内,傅莺歌背对着夭桃在门口在摆弄指甲。听见夭桃进来,傅莺歌头也没转的问道:“如何了?”

    夭桃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去时,王爷正在品茶。寄好公主正跪在地上。”

    傅莺歌一听这话,转过身来,问道:“跪在地上?”

    “是”,夭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奴婢猜测,玺王爷已经知道寄好公主也涉及在王爷遇刺那件事中。”

    听到这话,傅莺歌有点心慌。她一门心思帮助傅绰约,即便是知道了傅绰约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刺这桩事情,高宗早就与她提过。傅莺歌本想着将这件事情压下不提,亦或者按照高宗的意思照顾不老实的朝臣扣上这顶帽子。等这件事情坐实了,傅绰约的嫌疑也就解除了。苍玺即便猜到或者已经知道真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是,此刻苍玺已经给了傅绰约一个下马威。虽说并没有将事情挑明,但无疑这也是苍玺对自己的一个警告。

    “随我过去”,傅莺歌说完就迈出了东偏殿的大门,夭桃紧随其后。西偏殿与东偏殿隔得不远,但傅莺歌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她倒想看看,傅绰约有没有本事解决自己的困境。毕竟,出嫁从夫。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傅绰约身后为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一炷香的功夫,傅莺歌才进了西偏殿的大门。

    苍玺与傅绰约看到傅莺歌,赶紧起身恭迎。

    苍玺还是一副不亢不卑的样子,而傅绰约却一直低着头,生怕苍玺将她做的这些好事抖搂出来。

    “都坐”,傅莺歌轻声说道。

    苍玺道谢之后,坐在了傅莺歌的右侧,傅绰约则做到了苍玺的对面。

    三个人闲聊了几句后,傅绰约起身跪在地上微笑说道:“侄女有一请求,还望姑母成全。”

    傅莺歌摆了摆手,示意傅绰约起来,“有话直说。”

    “绰约想着,三妹与王爷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今儿个特来求一求姑母的懿旨,求姑母赐下一个好日子让他们二人完婚。”傅绰约说道。

    傅莺歌点了点头,回答道:“黄道吉日,本宫早已选好。”

    苍玺却是一愣。傅绰约主动为他与傅瓷的婚事操心,很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奇怪的是,皇后此番竟然也顺着他。

    管他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母后选的是哪个日子?”苍玺问道。

    傅莺歌笑道:“来年三月初七,宜娶宜嫁。”

第九十九章不达目的不罢休() 
来年三月七,皇后一定是故意的!

    眼下才立秋不久,算起来这婚期有五个月之久。皇后将亲事定在五个月之后,心中所想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见苍玺不语,傅绰约解释道:“眼下已经快入冬,年底结婚委实仓促了些。不如定在来年初草长莺飞时节,日子好准备也充分。”

    这样烂俗的借口,苍玺也不愿再反驳什么,随声附和道:“儿臣多谢母后考虑周全。”

    傅莺歌看到苍玺欣然接受这个安排,十分满足。傅绰约听到婚期定下来之后,面上强撑着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苦。

    傅绰约从小就陪伴在苍玺身边,这份感情却比不过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傅绰约心里自然不舒服。

    若是输给一个不如她的人,傅绰约心中还多少舒服一些。可眼下,她输给的是傅瓷——一个处处比不上她的女人。

    论姿色,傅绰约是承周人眼中有名的美女,尽管傅瓷生也得十分漂亮,但比起傅绰约来却少了一份韵味。

    论修养,傅绰约自小就被养在深宫,学的、见的自然比傅瓷多上许多。在众人眼里,傅瓷一向唯唯诺诺,如何比得上傅绰约从容大方。

    更何况,出了淀茶那桩命案之后,傅瓷被众人冠上了“蛇蝎美人”的称号。如何比得上她傅绰约生性纯良?

    让这样一个踩在脚下,任谁都会不爽吧?

    尽管心中有气,但傅绰约依旧为傅莺歌夹着菜,带着微笑说道:“姑母,阿瓷嫁给王爷为妃,往后是要管理王府上下大小事宜的,绰约怕妹妹不善打理,让人笑话。”

    听到这话,苍玺不乐意了,反驳道:“此事不劳烦公主挂心。瓷儿若是不会打理,自有玺王府的嬷嬷教她。”

    傅绰约不达目的不罢休,但在苍玺面前还不能太过为难傅瓷,遂而笑着说道:“姑母您瞧瞧,王兄这还没娶妃,就这样护上了。”看着傅莺歌笑了笑,傅绰约接着说道:“三妹从小不理家事,绰约是怕传出去,丢了傅家与玺王府的脸。”

    傅莺歌点了点头。印象里,她这个三侄女为人处事一向是缩在后面的。如今,将诺大的王府交给她打理,实在是有些为难。更何况,堂堂国公千金,若是这些事都不会打理,平白惹人笑话。

    “明日本宫让人接瓷儿进宫,让夭桃教教她如何打理府邸。”傅莺歌说道。

    听到傅莺歌这句话,苍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皇后疼爱二侄女傅绰约是众人看在眼里的,此番傅绰约提出让傅瓷进宫学如何治理王府,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到这儿,苍玺拱手一揖婉拒道:“母后终日为后宫之事操劳,这等小事儿臣怎敢再劳烦母后?”

    傅莺歌为苍玺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玺儿是本宫的义子,阿瓷是本宫的侄女。本宫自然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称不上劳烦。”

    不等苍玺说话,傅莺歌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傅绰约听到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笑着给苍玺夹了菜。

    或许,对于苍玺来说,对待不喜欢的人来说,她所涉及的所有东西都不想触碰。就好比,傅绰约给苍玺夹的菜,直到晚膳最后,傅绰约也没动过一筷子。

    餐后,傅莺歌让苍玺在风雅堂住了下来。苍玺走后,傅莺歌才收起了笑脸,对着傅绰约问道:“玺王爷可曾正眼看过你?”

    傅绰约摇了摇头,说道:“绰约自知比不上阿瓷,入不了王兄的眼。”

    傅莺歌听到傅绰约这样说,心中有点不忍,说道:“姻缘、姻缘,讲的是个‘缘’字。你何苦非要执着于玺儿呢?”

    傅绰约听到这话,跪在地上说道:“不怕姑母笑话,绰约与玺王爷一同长大。这些年,尽管王爷对我的态度十分冷淡,但我觉得,王爷能多看我一眼我都开心。”

    傅莺歌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看着傅绰约的泪眼,傅莺歌说道:“你既然不后悔,后面的事情听本宫安排。”

    傅绰约一听,急忙又要跪下,傅莺歌摆了摆手,说道:“你想好了?”

    傅绰约点了点头,说道:“想好了。侍妾也好、王妃也罢,能呆着王爷身边,足够了。”

    傅莺歌看着傅绰约这副伤情的样子,留她在中宫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深夜,傅绰约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无眠夜,傅绰约原本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如今,却是尝遍酸楚。

    当然,睡不着的不只傅绰约,还有在风雅堂的玺王爷。

    皇后一心维护傅绰约,傅瓷进宫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苍玺觉得,傅绰约断然不会让傅瓷好过。从下媚药,再到雇杀手,傅绰约已经丝毫不念姊妹情义。这样的好机会,她怎肯放过。但自己一个外臣,又不能时时刻刻出现在后宫来维护傅瓷。

    思来想去,苍玺觉得为今之计只能找周义帮忙。

    翌日,苍玺没向傅莺歌请辞,下了早晨直奔着四皇子府去了。

    来到周义府中,苍玺也不含糊,直接挑明说道:“母后受了傅绰约的蛊惑,非要让瓷儿进宫学如何治理王府。”

    周义难得见苍玺这般模样,顿时起了打趣之心,说道:“寄好公主唱这一出戏,恐怕是对王兄你旧情难忘。”

    苍玺听出了周义的戏谑之心,回复道:“你若能进宫护好瓷儿,本王的酒窖任你搬。”

    周义一听有酒来了劲儿。平日里,自己喝几口玺王府的桃花醉,苍玺都好记恨好久,如今为了美人,对酒十分在乎的玺王爷,终于肯大度了?

    “王兄既然这么说了,臣弟再推脱也忒对不起王兄你的酒窖了些。”见苍玺白了自己一眼,周义戏谑说道:“当真是想搬多少搬多少?”

    苍玺算是看透了周义,这人就是一门心思的惦记着他酒窖里的酒!虽说这些酒都是自己酿的,但与傅瓷的安危一比,委实不起眼。

    “酒能搬多少搬多少,只是一条人给我护住了,莫让傅绰约欺负了去。”苍玺说道。

第一百章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晌午从皇宫里来的轿子将傅瓷接进了宫。尽管心中百般不愿,但这毕竟是皇后的懿旨,单凭着抗旨不尊这一条,就足够傅绰约怂恿皇后来责罚自己了。

    想到这儿,傅瓷乖乖的跟着宣旨太监进了宫。苍玺约么着时辰差不多了,也催促周义赶紧进宫。

    周义拗不过苍玺,还有那一地窖的桃花醉向他招手。周义一个没忍住,就答应了苍玺进宫做护花使者。

    临走之前,苍玺千叮咛万嘱咐,让周义小心提防傅绰约。周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苍玺才肯放行。

    好不容易进了宫,周义先去给高宗请了安,随后朝着中宫的方向走去。

    已经是深秋,树叶已然落了一地。唯独一处,还如春天一般生机勃勃。周义踱着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此处。

    这儿是金陵城最暖和的一处,因为有个不大不小的温泉在这儿,气温高、树叶也就不容易枯败。到了深冬,这里更是一处奇观。

    金陵本就在南方,相比于北方的严寒,这儿本就暖和些,再加上这儿地气暖和,到了深冬也如同春天一般。诺大的金陵,也唯这一处,春意盎然!

    在周义的记忆里,每到秋冬交际之地,这儿格外热闹。但这几年,随着皇子公主的逐渐长大,这儿也就鲜有人来玩耍。

    周义不自觉的走到了这儿,每年秋冬他都喜欢来这儿看看。在此处,他认识了苍玺、认识了傅绰约。尽管,脚下的这片地,在儿时常常被大皇子周延与三皇子周信霸占着。

    “四弟好雅兴”,周义被这一句话打断了回忆。

    回头望去,周义大吃一惊。

    站在眼前的人身材魁梧,一身铠甲护身,尽管皮肤晒得黝黑且粗粝,但一点儿也不影响此人的英姿飒爽。

    这人,又多少年不见了?

    周义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吃惊,但即刻就换上了平日里待人接物的那幅程式化的笑脸,说道:“三哥回来,怎么也不跟兄弟几个知会一声。”

    其实周义不相信周信提前回来没跟周延说过,恐怕不知道他已经回京的只有他跟苍玺!

    高宗给周义看过周信递上来的奏折中,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说周信在十月初八班师回朝。按照周信计算时间的能力,周义才不相信这误差能有五天。

    周信打量着周义,没正面回答周义的问题,说道:“三弟圣贤之书读得多,应该明白莫要觊觎不是你的东西。”

    周信这话说的含蓄,却也十分明了。小时候,温泉这方圆几十米是周延与周信的。长大后,这皇位也不是他周义可以惦记的!

    尽管周义对皇位没意思,他这一生追求的不过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原本,他认为的那个能与他共度余生的人应该是傅绰约。虽说事与愿违,但在与沈梓荷的逐渐接触当中,周义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值得他留恋的影子。

    于他而言,皇位不过一座囚笼!

    然而,却又这么多人挤破脑袋的为了一块冷冰冰的金疙瘩争斗。

    尽管如此,但周义觉得在气势上不能输给周信,遂而说到:“三皇兄可曾听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周信原本就是想压周义一头,没想到被周义反将了一军。想着自己是个武将,说不过周义这样的风流才子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就不再与他争辩。但一想到,周义这话中含义,周信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握了拳就向周义挥去。

    还没等周信的拳头挥过来,周义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周信看着周义这反应,拳头停在了半空。

    “三皇兄心中若有气,尽管动手。”

    周义这副唯恐周信不揍他的表情,让周信看着心里窝火。

    这是在皇宫,不是在边塞。进了京畿,就得守规矩。这一点,周延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过。

    周信想着兄长的话,将拳头收了回来,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周义在原地扯了扯嘴角,他这位三皇兄到底是长教训了,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赶到边关了。

    周信走后,周义想着苍玺交代下来的事情没接着在温泉逗留,赶紧去了中宫。

    周义来到中宫,美曰其名说给皇后请安,遂由嬷嬷带着去了正殿。正殿之中,傅莺歌端在尊位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周义跪地说道。

    傅莺歌笑了笑:“义儿难得来中宫,到母后身边坐。”

    周义按照傅莺歌的话坐到了傅莺歌旁边,时不时的往旁边瞥几眼。诺大的正殿,出了丫鬟、嬷嬷只有他跟皇后两个人。

    “义儿在找什么?”傅莺歌冷不丁的问道。

    周义笑了笑,说道:“儿臣许久不见绰约,心里有些挂念。”

    “今日傅氏的三小姐傅瓷进了宫,绰约正陪着阿瓷在御花园里赏景呢。”傅莺歌回应道。

    皇后这话,在周义听来有些勉强。已是深秋,御花园百花凋谢,还有何景可赏?

    见周义没吭声,傅莺歌解释道:“就是指给你玺王兄那位。”

    周义虽见过傅瓷,但傅莺歌既然觉得自己与傅瓷没有瓜葛,也就不必让傅莺歌知道他们原本认识。

    “儿臣素问傅氏三小姐,有倾城倾国之姿,母后可否允许儿臣一睹芳容?”

    傅莺歌听到这话,拉着周义的手笑着说,“阿瓷生的俊俏,却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神乎其神。再者说,选秀那日,义儿你与阿瓷见过面。”

    周义故作不知:“儿臣何时与三小姐见过?”

    “那日被大殿下与玺儿同时看中的那位小姐就是本宫的三侄女傅瓷。”

    周义假意恍然大悟,撒娇耍泼说道:“儿臣今日既然撞见了,母后总得让儿臣见见新嫂才是!”

    傅莺歌心肠软,被周义这么一撒娇也就只有点头同意的份了。

    “夭桃,让公主带着三小姐来中宫。”傅莺歌吩咐道。

    见夭桃出了中宫,周义冲着傅莺歌俏皮一笑,“儿臣谢母后成全。”

    傅莺歌点了点周义,“你呀!”

第一百零一章丹青露真情(1)() 
一盏茶的功夫,傅绰约与傅瓷由夭桃带着一同走进大殿。

    待傅绰约与傅瓷给皇后请过安问过好之后,周义抢先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傅三小姐吧?我是四殿下周义。”

    傅瓷听到周义的自我介绍,自然不会傻到说两人以前见过。尽管傅绰约知道傅瓷参加了周义的婚礼,但在那桩亲事上自己毕竟动了手脚,也不会笨到挖坑自己跳。

    “臣女傅瓷见过四殿下”,傅瓷屈膝颔首说道。

    周义赶紧依照礼数还礼说道:“过一阵子,我就要称呼三小姐一声王嫂,怎敢让王嫂对我行礼。”

    站在一旁的傅绰约听到周义这话,脸上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与阿瓷的婚事还没订下来,四哥现在称呼阿瓷为‘王嫂’未免早了些。”傅绰约酸里酸气的说道。

    在皇宫这片地上,又是在中宫。都说皇后待寄好公主是极好的,周义才不傻,在中宫惹傅绰约的霉头跟惹皇后有何区别?

    听到傅绰约这话,周义赶紧拱手一揖赔礼道歉,说道:“皇妹教训的是,为兄与你赔罪。”

    傅绰约却不肯就此打住,说道:“皇兄你丹青一绝,今日就罚你为姑母与两姐妹画上一幅,如何?”

    周义本想着拒绝,但看到傅莺歌点了头,再说拒绝的话就是抚了皇后的面子了,遂而说到:“母后既然点了头,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周义答应了,傅绰约冲着婢女喊道:“夭桃,给四殿下将笔墨纸砚拿来。”

    夭桃得了命令,赶紧去书房取来了笔墨纸砚,又命人搬了张桌子放在大殿之内。待夭桃铺好了纸张,傅绰约看了旁边的花瓶一眼,说道:“鲜花配美人。这花本该让姑母抱着,如今阿瓷将为人妇,这次不如就让阿瓷抱着,姑母看如何?”

    傅莺歌如何不知道傅绰约是在为难傅瓷。但傅绰约这口气若是不撒出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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