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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选我,我超甜[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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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吹来,拂过他赤红的双眼和嘴角缓缓流下来的一丝血。
  拂过别离之谷,拂过一谷离愁别绪,再也没有回头。
  风拂过沉沙洲,拂过满洲厮杀和殿前的一地尸体,卷起三分血气。
  风拂过终结之岛,继续轻飘飘向前吹,哪里有什么终结,一切,没有来处,亦没有终结。
  ……
  秦淮月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苍雪山桃花林里的住处,床头站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见到她醒了,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她迷茫了片刻,全身里里外外各处的剧痛,带着清晰的记忆,还有铺天盖地的心碎,一起涌了上来。
  一阵关切的声音传来,“小六醒了,可有不舒服之处?”
  秦淮月坐起身,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一旁的春秋和唐依依立刻倒了热水,将水递过来。
  她喝了一口,第一句便是:“冰炎呢?”
  楚怀玉怔了一下,不等他说话,一旁“哐”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动。
  秦淮月看去,陆清酒居然是一拳砸烂了一旁的桌子,他双眼怒火冲天,对她吼道:“温冰炎温冰炎,你是被糊住了心窍吗,为什么你眼中就只有你那个白眼狼徒弟?”
  一旁的常歌上前阻止,但是被陆清酒挥开了,“拦什么拦?我就要说,她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说罢盯着秦淮月道:“我告诉你吧,你那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徒弟,把你打得重伤,然后跟着龙门呀,跑了!”
  “要不是我去找你,及早在别离谷的湖边找到你,恐怕你就被他弑师证道……啊!”
  楚怀玉忍无可忍,一脚踹在陆清酒身上,不容易生气的人一但怒了,那是分外可怕,陆清酒总算闭上了嘴。
  封自瑶叹息一声道:“五师弟,小六内伤未愈,气息不稳,不能情绪激动,你克制一下。”
  陆清酒再去看秦淮月,她眼中的失落一目了然。
  陆清酒心里堵着很多话,他想骂醒师妹,为这样一个弟子百般操持不值得!但碍于她的身体状况,只能一肚子话噎在口中。
  他咬牙切齿,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封自瑶劝道:“五师弟也是关心则乱,你不要生气。”
  他叹口气继续道:“沉沙洲战局稍一稳定后,他发现你不在,就带着一身的伤四处去寻你,后来在瀑布上空看到下面湖上飘着一块带血的衣物,待找到你的时候,你满身是血坐在树下,闭着眼睛气息微弱,他吓得六神无主,也不敢碰,跌了好几个跟头,跑来一把拉着我去看你,眼泪都急出来了。”
  秦淮月点了点头,她不生气。
  她其实是知道的温冰炎下了决心,定然是已经走了,但是却心存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他能幡然醒悟,留下来,那么她必然既往不咎,对他更好一些,再好一些……
  她垂下眼睛,长睫颤动,问道:“其他的呢?”
  在周启明和齐鸣的叙述下,秦淮月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七天,知道了当日沉沙洲上的事情。
  当日,沉沙洲突然被龙门奇袭,四名门掌门集体对抗龙在海和血龙,八千修士对阵龙门黑衣人。
  那是一番惊天彻地的大战,龙在海修养五年后宝刀未老,以一敌多,仍然不落下风。
  大能斗法,天地变色,没有几日无法分出高下。
  而在沉沙广场上,刚刚集结的八千修士对阵有备而来的龙门弟子,正道一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楚怀玉等人积极组织阵型和战斗,但是三百门派一千散修进退间毫无默契,犹如一盘散沙,在训练有素的龙门面前节节败退。
  要不是各个门派的中流砥柱全力抵挡,恐怕就叫龙门势如破竹杀进了沉沙洲。
  两边都胶着不下,地上却渐渐堆起了尸山血海,最后傍晚时分,一道信号弹从北方海岸边发出。
  龙在海在收到信号以后,并不恋战,大笑道:“我此次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再去拜访各位宅邸。”
  说罢,龙门黑衣人如来时一般抓着血龙龙鳞,血龙一头扎入沉沙河,顺着河水跃入别离之谷,消失在东海。
  百言行追了上去,也随之消失了。
  ……
  战后,雨停了,夕阳破开云层,金光自西方海面洒满终结之岛,沉沙殿前的广场上,血流漂杵,残尸遍地,犹如人间炼狱。
  在这刺目的阳光中,此次仙盟大会,失败的无处遁形。组建什么联盟,更是成了无稽之谈。
  这场大会,犹如一场闹剧一般,落下了帷幕。
  那其他三门的掌门还觊觎着温冰炎的神兵,一查之下方知,温冰炎居然带着问天剑,叛出门派,随龙门跑了!
  温冰炎一走,龙门便收兵了,一个念头在所有人心中乍亮:龙门此次,便是为温冰炎而来!
  随着各个门派带着残余弟子回到神州四海,温冰炎这个名字,传遍修真界和人间。
  龙门为夺他,奇袭终结之岛仙盟大会,杀了三千修士,重创仙门百家,使得各个门派元气大伤,再也凝结不出力量征讨魔教。
  这笔血债,这个冤孽,便被算在了温冰炎的头上。
  温冰炎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他的师门苍雪门,成为了众矢之的,百言行消失,各个门派都要求楚怀玉给一个交代。
  而他的师父秦淮月,也成为了正道之耻,甚至有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苍雪门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来找茬,前两天,白刃里去寻百言行回来主持大局也走了。
  另外还有一桩大事,李腾蛟和大白,也消失了。
  大白是温冰炎的灵兽,大概是随温冰炎一起走了。
  但是李腾蛟就不清楚了,有人看到战斗一开始,李腾蛟就窜进了沉沙洲林子里面,后来却遍寻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淮月听了叙述,再看众人。
  温冰炎和李腾蛟的同门朋友都在,他们都露出担忧的神色,连一向冷冰冰的谢冰洁,眼眶甚至红了。
  秦淮月无心安慰他人,推脱自己身体里不适,便送走了一屋子师兄和弟子。
  众弟子临走前对秦淮月说道,他们不会放弃,以后出任务若是遇到温冰炎,必然将他从龙门掳回来向秦淮月认罪。
  封自瑶临走告诉她,她内伤严重,经脉受损,要安心静养一年,期间不能情绪激动。
  楚怀玉临走时告诉她,苍雪门有他在,外面的风风雨雨不必在意,专心养伤。
  待到一屋子人都走了,春秋衣不解带照顾了她好几天,这会放松下来,睡在了秦淮月床边。
  秦淮月把春秋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毯子,便披上一个长袍出去了。
  推开门,熟悉的院落,一片菜圃,一棵桃树,一石桌,三石凳,树下还有一个大白的玩具球。
  风穿过院落,树枝摇动,簌簌作响。
  她只觉得院子里少了一点什么东西,让心间胀胀的疼。不过就离开了不到一个月,再回首,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温冰炎的屋子门口,手放在门上,却始终没有勇气去开门。
  待她再打开这屋子的门,已经是几年后了。
  第一年。
  秦淮月说想要清静一些,便带着春秋重新搬回了湖月峰。
  这一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待在峰上,整日整日对着天空发呆。
  几个师兄时常来看她,与她相熟的那些弟子也时不时结伴过来问安,大家都卖力地惹她开心,逗她笑,讲一些趣事。
  谁都没有再去提那个人的名字了。
  年末,封自瑶过来看了以后说她内伤好了,但是思虑太重,气血淤积,长此以往,恐怕会有心疾。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
  秦淮月想着自己身体好了,便不能这样颓废,没了男主,她还有自己的大好人生呢,于是振奋精神,去闭关修炼了。
  这一闭关便是三年。
  第五年。
  秦淮月出关,修为更上一层楼。
  她计划放下前尘往事,去人间走一趟,顺便谈个恋爱什么的,开启自己的潇洒人生。
  但是出了关,她才发现,人间已经换了天地。
  她出关后去拜见师兄,结果去了天一峰才知道楚怀玉、陆清酒和常歌都下山平乱去了,能堪大用的弟子也都去了各处斩妖除魔,苍雪山仅仅剩下些看家的新弟子。打听了一番她这才知道自己闭关这些年发生的变化。
  仙门百家自那次终结之岛事件后便元气大伤,四名门带去的人最多,损失最为惨重。
  而苍雪门随着百言行再次消失,白刃里下落不明,秦淮月受伤闭关,封自瑶也下山后长期不归,渐渐在名门巨擘的位置上隐去。
  与之相对的,温冰炎这个名字,却是响彻神州五湖四海,不仅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人间也妇孺皆知。
  仙门式微,魔教崛起。
  温冰炎这一年,作为龙门四堂主之一,凭着一剑一狗,带着魔教的人四处挑战各名门世家,每破一处,连根拔起,更是扬言,要铲除修真界。
  已经有六个门派被他血洗,弑仙魔君之名令人闻风丧胆。
  秦淮月听到这里,气急攻心,旧伤复发,一口血喷了出来。
  说什么放下前尘往事,开始新的人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也从未放下来过……
  当日下午,她去了桃花林。
  又是一年春日,灼灼桃花,习习微风,但是今日再来,她的心境完全不同,胸口很闷。
  曾经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憋着一口气,忍住胸口的憋闷,走到了温冰炎屋子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三年多没有人来,一切还是以前的模样,只不过屋角织满了蛛网,家具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温冰炎屋子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秦淮月去看桌面,上面码着一排书籍,都是自己给他的,什么《道德经》、《三字经》、《弟子规》……哦,还有那本《除魔心经》。
  她翻了翻这些书,上面认认真真写满了注释和笔记,笔迹从稚嫩到成熟,理解从浅显到深刻,透过这些笔记,她好像看到了小萝卜头趴在桌面上认真写字的样子,然后渐渐长大成十八岁的温冰炎。
  她正一个字一个字看着,走了一步,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她看过去,桌子下面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还有锁。
  这是什么东西?
  秦淮月使劲把箱子拖出来,别说,还挺沉。
  对于能不能侵犯他人隐私上面,她毫不犹豫,手捏在锁上,“咔嘣”一声,锁断了。
  当她打开箱子,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
  只见这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本本册子,满满有一箱!
  册子上写的全是年月,按时间顺序摆放。
  秦淮月好奇不已,拿起时间最早的一本翻开。
  “今日峰主教导我,写日记便于回头检视自身,可以修心,虽然从未听说,她又是这样不靠谱的性子,但是我觉得也有些道理,便听她的吧。”
  秦淮月一愣,这竟然是温冰炎的日记!自己当年不过随口一说,他居然当真了,还记了这么一大箱子!秦淮月席地而坐,继续看了下去。
  “今天峰主带我去微翠峰的河里捉鱼,我以前在村里就会,捉到一条好大的鱼,她夸了我一路,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的多着呢。今天晚饭是鱼,真香啊!”
  “峰主带我御剑,没想到她御剑水平会这么差,带我栽进了水里,如果她还是学不会,以后我学会了御剑,带她共乘也不是不可以。”
  “峰主其实一点也不强,她怕黑,怕虫子,还怕鬼,身上软绵绵的,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就她这个样子,怎么修道,这么除厉鬼?我得赶紧长大,变得更强大,顺便保护她。”
  “师父……我又认了一个师父,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认错了,师父能为我舍生忘死,我必以一生一世相报。”
  “今天峰主说我和春秋一样矮,真是气死我了!师父看我生日却开心地直笑,哼,再也不理她了!但是……我为什么这么矮小,好想快快长大……长得像五峰主一样高,像他一样英……不,比他还高,比他好看!从今天起,我要吃多多的饭。”
  “师父走了,她说山下的苍生需要她,可是,可是我也需要她啊!她何时才能回来……”
  “今天我学会了苍雪剑法第一式,等师父回来,我给她看,她一定大吃一惊,会夸赞我。”
  “今天我学会了苍雪剑法第九式,还开始学做饭了,以前不知道,做饭竟是这样麻烦,等师父回来,我再也不要她动手了,我每天做给她吃,每天,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今天依旧在院门口等了两个时辰,天空每经过一个人,我都会提起心来,待到看清不是师父,心里好失落。师父,怎么还没有回来?”
  “师父今天也没有回来。”
  ……
  “师父不要我了吗?”
  ……
  “师父回来了。我不会再让她扔下我离开,她是我一个人的,便是使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昨夜做了一个梦,我太差劲了,她是那样高洁的神祗,如我这般的人怎么能……”
  “我赢了门下大比头名,师父许我一个心愿,她说什么都可以,这搅得我睡不着……便是睡着了梦里……哎,我还是去背《除魔心经》罢。”
  “明日启程去大泽,我终于实现了愿望,以后师父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秦淮月一页一页看过去,一本一本看过去,不知不觉间,眼泪模糊了视线,噼里啪啦掉下来砸在日记上,泅散开通篇的师父二字。
  这是她的小天使,是她的徒弟,对世间纯透的内心,对师父拳拳的依恋,从未变过。
  她想起当日在问天剑下,自己所说,“三千大道,无论你选哪一条,师父都信你,师父都陪着你。”
  但是在别离之谷他明明身不由己,满口胡话,自己却没有一如当初相信他的纯善本性,真以为他诚心投了魔,真以为他恨透了自己,为此消沉了这些年。
  在她看来,这满页的师父,满篇的师父,上面都写着四个字:师父救我!
  秦淮月将这些日记收起来,重新放回去。
  她站起身来,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一扫疲惫,身上又充满了力量。
  她双眸灿若星辰,步伐坚定,推门而出。
  ……
  八月的漠北,北风卷地百草折,平沙莽莽黄入天。
  狂风肆掠,黄沙蔽日,明明是下午,天地间却一片灰蒙蒙的。
  在这苍茫天地间,通往塞北的玉门关附近有一处小镇,名作沙摇镇,靠经营客栈和茶楼服务往来于中原和塞北之间的旅客,镇子零零星星的灯光在这漫漫黄沙中格外显眼。
  如今天下不太平,出入玉门关的商队和旅人都很少了,大多数寂寞了一天的商铺早早就关紧了大门,缩在屋里不出来。
  蒯掌柜的客栈位于镇子边上,平时冷清至极,只能靠比别的铺子早开门晚关门来吸引那些住不到店的。
  今天运气不错,下午的时候有一队商队眼看要起沙尘暴,来不及入关了,便进了他的客栈,要歇到沙尘暴过去才能动脚,另外还有一个散客滞留在此。
  但是他总觉得这商队有点古怪,他在这沙摇镇做了二十多年的客栈老板,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支商队。
  队伍里多是青年男子,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他们包得严实,但是一伸出手,就漏出了端倪,一个个都细皮嫩肉的,这要是跑货的一天天日晒雨淋怎么会长得这样水灵?
  世道不太平,他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听闻其中一男子说这女子家里忙不过来,便派女儿和家里的长工走这一趟。
  蒯掌柜笑眯眯听了,心里却仍是半信半疑,暗暗留了心。
  时间不早了,客栈里的商队和那个旅客到大堂里吃饭,蒯掌柜叫厨子做饭,自己去了客栈门口。
  被风卷起的沙子拍在客栈门窗上,“噼啪”作响,蒯掌柜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天,被风沙兜头扑了一脸。
  他一边骂骂咧咧这鬼天气,一边准备关门了。
  “等等,等等!别关门呀!”一叠声的呼唤顺着风传来,蒯掌柜探出脖子,眯着眼睛看去。
  只见风沙中,一个瘦小的男子奔了过来,他长得普通,灰头土脸的,背着一个包裹,标准的旅人打扮,蒯掌柜停下了动作。
  男子直奔至客栈内,一进来便一把关住了门,把风沙隔绝在外,然后扶着墙直喘气。
  “总算……总算让我赶上了……累死我了……来桌子菜,给我个上房。”男子说着,随意扔了块碎银给掌柜的。
  蒯掌柜心道,哪来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出手这么阔绰,肥羊啊!
  他一边关门一边道:“算你运气好,这沙摇镇就只我的客栈关门最晚,你若是错过了,就是拿一锭金子都没地方投宿。”
  大堂里正在等饭的那个旅人闲来无聊,问道:“你们经商人哪个不钻进钱眼里,还有给钱不开门做生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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