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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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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刘蓝二人告别,她让人准备了洗澡水,就去给高老夫君请安,回来后,就泡到了木桶里。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羡慕有钱人家有大池子可以泡澡,前一段本想也捣鼓出一个,后来发现要弄的话,实在麻烦。的
  排水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么大一池子水要怎么烧?当然,以高府的力量也不是做不到,但那也有些太奢侈了。
  最后,她也只能找个大些的木桶,感觉感觉那个味道罢了。
  “北京的郊区有温泉,不知道这京城的郊区有没有温泉,也许要找人问问,若有的话,就修个庄子?”
  她正想着,甘草在外面道:“小姐,少夫君来了。”
  “知道了,请少夫君在稍等,我这就好。”
  她又泡了片刻,自己站起,擦了身体,自觉要比过去有肉多了,也很是满意。 
  因为几乎没有练习的机会,她到现在还不能将服饰头饰摆置妥当,因此穿了里衣后,就出来让小厮帮她收拾。 
  在家中,也不用多么繁琐,大概的能见人了也就罢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就见到林若鸿本木木的坐在那里,见她来了,一愣,然后慢慢的站起,前行两步,看着高平嘴唇翕动,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垂下头,然后,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第三十六章 突然 (上) 
  在林若鸿跪下去的时候,不仅高平呆了,房里的甘草等人更是吓了一跳。 
  他们刚才就发现林若鸿今天有些魂不守舍,不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 
  高平这边,林若鸿虽不是没来过,但也只有了了几次,还是高平前段有病的时候来的。 
  这次他突然到来,那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且他们刚才也听说了,林家那边的姑奶奶来了,于是就想着,也许是林家出了什么事,想要高家援手? 
  只是虽然想到了这些,却怎么也没想到林若鸿会来这么一下。 
  几人都是机灵的,一见这个样子,也不敢多留,纷纷退了出去,甘露本还想留下,被甘草拉了一把,也不甘的出去了。
  高平自然没有发现几个使年的动作,她看着林若鸿,愣了下才回过神:“你这是做什么?”
  “若鸿,自求离去。”
  “你先起来。”   
  林若鸿没有动,高平皱眉道:“不管能想说什么,都先起来,我不习惯能跪着和我说话。”
  林若鸿惨声道:“我已没有站在衙内面前的资格了。”
  他不说妻主,而说衙内,显然,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做高家的少夫君了。
  高平有些头疼,她的确是觉得若两人都不自在,那还不如分开的好。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林若鸿虽然关系不怎么样总没有交恶,更没有深仇大恨。勉强的说一下,也是君子之交。 
  就算是分开,她也想着能和和平平的分手,就算以后没再来往,以后偶然碰到,也会互相友好的致意。
  而现在这样,和她预想的,真有颇大的差距。 
  她在头疼,林若鸿更是迷茫,他到现在都仿若是在做梦,但是家姐的话又是那么的清晰。
  “二弟,这事真你要帮我,否则我就完了。”
  “二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不堪,礼义廉耻也是知道的,怎么也不会存心做下这种事的。”
  “二弟……”
  “……二弟!”
  家姐的声音是焦急的哀求的狼狈的,而他却只能发愣、呆然。
  他嫁来后,和娘家的来往就不是太多,他也知道自家姐姐高傲矜持,看不上高家,倒也不觉得怎样。 
  今天突然来报说林家姑奶奶来了,他还吓了一跳。
  平时像这种亲戚间的来访,若隆重些,是提前两三天就要派人通知,就算说不讲虚礼,也要半日前就打招呼的。
  而林开云却是突然来访,给高老夫君匆匆的请了安,就到了他院里,唬的他以为是家中出了急事,哪知道,却是如此!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天地都变了颜色。
  他们林家,是在四代前开始出息的,他的曾祖母是天宁朝有名的诤臣。即使到了现在,提起天宁朝的林得逸,士林名宿也都要肃然起敬。
  作御史,他的曾祖母弹劾掉了两名知府,三名侍郎,一名尚书!
  做文人,他的曾祖母有四首诗被录在《大雁诗集》里。
  做官,他的曾祖母死后被封为“文公”,全京城,乃至全大雁,也只有他们家的门钉是六六三十六个!
  做人,他的曾祖母生前曾被万户立长生排位;死后,更有半城人相送。 
  但,仿佛他们林家所有的荣耀都聚集到了那一代,再之后,无论是他的祖母还是母亲,都只得了翰林,他的祖母还曾做过翰林院掌学院士,而他的母亲到目前也只是侍读学士。
  他知道,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姐姐都想恢复曾经的荣耀,都想像曾祖母那般被天下人称颂,就连他自己,也想姐妹中能出来这样一个人物,当年也曾恨过自己为何不为女子,否则就算不能一展才干,起码也能为姐妹们做些帮衬。 
  因为遗憾,他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姐妹身上,特别是一父同胞的姐姐林开云身上。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做出那种事,可是,那又是她自己说的! 
  他的姐姐让他帮她,可是,他又怎么帮她? 
  “那词先前并未流传出去,只要弟弟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认为是她作的。其实,就算你说了,别人也不见得相信,何况那词也不见得真是她作的。”
  这真是他的姐姐说的话吗?他那少女中举,才名天下的姐姐为何会变的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藕花院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已来到了石松院。
  他能做什么?他除了自求离去,还能做什么? 
  他迷茫,高平更是头疼。现在有多少人抄了别人的还说是借鉴,更无耻一些的,还能说自己是原创的,与那些人相比,林若鸿是相当不错的,但就这么突兀的下跪要走,也有点太极端了吧。
  劝了两句,林若鸿还是不动,她叹了口气:“你说求去,又以什么名义让你去呢?是妒忌、无子还是不孝?”
  在这里,也是有休夫一说的,规矩也和高平所知道的差不多,其实所谓七出,除了无子一项,不管对男女都是一样的,而男尊女尊所不同的,也只是谁掌握着主动权罢了。
  就算是换成了男女看似平等的现代,无论是谁犯了其中的规矩,估计也都是要离婚的。
  但她和林若鸿才成亲不过一年,虽说彼此都冷淡,但都和七出无干的。
  林若鸿愣了愣,然后吐出两个字:“盗窃。”
  “盗窃,那你偷了什么呢?”
  “衙内觉得什么东西好,就什么吧。”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心若死灰了。高平摇摇头:“你先去吧,你若心意已决,我将来来安排,但也不用如此的。”  
  “若鸿实无脸再停留在高家,若衙内不允,若鸿当求府尊。”
  见他一意孤行,高平也有些来气了:“你若真觉得无脸,那不若和我一起公布天下说那词的来源?”
  林若鸿的脸顿时变的惨白,他知道若求问心无愧,最当做的,就是说出真相,坦坦荡荡,这才是他身为林家后代应有的风范,但若真如此作了,他家姐姐这一生,就再无出头的可能了!甚至整个林家都会为此蒙羞。
  也是他知道做不到这点,才要求去,而此时被高平说来,却无话可答。 
  见他这个样子,高平也知道自己说的过火了,缓了口气道:“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最后成为仇敌。这件事,开云姐姐错了,但我现在并不想再追究,我高家女 儿,靠的从来都不是诗词。你若觉得无法再在高家立足,却需要再耐心等待。但是有一点,却是要你对开云姐姐讲明的,以后,除了年节拜访,莫再蹬我高家家门 了。”
  林若鸿刚被吓的几乎休克,突然听她这么说,一时还没明白,只是见她摆摆手,也就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游魂似的向外走。
  高平揉了揉头,只觉得这林若鸿也太脆弱了,心里有一种冲动,想将他丢到那吃不饱饭的山沟里。后来想想,又觉得是自己要求太高,林家公子就和现代没有历练的富家女一样,眼光是高的,学问恐怕也是有的,但遇到打击,承受能力却是八成是不如从山沟里出来的打工妹的。 
  林开云抄袭这事她并没有看的太重,其实一首诗词能有多么重要?也就是林开云,因为在士林中有名声,本身又有官职,这首词对她还有点作用,若换成一般人,恐怕也只能像柳永学习,将诗词卖于烟花之地了。虽名满天下,却难得出头。
  她并没有想过靠诗词成名赚钱,在酒楼中又戏弄过林开云了,连带着把林若鸿都吓的不得了,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就过去了。 
  在高平想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玻璃的销路打开,连锁饭庄是稳妥的路子,但要说暴利,还是新生事物。在目前,她还没有想过倒弄出来别的,一是她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玻璃都弄的她头大了,更不要说什么火药纺织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也不 想太引人注目了。这个“人”指外人,也是指高家的人,弄出玻璃还可以说是偶然所得,看起来也的确是偶然的,虽然方子是她给的,但一开始,她却杂七杂八的写 了一大堆,后来慢慢删减,才留下石灰石等物。因此高太尉虽觉得太过运气,却也没有怎么疑心,但要是她再弄出什么东西,那就难说了。 
  别的穿越者还能假托说是古书上看来的,可怜她连一些启蒙读物还没看全,又从哪里看古书啊。
  只是若玻璃的工艺不发展,那也只有走珠宝的路子。而这也就势必限制了玻璃的发展。 
  所以她虽然还是经常出游,却是将一般的心思放在了提高质量上。同时经常和蓝春海闲聊,希望能从她这里解一些这个时代的格物。 
  也许是因为烧的多了,杨席二人也掌握住了窍门,也许是因为火炭、密封之类的改进,总之,在半个月后,有寿终于给她拿来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虽有条纹,但看起来还算纯净的玻璃。 
  虽然说还是太小,但只是这么一块,她也能想象能做多少东西了。镜子、望远镜,如果能做成瓶子,那就更好了,就算不成,起码也脱离了珠宝的范围。
  她正遐想着,一个使年连滚带爬的从外面过来,一进屋就爬到了地上,凄惶的哭喊:“小姐、小姐,少夫君、少夫君上吊了……”



第三十七章 突然 (中) 
  高平手中的玻璃掉在了地上。 
  她惊愕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那使年连哭带喊,说刚才发现林若鸿挂在了梁上,他啰啰嗦嗦的还要讲经过,高平却已没有心思听他讲,拔腿向藕花院跑去。
  上吊?自杀! 
  高平只觉得面皮发涨,呼吸困难,茫然、恐慌,还有一种愤怒。自杀,为什么自杀?凭什么自杀? 
  她跑到藕花院,屋里的使年小厮正乱做一团,他们虽训练有素,但也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不知道如何应对是一方面,也都被吓的不轻,少夫君自杀,他们个个都没好果子吃! 
  见到高平,一帮人跪的跪,叫的叫,高平也不理他们,径自来到床前,林若鸿正躺在那儿,面颊绯红,面孔却不狰狞。
  高平稍稍的松了口气,她记得上吊的人是都会舌头吐出,眼睛突起的,现在这个样子,是还有救的吧。 
  手伸到鼻前,没有呼吸,压到胸口,也没有跳动。 
  高平僵住了,这是,真死了?要怎么办,心脏复苏?人工呼吸? 
  是的,这是现代经常被提起的急救术,但她从没有做过。心脏复苏只知道压迫胸口,人工呼吸也只知道嘴对嘴吹气,具体的频率、方式,却都非常模糊。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她先按压了两下,又捏开林若鸿的嘴往里吹气,然后又按压。 
  其他人愣愣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还有一个以为她是伤心过度,着了魔:“小姐、小姐,你莫要太……” 
  “都愣着做什么?请太医了没有,府尊在府没有?老夫君那边先不要说,该做什么都去做啊!” 
  她压着林若鸿的胸口大吼,众人立刻忙乱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林若鸿的身体突然一跳,再试探,已经有了呼吸。
  高平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手脚发软,竟有站不住的迹象,也亏的屋里还有人,看摇摇欲坠,连忙来扶着她。 
  那边高太尉也被惊动了,和高平一样,她也是急赶过来的,见她脸色铁青,脸上带汗,和平时的自若矜持大不相同,高平更是惭愧,连忙站起:“母亲放心,他已有了呼吸,想来是没有大碍的了。”
  听她这么说,高太尉的脸色好过了几分,转口吩咐:“拿本府的令牌,去请张御医,就说小姐得了急症。”
  “母亲,女儿刚才已经让去请御医了,但却没有吩咐家人……”
  高太尉皱了下眉:“无妨,再去请,就说小姐得了急症,少夫君昏厥。” 
  听她这么吩咐,高平更是愧疚。刚才忙乱,她只想到赶快请大夫来急救,却没有想到林若鸿自杀带来的影响,没有想到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虽说高家管束下人还算严谨。 
  但又有哪家的下人是不说主家是非的?就算是皇宫内院,那消息也从没被隔绝过,更何况,这高府,恐怕也有其他势力安插的人手。
  若只是内院,使年小厮大多是家生子,又轻易不和外面来往,消息暂时还能封锁的住,而一旦到了外院,恐怕是堵也堵不住了。
  因此高太尉后面这一句,却不是要请御医,而是在混乱视听了。
  御医请来了,虽然高平没有吩咐,但外面人也知道,要请常来的王御医。这王御医给高平看了十几年的病,和高家的关系自然不比般,医术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她看了林若鸿,也只能暂时开普通的方子静养。
  “下官开这个房子,也只是调息养身的,若少夫君能醒来,吃不吃,都是无关的。”
  言下之意,若林若鸿醒了,那自然就是好的了,若是不能醒,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高平一愣,刚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本以为林若鸿有了呼吸就算是好了,听了张御医的话才想到,在现代也有很多能呼吸,但一直昏迷不醒的。这是因为大脑缺氧到一定时间,就会形成不可逆转的损害,就算后来心脏能跳动,却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使年从藕花院到她那里,她再跑过来,就算两个院子近,怎么着,也有三分钟的,这还不知道林若鸿在梁上挂了多久——不可能太长,但应该也有一两分钟的,四五分钟大脑缺氧……这还能醒过来吗? 
  在现代,还有各种医疗设施来保证人的生命,而在这古代,又怎么保证?
  一天两天还好说,十天八天,半年一年,就算高府有充足的人手可以给他喂药喂饭,清洁按摩,但他不知道自己吞咽,不能自己消化,难道还真能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昏迷几年还可以完好无损的活下来,甚至醒过来?
  她摇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用,也只有吩咐人先去煎药。
  将这里的事处理好,高太尉又调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使年过来监管,又下令封了内院,安排妥当,这才带着高平和林若鸿房里一个叫茗翠的回到自己的书房。
  这个茗翠,就是第一个发现林若鸿上吊的。
  高太尉问她是怎么回事,茗翠磕磕巴巴的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 
  就是这天,林若鸿将身边的人都支了出去,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过去明鹊在的时候,林若鸿就喜欢只留明鹊一个在身边,后来明鹊走了,这才让他们轮流的。 
  林若鸿要清净,他们也不敢违背,只是想着高平前段时间的吩咐,也不敢走远,虽说离开,却也时刻注意这房里的动静,后来发觉房里太过安静了,他们就大着胆子问了几句,却没得到任何回答,然后终于推门进去,哪知道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林若鸿挂在了梁上。
  他们虽然吓得魂飞魄散,但总算还想到把林若鸿放下来,然后去通知高平。
  高太尉又问了他几句,见他也说不出什么了,就叫人把他带下去,转向高平:“你让人注意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高平也知道瞒不住了,只有把诗词的事情都说了,最后道:“当时他走的时候,女儿怕他想不开,就找人照看着,后来见他没什么就松懈了,哪知道……” 
  对于自杀的人,她是不能理解的,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认为最重要的就是活着。无论是痛苦、难过、郁闷、伤心,都是在活着的基础上才有的,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在她想来,那才是最可怕的,而且,她也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被烧掉、被埋在土里的情景。 
  不过因为在现代看多了什么郁闷自杀、想不开自杀的新闻,她在后来还是找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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