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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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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数次共派出四十八人,无一人回。”
我惊讶。
殇清宫还不至于不济到这个地步,除非有人刻意对着干。
与殇清宫作对,谁又有那个胆子?
眉间紧紧蹙着,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椅子扶手上。
“四宫主刚到蜀地,定是一路劳累了,不防先行歇息,事务之事移后处理不迟。”他轻轻说着,嘴角带着笑。
我淡淡应了。
“那属下马上派人布置四宫主下榻房间。”他一面说着,一面躬身要退,突地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我,面露稍许迟疑,欲言却止。
“怎么?”
他开口:“属下得知上官堡主也在蜀地,四宫主可要同堡主联系?”
我斜他一眼,声音骤然冷下:“不必。”
他眼里眸光一闪,躬身退了。
上官若风上官若风,怎么哪里都能听到。我皱着眉头,待门被关上,我开口,“刚刚那人是谁?”
男子的声音漫入耳际,“蜀地管事,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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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下着鹅毛大雪,银装素裹一片。
我扶额翻看着桌面上集成一堆的地形地图和铁矿分布资料。铁矿被劫,还劫得干净利落,哪样的人或组织有这样的本事从殇清宫手里抢东西?
大哥外出音讯全无,好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原本这档子事还轮不到我来管。偏生二哥三哥难得的串通一气,把我给赶到了这里来。
不就是因为蜀地有个上官若风么。
何必。
门被突然打开,熟悉的药味浓郁立马盈满整间房。下一刻,桌面上已经摆了一只乘着汤药的碗和一小碟蜜饯。
青色长衫外套锦绣马甲,男子嘴角微弧,望着我身后的人:“四宫主的药已经好了,每三日一次,可是此药此量?”
身后黑衣男子上前几步,端起药碗,拿起备用小勺轻轻一舀,一看、一闻、再尝。然后将药碗往我身前一放。
“药量正好,以后都如此。”男子淡淡开口,目光往我身上一落,“还请四宫主按时趁热喝,属下职责已尽,告辞了。”
说罢,也不理会我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二哥的近身的人,脾气怎么和二哥一样怪?
张也此刻仍旧留在原地,望着那出门的背影一阵唏嘘,“出去就出去嘛,怎么连门都不关,这天冷的……”说着就挥手指使房里两个服侍丫鬟去关门。
“四宫主这药得趁热喝——咦?您已经喝完了?”话里虽惊,眼里却平平静静,带着几分笑意的饶有兴致。
能当上殇清宫整个西蜀地区的管事,那便定有过人之处。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细细打量他,男子眉目俊秀却少了几分英挺,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神秘味儿,看着却像个儒儒书生。
只是那眼睛,怎么看都不舒坦。
“张也?”
“属下在。”他说话时,习惯性的勾勾嘴角,似是一抹笑。
我捏了颗蜜饯,“我要看雪人。”
“啊?”男子愣了愣,转瞬露出讨好的笑来,“属下这就吩咐下人堆雪人去。”
说罢便要转身。
“慢着。”
男子身形一滞。
“天寒地冻,就不用劳烦别人了,就你一个去堆吧。”不等男子开口,接着说,“雪人也不要有多大,嗯……就同你身高一致就行。雪人的模样也不要有多精美,同你的模样差不多也就行了。雪人的做工也不需要多精致,五官清晰、发丝可现就可以了。”
男子嘴角抽了抽,面上笑意不变,“四宫主,您真是……幽默。”
“幽默?我一点儿也不幽默。”我挑了眉看他,“记得,不要用其它工具,就用你那一双手给我堆出雪人,还有,堆雪人途中更不要用内力,雪人会化的。”
男子怔了怔,面对这样的无礼要求,脸上笑意却愈发地诡谲难辨,“如此,属下遵命。”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轻薄
房内温暖如春,房外料峭寒冷。雪一直下着,没有片刻停歇。
我倚在房门口,怀里抱着个小暖炉,斜斜睨着不远庭院里对着那一堆雪忙活着的人,眯了眯眼,继续尝了颗蜜饯。
不远处,服侍的婢女们交头接耳,声音窃窃: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张总管这么听她的话?”
“能指使张总管,定是大有来头。”
“大有来头又如何?这女人怎么这样呀,外头天寒地冻的,竟然让总管徒手堆雪人,还提那么苛刻的要求——”
“喂,你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
“哼,我就大声让她听到又怎么样!”
“总管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那女人连总管都能随意处置,又何况是你。”
那人随即禁了声。
我垂眸看了看手里渐冷的暖炉,瞥了室内一眼。
开口,“床暖好了?”
婢女们诺诺点头。
“门外候着,我醒了再唤你们。”一边说着,自顾走进内室,忽略耳里听到的外间不满声。
好在,床暖得倒还不错,手碰了碰被子里那几个滚烫的汤婆子,不知怎的,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一连好几日,总睡不安稳。连着往日习惯的午睡都少了几分兴致。
翻身叹了口气,那个人也在蜀地,真希望他如我一般,也睡不安稳。
再次醒来时,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床铺凉得很,浑身也是冰凉一片。我向来畏寒,若身旁没有那个人同睡,定然侍从们要每过一个时辰给我把被子里的汤婆子换成新热的。此时出门在外,这的人也显然不知我有这个习惯。
窗外传来女子们的一阵感叹声。声音清脆喜悦带着不掩的惊叹。
我皱了皱眉,穿了鞋子走至窗前,挑开了窗。
风雪未停,婢女们三两个围在一起相互搓着手取暖,她们的目光一致看向庭院中间。那里,已经竖起了一个一人高的雪人,已有模样姿态已现。
风雪中,男子的衣袍已经沾湿,黑发上也飘落了层白雪,双手被冻得通红。只是面上却仍旧带着笑。
我眯了眯眼。那样的笑,摆在此时此地,真让人不痛快。
随手从一旁拿起一盏烛台,往外头掷了过去。
堆雪人的猝不及防,“砰——”的一下,被打散的雪人溅了一身的冰雪。男子抹了把脸,这才回头看我。
“我现在又不想看雪人了。”我倚着窗,微笑说着。
男子挑了挑眉,“那就不看罢。”
我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走近。他一路小跑过来直至窗前,笑容依旧,“四宫主还有什么吩咐?”
指尖一下一下的打在窗框上,“这满地积了这么厚的一层雪,是该清理了。”
他了然,“属下这就去找人……”
“又何必劳烦别人?”我睨眼看他,笑容淡淡。
他目里光亮一变,望了望周围厚厚的积雪,笑容微滞,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属下马上去找铁锹自个儿铲雪。”
我温和的笑笑:“去吧。”
满地的积雪,没那么十几个人耗费一起一两天,根本就铲不完。
我走进内室,慢条斯理的穿了外衣,再慢条斯理的简单梳了梳发,走出门时,天快黑了。
庭院里的雪竟然已经清理了四分之一。
我走近那忙碌着的人,“张总管?”
“属下在。”他陪着笑。
“我只叫你稍微清理清理,你怎么就把这周围的雪全都铲了呢?”我负手踱步在干净的地方走了走,“若要你再把雪堆回去的话,又怕人说我欺负你。”
他笑容一僵,“嗯……四宫主的意思是?”
“在这地儿建个秋千还不错。对,就建个秋千吧。记着不要劳烦——”
“绝不劳烦别人,伐木、撮绳、上钉子,属下一定亲力亲为不敢怠慢!”他抢在我之前说完这话。
我心满意足的笑笑,盯着他,“张总管,你还真贴心。”
风雪中,他身形一抖。
我折了身进屋,“奖励你的贴心,陪本宫一起用个晚膳吧。”
房里极暖,婢女们布下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两副碗筷,便躬身退下去了。
我进屋便入座,张也在我之后也往位上坐去,刚刚坐定——
抬头,“我让你坐了?”
面前男子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面上笑着,“四宫主不是说,让属下陪您……”
“我用膳,你陪在一边倒茶布菜,有问题吗?”
他愣了一下,面色纠结,“桌上摆着两副碗筷。”
我眨眨眼睛,“我喜欢摆着两副碗筷一个人吃饭不行吗?”
“……行,行,四宫主怎么吃都行。”
我瞟他一眼,“我让你陪我吃饭,你怎么还不入座?”
“……”他迟疑看我,“四宫主您不是说让属下在一旁倒茶布菜?”
我皱眉,“我让你陪我一同用膳,这句话难到很难理解?”
他嘴角抽了抽,“您不是说喜欢摆着两副碗筷一个人吃饭?”
我冷眼瞪过去,“摆着两副碗筷自然就是两个人一起吃,又不是要吊唁亡夫,谁摆两幅碗筷一个人吃饭?”
说到“亡夫”,他眼里一亮,“属下何其有幸,竟然亲眼目睹四宫主将来吊唁亡夫的场面。”
我眸里一冷,“张也,你耍我呢。”
男子一脸苦相入座,声音弱弱:“明明是四宫主在耍属下……”
我不客气的一哼,“本宫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蕙质兰心怎么会耍你。”
对坐男子刚喝下一口水险些呛在喉咙里。
“张也?”
“属下在。”
“张也在哪呢?”
“属下在这里。”
“张也到底在哪里!”声音渐厉。
对坐男子一脸茫然,“属下就在这里呀。”
装傻?我眯了眯眼,笑容淡淡:“人皮 面具做得不错。”
“四宫主说什么面具?”他目里疑惑层层。
我笑,冲着他举了杯,声音悠悠:“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立马修书到上官若风那,说你在我用晚膳时冲进我房里,意图轻薄我。”
“……”他咳了声,“堡主英明,自然不会相信这等……”
“事情不会平白无故空穴来风,我也不会平白无故诬陷你,你说他会怎么信?”我看着他,笑意愈发璀璨。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也被抢了
指尖一下下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男子面色变换的精彩模样。或一脸苦丧、或眉峰紧蹙、或神情纠结,开口:“这人皮 面具做工真好,连着神情也是活灵活现的。”
男子抑郁,“四宫主您怎么总说些属下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我挑了挑眉,说得风轻云淡,“你若再听不懂,我就上前把你这张脸给毁了。若旁人问起,我就说你意图轻薄,我一世情急争斗所致。”
男子僵了僵脸,目里神情微微一换,嘴角总算浮出一抹笑来,温润清朗的声音:“阿汐,多日不见,阿汐依然美丽可爱聪明伶俐慧眼如炬……”
前一刻还是张也的脸张也的声音,下一秒,已经换成了他人,唯独那件青色长衫锦绣马甲仍旧未变。
“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男子弯唇,潋滟的眸间光芒闪动,声音轻缓:“阿汐,流觞自然是在夸你。”
冷冷一哼,“承受不起。”
桌上摆着的那张人皮 面具薄如蝉翼,清晰透明,明显是花了一番功夫。加上那变换了的身形和声音,如若不是他故意一开始见到我就露出破绽,我也绝对认不出管事张也早已换了个人。
我抬眸看他,“我原不知,西珏城城主苏流觞苏大公子,竟有不惜在这严寒风雪天里不远千里长途跋涉跑来这小小西蜀矿山,来当个小小总管的嗜好。”
明明显显的意有所图。
他直直望我,目光恳切,语声缭缭,“唔……流觞多日未见阿汐,心中思念甚重,为解相思之苦……”
立马打断他的,“别和我打哈哈。”
他轻咳一声,“蜀地气候湿暖,物产丰富五谷丰登,流觞来蜀地,自然是为了生意来的。”
“生意?”我嗤笑不屑,声凉,“天寒地冻冰天雪地你同我谈气候湿暖?即便是你说的五谷丰登,于这冬日也不是好买办货物的时候。即便真如你说做这生意,蜀地虽地势平坦,但周围却群山坏绕陆路难行,来回你江南西珏城,只怕货物未送至一半已悉数腐烂。更何况江南地产丰富,本就不需长途跋涉走这一遭,耗时耗力做这赔本的买卖。况且,做买卖竟然做到我殇清宫的地盘来了?苏流觞,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耍。”
“阿汐,流觞的话句句是真呀。”
我斜他一眼,这厮明摆着是要同我绕圈说话,“苏流觞,莫非你家的矿也被人抢了?”
他眸光一动,看我的目光深邃专注,静静看了一会儿,牵唇浅笑,“阿汐果然聪慧。”
那笑意清浅,看着人微微愣神。
我皱了皱眉,对于铁矿被抢,我也只是怀疑。他堂堂一个西珏城城主,自降身份潜进我殇清宫的地盘,又不怕被我发现,明摆着是想同我联手共同处理一些事情。
得罪苏家与西珏城,上官若风前一阵子也来了蜀地,莫非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
我冷眼看他,“苏城主不去上官堡主那里转转,怎么反倒来了我这?”
他看着我,长眉斜飞入鬓,神色间毫不以为然:“两个男人待在一块,哪有和美人一起快活?”犹豫片刻,神色微肃,再道,“明面上的东西往往都是不能信的,子綦突然跑来蜀地,可有告诉过你原因?”
我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他笑容依旧,目中有细微的水泽在里面缓缓流转,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微垂了垂眼睫,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那清浅笑容背后的东西,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铁矿被劫,若单单只劫殇清宫的地方,还能猜测是有人故意作对,而如今,殇清宫与西门苏家的铁矿同时被劫,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我想不出江湖之上哪个组织能有这样的能力能连挑两大家,且次次顺利,毫无败绩。若是敌对,却只抢矿不伤人;若并非刻意,那么多的矿即便再有利可图,也不好存放。
提了箸,伸手就去夹菜。
“我不与子綦一道自是有理可说。”苏流觞微微挑了眉,淡声温和:“只是阿汐,你怎么不同子綦一道?”
筷子在半空中顿了顿。
我看了他一眼,下一刻,狠狠把筷子插在一碟清蒸鱼上头,“咔——”的一响,筷子穿过鱼头,腕中用力,鱼头立马被剥下,再在碟中一挑,鱼头沾着汁液直接蹦进了苏流觞的碗里。
“苏城主,菜再不开始吃可就凉了。”
苏流觞看看碗里的鱼头,再转眸望望我,眯眼轻笑,“阿汐亲手夹来的菜,流觞怎么舍得让它凉。”
这狐狸,巴不得我诸事不顺了,他再到一边嘘寒问暖,聊表关切。狐狸就是狐狸,一肚子的狡诈心思,偏生却叫人发不起脾气来。
上官若风来蜀地,定于铁矿有关,有之前争吵事情在先,眼下我还真没那个脸皮拉下面子去找他探些情况。
对坐,青衫锦绣马甲男子正低眸看碗,修长白洁的指间筷子使得极其优雅,咬肉咀嚼间,面上也微微浮着笑,尽管,那鱼头本没有多少肉。
房内不远的烛光打下,男子高挺的鼻梁两侧明暗分明,更显俊秀,我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抹笑。
苏流觞此刻正巧抬头,碰上我的目光,眼里微诧,继而轻笑,“阿汐怎么如此看着流觞?”
声音清雅,好听的音色在耳边打着旋,似夜晚微风轻轻拂过纱曼,带起微微的朦胧。
我盯着他,笑意更甚。
他愣了愣,笑意微敛,“阿汐?”
我脸上笑意愈发蛊惑动人。
他目里迟疑,再唤:“阿汐?”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苏流觞,我们得好好的算一笔账。”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便宜总管
烛影摇曳,明暗分明。
我话一出,男子微蹙眉,转目想想,确定没有在哪方面招惹到我时,开口:“阿汐说得是何事?”
我笑得明媚:“你潜进我殇清宫的地盘,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这总给给给吧。”
男子面色一滞,诧异看我,却不到眨眼功夫,面上又摆出了那温润的笑,“阿汐,若这么一算,流觞这几日待在这里,帮忙做着总管的苦活,又是帮阿汐看账又是帮阿汐谋划的还时不时铲雪堆雪人,这工钱阿汐是不是也得给给?”
“那是张也的活,我叫张也做的,张也职责所在,与你苏流觞苏城主又有什么关系?”我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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