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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五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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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远远跟着的宫留贤见她这番举动,心中的疑问和恼怒越来越来,咬着牙扶着侍从的手也跟了进去,悄悄跟着叶赫进了一处极隐秘的小院。
叶赫站在院子当中,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什么人,这时候一个头戴金冠的男子从一侧绕了过来,一下子把叶赫抱到怀里,一边嘿嘿笑道:“我的心肝。”
那男子面容还算英俊,只是带着几分轻浮和不正经,一见到叶赫就上下其手,口中还道:“想死哥哥我了,我的皇妃,我的好妹妹,你近来怎么出来的这么迟,可等死哥哥我了。”
叶赫却脸色一变,冷着脸一把推开他,啐道:“少来哥哥妹妹的哄我了,那病秧子眼看就要好了,我能出来的时候肯定更少了,咱们以后可怎么办?”说着又冷笑着看他一眼:“是了,我倒是忘了,是你们徐家把那什么道人举荐给他的,你当初说他活不长久了,等他死了就想法子把我弄出来,这话莫不是哄我?”
徐轻尘脸色僵了僵,他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哄女人的话,没想到叶赫竟然当真了,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徐老王爷亲自出马,也不可能让他把大皇子的侧妃收到房里。
不过这话此时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怎么也得等他把人玩厌了,他一边大力揉。搓,一边笑道:“我几时哄过你?咱俩要是想长久了,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咱们等会儿好好筹谋筹谋,好人,现在先解了我的相思之苦吧!”
叶赫也有些意动,半推半就地就要应了,就见院门猛地一下子被人撞开,大殿下面色铁青,身子踉跄了几步,颤着手指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口血来,身子直直地向后栽了下去…
。……
宫留玉侧头问道:“其实我有些好奇,你也是重活了一世,上辈子有没有什么未达的心愿呢?”他眨眨眼道:“你说给我听听,没准我就帮你成了事呢。”
她重活了可不止一世,杜薇心里暗想,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无甚遗憾的,只想着这一世能好好活下去便成。”她踌躇一下才道:“若非说有什么遗憾的,那便是死之前没来得及见我亲娘一面。”
宫留玉问道:“你当初没见过她吗?”
杜薇神色有些怅惘,摇了摇头道:“我这身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只是偷摸着去了江南李家,可惜去的时候娘已经下葬了。”
宫留玉抚着她的肩膀道:“这也不难,等京里的事儿忙完了,我带你去趟江南见见她老人家就是了。”他一转眼问道:“说起来…你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杜薇面色一僵,含糊道:“还不是自己太蠢,被人生生算计死的。”她想起前事,摇摇头道:“那时候锋芒太露,又不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所以也没落着什么好。”
宫留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想来是对她这含糊的说法不满意,杜薇看他一眼,面上带了些犹疑,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当时…是在六殿下手下当差的。”
宫留玉唔了声:“我早就觉得老六什么事儿都能抢先一步,处处都早有筹谋,难怪他对你这般上心呢,原来是早就相识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跟他真的只是上头与属下的关系?”
早知道他醋性儿这么大,杜薇就咬死不松口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尴尬地咳了声道:“不然还能是什么?而且我当初就是被他算计死的,那点子主仆情分都算是完了。”
宫留玉仍是不满意,斜斜乜了她一眼:“是吗?我瞧着他对你倒上心得很。”
杜薇摊手道:“别人的想法,我又没法子左了去,六殿下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难道还为着这个怪我不成?”
宫留玉不轻不重碰了个钉子,不但不恼,反而揽着她的腰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倒确实像老六的风格。”
杜薇扬眉看他一眼:“驴?”
宫留玉自知失言,干咳了声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道:“咱们今儿早上的事儿被老大突然生事给打断了,不然现在早该在一处快活着呢。现在刚好日头也过去了,正是合适的时候,要不要补回来?”
杜薇有些无言,默默地看他一眼,知道今日横竖是躲不过去了,便两手环着他的腰,算是允了。
宫留玉眉梢一扬,带了些喜意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等马车一停就抱着人进了府,急吼吼地就往正院跑。
杜薇身手环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嗔道:“您这是饿死鬼投胎呢?这般急死忙活的?”
宫留玉没顾得上应答,轻松推开屋门把她放到当中那张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杜薇想到那晚上的撕心裂肺一般的疼,不由得瑟缩了下,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地抚着她的背。
他抬手拔掉她的头上的簪子,让一头黑发散落了下来,头发上的珍珠押发也顺着缎子似的长发滚落了下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捡起来,两只手就被他轻轻摁住,半强迫着她缩到了床的最里端。
宫留玉张开五指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上移着,等到了地方,就听她一声惊喘,他满意地笑了笑,要是这样还没反应,那可真成了木人儿了。
他俯身,细密如雨丝一般的吻就落了下来,等落到尖端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瞪瞪的了,脑子里混沌一片,迷蒙中胡思乱想着,难怪人家管这事儿叫云。雨呢,她现在就如同卧在云端一般,满身都烙下了他的温柔,绵密的吻落了下来,像是三月里缠绵的雨丝,让人招架不住,身子是有反应的,神魂却直入了天外。
他是个卖力的好情人,唇舌游移着,手下也没停,三两下身上就光溜溜的。杜薇不安地动了动,却忍不住跟着他的左右挪腾轻颤起来,眼底含了水雾,浑身都烫了起来,说不上难过还是熨帖。
宫留玉抬眼瞧她,见她迷怔一般地看着自己,先是止不住的轻颤,然后无力地仰靠在枕头上,他移过去轻轻亲了亲她的鼻尖:“准备好了吗?”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闭上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低低地笑了声:“还是这么闷。”腰下一沉,把自己置了进去。
开始她觉得涩涩的疼,等到后来就熨帖了起来,两人紧紧偎着,仿佛生来就该这么温存地呆在一处。
等到太阳完全沉了下去,几个院子都上了华灯,这一阵才算是过去,杜薇还没从颠荡中回神,闭着眼伏在他肩上无力地喘着,他瞧着却神采奕奕,搂着她的腰让两人腻在一处:“咱们再来一次。”
杜薇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正要摇头,就听门外陈宁含着诧异焦虑的声音传来:“殿下,宫里的崔公公来了,说是皇上有要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上福利~
第106章
宫留玉叹了声:“真是没个消停的。本文由 。 首发”
杜薇半阖着眼推了推他:“快别腻着了,皇上召见呢,去迟了岂是好玩的?”
宫留玉起身穿衣服,又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晚上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杜薇背过身子又闭上眼,也不知听没听见,他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他今日稍稍纾解了些,也不像前几日见谁都拉长了一张脸,陈宁心里松了口气,躬身道:“殿下,崔公公在正厅等您呢。”
宫留玉一边走一边问道:“他可有说明来意?”
陈宁皱着眉道:“不曾说明,只是来的时候神色惶急,连声音都急的变调了,奴才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事。”
宫留玉攒了攒眉头,脸上隐约浮现了然之色,但等见到崔白时,面色又恢复了往常,对着他问道:“皇上有何事吩咐?”
崔白满脸是汗,匆匆行了个礼,急忙道:“九殿下,劳烦您跟咱家去大殿下府上一趟,大殿下怕是不成了!”
宫留玉也做出一副错愕关切之色:“我今日早上见大哥还是好好的,如今怎么就不成了?”
崔白一边苦笑一边往外走:“现在来不及跟您详细解释了,还是让奴才在路上给您边走边说吧。”
宫留玉点点头,他心里也颇有些疑惑,按说大皇子不该这么早发作,怎么今日就出了事儿?
崔白一边急匆匆地迈步一边道:“大皇子身子本就不好,后来来了个什么真人帮他调理身子,这才让大殿下的多年沉疴好了些,殿下一日好过一日,皇上瞧在眼里也是高兴的,可没想到今日出了件大事儿,大殿下急怒攻心之下,心气儿一岔,这就…”
宫留玉一挑眉,然后皱眉截断道:“掌印便直说了吧,到底是什么大事儿。”
崔白面色尴尬,咳了声儿才道:“大殿下…无意之中撞破了叶赫侧妃和…徐府三少爷苟合。”
宫留玉神色有些错愕,他还真没想到徐轻言色胆包天,竟连皇子侧妃搭上了手,这事儿对男人真是奇耻大辱,他近来又被药力掏空了身子,两相夹击之下,他若是不出事儿才奇怪呢。
这许多念头在他心里只转了一瞬,很快便堆出满脸担忧,蹙着眉头,面带愁色地道:“既然大哥身子不好,父皇传召那我自然不容推辞,只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呢?”
这话才是问到点子上了,崔白眼神闪了闪:“这事儿牵涉叶赫王妃和徐家,徐家又和六殿下是姻亲,这事儿多有牵扯,怕叫了旁的人有关碍太多,所以皇上这才特地命奴才叫了您。“崔白说着抬眼看他,想着若是大皇子一死,这位的风头怕是无人能挡了,便顿了顿,买好道:“若是大殿下这次没事儿倒还好说,若是殿下出了事儿…皇上只怕就要降下雷霆之怒了,不过也好,这样您也能有一番作为。”
宫留玉含笑道:“多谢大皇子提点了。”他低头暗忖,他和宫留善不和是京里人都知道的,皇上这次叫了他来,只怕就是找个不会徇私的人来惩治,徐家这次铁定是跑不了的,只是不知皇上对宫留善的心思如何呢?
他一边想一边跟着上了马车,等到了大殿下府便被人引入了正殿,让他有些惊诧地是,宫重立在正堂,端毅英武的面容满是焦虑,眉头紧皱着在正殿来回踱步。
宫留玉心里一哂,看来宫重倒还真是关心宫留贤得很,不然哪个皇子病了,能劳动皇上亲自出宫来看?
若是原来,他没准心里还会冷嘲热讽一番,现在却觉得万分淡然,他两世所求不得的温情已经在她身上得足了,心底满是缠绵情意,再不需羡慕嫉恨旁人。
宫重来回踱了几步,又立在青铜吊枝灯下微微出神,然后转过头来:“老九,你来了。”
宫留玉正要弯腰行礼,就被他一把托住:“你先起来。”
宫留玉抬头一看,就见他眼眶泛着红,他心里略微愕然,随即问道:“父皇,大哥究竟是怎么了?”
宫重面色一沉,脸上满是风雷,重重一拍方桌,怒声道:“徐家干的好事儿!”他不等宫留玉发问,就一脸暴怒地挥掉一桌的杯盏:“近来帮着贤儿看病的妖道,是徐家荐来的!贤儿这次发病,也是因为那个草原女子和徐家老三私。通!好一个徐家,好一个中山王府啊!”
宫留玉垂眸不语,宫重却满面恨意地在原地喘着,突然又抬起了头,用一双满是血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宫留玉;“老九,今日早上你可是和你大哥争过?”
宫留玉没想到宫重已经如此不可理喻,竟连他也疑心上了,他眉头一蹙,不急不慢地跪下道:“父皇,今日我和大哥确实起了争执,但大哥执意要把四十个流民孩子带走,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职责在身,总不能让他把人不明不白地带走吧?四十个孩子关系四十户人家,我不得不谨慎些。”他又顿首道:“若是因着这事儿让大哥气坏了身子,那儿臣甘愿受罚。”
宫重看他一眼,忽然长叹了一声儿,满面疲惫地抬手道:“你做的很对,哪里有什么错处,你大哥这病也不是因着你,是朕一时钻了死胡同。”
宫重这人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可绝对是个好皇上,听了他是以政事民生为重,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微皱着眉,这次除了焦虑之外还有些怒其不争地恼怒。
宫留玉看得心中一动,低声问道:“父亲,这事儿说起来儿臣也有些奇了,大哥要那四十个孩子做什么呢?”
宫重沉默了会儿,满面苦涩道:“爱之害之啊!”他对着崔白道:“把那几个孩子带上来。”
崔白略有诧异,但还是躬身应了,起身领了四个神色迷怔,仿若痴呆的孩子回来——正是前几日被大殿下带回府上的那几个。
宫重颤着手指指着那几个孩子道:“你瞧瞧你大哥做下的好事儿,他听信那妖道蛊惑,竟想出活吃人脑的法子来给自己治病,幸好那妖道故弄玄虚,只是给这几个孩子下了药,跟你大哥说是要让这几个孩子茹素沐浴几日才能做药引,这几个孩子这才留下了性命!”
宫留玉心思不复原来那般冷漠,转头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心中也是一叹,面上还是道:“大哥秉性淳厚,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定是那妖道唆使的,父皇不必太过恼怒。”
大凡做父母的都是一个心思,自家孩子都是好的,若是但凡有个不好的,那也是别人教唆的,宫重亦不能免俗,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这时候羊皮灯笼里的火烛晃了一下,让室内的光线有些晦暗,有个太医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颤声道:“殿下…您去看看吧,大殿下怕是不成了!”
宫重面色一变,也不要人扶,自己大步就走了出去。
宫留玉也做出叹息神色,跟在宫重身后不急不慢地走着,一边转头问崔白道:“崔掌印,叶赫侧妃和徐三少爷现在在何处?”
崔白躬身道:“叶赫侧妃已经赐了白绫,徐三少爷现在押到了昭狱,怕是也…”
宫留玉沉默了会儿,叹息道:“徐家这次…怕是要倒了。”
。……
通全三十二年,大皇子宫留贤薨逝,赐谥号悼怀太子,举国大丧。
宫留善和这位大皇子是亲兄弟,要服头三个月的重孝,他的府上早早地就准备起来,各处都挂满了白孝,就连灯笼都用白布包了起来。
徐凝儿坐在椅子上,两手颤颤地搭在扶手上,满面惶然地听着自己的母亲哭诉。
徐夫人也是满面泪痕,一边用帕子揩着眼角,一边惊慌地道:“…你不知道你三哥哥死的有多惨,他的身子就那么给人从昭狱里扔出来,满身都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他是被人生生折磨死的。”
她扑倒在手边的高脚案几上,哭的死去活来,身子止不住地颤着。
徐凝儿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颤声问自己的母亲:“其他人呢?那家里的其他人呢?”
徐夫人勉强抬起头,哽咽道:“你爷爷想要进宫求情,被锦衣卫的人推搡了回来,如今咱们瞻园已经被锦衣卫的人给围住了,进出不得…我是抬出来六殿下的名号,又堆填上成箱的银钱,他们才这才放我出来见你。”
徐凝儿起身搂着母亲的肩膀:“母亲莫要担心,圣上的旨意这不是还没下来呢。”
徐夫人红着眼眶摇头道:“你爷爷都说了,圣上越是不动作,那处罚才越重,若是寻常的小错儿,那些锦衣番子如何敢这般对待咱们家人?”
徐凝儿惶惑道:“可,可害死大殿下的妖道已经死了,三哥哥也死了,皇上还想怎么样?”
徐夫人看着自己一脸迷惑天真的女儿,心里已是留满了泪:“那妖道是咱们家举荐的,轻言也是咱们徐家人,皇上定然是要惩治我们徐家的。”她深吸了口气,抬手握住徐凝儿的手:“我的儿,咱们徐家这回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全靠你一个人了。”
徐凝儿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徐夫人流泪道:“你去求求六殿下,让他帮忙向殿下说情,咱们徐家兴许还有救!”她又用力捉着女儿的双肩,来回晃道:“凝儿,你听见了吗?”
徐凝儿神色恍惚地看着母亲,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艰难道:“我去…去求他。”
她送走满面哀愁的母亲之后便神色惶惶地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转头问身边的丫鬟道:“你说…殿下他会帮我们徐家吗?”
丫鬟见她满脸的惊慌和不确定,忙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殿下不帮着您还能帮谁?再说了,徐家若是败落了,对殿下又有什么好处?”
徐凝儿被她说的一怔,迟疑着点了点头,咬着下唇道:“对,我才是他的正头太太,他自然是要帮着我的。”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扶着丫鬟的手向着久未踏足宫留善的院子走了过去。
徐凝儿住的地方离宫留善住的地方不过几步,她立在他的院门口,眼底却有些酸涩,明明就是这近近的几步路,他却一直都不肯来瞧瞧自己。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抬步走了进去,一进书房就见宫留善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身后立在伺候的琬茵,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愤懑地看了琬茵一眼,压着心里的嫉恨酸楚,抬步进门道:“殿下。”
宫留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写着,只是口中淡淡道:“何事?”
徐凝儿咬了咬下唇,福身行礼道:“殿下…妾身有事儿要跟您说。”
宫留善手下不停,只是略抬了抬头道:“你说。”
徐凝儿看了琬茵一眼,最终还是不敢提出清场的要求,低垂着头道:“前些日子大殿下去世,正好害死他的妖道是我们徐家荐去的,所以…皇上便疑心了我们徐家。”她口舌发苦:“如今徐家上下已经被皇上围起来了,我娘说怕是这几日就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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