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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快醒醒[出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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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的后脑被硬物敲打或是撞击过,这才失去部分记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若是你一定要寻找那段记忆,我可以尝试炼制丹药,兴许能将你医好。”
  
  我猜,那段记忆定然是不堪回首的,我伤重至此,只怕也不是用“偶然”二字可以解释的。
  
  沉思良久,二人相对无言,他也没有说话,仿佛在等我的回答。
  
  我叹了口气,审慎道:“圣僧方才说得对,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上天要我忘怀那段过往,想必有他的原因,我用力回想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既来之,则安之。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娘乃大彻大悟之人,一切随缘方好。”希音淡淡地笑了笑。那笑真真笑得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一时间,连周围缤纷的桃花都失去颜色。
  
  他递来一只玉簪,簪头是一朵傲然绽放的梅花。“我在山下发现姑娘时,姑娘手里紧紧握着这支发簪,在我为你疗伤这段时日里,你始终不曾将它松开,我想它定然对你十分重要。”
  
  梅花簪?我接过发簪,仔细地将它打量一番……果然有几分眼熟。
  
  “既然姑娘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以后便称姑娘为小梅,可好?”
  
  “小梅……”我讷讷地念着这个名字,一时思绪万千。
  
  ***
  
  第二日清早,我洗漱完毕后,照例在寺院中四处闲逛散步。
  
  脑袋们的作息十分规律,卯时起床,辰时用早膳。负责伙房事宜的是葫芦脑袋戒酒,不得不说,他的厨艺当真十分了得。纵然是素食斋菜,他却又本事变换法子烹调,道道菜皆是色香味俱全,真真教人饱享口福。
  
  清晨的阳光透过古木缝隙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湿润润的,略带几分香甜的气味。清风拂面,我顿觉心旷神怡,所有烦闷一扫而空,浑身惬意舒爽,仿佛连疼痛都淡了几分。一种想法自心底油然而生——倘若一辈子都在这山寺之中度过,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小梅姑娘。”有人唤我。
  
  我回头,见希音身披锦澜袈裟缓步走来,柔和的阳光笼罩在他白玉般的面庞上,虽然没有剃度,可一身僧袍穿在他身上却毫无违和之感,反倒处处透出一种禁欲的诱惑……
  
  真是教人忍不住将他扑倒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圣僧起得真早,这是……要开工了吗?”
  
  他似是愣了一瞬,旋即笑着解释道:“今日四月十五,有香客进寺上香。”
  
  我做恍然大悟状点头,不曾想一眨眼已然四月十五了,果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希音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头上,眸底盈起几分笑意:“这支玉梅簪果真适合你。”
  
  我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发簪,心中波澜微动,只是略有几分羞赧地笑了笑。
  
  “圣僧,我听闻青城山乃是道教圣地,从山脚至山顶,大小道观数不胜数,这大雷音寺为何会建造于此?”
  
  “和而不同,同为不和,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我愣了愣,心道圣僧这个职业果真不是常人能胜任的,须得满腹经纶满口哲理,怪不得脑袋们只得乖乖剃度。
  
  未待我将他这话里的意思咀嚼透彻,却听他又玄妙道:“一般都是这么解释的。倘若我再这么解释,未免落入俗套。我素来不爱盲目跟风,满山都是道观,我再开道观岂非盲目跟风、毫无特色了吗?如今这青城山独我一间佛门清净地,岂不妙哉?”
  
  我顿觉头顶有几只乌鸦列队飞过……
  
  “师父!师父!”不用看都知道,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定然是那团子头来了。
  
  果不其然,团子头自远处一路狂奔而来,面色竟有几分凝重。见我立在希音身旁,犹疑一瞬,道:“王……呃,她来了。”
  
  希音眸中一紧,旋即波澜不惊地应了声,复对我道:“小梅姑娘,我去开工了,你好生歇息,切莫乱走。”语毕,留下呆若木鸡的我,扬长而去。




☆、第三章

  寺门外,一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停在溪畔,垂落的流苏随风轻轻荡漾。其装饰之奢华,堪堪与四周乡野山水之景色甚不和谐。
  
  四名带刀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另有衣饰不凡的丫鬟随侍其后,便是如我这等失忆人士都能一眼,看出来人定然身份显赫、非富即贵!
  
  来人既是豪门大户,要求神拜佛却为何不往相国寺去,反倒来这山间小寺?毕竟相国寺乃是一国国寺,既正规又专业,哪里是这山寨的大雷音寺能比的?况,不难看出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显然是专程赶来。莫不是希音圣僧有何镇寺之宝,骗得世人不远万里赶来参拜?
  
  正当我前思后想之际,只见一名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步下马车,她抬眸望了望寺门之上的匾额,绝美的脸上浮起几许淡淡的凄切哀伤之色。
  
  我躲在寺门之后看得不亦乐乎,不禁在心底连连惊叹——好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俏佳人!且不说她肤如凝脂、白皙胜雪,单单那一双秋水剪眸,真真是要教男人心生爱慕、女人心生羞愧的。眼波流转之间,略带三分凄楚,如水含烟,似有万般不可言喻的惆怅与悲伤。
  
  嗳,好生奇怪,她的那双美眸怎的不是常人那般的黑色或琥珀色?我眨了眨眼睛,将她再三打量……蓝瞳?她不是中原人?
  
  那位美人轻轻拢了拢身上所披的狐皮斗篷,纤纤玉手略略一抬,一名领头模样的丫鬟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进大雷音寺。
  
  我听到那丫鬟忿忿不平道:“夫人,您明知王爷……咳,主上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为了那小贱人,主上曾三番两次与您翻脸,如今索性连月躲在这山寺里不回去了。好在主上并不知她身中蛊虫之事,否则……”
  
  话未说完,美人蓦然将眼波一横,那丫鬟便怯怯不敢再多说话。
  
  “自始至终我不曾逼迫于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美人笑意盈盈道。
  
  丫鬟又道:“不就是个下作的歌妓,哪里比得上夫人对主上痴心一片?”
  
  我在心理默默地将她这话咀嚼了一番,略有些不大苟同,为何歌妓就不能真心爱一个人了呢?好比大雷音寺,虽然它只是个山寨的小破庙,可它也是正正经经供奉着佛祖菩萨的,本质上与相国寺没有任何区别。
  
  “可那小贱人终究是嫁给了裴览,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即便她下落不明、横尸山野,那也该由裴览来为她收尸。早知太子妃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听说她在东宫吃了不少苦头,横竖也解了我的心头之恨。”美人微微笑道,分明是柔声细语,我却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寒冬腊月里被人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那般,堪堪是从发丝都指尖一起打起寒战。
  
  “奴婢正是担心主上因此而拒绝夫人的请求。”
  
  “若论医术造诣,只怕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右。奶娘于我有养育之恩,她的事便是我的事……纵然裴昀再如何厌恶我,我终究也是他的结发妻子,你说对吗?”美人侧过头,对那丫鬟柔柔一笑,视线正好朝我这个方向扫过来。透过门缝,我将将可以望到她毫无瑕疵的妩媚笑颜。
  
  我心下一惊,以为自己偷窥便要被她发现了,脚下忙不迭朝后退了两步。孰料人品太差,受伤的小腿猛地磕在石柱上,眼前陡然一花,就这般直挺挺地向前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忽觉腰间骤然一紧,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之中。我呜呜了两声,本打算张口说话,这才发现连嘴巴都被人捂住了。
  
  “不要说话……”希音紧绷绷的声音飘进耳际,全身被他束缚,我只得作乖地点头。
  
  希音就这般抱着我隐身在寺门之后,他的双唇无限贴近我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如同春火燎原,将我烧得个面红耳赤。
  
  说实话,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圣僧你老是这样抱我,美色当前我当然无所谓,可佛祖他一脸血地看着你啊,你到底置戒律清规于何地……转念一想,他好像说过戒律清规都是浮云之类的话,这便也就罢了。
  
  美人仿佛觉察到了动静,停下脚步转过向这边看来。我不禁有些微微囧然,若我偷窥她被发现,顶多也就斥责几句,并无什么大不了之事。然,若她发现她寄予厚望的一寺主持竟抱着姑娘躲在门后偷窥,这……委实有辱斯文、有辱佛门啊!
  
  恰在此时,葫芦脑袋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那美人跟前,立掌念了声佛,恭声道:“夫人,您来了。”
  
  美人略一点头,道:“近来他可好?”
  
  “有劳夫人惦念,主持师父一切安好。”葫芦脑袋的回答甚是官方。
  
  “散心散这么久还不够吗?好歹也是一地之王,总不能弃百姓于不顾。他糊涂,你们这群奴才也不劝着他些。”
  
  葫芦脑袋恭敬道:“主持师父自有主张,我等不敢多嘴。请夫人随贫僧移步大雄宝殿,主持师父稍后便到。”这便将美人领走了。
  
  临走前,她身旁的丫鬟却仍狐疑地朝寺门这便望了望,大概是没望到什么,便也悻悻地随葫芦脑袋和美人而去了。
  
  直到她们走远,希音这才放开我。我猛然舒了口气,方才大气不敢喘,是以憋闷了许久,此刻边喘气边对希音道:“方才险些跌倒,多亏圣僧出手相助……”
  
  希音一言不发地将我望着,眸光深深沉沉,瞧神色仿佛打算责备我,我略带几分委屈地回望他。然,再一想便觉这倒也无可厚非,如此大的上门生意若被我搅浑了,恐怕全寺上下的脑袋们一个月的口粮也就不翼而飞了。
  
  良久,他似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柔声道:“你没伤到哪里吧?”
  
  我忙不迭地摇头,拍了拍胸口表示我好得很。
  
  他将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方才,你可曾听到什么?”
  
  “八卦而已,我听得云里雾里。”我老实交代。
  
  希音的面上浮起几许如释重负的释然,道:“你回房好生歇息,切莫再到处乱跑。戒色,带小梅回去。”语毕,那团子头又平地冒出,毕恭毕敬地道了声是。我心道这群脑袋怎的来无影去无踪,说来便来毫无含糊。
  
  希音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何故,话到唇畔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终是默默地拂袖而去。
  
  ***
  
  八卦听了一半,委实有些难受。
  
  况,根据我多年的话本阅读经验,就方才美人与她的丫鬟那段对话来看,其中必有一段曲折离奇、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我越想越觉得好奇,不禁又有另外一重思量——或许,从前的我……是一个话本编剧?
  
  大雄宝殿的门虚掩着,几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围在殿外,显然也是在探听八卦。
  
  我清了清嗓子,问:“戒色师父,方才那位美人是谁?”
  
  “……一位香客。”团子头虽身手了得,编造谎话的功夫却委实有些不济,连我都瞧得出来。
  
  “喂,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戳了戳团子头肥壮的胳膊,试探道:“她是不是认识主持圣僧?”
  
  团子头像是被人打了琵琶骨一般,连蹦带跳退到离我一丈远之外,方才哆哆嗦嗦道:“贫、贫僧不知。”
  
  “不知?嗳,不知正好,我们一起去瞧瞧。”说完,我撒腿就朝大雄宝殿的方向跑去,团子头本欲将我捉回,奈何他方才跳得太远,而他的胳膊又不够长,这厢他的手将将触碰到我的衣袖,我早已一瘸一拐地奔到殿门口。
  
  他惊悚地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追赶上来。奈何此时,我整个人都趴在了殿门上,他只消轻轻将我碰一下,我整个人便会以扑倒的形态推门进去,瞬间出现在希音和美人的面前。
  
  脑袋们作鸟兽状四散而开,团子头一张脸煞白煞白,伸手想要过来拉我,又担心我一时冲动扑进去。这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上的表情纠结而扭曲。
  
  “小梅姑娘,不要冲动……”他颤抖着,用口型对我说。
  
  我亦笑眯眯地用口型回答他:“放轻松,我又不是跳崖。”
  
  团子头如吞了苍蝇,登时,面色更难看了。
  
  沉静庄严的殿内,炉烟袅袅。佛祖拈花而笑,淡定地俯视苍生。
  
  希音面向佛祖负手而立,美人弱风扶柳地站在他身旁,不停地用手帕抹泪,真真是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希音却好像磐石一般岿然不动,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不解风情啊不解风情。
  
  须臾,只见美人一头扑进希音的怀里,倚在他胸口嘤嘤哭泣。希音推了推她,大概是又推了推,最终委实推不动,这便只好由她去了。
  
  痴心错付啊痴心错付。
  
  美人仰起头,不知对希音说了些什么。希音的身子猛然一颤,似是不敢置信地将她望了望,半晌,终于张口对她说话了。
  
  冤孽啊冤孽。
  
  我看得满心唏嘘,这分明就是一场“郎君是那流水无情,妾身空做了落花有意”的狗血戏码。然,话又说回来,这美人究竟与希音有什么关系呢?看她抱希音抱的那么紧,难不成是从前逍遥红尘时欠下的风流债吗?
  
  不待我仔细品味,忽觉身下一空,眼前的景致便由希音和美人陡然变作蓝天白云。我尚来不及呼喊与挣扎,脑袋们便脚底抹油似的将我扛回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许多童鞋提出的“原配问题”,我想作一点说明。
既然大家都猜到,我也就不隐瞒了,美人的确是圣僧的王妃。
于是有亲会说,圣僧既然有原配了,不管怎么样,小梅就是“小三”。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有两点解释:
其一,本文采用倒叙手法,从后切入,之前发生的事情要慢慢来说。故事才刚刚开头,到这里两万字还没满,前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主角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这么简单的来定义的话,那这个故事也就没有什么阅读趣味了。
所以希望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轻易下定论。如果一定要我说明白,那就是剧透了。
但是,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圣僧原本应该娶的人是小梅,非要用“小三”这个词来定义的话,第三章出现的美人才是小三。所以不要再纠结原配问题,因为“原配”根本非原配!关于这一点,后文会有阐述。
其二,毕竟这是古言,在古代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认真追究起来,小三小四小五都可以有。再者说,很多亲多都猜到圣僧是王爷,皇室不比普通人家,那就更不能一棍子打死了。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圣僧当然不可能三妻四妾,他绝对一心一意对待小梅。
另祝大家阅读愉快,谢谢。




☆、第四章(修)

  冷。
  
  冰冷彻骨的寒意如鬼魅般无孔不入,悄无声息地在我的四肢百骸之中肆虐不息。
  
  凛冽的西风吹乱了漫天大雪,打落在身上生疼生疼。入目尽是白茫茫的一片,街上行人莫不裹得严严实实,行色匆匆。
  
  我蜷缩在街边的角落里,褴褛破旧的衣衫不足以蔽体,呼啸的寒风如同利刀般凌迟着我每一寸肌肤。
  
  至于饥饿,我早已习惯。从家里逃出来时所带的馒头早已吃完,委实饿得难受,我便捧起积雪慢慢舔食,这亦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食物”。一口下去,便能带起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
  
  我搓了搓冻得麻木的脸颊,勉力哈出一口热气,却在瞬间被狂风吹散。
  
  “臭乞丐,滚开!”不知谁踢了我一脚。一阵钝痛自腰间弥漫开来,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全身。
  
  我沉沉地跌落在雪地里,身子不停地打颤,手里却仍死死攥着玉梅簪。
  
  ——养母说,只要我好生拿着这支发簪,有朝一日便能找到亲生爹娘。
  
  那些人连日追赶逼迫我,不正是为了抢夺这支发簪吗?我并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名册”是何物,我只知道,便是死我也要找到我的亲生爹娘。
  
  脑袋昏昏沉沉,景物明明灭灭,天地在眼前旋转不息。我已然冻得连打寒战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刺骨的寒冷也唤不回我涣散的神智。我好累,我不再逃了,我想睡。
  
  将将我欲闭上眼,一只手蓦然出现。
  
  那是一只极好看的手,修长白皙,玉骨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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