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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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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搬上车正要离开,周敬说他落了东西在上面,我该和他一起上去的,不然就不会只剩一只沾了血的袖子……我托周边村子的村民帮着找,三天都没找到,有老农说怕是被凶物给拖回窝里去了。地上也没见拖拽的痕迹,人却平白无故的没了踪影。”
  春福捂着嘴不可置信地说:“周敬被……不可能,他不是也懂打猎吗?这……”
  这世间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有人千防万防防着死,却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丢了命,看季成的脸色不好看,春福没在说什么,只是担心地问:“安小姐那里……”
  季成脱去衣服,光着膀子自己倒了热水,叹口气说:“送石头过去的时候,她和安掌柜一块在外面等着,没见周敬问了我一句,我只能如实相告。也不过是个嘴倔的人,当即就像变了个人,说她不该和周敬说那么过分的话,哭成了泪人。我想着周敬最舍不下的就是她,便把果园子交给她了,这样周敬也能安心了。”
  这一冬送走了两个如此熟悉的人,寒风烈烈,白雪茫茫,将他们都遮挡的严严实实,两口子脸上很久没再有笑容。直到春福肚子里的孩子开始踹着她的肚皮和他们打招呼,这才有所缓和,自此两人的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八月份春福在连生嫂和村里稳婆的照顾下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那个时候她的肚子大而尖,很多人都说是个男娃,没想到会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春福没指望季成能取什么好名字,自己喂奶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临睡觉前还在想,三天后拉着季成笑盈盈地说:“就叫季念罢,好听又好记。”
  季成看着为自己受过这么大痛苦的女人,他一直觉得春福小,没想到转眼间她已经是孩子的娘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舒服又温柔的味道,他这一辈子已经知足了,家里的事他自发揽了过去,就连铺子里要用的果酱他都能应付的来。
  这一辈子他看着她和孩子长大,三人过着简单无烦恼的日子就好了。孩子满月那天他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两家爹娘,又和春木说了两句话,他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会将些简单的活交给她做,有些地方能帮就帮,但是再不会像先前那样送钱了,人都容易生出依赖心,他生怕连张桐娘俩最后的一点骨气也给磨光了。
  这些日子穆家那边时不时也会派人来,听说孩子出生了,穆宏这个大伯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兴冲冲地过来看孩子,家里这么多年也没添个人,沉沉闷闷地没什么生气,如今母亲该是高兴了,脱口道:“可起了名字?母亲在家里就已经起好了名字,直等生出来选定了要入家谱。既然是个女孩,该是叫穆连雅。”
  作者有话要说:  哎,配角太命苦,一个一个的挂了。脖子疼,今天少写了,还有点低气压。不管怎样,我要振作,好多有趣的梗等着我开呢,加油,明天满血复活!!!!一定!!!!

☆、第95章

  季成觉得给孩子取名字的事儿是他们两口子间增进感情又能开心快乐得事,他不愿意孩子的名字也落入这般的规矩中,扶着春福得肩膀道:“我们已经起好了大名季念,小名念念。”
  穆宏让人带了不少好东西过来,看着下人摆放好才皱眉说:“孩子要入家谱怎么还能用别人的姓?而且母亲听了也不会高兴,还是换个罢。”
  季成正色道:“孩子大多时候还是随我们生活在东坡村的,我觉得这名字秀气,挺衬孩子。穆家那边要是实在不行就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吧,本子上得一笔,谁没事翻那个去。”
  穆宏如今算是听明白了,二弟便是等到孩子出生了也不愿意回京城,失笑道:“你该知道娘盼着你们一家子回去,从过年等到现在了还没动静,再过些日子怕是要自己来了。”
  孩子睡得正香,举着两只小手动了动,季成看了眼,满脸的温柔与疼爱:“春福还没出月子呢,我这边走不开。而且山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全都赶在一块了,真不成。”
  山上能采摘得东西多了去,不赶着些落在地上浪费了多可惜。连生哥本来在镇上找活干,奈何没个长久的,倒不如帮着他收拾这座山天天还有进项,月月的工钱也不少,再加上媳妇做绣活的钱,家里现在攒了不少的银子。村里求着想来帮忙的人不少,他没应,季成两口子的事他们心里自己有底,他掺和着做什么?也有些人亲自找到季成,说尽好话都没将人说动。
  再过些日子正是晒制腌鱼的好天气,春福前些日子就提醒过他让他多捞些鱼,他得空也上去看过,顺着小河走上去前面是个不小的湖,倒是不愁今年不卖个好价钱。到了十一月木耳银耳也能摘了,特别是银耳更是稀罕物,带哪儿去都不愁卖。山上的东西晒了一院子,满满实实的,春福和他说光看着就很高兴了。
  穆宏坐在一旁说:“我对穆家的生意向来没什么兴趣,倒觉得在外做官自由自在无人管束的好,穆家的家业全都得靠你了。正如母亲所说,我将来若是想升职调职还得从你这里拿银子,你可得给我咬牙挺着,大哥往后的前途都挂在你身上了。”
  虽说是玩笑话,季成还是听出里面的郑重,倒是不觉中加重了身上的担子,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季成听明白了,春福哪能不明白?当初不过是想让孩子们能好些,却不想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穆宏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春福看着季成无奈的样子:“不妨事,家里的这些事情并不算多,平日里托人打理着,横竖都是信得过的。你若是放不下那边,我们娘俩随时能和你走。”
  季成坐下来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孩子说:“我知道,只是这里的一切才有起色,你一手拼起来的应当比我更舍不得。我现在总觉得对不住你,当初一时心软,却远离了这般清净自在得日子真是不值当。”
  春福白皙有点胖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骂:“哪有你这样说话得?感情深不深她总归是你娘,我们又不会怪你。”春福自从怀了孩子便长得圆润起来,如今脸上都胖了一圈,她曾在季成跟前念过一次,他却说肉多些显得富态,春福便在再也不同他说了,暗想着等孩子大一点,断了奶她再瘦下来。男人嘴上说什么样子都好看,眼睛却盯着胸挺屁股翘的,她可不想季成去看别的女人。
  往后的日子里两人都没有在提起过京城的事,围着哭闹脾气大的孩子忙来忙去,倒也过得很充实。张桐放了学帮家里干完活也会过来逗着季念玩,说一些傻里傻气却又可爱得很的话,春福靠在一边看着不禁想起张岩,那孩子又大了一岁了,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季念是个聪明的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睁着圆溜溜得大眼乱看,看见张桐尤其笑得欢快,挥舞着小拳头咧嘴笑。
  家里的活她都是趁着孩子睡着的时候做,腌鱼和银耳是今年收入的主要来源,糕点铺子虽然有金柳儿在管着,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金掌柜身子不舒服她还要忙另一个铺子的事,倒真是难为她了。
  看着明明越来越好的日子,却有很多意外的事情冒出来,让人得心也跟着一紧。她虽然和季成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捏得紧,好不容易打开的路子就这样丢掉很可惜。生意上的事需要的不是决心而是能细水流长的经营维持下去,不管何时屹立不倒的都是上了年代的老字号,这件事她很为难,却又不想干预了季成得决定。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与季成来说她所珍视的一切东西都是他心头放不下的巨石,她无所谓,他却不能坐视不管。
  这个冬天冷的厉害,春福早早的就穿了厚衣裳,季成更是将炕烧得暖暖的,进来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安玉宁不再是大家小姐的贵气装扮,平常不过的衣衫挡不住她身上的风华,只是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想来是在外面摔打得缘故,脸上带着客气地笑,嗓音娇脆:“大哥,嫂子,我来看看你们。周敬不是和你们借了银子买果园了嘛,今年收成不错,进项也多,不好拖着不给。我换成了银票,路上也安全些。”
  春福却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周敬走了,想来是遭了不少罪,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竟也变得这般世俗了。让季成倒了杯水过来,看她逗着季念,忍不住说出来:“你也别倔了,既然裴家人诚意十足的要你当过门媳妇,你就应了,你还这么年轻,这一辈子不是好熬的。裴公子看着也不是坏人。”
  安玉宁捂嘴笑:“嫂子是不是觉得我市侩了?没有谁是不变的,当花瓶摆好看一样的小姐谁不会?可真遇到事了,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再过被人拿捏的日子了。裴家或许是个好归宿,可裴潜不是周敬,只会一门心思的照顾我。我总是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当初没想那么多,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穷日子也好过连人面都见不着。我差人又去找了,方圆几里都没见着人骨,兴许他只是掉到别的地方了,我总觉得他没死,他还活着。我会等他,一直等到他回来。”
  女人大多都是深情的,骨子里的执着任凭是谁都拉不回来,再多说无意,春福便于她说起季念的事来,屋子里倒也欢声震震。两口子留着玉宁吃过午饭,看着她上车走了,春福才说:“是我糊涂了,她遇上这种事心里只觉得对不住周敬,换做我估计比她还死心眼。可正是因为是个局外人才看的通透,她一个女人就打算这么熬下去?她爹和后娘不是还一直找她的麻烦吗?总得找个靠这日子才能好过些。”
  季成叹了口气:“当初没觉得她竟是和周敬一样的倔脾气。周敬缠了她三年终于得到了她的心,可惜了。”
  玉宁在路上颠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待到了果园心才踏实了下来,她打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觉得过日子是这般难。她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请了位手艺娴熟的老师傅帮忙看护果树,又托相熟的友人找了两个靠谱的护院,与果木为伴的日子倒是清净好过很多。若是母亲和弟弟还活着与她在这里安家,日子该是过得美的。
  可惜这世上的事总是想的多,真正成真的却没几件。就像她心里总有道声音再劝她妥协,她熬不下去的时候,真的就想屈服了,这么久都没有希望没有半点踪迹,靠着心里的期盼要走多久?可是她就是不想这么认输,心里有一道坚定的微弱的力量再告诉她那个人还活着,只要她多点耐心,肯定能等到他回来。
  近一年的功夫多亏她身边有喜鹊伺候着,做饭洗衣,从没喊过累,只是偶尔会喋喋不休地数落她,说她傻,数落完了又开始哭,凄凄惨惨地威胁着那人:“你要是敢让我家小姐等的久了,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
  玉宁听的好笑不已,这样已经足够了,最起码还有一个胜似亲人的人在旁边陪伴着她,日子并不觉得难熬。闲下来她除了记账,更多的时候会写一封封未寄出去的书信,不管好的坏的全都写下来,明知那人就算看到了也不认得,她还是希望着他能明白她的想念,委屈和害怕。她一遍一遍写着他的名字,犹如一道沉长的呼唤,只希望远处的他能够听见。
  时光流转匆匆,一年复一年,过得极快。果园越发好,她的身子却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变得更弱了,那个人却是久久未回来,那些字她终于写不动了。躺在床上养身子的时候,她不禁想……就这么算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时间跨度大得,有点难写,天啦噜

☆、第96章

  未过多久京城里来人了,彼时孩子熟睡,春福帮季成装腌鱼,酒楼那边已经派人催了许久今儿才腾出功夫来,今年的干货比往年要多,加之成色又好也是不愁卖的。
  “我将送金掌柜和玉宁的东西放在最上面了,你先给他们送过去。银耳就不急着带了,把这些送到赶紧回家。”春福从屋里将皮帽拿出来,给季成理了理衣领,待捂严实了才抬起头看他,粉嫩脸颊漾满笑像颗初初长成的果子,季成在她侧脸亲了下:“我紧着时辰送,等我回来一块吃中午饭。想吃你做的酸辣鱼,昨天捉的鱼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后面盆里放着。”
  春福站在门前看他将好几篓子货摆放好,冲她招招手架着驴车走了。春福嘴角的笑未收,转身去蒸鸡蛋了,念念已经能这种软乎的东西了,也不知向了谁胃口好的很,也能睡,醒了就冲着他们两口子笑,很少闹,十分乖巧。春福生了孩子乏的很,晚上睡的熟了就顾不到孩子,季成每晚睡觉都会留心,不是怕挤着孩子就是给孩子换尿布,熟练的很。
  才刚掺了水放到锅里盖了锅盖,只听阿宝叫唤,看过去,那被一堆下人簇拥着的可不是穆家的夫人,打扮精致得体,脸上却如这天一样寒的很,春福在心里笑笑,这太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整理一番身上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冲着大步进门的人说:“孩子睡着了,劳烦各位动作轻些,免得惊动了她。”
  穆夫人自然脸色不快,本就看不上春福得出身,又得知儿子因为她的缘故才不回家,放着家里的许多事不管,陪着一个农家女过这种穷苦小日子,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好不容易忙完手头的事,便赶着来这一趟,季成是她的亲儿子,她有这个底气让儿子重拾富贵做人上人,不能再这种地方埋汰了,这一次非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才是。
  走进屋里看着炕上那团粉嫩的小娃娃,原本极怒的脾气顿时消了,眉开眼笑着说:“生得真好,这眉眼,鼻子,嘴巴都像极了二郎。第一胎是个女儿也好,家里正好缺个女千金,儿子终归是要继承家业的,等二郎在京城稳下来再说。”
  春福自从摸到穆夫人的心思后就表现的不热络也不失礼,她敬这个女人是季成的生母,可不代表她能无所谓的受着这个人给的挑剔和暗嘲,她倒了碗水送进来。她和季成就算日子好过了也没有饮茶的习惯,日子如这碗白水,清澈见底,看似无味其实甘甜无比。只是吃过了好味道得人,兴许不能理解这种平淡下的幸福。
  “不必了,我在车上用过了。你忙你的,我看看我孙女。”
  穆夫人对唯一的孙女怜爱颇多,在春福出去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玉锁挂在孩子脖子上,看着白白嫩嫩的小脸和小手笑得慈祥和蔼:“我就随你爹得意,往后喊你念姐儿,你可是咱们穆家第一个孙子,掉到蜜罐子里了谁都和你亲着。等去了京城祖母给你更多稀罕物,什么都是最好的,这些土里土气的东西咱们看不上。”
  春福去存放东西的地窖里拿了胡萝卜和几个土豆出来,上面还有一圈的冰碴子,端在手里冷的很。一旁得丫鬟要帮忙,她摇了摇头,他们一家人的吃的还是自己动手她才觉得高兴。洗净,削皮,然后将胡萝卜切成长条粗丝搁在一边等做鱼的时候用,将土豆片成很薄的片然后倒入细面调味捏成小颗的丸子与馒头一块放进蒸笼里蒸熟,等季成回来她再炒菜。
  闲下来春福走进里屋,靠坐在墙边给女儿缝些小玩物,亏得她以前学过些,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将样子做出来然后填充些东西看起来就像那么回事了。她看到挂在女儿脖子上的东西却不好说什么,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么强烈逼人却又躲不开。
  “二郎长时间在这里待着总归不是办法,京城那边许多事等着他接手,我身子骨老了捱不动了,几个月就病了两三回,我也想过两天清闲日子。这次让他和我回去,你们娘俩在路上遭罪,等天暖和了再来接你们,你看成吗?”穆夫人攒着眉,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
  春福重新低下头,轻声说:“家里的大事向来是相公说了算,我听相公的,您回来同他说罢。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只知道做些家里的事,太过复杂的我做不来主。”
  穆夫人心中更加不喜她了,不说没见过世面,连个规矩也不懂。这般好声好气的同她说,明摆着就是告诉她男人当以大事为重,她给人做媳妇的应当放开手让男人忙正事去,而不是时刻牵绊着,如此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谁知道竟是蠢笨至此,也懒得跟她说话,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孙女希望她赶紧醒过来,让自己多稀罕些。
  季成紧赶慢赶用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刚进院子就见停着辆马车,吸了吸鼻子,脸上得笑也淡了些。进了屋里,他向冲他笑得和蔼的母亲笑笑:“您来了,这么冷的天还来回跑,路上遭罪多辛苦。等天气好了,我带着他们娘俩去看您。”
  穆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打扮叹了口气:“等你去看我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瞧你这脸冻得,怎么不穿些?我差人送来的衣裳你怎么不穿?那个多暖和。”
  季成站在里屋没往进走,生怕将寒气过给孩子,摇摇头说:“那些衣裳太金贵了,我穿着办事多不方便,我向来身子骨壮实不碍事。”
  季念在小被子里扭了扭,乱蹬了几脚,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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