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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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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出门在外,为掩饰身份,唤我一声“小姐”的便是几个哥哥身边的护卫。在殇清宫,还这么叫我的,便只有一个人。从小与我和随月一同长大的我的近身侍女,后来嫁给了我二哥的冰儿。

    时隔多年,乍听到这个声音这么叫我,心里颤了颤。

    我垂目看着炭盆里的火星子,不去看她那苍白无血色的面容,“按辈分我还得唤你一声二嫂,你这么叫我,岂不是自降身份。”

    她缩在被子里,神色紧张,嘴唇紧紧抿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望着门外,而门外不远的另一座房内,无名正在细心熬着汤药。

    内伤、能让汐华隐瞒、还能知晓我的习惯能在我的面前轻而易举的杀人逃脱,前前后后的疑虑混杂在一起,仿佛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心底沉重得厉害,我深吸一口气:“你不用担心她,我既然私下里过来,就没打算告诉她。”

    烛火的明亮穿透了泛黄的灯罩,清冷破旧的小屋,鲜明刺目的对比。

    她这才将目光移向我,目里的黯色明明显显:“你……知道了。”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争辩什么,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极为肯定的,“你知道了”。

    果然。

    我皱了皱眉,心中迟疑一下,想了又想,“你是想让我骂你呢还是骂你呢还是骂你呢。”

    她低着头,苍白的脸上微微泛上了几点红,看着总让人不忍心苛责下去。

    我起了身,走近床榻,“伸手,我给你看看。”

    她抬头看我一眼,老实的伸出了手。伸指搭上,片会儿,我愣了愣,脱口而出:“二哥封过你的内力?”

    她咬咬唇,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

    “你不要命了?强行冲脉,内力运几分便伤身几分,你为杀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颖寒换得自己一身的伤?”我愤怒不已。

    “我以为,你会先责怪我杀人嫁祸。”她淡淡说着,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

    我冷睨着她,觉得好气又好笑,“怪你?我只会怪自己当初怎么不坚持点不让二哥把你要了去!”

    她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来定定看我。

    “当初我就反对你同他走,却抵不住你的央求。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他?他风流成性府里姬妾数不胜数,你放着我身边殇清宫权势地位不要去他那做个空有名分没有实权的妾?看看你如今都过得什么样子!”

    她眸里光芒微微一闪,赌气似地,“你不要我喜欢他,那又准随月喜欢了?”

    我闻言一凛,“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他们不可能——”

    “汐华——惜花,你为她换了名字,不就是让她摆脱那个不能嫁娶的身份?”她不躲不闪迎着我的目光,“都是一同长大,小姐偏心得厉害。”

    偏心?我冷冷一笑,“所以你拼上自己,暗杀颖寒,明面上是嫁祸给我,实则你是要汐华的命?”

    颖寒之死,我若找不到凶手,三哥不会处置我,因为汐华自会替我顶掉一切罪责。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我二哥喜欢她?不愿要除她之外其她女人的子嗣?仅仅是因为你背着我二哥偷偷洒了避子药将无名生下来,却不能给她一个应有的身份?”

    “是。”

    她面上倘然,无愧无惧。

    “那颖寒何辜?她肚子里的孩子何辜?”

    “她当时早产,又被人下了药,本身就生不出孩子续不了命,我给她一个痛快只是让她少些痛苦而已!”

    早产、下药……五指禁不住紧握成拳,突地好似明白了另一件事。

    “那你知不知道,汐华从始至终就知道你干了什么事,还一直替你瞒着,只等着时限一过自己去领死!”

    “你说什么?”她这才有几分惊异出来。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要同我共浴?

    我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无名还在另一间房里专注地煎着药,外头夜色依旧,皓月当空,清冷投下一地月华,庭院里的空地上,枯树的枝桠倒影纵横交错斑驳,生生的寂寥透人心弦。

    足尖轻点,跃上树梢,借力腾过围墙。

    “唰——”

    半空中突然袭来一物,身形陡然一转侧身一避。

    东西擦着肩膀划过,向地上落去。“哗啦——”一声脆响,无名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与此同时,我翻过围墙,看到面前的人时,怔了怔。

    一身红衣,在夜里只能看出深深的暗色。他斜靠着一棵树立着,折扇在手里打着旋,见了我,斜飞入鬓的剑眉好看的挑了挑,嘴角是一抹魅惑的笑。

    这神情……必然是生气了。

    我抬眼打着哈哈抢先开口,“今晚月色正好,二哥也来此处散步?”

    一句“月色”和一个“散步”,表明了“动机”和“干什么”,说话的技巧在于不露痕迹,随意掩饰。

    “月色好?”他随意瞟了眼黑压压的天。

    “……”明明刚刚还有月亮的!!!

    他悠悠闲闲的朝我勾了勾手,嘴角的笑意温温润润,“过来。”

    右边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敛神屏息,微微颔首,“天色已晚,汐月该回了。”

    南宫汲花眯了眯眼,脸上笑意愈发地诡谲难辨,“你也知道天色已晚?”

    言下之意,便是说我乘着夜色随意进了他的府里。

    我最是经受不住他这般模样的笑,笑意里的刀剑还未出鞘,便已经散发出凌冽的寒意。

    “汐月就不打扰二哥了。”说着,逃似的离开。

    “我说过,有些事情不该管就别操那份心。”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平静得有些淡然,低缓的声线,远远传来,听得人一阵寒意。

    回了房,意外的没有看到上官若风的身影。

    杵在一边的婢女低着头过来悄悄同我说了一声:“浴池。”

    “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是。”婢女说话声音再细。

    我看她一眼,实在弄不明白问个洗澡水的事也能让她说话小声成这样。今晚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我忧心一阵了,便也没有多想什么。

    “那下去吧,本宫沐浴不需要人伺候。”

    那婢女一愣,抬了头看我,目中惊异,却又马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脸上一红,连忙低头出去,顺便细心的把门给关上。

    我走进内室,绕过几案,绕过屏风,绕过帷帐,再入目。水气氤氲里,满眼,是一片朦胧之色。

    轻纱、水汽、朦胧。

    似真似幻。

    散开发髻,除去耳饰,解开腰带,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衣物。

    脚尖触了触水面,水温正好,正要下池——

    耳边冷不防的听到一句:

    “你这是要同我共浴?”

    身形一个踉跄,脚下一滑——

    “扑通——”

    水花四溅。

    好不容易在池里站稳身形,定睛一看,我的身侧,水汽朦胧里,上官若风皱着眉头看我,身上水珠遍布,不着一缕。

    ==========

    昨晚睡得很沉,今日,竟奇怪的没懒床。醒来时,就连正在穿衣的上官若风也奇异看我,那神奇,足像在看一个怪物。

    再看看外头,天色,将明未明。皓月将落,启明生辉。

    ……嗯,真早。

    被衾绵软温暖,外头严寒凌冽,若是以往,我定会继续闭眼睡去。可今日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烦意乱,会有事情发生,极不安稳,索性也从床上起来。

    近日,上官堡的加急信件来得勤了些,有不少次都能见着上官若风抿着唇,眉峰微皱。提笔批复,每次都是满满长长的好几页纸。

    我每每好奇想凑近看看,却总被他凌厉眼神一瞪,吓得不敢上前。

    屋子里有个冰冷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三哥那风头正甚,我自是不能不去的,百无聊赖,我去找了二哥。

    南宫汲花在他的药房里摆弄那些毒物、药草,见我来了,只淡淡瞥过一眼,并不搭理我。

    估计还在为着昨晚的事同我计较。

    我从桌上端起茶杯双手捧高过眉给他递去,他随意接过茶。

    我讪讪笑笑,一声“哥哥”喊得极甜。

    他漫不经心地饮茶,眸光一挑,见到我脸上的神态后,施施然笑了,“又闯祸了?”

    我一愣,“哪有!”

    好看的凤目眯了眯,漆黑的眼眸微转,薄唇微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哑然。

    扭捏、思索良久以后,从袖里拿出一张方子给他递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帮我看看这药能不能配着我平日的药一起用。”

    他挑眉,结果方子,淡淡一瞟,神色猛地一变。

    我小心看他脸色,低声细语:“这方子……”

    他反问:“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我既然敢拿这方子过来问你,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淡淡问着,目光紧盯在我身上。

    “他……当然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俊美的脸上,微有愠色,“你可想清楚,这事若被他知道了,还指不定对你发多大脾气。”

    “我小心就是。”我低着头,摆弄袖口上的绒毛。

    他沉着脸色看我,欲言却止。良久一叹,“罢了,你们的事我不参合,方子没问题。不过是药三分毒,你平日里也掂量着用。

    转眼便到了晌午,天空挂着一轮金日,却徒有亮度没有温度。从二哥那回来,我松了口气。回房时,在门口将手里已经揉捏成皱成团的纸抛进了炭炉。

    “在烧什么?”纸烧着的焦糊味让上官若风很是不满。

    我看了看那此刻已经变成灰烬扬尘的一些,垂眸,“废纸罢了。”

    漆黑的碳被火烧得表面一层银白。

    灰白一片,这颜色让我不禁想起昨晚见到的冰儿的脸,苍苍白白,毫无血色。忆起昨晚在离开之前同她说的最后一番话。

    “你是孩子的母亲,做事情之前就该好好考虑。你以为除去一个汐华,我的二哥就会看重无名了?”

    “我二哥不是无情之人,汐华若死,他只会一直记得这个人,失去的、得不到的,才是能一直记得的。”

    “无名不需要一个为了一己私利心狠手毒的母亲,这事情我能瞒就瞒,必要时找个人为你替去罪,只是你记住,我南宫氏的骨血绝对不能在心怀着怨恨的人手里抚养长大。”

    当时太过气恼,许多话如今想来却是极不妥当。

    冰儿的性子又是……我揉着额角,总觉得心里头慌得厉害。

    而预感,往往特别准。

    当汐华冲进我房里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反射性的从椅子上起来,脱口而出:“什么事!”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冷骇人

    如果我能预想到如今的状况,那么昨日,我定不会同她说那样一番话。

    砸了锁踹开门进去,无名冲过来时,已是满脸泪水,拉过我的袖子就往院里扯,声音急切含糊在哭声里,“姑姑,快看看我娘……快点!”

    刚跨入厅堂,便见冰儿已经支撑着身子从内室走出来,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着一件春日才穿的水色长衫,面色却比昨日更加苍白,步履轻浮,身形踉跄,好似随时都能倒下。

    “娘,你怎么出来了——”无名急忙迎上去搀扶。

    在手要触上去时,却见冰儿用力一拂,将她挡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冰儿!”我焦急过去扶她,手指无意探上她的脉搏。

    动作一僵。

    明明昨日还没这么严重,今天怎么会……再看到冲上来的无名,即便慌乱焦急也明显的步履比旁日轻盈许多。

    “明明受了内伤,你竟然还把一身的内力都——”

    她的嘴角里流出红色液体,鲜红鲜红的,流过下颌,滴到衣服上,一点一点,触目惊心。

    我惊得止住了话,凑近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不用费力……我没多少时间了……我知道。”

    她一边说着,口里的血一直流。

    “你别说话,别乱想!”我托起她的背,“地上凉,到房里去好不好,我们到房里去。”

    她靠在我的肩弯里,却怎么也不起来了,柔柔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发颤,“我不想回房……太黑、太冷,什么也没有。我就想待在这,这里有太阳。”

    厅堂大门敞开着,外头的阳关映入房里,光芒明媚。

    我心里沉了沉,嘱咐无名生盆炭火过来。

    “好,我们就待在这里,我陪你看太阳。”我一边伸着袖子擦拭她嘴角的血,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今天陪你看,明天也陪你看,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便在老枫树底下搭个秋千,喊上无名再喊上清儿,我们一起在太阳底下荡秋千玩。”

    她眼里眸光微亮,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笑,“你还记得……”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记得你最喜欢穿水色的衣服,最喜欢吃绿豆芙蓉糕,最喜欢荡秋千;我生病时,你比谁都急;我被大哥罚抄宫规时你总悄悄帮我抄;你还总数落我,说我丢三落四;我最喜欢喝你泡的碧螺春,别人泡的都没有那个味……”

    鼻尖泛着酸,我看着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我、汐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们的什么事情我都记得。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我谁都不习惯,只习惯你们。”

    “汐华……我对不起她。”她说这话,目里带着哀色,凄凄望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刚做完我就后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她呢……她是……她……她会不会怪我?”

    她的血一直流着,源源不断的流。

    “你少说点话,她不会怪你,她担心你,紧张你,她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好地。”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的手在冬日里向来比较冷,她的手,比我的还冷。

    无名此时端了炭盆过来,炭盆刚放下,就急忙过来,“娘。”

    “孩子,娘对不住你,你长这么大,娘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目光柔柔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牵过无名的一只手,再放到我手里。

    “你别说话,我都懂,我知道。无名很乖、很好,我会照护好她,我会好好照护她。”我握紧她们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你看无名多好看,多像你,性子也好,也像你。无名很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这点也像你。”

    “她不像我,像他。”她也笑,温温婉婉,恬静美好,她的目光移向厅门口,望着直直相对的院门口,嘴里喃喃念着,“无名,无名……”

    我心底一沉,知道她唤的,不止是“无名”这个名字。她的孩子,没有名。

    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苍白的面容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

    “无名,无名……”她的声音零落颤抖,凄凉无比,嘴上却挂着笑,眼里神思涣散,遥遥望着门外。

    无名,不是执着一个名字,而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光明的身份。孩子的名字,要由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取。

    “娘,我在这里,娘——”我第一次看到无名哭成这样,记忆里,即便她受到欺凌、打骂,也从未哭过,可是如今,哭得这样伤心。

    即便年幼,她也能清楚意识到此时她娘的情况如何。目里的悲伤,朦胧在眼里,表现在脸上。

    心底隐痛。却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血浓于水,我的二哥,我的侄女。

    “无名……无名……”苍白的脸上透着凄凉,她猛地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哪来的力道,抓得那样紧。她定定看我,片会,目光闪动如波,“我嫁他,从未后悔过。”

    这一刻,就似被巨浪吞覆、重石压身一般。

    我怔怔看她,忍不住开口:“他这样待你,你竟然……”

    “我喜欢的是他,他的人和他的心在谁那都与我喜欢他没有关系……更何况,这小院是我先提出要进来的……与他无关……”

    她无力靠在我的身上,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他曾同我说过一辈子,可当时我执意与他置气,逆着他的意,把自己隐在这不见外人的小院子里。他最爱的不是我,却只对我说过一辈子。可是,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话后,是遥遥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简陋的厅堂内,炭盆里的碳已经全都成了银白色,没有一点温度。

    她淡淡笑着,“他来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我只当她神思恍惚,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仍是靠着我,目光看着前方,语声喃喃渐弱:“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梳好了发,换好了衣,只是……还是很丑,对不对。”

    “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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