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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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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抿了口茶,半晌之后才问道:“岳父为何要雇人劫持傅瓷却不伤其性命?”
闻言,苏佑一愣,尔后又释然一笑,“你都知道了?”
苍玺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何不杀我?”苏佑问道。
“因为您没有伤到瓷儿”,苍玺说道。
“你倒是很坦诚”,苏佑爽朗的笑了出来,接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领兵入金陵吗?”
苍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为了您女儿苏满霜。”
苏佑摇了摇头,“并非全是。那日,我本想去摄政王府把兵符交给你,让你选个合适的时机领兵入金陵。没想到,你竟然为了王妃不问缘由的不肯见人,我不能让你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苍玺疑惑。从前,苏佑不是一直不肯帮他的忙吗?怎么此刻倒是为他考虑起来了?
尽管心有疑虑,但苍玺并没有问出口,反而是安静的等着苏佑接着说下去。
“当时,太后和陈秋实给我的信中都让我多多扶持你,我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本是为了挫挫你的锐气。没想到,你倒是个能知难而上的。”
“所以,您才肯把女儿嫁给我?”苍玺问道。
苏佑摇了摇头,“老夫知道,娶了满霜是你那位宝贝夫人的意思。要按照你的意思来看,你宁肯不要得罪苏家也不愿意纳妾。”
苍玺应了一声,大方的承认道:“我本允了瓷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转眼却又娶了旁人。我既对不住瓷儿,也愧对二小姐。”
“经此一事,老夫也想明白了。姻缘姻缘,难为不得。日后您能与满霜走到那一步,全看她的造化”,听到苏佑这么说,苍玺心里如释重负。
谢天谢地,他的这位岳父是个明白人。
“多谢您能体谅”,苍玺冲着苏佑颔首说道。
苏佑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王爷预备着怎么办?”苏佑问道。
“薛常青是小婿的义父,这几年也多隐忍,必能为我所用。但也正因此,周则正在一点一点的削弱他在朝中的势力。宋濂是丞相,在周则娶了他的女儿之时,两家的势力就捆绑在了一起。何氏兄弟是周则母族的亲戚,看着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但也不是无缝可寻”,苍玺说道。
苏佑点了点头,与苍玺一起分析道:“旁人我不了解,但这薛侯爷是个赤胆忠心的。虽说如今的朝廷已然是乌烟瘴气,原来的老臣都不敢说话。但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朝廷中的旧臣大部分都会站在王爷您这一边。眼下,肯在朝里说话的恐怕也就只有薛侯爷和陈秋实了。”
“不错。我已经让苍洱与程钺先我们一步去金陵联系陈秋实老将军与傅长川”,苍玺说道。
“傅长川?”苏佑问道。
“傅国公的儿子,傅瓷的长兄”,苍玺解释道。
闻言,苏佑沉默。原本还在金陵为将的时候,他就觉得傅骞不是个善茬,不知道他的儿子会不会随了他。
见苏佑良久不开口,苍玺解释道:“傅长川此刻应该对他的父亲恨之入骨了。从周则继位以来,他与五长公主的日子都不好过,周则还囚禁了太后。并且——”,苍玺故意顿了顿,而后说道:“据本王所知,让寄好公主嫁给胡人的主意也是傅骞提出来的。”
想到苏佑不解朝中情形,苍玺主动解释道:“寄好公主是傅骞的女儿,与傅长川一母同胞。”
听到苍玺解释一通之后,苏佑对这位傅国公是愈发的瞧不起。按照年龄算下来,他的女儿应当正是芳华,却让这样一个女儿陪着一个已经年逾五十的老头子睡觉!
但这些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苏佑不好插嘴,遂而只能应下。
说完这些人际关系之后,苍玺又与苏佑拿出了地图,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军事战略。两人商定,行军之事必然是要保密的,商议一番后决定大军昼伏夜出。这二位都是头脑聪明的,这更是在战略上不谋而合。待两人把心事剖开之后这么一聊,不知不觉竟然聊到了东方鱼白。
看着天开始发亮,苍玺才出了苏佑房间的门。
出门之时,那三位身穿铠甲的男子还警惕的站在门口。看见苍玺出来之后,怒目瞪着,苍玺没多言语,很快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屋之后,苍玺没有立刻就睡,而是在窗口坐了好一阵子。
此刻,也不知道傅瓷到底如何了。
现在,他不求别的。只希望傅瓷这一路上能够平安,只要到了季十七居住的那片竹林,苍玺悬着的心便能放下许多!
呆坐了许久之后,困倦来袭,苍玺只好囫囵个儿的往床上一躺。
天渐明,方才被苍玺还念叨着那位主儿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看着坐在自己床前的那人,傅瓷诧异问道:“你一夜没睡?”
季十七点了点头。傅瓷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些血丝,心里有些愧疚,遂而说道:“你放心,我没事儿。”
听傅瓷这么一说,季十七有些激动的忙说道:“我害怕!”
傅瓷疑惑着盯着季十七看,季十七觉得有点儿失态之后,遂而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害怕我一个不留神你就被人害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早膳()
傅瓷先是一愣,接着笑着安慰道:“哪儿就有这么多人想要害我了?你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季十七没说话,傅瓷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遂而说道:“趁着还不启程,你安心去睡一会儿。有袁凯与红玉在,我不会出事的。”
“罢了,我让雁儿进来陪你会儿”,说完,季十七看着傅瓷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
此刻的天还处于将明未明的状态,但雁儿却是个闲不住的命。季十七去找她时,她已经不在房间了。季十七问了好几个小厮才知道雁儿已经去了厨房。
“你怎么这么闲不住?”季十七看着雁儿忙碌的背影问道。
雁儿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季十七,边做着手里的活儿边回答道:“我就是瞧着长姐这几日吃得少,路上又辛苦,怕她的身子骨吃不消。”
听她这么一说,季十七倒是有些惭愧。他察觉到傅瓷的食量不大,却没想到亲手为她做些什么送去。
如此想着,季十七走到雁儿身旁,说道:“我与你一起。”
雁儿歪头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十七,问道:“你你会吗?”
季十七点了点头,雁儿的目光中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怎么?我不像是会做饭的?”季十七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从他第一眼见到季十七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一身白色的粗布麻衣,侧背着一个小药箱。雁儿没读过书,但听过村头说书的老爷子经常讲一些桥段。那些个桥段里头讲述的翩翩公子大都是季十七这个装扮,就连性格也是出奇的相似!
“我做饭不难吃,不然我也没法一个人在竹林生活这么久”,季十七回答道。
雁儿随便应了一声,也没再推辞。
令她没想到的是,季十七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做起饭来一点儿也都不含糊。一荤一素一汤下来,他那洁白如雪的衣裳上竟然没沾上一点儿油花。
把饭菜盛好之后,雁儿看见季十七打了个哈切,遂而关心道:“你这是一夜未睡?”
“嗯”,季十七应道。
听他应下,雁儿一个劲儿的把季十七往外推,“赶紧回去睡一觉!你若是再病倒了谁给长姐看病?”
“不睡觉就会病倒,这话你听谁说的?”季十七问道。
“我娘”,说这话时,雁儿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看着雁儿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季十七有点儿不知所措,只好把自己揣在怀里的手绢拿出来递给雁儿,“诺,先擦擦眼泪再说。”
雁儿接过季十七递过来的手帕,抹了一把眼泪之后,问道:“你这帕子上怎么一股子草药味儿?”
“在草药里浸泡过的,驱蚊”,季十七解释道。
难怪自己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草药味儿,雁儿在心里嘀咕道。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给傅瓷煎药煎久了,也就闻着周围都有一股子草药味儿。
“接着说吧,怎么就委屈上了?”季十七问道。
雁儿抽了两下鼻子,接着说道:“我娘,我娘就是为了还钱没日没夜的给人做工,最后累死了。”
雁儿说完后,季十七拍了拍她的后背,雁儿干脆一股脑儿的借着季十七的衣裳抹了一把眼泪。
季十七有点儿厌恶的看了雁儿一眼,但这丫头心大浑然未觉。直到哭完之后,雁儿才意识到自己把季十七的衣裳弄脏了,遂而小声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给你洗洗?”
季十七瞥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说完之后就要往外走。
临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季十七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雁儿说道:“给瓷儿送过去,我去补一觉。”
雁儿应了一声,看着季十七走后,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他的手帕,想追上去但又觉得不好意思,遂而把手帕往袖子里一塞,端着饭菜去了傅瓷的房间。
此刻,傅瓷已经洗漱好了。
雁儿敲了敲门,傅瓷应了声后,雁儿才进。
“这是我特地借了厨房给长姐做的饭菜,快尝尝!”雁儿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之后,给傅瓷盛了碗汤递到她手边。
“辛苦你了”,傅瓷笑着接过汤。
“不辛苦、不辛苦!”雁儿忙说。
傅瓷看着雁儿的笑脸,冲她说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雁儿这回没推辞,与傅瓷一起坐下来吃饭。
傅瓷喝了口汤,冲着雁儿问道:“这汤——”
“这汤怎么了?”雁儿问道。
傅瓷笑了笑,“这汤不像是你的手艺。”
眼瞧着被傅瓷识破,雁儿交代道:“这汤是季公子做的。”
“十七?”傅瓷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本以为季公子是个不会做饭的,没想到他做起饭来竟然有模有样的!”
听雁儿这话,傅瓷深觉这丫头抓重点的能力有问题,遂而直接问道:“十七怎么会去厨房?”
“今儿一早,季公子去厨房找我说您醒了。看见我在给您做早膳,就主动提出帮忙。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一夜未眠,就让他帮着我一起。没想到,他在厨艺上的造诣这么深,后来就变成了我给他打下手了”,雁儿讲到这儿的时候还有点儿委屈,看着傅瓷还看着自己,雁儿想了想又补充道:“长姐放心,此刻季公子应该已经回房间去睡觉了。”
闻言,傅瓷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些,喝了口汤之后,对雁儿说道:“一会儿告诉红玉晚些启程,让十七多睡一会儿。”
听傅瓷这么说,雁儿赶紧应下。
“既然是十七的手艺,你也尝尝”,傅瓷起身给雁儿盛了一碗汤。
雁儿忙接过,丝毫不顾形象的直接端着碗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到最后还不忘咂咂嘴问道:“长姐怎么知道这汤不是我的手艺?”
傅瓷咽下口中的饭菜,擦了擦嘴角后才说道:“这汤比你平时做的清淡!”
雁儿虽然有心给傅瓷做些可口的饭菜,但毕竟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奴婢出身惯会了伺候人那一套,遂而考虑不到病人喜欢吃些口味清淡的东西。而季十七不一样,他是个大夫,见惯了在病中不爱吃东西的病人,也能考虑到什么食材对身体好,什么食材比较对病人的口味。
听到傅瓷的话,雁儿又尝了尝自己做的饭菜——确实比季十七做的油腻许多。
“长姐果然心细如发!”雁儿夸赞道。
傅瓷笑了笑,“哪里是什么心细如发,不过是这几日吃惯了你做的饭菜,觉得口味突然变了罢了!”
“那长姐说,到底是我做的好吃呢,还是季公子做的好吃?”雁儿问道。
傅瓷侧目,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雁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傅瓷说道,“倘若长姐觉得我做的好吃,那以后一有机会我便做给你吃。如果长姐觉季公子的手艺好,我便去偷师学艺!”
“偷师学艺?”傅瓷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是啊!长姐是不知道,季公子严肃起来简直就跟王爷一样都扳着个脸,好生吓人,就冲他这样,我可不敢去当面拜师跟他学做饭!”
雁儿考虑的不无道理,季十七毕竟是个大夫。哪有跟拜大夫为师,跟人家学做饭的!
听到雁儿讲到此,傅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夫人在吗?属下袁凯,想问问夫人何时启程”,袁凯在门外说道。
傅瓷冲着雁儿点了点头,雁儿起身去开门。
袁凯见开门的是雁儿遂而行了个礼,问道:“不知道王妃打算何时启程?”
第三百二十六章安胎药()
雁儿叹了口气,故作愁状言道:“袁总管有所不知,长姐今日晨起时身子又有些不好。依我看,我们不如稍微晚些上路。”
听雁儿说完这话,袁凯有些为难。与傅瓷等人在路上耽误一日,这危险就更大一些。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不是袁凯这样的人可以承担的,也不是他能解决的。这一点,袁凯心知肚明。
“这”,袁凯给雁儿行了个礼,说道:“奴才本该听雁儿姑娘的话,只是”
袁凯没再说下去。傅瓷见雁儿是说不通袁凯了,遂而冲着门口喊道:“进来说话。”
闻言,雁儿与袁凯一同进了房间。袁凯给傅瓷行了个礼,拱手说道:“方才听雁儿姑娘说今日王妃的身子骨不太好,奴才一会儿去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十七与雁儿都会医术,何苦麻烦外人”,傅瓷反驳道。
听傅瓷这么说,袁凯只好吐露实情,“方才侧妃的丫鬟花枝来报,说她身子不爽,想请个大夫来把把脉。您看——”
傅瓷用勺子搅了搅碗中的汤,脸色也变冷了几分。
袁凯看见傅瓷的脸色变了,改口说道:“不过,奴才一早去探望过侧妃娘娘了,奴才瞧着也没什么大事。王妃若是觉得没有必要,大可不必招这个麻烦”
不等袁凯说完,傅瓷就打断了他的话,“去请一个吧!”
袁凯应了一声,傅瓷没再给他好脸色,当即下了逐客令:“本宫身子不爽先休息了,至于什么时候启程本宫会让雁儿提前告知红玉丫头。袁总管还是先去给苏侧妃请个大夫吧!”
听傅瓷这话,袁凯心里有些打鼓,生怕自己再招了傅瓷的厌烦,遂而赶紧行了个礼出了房间。
袁凯走后,傅瓷又多少吃了些饭菜。
“袁总管还真是个圆滑不得罪人的”,雁儿说道。
傅瓷放下了汤勺,说道:“他这个人好就好在忠心,想来也是,现在这个状况,有几个不是拜高踩低的。原本,王爷日日去芙蓉苑的时候,袁凯也是牟足了劲儿的讨苏氏欢心。如今,倒是开始主动朝我摇尾巴了。”
傅瓷想了想,接着又冲雁儿说道:“一会儿大夫来给苏氏看过之后,把他叫到我的房间来也为我诊诊脉。”
“为何?”雁儿不解的问道。
“苏氏有病,大可求季十七赏她个药方,让人煎了吃了便是。如此大费周折,怕是包藏祸心”,傅瓷解释道。
雁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瓷的说法。从进摄政王府的那一刻起,雁儿就已经做好了待人留个心眼儿的准备。但近日种种事情让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道行尚浅——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对你笑脸相迎,但背后却不知道包藏了多少祸心!
雁儿又在房间里陪了傅瓷一会儿才出去,正看见袁凯带着一位年老的大夫进了苏满霜的房间。雁儿装作在忙,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房间门口。终于,半个时辰后看见了花枝送那位老先生出来。眼看着花枝进了房间之后,雁儿才追上去,对那老先生行了个礼,说道:“先生万安,我家夫人有请。”
“夫人?”那大夫从头到脚的打量了雁儿一番,看她的装扮不像是个婢女,遂而拱手还了个礼,说道:“不知道姑娘口中的夫人是何人?”
雁儿没说话,示意让大夫跟着他来。
大夫不明来人好坏,自然不敢跟上去。
见大夫不走,雁儿无可奈何,只能说道:“我家夫人与方才那位夫人是朋友,想了解一下那位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还请先生行个方便吧!”
大夫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跟着雁儿到了傅瓷的门口。
雁儿敲了敲门,说道:“夫人,大夫来了。”
傅瓷听见后,冲着门外喊道:“请他进来!”
雁儿推开了房门之后,引着那位大夫进了门。
大夫进门后,打量了傅瓷一番。见这人不卑不亢,虽然精气神儿稍微差了些,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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