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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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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怔,“主子他……”
我抿了口此时温度适宜的茶,“有些人,就和那些大小不一的绣花针一样,明明不是她该干的事却逞了强的要去做,事倍功半,好不容易得了个结果,可原本就不合适的,即便废了很大功夫勉强成功了,事后的长久,谁又能预料得到?他府里那个小的,见了我,还不是得毕恭毕敬,受我眼色?我不是个大度的人,谁若抢了我的东西,我定让她不好过。”
我瞥见她面色微微发白,笑了笑,“我见着你便觉得投缘得紧,你且同我说说,看上了谁?我帮你做主了这桩婚事。”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轻而凌冽
女子神色慌乱骤变,急急起身,“夫人!乌乔只愿终身在主子和夫人身侧伺候,不愿出嫁!”
我扬了扬眉,搁下茶杯,“乌乔,你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往后我的女儿在我膝下撒娇该有的话。”
“夫人……我……”她词句微乱。
“玩笑罢了,倒把你吓得不轻,你别往心里去。十九岁,也不小了,哪能真不嫁人?我十九岁的时候儿子都开始习武读书了。”我微笑,“听说后院红梅开得不错,你帮我折几只开得好的带过来。”
她连忙点头告退。
我看着她步履轻快,慢慢走远。
直到身影在不可见时,耳边传来一声清朗的笑。
“三言两语就使一个女人断了对子綦的念头,还半句威胁的话都没有,阿汐果然能耐。”
凉亭后角的大槐树下,白衣男子闲闲转出。风卷袖扬,发带微翩,他笑意懒懒,阳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带着尘尽光生的味儿,风华难掩。
“苏流觞,你近来可是闲得慌?”我抿了口茶,淡淡看着那人慢慢走近,走上台阶,踏进亭子,在我对面随意落座。
“阿汐认为我闲?”他只将眉一挑,笑笑,“哪有阿汐闲?又是缝东西又是吹冷风的,还不忘时不时的提点身边的人要少有异心。”
我瞪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
他将眉一敛,笑意微收,“自然,阿汐想做的事,流觞管不着。”
“那便是了。”
有些人说话,便如那道家境界,说山是山,说水是水;又或者说山不是山,说水不是水;在高明些便又是说山是山,说水是水。咋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句子,就是要绕着圈来折腾你。
什么叫做我想做的事,他管不着?言外之意,我想做的事,有人管得着。而话说到这里本该有后文,却偏偏巧巧生生截住,不再说下去了。我漫不经心地饮茶,琢磨不出这男人说这话的意思。
自那日宅里着火,苏流觞不知同上官若风说了些什么,竟让上官若风允了他在宅内住下。这几日,上官若风并不待见我,我虽然好奇,却也不便相问。倒是偶尔从下人口中听得,这位苏城主,自住进来那日,便日日自掏银票,送进宅内账房。
“听闻这阵子子綦每每早出晚归,与城北那家青楼的姑娘混了个熟识。”苏流觞小指勾起个我放在桌上的线团,细细看会儿,随意道。
“你这也清楚?”我眸光微动,面上不露声色,勾了抹笑,“同他一道去的?那里姑娘如何?”
他眸光一挑,见到我脸上的神态后,放落线团,施施然笑了:“阿汐说笑,流觞被子綦软禁于此,连这宅邸都出不去,哪有功夫逛青楼?”
“呵,软禁?”这才是他要说的话?我搁下茶杯,避过那明显“带刺”的青楼,抿唇,笑道“这话说得倒似委屈。堂堂西珏城城主,谁又能软禁得了你?”
“满府的高手侍卫,连家丁都是轻功卓绝的,可不是软禁?”苏流觞眸光微动,似笑非笑。
“呵,自己花钱进来住,还嫌护卫身手好?”我瞥他一眼,“软禁这词可不能随便用。说是软禁,你还当真不能随意走动出去了?”
男子眸光适时微黯,却也不过一瞬。他仔细看我,一团冰雪般的雾气萦绕在他双瞳内,半晌,笑,“阿汐是太信得过子綦,还是太信不过自己?”
手上一抖,一针下去穿错地方。
男子语声温雅,听进耳里却有几分迫人的凌厉。
我放落手里的针线,抬眸看他,冷了声音,“汐月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苏城主。为何每次相见,苏城主总要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树枝摇动,风吹得有些刺骨。
“阿汐认为只是挑拨?”他眯了眯眼,上扬的唇角,笑得诡异莫名。
话里有话。
我寒了双目,起身,“苏流觞,我们无话可说。”
提步便走。
“阿汐便真不好奇子綦留我在这宅内?”男子的声音不缓不急地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轻轻笑意,“哪个男人能放心将另一个男人与自己的妻子共同放在同一个宅邸内?更何况,我从未掩饰过对阿汐的心思,那人怎么就会这么放心?”
我步履一滞。
“逛逛青楼也就罢了,可回来之后与妻子分房睡这又该如何理解?”
“还有啊,这……”
“够了!”我回头,冷冷驳斥。
苏流觞闻言眼光一亮,双眉斜斜飞扬,带着魅惑的低沉,“阿汐有兴趣,不是么?”
我哼了哼,两步上前,回到原位坐下,一掌打在桌面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想调侃,放肆的眉毛斜了斜,斜斜飞扬入鬓间。顿了顿,收了笑,神色严谨,“阿汐,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放得下的。”
我斜他一眼,“捡重要的说,我没那么多闲心听你唠嗑这么多废话。”
“废话?”他摇头,顿了会儿,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那便也不多说,只说一件事,我与你为何会来这蜀地,你心知肚明。那阿汐可知,为什么子綦不惜得罪两家,也偏要夺这西蜀一带所有铁矿?”
铁矿?所有!
我闻言一怔,我只知道他意图铁矿,本以为只是小一部分,却不知晓,上官若风要的是全部。
虽然铁矿本就是个有利可图的东西,可开采起来却是个大工程,耗时耗力,还容易出事故,若遇上坍塌,人心人言纷扰也能将人烦死。利大,风险也大。这种事情,一不小心便能将自己赔进去。
聪明点的都只谋小块地方,图点小利。可上官若风哪来的心思想要这么多?若当真出事,到时候的麻烦可不是耗费金银便能解决得了的。若再叫有心人利用……
“阿汐可还要听?”苏流觞淡淡看我,神情仿佛得意轻松得很。
我锁眉,“你继续说。”
“子綦这势头,有点想要一家独大的意思。这意思,阿汐可懂?”男子唇角微牵,浮起的笑,像水面上掠起了风,轻而凛冽。
我目中一凛,盯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他娘的就是有病!
似是讶异我的态度,他愣着望了我片刻,唇角笑容渐渐淡下,“阿汐,可别忘了,你出生自哪里,从小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有些事情,说是断了,可当真断得了吗?”
心底猛地一凉,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我努力使自己面上情绪看上去冷静,“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里的意思。”他看我一眼,也没多说,告了声辞便转身离开。
大族之间,本就因着平衡相安无事。最忌讳的就是那层突然的强势。
铁矿的事上官若风损了两家的利。若真的想要一家独大,那其它两家绝不会在一旁看着毫不插手。我身份特殊,不会去逆了上官若风的意,却也不会看着家族白白亏损。
我不知道苏流觞同殇清宫达成了什么约定,更不知道他与上官若风有些什么牵扯。只是他最后的话,让人听了觉得心里发麻。
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瞬,我仿佛看见雪花轻轻落在纱幔上,那些柔软和美丽背后,六角形雪花飞带着冰冷的棱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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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日的坐在房内,对着那个小铁盒子从天明恍惚到夜半。被衾寒冷,每每日渴睡却又总是被冻醒,下榻行走,足下愈发无力,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
上官若风近来变得越发的忙,不是不在宅内就是在伏案写着些什么,侍从侍卫进进出出,连日来的快马来信来函,越发的频繁。我好几次想找他谈谈,却总因他的令,被下人挡在门外。
蜀地的铁矿,大族间的明争暗斗,再加上那个他百忙之间也会抽空去看看的青楼……一切的一切,不得不叫人怀疑。
一种未知名的难耐心情,像丝丝缕缕线,缠在一起,再缠绕,最后想根根解开,也变得难了。
若我在殇清宫还有那个位置,手里头人脉消息灵便,此时此刻,也不会如此烦恼。
思虑过多,总不得其解,受累的出了心还有身。
当终于浑身发冷,眼前黑过去时,也没有同他说上一句话。
再睁眼时,房内是一股熟悉的药味。
眼中朦胧一片,面前事物一时间看不分明。透过帘帐看去,白色身影在窗前负手而立。心底微微一暖,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声音虚弱细如蚊。
那人似听到动静,转身,过来。
浑身无力,费力支起身子从床上坐起。
“醒了?”声音清朗,带着不掩的欣喜。
我一怔。这声音……脑海突地一个激灵,再看时,目中已变得清明。饶是方才听到声音,心中有几分准备,看到苏流觞挑了帘子过来时,我仍是一惊。
仍是雪白的衣裳,只是不知为何,面色憔悴微微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隐隐约约,连着目里也有几分血丝相缠。脸上却带了舒心的笑,一面向外喊着大夫进来,一面小心将枕头放在我身后,让我靠得舒服些。
我对这连番的举动讶异不止。
“你……”我开了口,喉咙干涩,内里似有腥甜之味溢出。咳了声,“水。”
水很快就被递过来,连带提着药箱的大夫也从房外进来。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一切。
大夫为我诊脉,苏流觞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向大夫询问我身子状况如何,从饮食到疗养到注意事项,一条条一件件,仔仔细细的做着原本就不应该是他来做的事情……
好一段时间过去,大夫收了脉枕,像苏流觞作揖,“公子的药有效,夫人无碍,只是昏睡了几日,且未近食水,身子有些虚弱,静心养几日便能大好。”
“有劳大夫。”苏流觞还礼,大夫收了药箱出门。
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在这。”
男子憔悴的容色原本还带着几分不掩欣喜的容光,此刻,苏流觞站于床榻边,看着我,目中欣喜激动褪去,清澈的眸子变得暗沉。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蹙眉,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只有几个侍女远远立于远处,小心往我这边方向看着。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心底一阵失落。
被水润过的喉咙清爽不少,我开口,“他呢?”
苏流觞瞟我一眼,目中阴霾更甚,似卷席着的乌云,下一刻便要电闪雷鸣。顿了顿,敛了神情,微牵了唇角,淡淡的话语:“你好好休息。”
话毕,转身便走。
他态度太过不寻常,脑海闪过一丝怀疑,未知的情况,指尖不知为何渐渐发冷。
“我问你,上官若风他人呢!”内心突然由生的愤怒激起,下一刻手里的杯子直接掷到他脚边,“砰——”的一声脆响,杯子碎开,碎片带着杯子里喝剩下的水一同溅起,男子雪白的袍角被沾湿一片。
矜贵的流水细纹锦,最沾不得水,水溢在上面,很快便染出一小片暗灰污印。
“上官若风在哪?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房内?”我在床上直起身子,看着他,一字一句。
他止了步。
声音淡漠,“不是很会猜吗?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我来说?”
内心“咯噔”一下。雪白的背影,让人看得一阵刺目。
似有些迟疑,他声音放缓,继而又道,“你好不容易才醒,情绪不宜太过激烈,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才醒是什么意思?我睡了很久?”我仍不放过他,“我一觉睡醒怎么会看到你?苏城主不觉得这么贸然进别家夫人的卧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理不合么?苏流觞,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
“交待?”男子肩膀轻微的一僵,他倏地转过身来,陡然的怒意,“你要我给你什么交待?交待你突然昏迷,你男人除了派了个大夫过来便再也不管不问?交待那个庸医对你病症束手无策?交待整个宅邸无人管你生死,就我一人凭着记忆里当张也时给你煎过的药方,拿着刀剑逼着宅里的人去为你寻药?交待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就在你榻前不眠不休守了三天三夜?怕药不对、怕你不醒来、怕你永远就那么睡死过去!”
似晴天里突然来的一道惊雷,赫赫响在耳边,缭绕于耳际回旋,我生生怔住。
“你……”我咬了咬唇,盯着他,“你刚才说,上官若风怎么?”
“呵,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只关心他那一件事。”苏流觞眼里霎时冰冷如霜,出口的话,带着薄凉笑意和明显的愠色,“据他一直在矿山工地上,边上还跟着个青楼姑娘。你昏迷三日,他没来过一次,没带来过一字书信一句话!就这么个男人,就值得你放弃家族放弃一切不顾尊严受尽了委屈也要一直跟着他!”
“你住嘴!”心弦猛地一颤,刀割裂般的生疼,我僵持着笑,“苏城主,这是我们夫妻家事,你管得太多了。”
“家事?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多管闲事了。”男子冷笑,那面目苍凉憔悴,如针般刺入我的眼里,他话语如锋如芒,逼仄向我过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这一辈子,没有这么为一个人费心费力过,腆着脸狗皮膏药似地巴上去,我他娘的就是有病!”
最后一句粗口,他看我一眼,拂了袖子就走出房去,惊得围绕在一边偷看的侍女们纷纷让步。
被衾底下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经紧紧握拳,被褥蹂躏出一片褶皱。
“通通滚进来!”我愠怒开口。
侍女们相互顾盼,谨慎地齐齐进来,小心询问:“夫人?”
我奋力将手一扬,带着内力的刚劲力道挥出——
“啪啦——”
一旁不远处的一个一米高的花瓶隔空应声而碎。
侍女们面上一白,胆子小的,掩着嘴巴惊呼而出。
我冷冷看着面前众人簌簌发抖,“今日事,我若听到有半句闲言碎语,你们,所有人,有如此瓶。”
虽无流言,但人心已乱。
再看见苏流觞,是我醒后的第三天。这三日,宅内众人,不管是侍女还是侍卫,见了我都间或远远避开,面上神情也与以往不同。而上官若风,这三日,依旧在外没有回来。
我等了三日,想了三日。想要一个解释。更希望那日苏流觞所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寒症发作昏迷三日,那个人就当真不管不问?
想了许久,强抑许久的悲酸尽数梗在胸间,这种压抑,低得我喘不过气。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能给我什么?
天下着小雪,一点点的染白枝头,苏流觞穿着一身白底镶银边带墨竹的锦袍,坐在宅邸地势最高的一座凉亭里,早已没有了那日所见的狼狈,见我过来,将眉一挑,依旧是那一贯温润的笑,“阿汐。”
我捧着暖炉,在他对面入座,没有一点客套的开口:“告诉我,他在哪?”
苏流觞看着我,目中寒锋乍然一现,又很快收回,他皱了皱眉,“这是你丈夫的宅邸,你问我一个在此入住的外人,宅邸主人的行踪?”
有些人,随便一句话都能悄悄然的撮中人的伤处。外人知道的事,宅邸主人的夫人不知道?
我抿抿唇,“苏流觞,我不想同你绕什么圈子,你直接告诉我。”
他眸色如墨,深不见底,看了我一瞬,缓缓开口,“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你能给我什么?”
我一怔,只觉全身血液在瞬间转凉。
袖子底下握着暖炉的手微微用力,“苏流觞,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给你。但是,这些日子你助我的,我会一直记得。”
我望定他,一番话说得认真。
他嗤的一笑,“阿汐,什么好处也没有。你是真当我傻了,只需你一句话,就什么事情都愿意帮你做?”
雪下得好似大了些,丝丝寒气透过衣服从每一个毛孔钻进身体。
我深吸口气,起身,“如此,苏城主,我们无话可说。”
转身便走。
“慢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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