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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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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景疏!”耳边听得上官若风咬牙切齿。
华景疏的带笑的声音在后,他的话时对我说的,“即便他喝了这碗药,毒全清了,你二哥以后就会放过他?从小由万种毒物堆砌养出来的血,百毒不侵。反正你也活不长了,何必浪费了那些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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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无话可说
门窗紧闭着,两人均被点了穴道,被一同放置在床上。两手相接,手心湿热,血与血相互交融流动,黏黏腻腻,掌心微疼。加上后背的鞭伤未愈,此刻躺在床上,浑身是说不出的疼痛难受。
但比这更难受的,还有其他。
穴道被点,四肢僵硬不听使唤,头能动,能说话。华景疏计划得逞后早就出门去,眼下房内就我与上官若风两人,而就在不久前,他给了封休书。
此时此刻我侧头看他,苍白的熟悉面容也蹙眉看着我,那目里眸光中跃动着我看不分明的晦隐光芒。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房内静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分不清明我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被撕碎的休书还握在手心,另一只手上,鲜红地血液顺着两手相接的缝隙处缓缓留下来,流过手腕,浸透袖口,湿了床褥。
腹部疼痛愈胜,血液流失引发寒症再发作,心肺之间如刀绞针刺。我望了他许久,终是先开了口,“你说……我会不会死呀?”
上官若风眼皮跳了跳,看我的目光喟然,语气急切,“别多想,你不会有事。”然后话语一顿,似要在脑子里寻找些好话来安慰我,他思了会儿,却明显没想到什么新鲜话语,重复了之前的,“不会有事,真的。”
我不知是该哭该笑,瞪他,佯怒抱怨,“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他闻言微怔,牵了牵唇赔笑看我,眸里黯黯。
“我难受。”
“哪里难受?”他目里担忧。
“哪里都难受。”我直直看他,说出来的话都软无力气,“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深深看我,话语急迫“月儿,我——”
“你别说,你什么都别说!”呼吸愈紧,浑身疼痛愈盛。心中繁杂慌乱交错,莫名的恐慌,“什么也别说,我怕你说了,我更难受……什么也别说,听我说。”
他望着我的目里悲凉,张了张口,欲言却止。
“在几个时辰前,我挨了二哥一顿鞭子,身下血直流不止。那个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神色陡凛,“你——”
“别插话!”我拧紧了眉忍受着心肺胸中似万虫噬骨般的疼痛,费力一吼。
上官若风皱了皱眉,将道口的话忍了回去。
“然后,二哥说,没有孩子,只是葵水。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失落很失落……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想要孩子;知道孩子没了,又觉得很难受;当知道根本没有身孕时,没有觉得喜悦,没有觉得侥幸,反而总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少了些什么。”心里面泛着酸,凄然笑了笑,“你一直都说想要个女儿,我一直都很不喜欢自己生一个女孩子,可是,当我以为我小产的时候,心里却在想,若这胎没出事,且真怀的是个女儿,你会不会很开心……
“华景疏说我活不了多久了,二哥也说没了印中香,他延不了多久我的性命。我不是不怕死,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我还没有见到清儿长大,娶妻生子,还没有和你真正的好好的无争无吵无猜疑的过过几天舒坦日子,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过,我好怕突然有一天,眼一闭,再也醒不来了,带着一堆遗憾离开……可是,我更怕的,是在你之后死。
“我想象不出亲眼见到你死时自己会是什么模样,不敢想,也不愿想。我不知道你和我二哥做了什么交易,让你宁愿不要命也不让我去夺盟主印救你。我原先想不通,可现在却明白了。”
泪光不知不觉在眼里打着转,双目慢慢模糊,透过那模糊,竟然能感觉眼前的面庞愈来愈清晰,清晰到能直抵心里最深之处的柔软,“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是有多不喜欢我?不愿意看到我在你之前死……”
“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上官若风忍不住开口,可话到了一半又什么都说不出,最后,只是深深望着我,目里无限柔情。
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迷失在他的眼里。
四面八方慢慢涌来的寒意把我包围,一下下钻进皮肤,渗到血里,寒到骨。
“我冷。”
我看着他额间慢慢涔出汗珠,看到他脉间青筋隐露,那是一直以来强冲穴脉,被点的穴道即将冲破时的反应。
我看在眼里,苦涩笑了笑,“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叫我知道,好不容易服药解读恢复的那么丁点内力竟然用来冲脉。有苦有痛只是自己默默受着,完全不顾别人在旁边看着的感受,你怎么就这么自私……”
双手相连处感受到他手一颤,穴道被冲开,他第一反应是腾起身解开缠着我们两手的绳子。
单手解绳哪有那么容易,再加上他方才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冲脉上面,此时此刻,解个绳子竟然满头大汗。我看着他因愈来愈急着解开绳子而胀得通红的脸,不想提醒他我的腰间缠着软剑,用剑一划,绳子自然就开了。
“越解越乱,别解了。”我好笑的看着他,“血早就不留了,你解开绳子也没有用。”
上官若风动作一顿。
我期期看他,“抱着我好不好?好冷。”
他的手指微颤,伸手要来揽我,到半空滞住,“你背上有伤。”
“你小心些,别碰着我的伤口就是。”
话落,身子一轻,天旋地转,整个身子翻了过来,直接扑在他身上,背上疼痛一缓,于此同时,穴道被他解开。
能活动的身子也没有多少力气,勉力用手勾上他的脖子,“抱紧我些。”
他依言揽紧了我。
“我和苏流觞真的没什么。”
他将我再抱紧了些,下巴抵在我额头上,“我知道。”
“昨晚真的只是下了一晚上的棋。”
他的话语沉沉闷闷,“我知道。”
泪水慢慢洗过双眸,茵氲水雾中,不知不觉喃喃说道:“我知道我性子不好,脾气也不好,总是讨不了你欢心,可是,我真的什么都能改,你别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他揽得我太紧,有些痛,深沉微哑的嗓音中,带着深深愧然,“抱在怀里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休书?”
他不说话了,只是低目看着我,那眼神热热灼灼,真真挚挚,如隽如刻,似有些许凄楚,似有些惘然,更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深深藏抑其中。
所有的期待在此刻一齐漫溢心头,一直强撑着的不在乎,在一直沉默中,慢慢崩溃,慢慢瓦解。
什么都不说就是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就是什么也不愿多说了。
我感觉我的世界灰了。
心痛楚愈盛,一块块绞碎碎了般的疼。我愣了好久,想对他笑,可眼泪却断了线似的滚落不止,倘然的话到了嘴边转然变成了三个字,“你混蛋!”
他默了许久,回了我这四个字,“是,我混蛋。”
胸前猛然似撕裂般大痛,我听到了自胸膛传来的那愈来愈弱的心跳声,浑身冰凉颤得发抖。
他意识到我愈发不对劲,面色陡变。
意识慢慢散去,眼前慢慢看不清面前景象。他急促、大声的唤着我的名字,一声长,一声短,一声接一声,一声盖过一声,听入我耳里,一声声不舍,一声声难忘。
他将我抱紧,再抱紧,直抱得我胸闷气短,呼吸难受。
我听得我出口的声音细弱无力,“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从未见到过他面上有这样的恐惧害怕神情,就连抱着我的双手都在剧烈发着抖。他在我耳边喃喃,喃喃的话里带着哽咽,可惜,我脑海混沌,一个字也没听清。
柔软而又温暖的唇吻在我耳畔,亲在我额头,胡乱在我眼睛、鼻头、脸颊处乱蹭。一点一印,吻在我脸,烙在我心里。说不清楚的复杂难受。
“你既然真的不要我了,又为什么还对我这样?”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还抱着我,吻着我,还一点也不松开我。
一滴滴冰凉落在我额头,流下眉头,顺着眉弓鼻梁而下,流到我嘴边,舌头舔了舔,咸的。
当剧烈的痛楚骤然流遍周身、深入骨骸、侵袭上大脑时,耳旁听得剧烈一声大响。
慢慢模糊的眼,勉强见得是房门被由外踢开,烟尘滚滚中,一抹紅影踩过倒地的门板快速过来,半空之中红袖一扬,眼前只见光亮一闪,被绳子紧缚住的手突然一松。接着全身一轻,落入了一个更加舒服温暖的怀抱。
我被紅影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脑海混混沌沌,我此刻看不清紅影的面容,但却清楚知道,我的二哥,脸上一定阴沉得十分厉害。
我想回头去看上官若风,可是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没有力气,眼前看到的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意识一丝一丝迷恍时,我握了握无力的手,怎么握都攥不起一个拳头,“二哥,妹妹又不听话了。”
他哼了声,足下脚步愈来愈快。
文章正文 结局篇(一)
空气里,药味夹着血腥味。
房里是一片慌乱,人进人出,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惊骇之色。
我躺在床上,不记得口中吐了多少血,也不记得身上各处流了多少血,浑身疼得厉害,难受得紧,手里却仍有力气紧紧攥住那些被我撕得看不清原样的纸片。
眼前昏昏暗暗,间或才堪有一点清明。
那个穿着一身红的男子,以往是凤目含笑,邪魅绝美,如今是满脸怒容,额上青筋隐露,“嫌命长了是不是?你真的跑过去救他!”
“二哥,你说话的声音在发抖。”我勉力勾出一抹笑,声音虚得连我自己都只能勉强听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幅模样,面带愠色,眼里却露着恐慌。
“前日我拿鞭子抽你的时候就不应该心软!”
“二哥……”
“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总是不会超出三年吧。”原本能维持四年的命,一短再短。
“三年?”男子冷笑,“两个月内,让你救活的那个男人准备好棺材来抬你!”
“他不会为我准备棺材。”胸口闷得很,我努力吸了口气,“二哥,棺材还是你帮我备吧,他家祖坟里没我的位置。我要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头要用最好的褥子垫着,要软要舒服的,我不想死了以后还睡得不好……”
“你什么意思?”男子目色阴沉,眼底似有寒芒闪过。
我费力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苦涩一笑,“他休了我。”
“什么?”南宫汲花面色一变,震惊过后陡然大怒,长长的袍袖凌空朝旁一甩,“混账!”
愠怒之下,房中红木精雕圆桌应声裂开,断体而落,“这怎由得他胡来!”
他言罢转身要往外走,我浑身一凛,着急开口,“你别去找他!”
他身形一顿,回头。
我硬撑着起身,“二哥,他身上的毒刚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你别去找他麻烦。”
南宫汲花目里带锋,“这个时候你还向着他!”
“二哥……”话到一半,胸腔肺里阵痛间陡然一阵翻江倒海,我撑着床沿,一阵干呕。
他眸中愠怒一转变得忧虑急迫,大步到我床边,扶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胸肺之间涌上咽喉然后猛然卡主。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难受得很。带着苦涩和酸意,满心满肺抽搐得疼痛难忍,我飞快抓住他的手,像跌入水里紧紧抓住了一块浮木,“二哥,你别走,别走……”
他冷冷看我,唇角紧抿如薄刃。
“二哥,别走,别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我怕……”我话里喃喃,指甲陷进他肉里,将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他不要我了,要是你再走,我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垂目视我,一直沉寂容颜无语。
“二哥……”
他喟然一叹,伸臂抱住我,如风和煦的嗓音轻轻,“二哥不走。”
我埋进他的怀里,低垂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终是未能掩住那眼底流动不绝的水光。
房门被轻轻敲响三下,随花的声音在外,“二宫主,上官堡主在外候着。”
听到上官二字,我肩膀一颤,第一时间抬了眼,恰巧与南宫汲花看来的目光对上,怔了怔,一刹那心念电转,“二哥不要!”
他沉着面色,目中寒芒陡现,咬牙切齿,“这可是他自己找来的,不管受什么苦,都该好好扛着!”言罢起身,不顾我的大喊呼叫,快步向外走去。
“二哥!”
他至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突地轻轻一笑,“傻丫头。”
门开门闭,听得我心弦颤颤。
浑身没有力气,下不了床,只得靠着床头运气真力凝神细听。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她。”
不屑嘲笑的话里薄怒,“休书已出,你拿什么身份来看她?!”
“我……”他声音虚弱太小,纵使我再如何耗费力气也只能听到细碎的几个音节。他这段话很长,许久过后才听得南宫汲花再次接话。
带笑的话语薄凉,“既然知道对不住她,那你还来干什么!”
然后,听得拳头打上肉体发出的沉闷异响。没有还手的声音,只有打人和被打。
我在房里听得心惊肉跳,极力想要起身,却发觉四肢麻木僵硬,全然不听使唤了。
当胸肺间的痛楚顺着血脉快速流遍全身,万虫啃噬和针刺火烤般的疼痛齐齐而来,再然后,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包围,我想要叫喊,却陡然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
巨大的痛楚一波波袭来,我的眼皮慢慢变沉,胸腔肺腑涌上一股极大的难受,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房里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黑暗,意识愈发不清明。这个时候好想要有个人陪着,可是,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不觉就阖眼睡去,念光沉落,尽成无底的幽凉。
在最后的一层意识里,好像有人冲进房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温暖自他掌心不断传入我冰僵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我好想睁眼看他,可眼皮似有千钧,怎么样也抬不起一丝缝隙,见不到一点儿光。
陡然周身陷入了一片黑,我在一片漆黑里走了好久,跑了好久,转了好久,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怎么也走不出去这里。
全身上下,撕裂了一般的疼,突然之间好累,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什么也不愿意再做,好想就这么没了意识,完全融入这漆黑的虚无里,连带着身心体肺,也一同这么溶解进去,再不出来。
可是偏偏眼睛看不到,耳朵里却依旧能听到那一声声一次次一声盖过一声,一声紧张一声的叫唤揪得我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神识,努力想要睁开眼。
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我这被折腾得再也经不得一点刺激伤害的残败身子还能够维持生命活动多久。
只是这个时候,终于耳朵里面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浑身的痛楚终于再也感受不到了,世界安静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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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女主挂的看到这里就可以了。
想看后续内容的,继续翻下一章~~
不用想章节名的过程真美好呀~~
文章正文 结局篇(二)
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一片空洞虚无,什么也没有。我看不清颜色,看不清方向,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在这一片虚无里没有边际的走,怎么走 也走不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持续走着,为什么不停下来,脑海里混混顿顿,什么都想不明白。
头上突然很不舒服,似有什么东西用力扯着我的发,纠葛缠绕,弄来弄去,隐隐地有些疼。
疼?
我多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神思疑惑之间,千钧似的眼皮好像不是那么重了,好像可以慢慢地睁开。
微微的光亮进目,刺眼万分。睁睁闭闭,几次三番,好不容易有些适应了眼前光亮,头皮陡的一痛,双目陡然全睁开。
“啊——”细细嫰嫩的女声,含着惊恐的叫喊在我头旁响起。
我往侧一看,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岁大小的女孩跌坐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水汪汪地大眼里满是惊骇恐惧神情,一只手抓着我一把被捣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另一只手里是我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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