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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锦绣华年-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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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尽然哪,”萧天航笑了笑,“历史上不想当皇帝的皇帝,也不止一两个,人们常爱以己之心去度他人之腹,殊不知一样米养百样人,自己认为不可思议之事,在他人那里许就是再平常不过,自己看作至高无上的东西,在他人那里许就视如敝屣,所以孩子,永远不要以自己的标准去评判别人的是非功过,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经历去判断他人的举止言行,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所有的史书写的都是别人,可写书人又焉知书中人真正所想?”
  燕九少爷起身,躬行一礼:“晚辈受教了。”
  萧天航温温一笑,示意燕九少爷坐下:“是我多唠叨了几句,言归正传。当今那一位,莫管他心中作何想法,至少表面看来是对头上那个位置没有什么意思的,所以才借着先皇定下的规矩隐姓埋名去了锦绣书院,且一去便不肯再回皇家书院中去。在锦绣读书的那几年,天天与星河他们泡在一起,每逢节假之日都要跑出去游山玩水,倘若你是上头,这样的两个儿子比起来,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先皇想要让这个国家在儿子的手中发扬光大下去,当然是会选择更具能力、更有上进心的那一个。
  “当然,倘若现在这一位一直是在扮猪吃虎,那就两说了。”萧天航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所以现在回到了燕九少爷的推测上,如果和寿王争位的是今皇,那么大伯面临的就是二选一的问题,并且他确实选择的是今皇,也将意味着,他,确确实实是背叛了步星河,并亲手抄灭了好友的全家。
  “寿王的竞争对手,只有今皇么?”燕九少爷不肯死心地问。
  萧天航一阵沉思,良久方道:“实则还有一个人,只不过,怎么想他也没有可能。”
  “哦?是谁呢?”
  ……
  燕七也算是个行动派了,既然得知了闵雪薇的下落,没等多久就主动找上了门去,随行的还有自称是拎包员的元昶,虽然燕七没有带包。
  不过带着拎包员同志还是省了很多麻烦,摆出国舅爷的身份,直接就被请进了杜府。
  元昶在前头上房被杜家人陪着喝茶的时候,燕七在后头的小院子里见到了闵雪薇。
  纵然穿着下人的服饰,也没有掩盖住她的清丽美貌,只不过人瘦了很多,脸色也因为长期吃不好而显得有些黯淡,但不管怎样,就算是做了贱奴,也依然未让她失去原有的风骨,淡淡地立在那里,望着燕七浅浅地笑了笑。
  “还能撑么?”燕七问她。对着聪明人无需多言。
  “还好,”闵雪薇又是一笑,“相比我那被卖去青楼里的堂妹已是好了太多了。”
  “需要我帮忙么?”燕七说话也就没有怎么讲究,聪明的闵雪薇必然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不需要了。”闵雪薇轻轻地看着她,“身为贱籍,去了哪里都是一样,此生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我想我可以把你买过来,安顿到外庄上,虽然日子会清苦一些,但总好过在这里受磋磨。”燕七道。
  闵雪薇认真想了想,忽而笑了,道:“若是可以,那就拜托你了。”
  燕七欣赏的就是她的这份洒脱干脆,不因自己的遭遇而愤懑纠结,也没有那过于清高的矫情劲儿。
  “那你回去收拾收拾吧,说不定今天就能带你走。”燕七的干脆劲儿比起她来也不遑多让。
  闵雪薇也就回房收拾衣物去了,燕七到了前头上房,把元昶叫过一边儿,说了几句悄悄话,元昶只道:“交给我。”便直接去找了杜家的老太爷。
  半个时辰后,燕七已是带着闵雪薇站到了杜府的大门口外。
  “元昶会先带你去他家的别院安顿,”燕七和闵雪薇道,“我去太平湖府衙找乔大人给你办各种手续,不出意外的话,明后天你就可以出发去我母亲陪嫁的庄子上了,我会找人送你去的,那边山清水秀,除了吃穿用度要粗糙一些、每日里还要劳动这几点之外,日子还是能过的。”
  闵雪薇浅笑:“大恩不言谢,这辈子还不了你的,下辈子还。”
  “行,下辈子换我请你喝好茶。”燕七道,“走吧,我这就去太平府。”
  闵雪薇却不立即移步,冬日湖泊一般的目光在燕七的脸上停留了一阵,半晌轻启薄唇,道:“当初注意到你,并不是因为觉得你与众不同,而是有件事,一直在我心中挥抹不去,这件事太过离奇,我无法亲身去验证,至后来遇到了一个能够结识你的契机,便想着一为试探,二为结交,只不过结交之后,了解了你的为人,便又息了试探的心思。今日这一去,你我今生只怕不会再见面,我所说的这件事,不知对你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临去前我想告诉你,你若无兴趣,也就罢了。”
  “说吧,既然是你在意的事,那就一定不会毫无意义。”燕七道。
  “这件事,”闵雪薇看着她,“与你的大伯燕子恪有关。”


第444章 离奇   燕子恪的独特技能。
  燕七从坐夏居里往外迈的时候; 正碰见才刚从外面回来的燕九少爷,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与以往不大相同的东西。
  “去哪儿?”燕九少爷先问了出来。
  燕七这才发现这货不知从几时起好像再也不慢吞吞地说话走路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突然长大了的那一天吧。
  “去找大伯。”燕七答他。
  “有什么事是我该先知道一下的么?”长大了的她弟语声温和; 但那眼神儿里透出的却分明是“朕要知道所有的事; 快告诉朕!”的霸道犀利。
  “唔; 这件事情我要先和大伯谈过才知道有谱没谱; 不如你先乖乖回房洗干净了等我?”燕七道。
  燕九少爷顿时不想理他姐了,抬手摁在她脑瓜子上就进了门去。
  燕七出了坐夏居外的竹林,沿着结了冰的湖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偌大的后花园; 只有一处地方可以住人,就是燕子恪的半缘居。
  这个时候他大约还没有回府; 因而燕七也并不急于往半缘居去; 只慢慢地在月光下的花园里散着步。
  “家祖酷爱书法; ”闵雪薇清淡的声音此刻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毕生爱好便是收集名人真迹; 亦或当世书法大家的字帖,老人家本人于书法一途也有极深的造诣; 在文人圈中颇有些名气; 曾有‘字仙’之誉。家里这些晚辈中; 家祖最为疼我; 因而自我幼时起便时常亲身教导于我; 尤其在书法之上,不仅仅只教我在纸上写字,还为我讲解文字的构造、意蕴、特色; 甚至文字中所具的生命。
  “所以,我自认对文字有着比同辈甚而上一辈人更深一些的了解,也善于鉴别名人真迹与伪作,在这一点上,家祖说我颇有天赋。
  “几年前,那时我还不识得你,某日贵府设宴,我们一家在受邀之列,午宴过后,众宾自行消遣,为甩开某个无聊纠缠之徒,我无意避入了后花园中的一处轩榭,彼时轩中无人,我便意欲多待片刻,待那无聊人走得远了再离开。那轩榭右手边是间书房,布置得十分清雅,墙上有几幅名人字画,出于习惯,我仔细辨别了一番真伪。
  “当然是真迹无疑,其中有两幅甚而是家祖苦寻多年未得的书法大家欧阳献遗世不多的作品。可惜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两幅珍品想来主人家也不会舍得转手卖掉,我便也没有动要替祖父求买的念头,只想着这样难得的真迹,总要多看几眼才好。
  “看了半晌,便觉越看越是喜欢,一时沉迷,便信手取了桌上纸笔,照着真迹模仿了一番,待要再取一张纸,发现桌上已有了数页写过字的笺子,拈起一看,却见又是一页欧阳献的真迹。
  “但转瞬我便知道那是伪作,因为欧阳献是百年前的古人,古人的手迹,用纸不会如此崭新,看墨迹也知不过是写于至多十数日前,但再细看笔迹,我惊讶地发现,这笔迹,确乎出于欧阳献!
  “我对自己鉴别字迹的能力还是较为自信的,然而经过再三地、仔细地辨认,我不得不无比讶异地得出结论——这页纸,的的确确,与欧阳献的笔迹毫无二致。
  “可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这页纸绝不可能是欧阳献亲手所写,所以只能说,这位模仿欧阳献字迹的人,委实了不得,竟然能将别人的字仿得真假难辨。
  “我以为这位模仿者是欧阳献书法的痴迷者,所以才能将他的字迹揣摩得如此传神,于是我又翻了翻桌上其他的字帖,然后我被吓到了。
  “桌上的这些纸笺上,有颜仪卿的真迹,有怀文和尚的真迹,有柳翁的真迹,有苏丰润的真迹,有……
  “我能确信这些笔迹都是仿的,然而仿得惟妙惟肖与真迹无异,我可以相信有人能模仿某一位书法名家的字迹达到几可乱真的地步,但我不敢相信这个人可以将数位截然不同字体的书法名家全部模仿到真假难分的程度。
  “当时我的心情不是惊艳,不是赞叹,而是……恐惧。
  “这已超出了我对常人的认知,我希望我的鉴别是错的,是因为经验和功力的问题没有看出细小的差别,出于无法相信、但希望能够确信的意图,我抽出了其中一页纸,并将它折好藏在身上,想要带回府让家祖再做一次鉴别。
  “因着对这个人产生的恐惧与好奇,我希望能够知道他是谁,于是在桌下小屉里找到了他的私人印章,不想正要拿起来看时,鹦鹉架上的那只鹦鹉忽而飞过来,正落在桌面的笔架之上,而后歪着头盯着我看,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当时有几分心虚和害怕,只觉那鹦鹉的目光十分地冰冷,然后,我听到它对我说:
  “‘你是谁?’”
  半缘居日常并不锁门,燕子恪不在的时候,燕七偶尔会去他的书房顺几本书看,而在以前,燕大少爷被逼着读书产生了逆反心、燕四少爷在家中闯了祸为躲开大太太的惩罚时,也都会跑到这儿来避风头、图清净。
  书房里一灯如豆,主人不在,没必要灯火通明。四枝端了热茶和燕七爱吃的点心上来,顺便往屋中的炭盆里添了几块新炭,挑亮燕子恪最喜欢的那盏琉璃灯,四枝关门退了出去。
  鹦鹉水仙,蹲在架子上歪头看着燕七,燕七冲它招了招手,它便飞过来落在桌上。
  燕七拿了小梳子给它梳理羽毛,它乖乖地不动,满脸地享受。
  “心机鸟。”燕七说它,“原来会说的不只是‘安安’。”
  “安安,安安!”水仙快乐地叫起来。
  “好吧,好吧。”燕七摸摸它的鸟头,“你们开心就好。”
  水仙开心地接受燕七的爱抚,燕七一边给它梳毛一边撑着下巴打量燕子恪的这间书房。
  这间书房的一切布置她都再熟悉不过,雕成龙蟠虬结的梅枝状的不规则的书架,泛着乌紫光泽的修美云头案,燕子恪常常懒洋洋窝在里头的那张罗汉床,以及时不时会更新的墙上的名人字画。
  燕七对书法的了解并不多,从小习字的字帖是找燕子恪要的瘦金字帖,除此之外,她能辨认出的就只有楷书、隶书、行书和草书了。
  所以她对这个房间里一切与书法字帖有关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认真在意过。
  眼下,那张造型优美的云头案上,就堆叠着那么一摞纸笺。
  读书不论早晚,练笔只争朝夕。
  再杰出的书法家,再有成就的文人墨客,无论何时都不会放松对书法的练习。
  燕小九每晚睡前都要练十几张字,燕三老爷燕子恒,瞎着个眼睛还在练。
  所以燕子恪时常练字,并不奇怪。
  只不过燕七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练字的字帖。
  燕七并没有打算去翻那些纸笺,燕子恪的桌案上永远会有一摞纸,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摆着,而半缘居也从来不锁门,任谁都可以随来随走。
  他并不介意被人发现他有着这样惊人的特长。
  两枝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但他写的字不可能会摆在燕子恪的案头。
  所以这就是燕子恪的特长,如同燕九少爷的过目不忘,如同崔晞的妙手巧技,这是他们独特的天赋,虽然令人瞠目,但并不离奇。
  燕子恪的确对“字”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了解,他可以凭字迹判断一个人的年纪、性别、性格、身体特征,甚至家庭环境和人生经历,并借此破获过不少的案件,譬如燕七才刚进入锦绣时发生的那件校医被杀案,再譬如郑显仁用字条陷害她和萧宸那次他所做出的判断。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把藏起来的那张字帖拿回去请家祖鉴别,”闵雪薇这样道,“家祖给出的结论是:毫无瑕疵。即是说模仿原迹的这幅伪作,就算拿到原迹主人的面前,也无法被分辨出来,这张字,就同原主写的一样,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丝的区别。
  “家祖对此亦颇感惊奇,于是某日携我亲自登门拜访,先前家祖以为有此能耐者应为静虚先生,见了面询问之下方知不是,这才知晓写这字的人原来是燕大人。
  “待静虚先生引了家祖与我寻去后花园那处轩馆时,恰好燕大人正在,只是似才刚喝了酒,浑身的酒气,家祖表明来意,欲请燕大人当场赐一幅现写的欧阳献字帖,燕大人并未推辞,果然磨墨蘸笔,我与家祖便立于案边观摩。
  “而就在他落笔写字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堆在他案头的那摞练字的纸笺,置于最上面的那一张,字迹娟秀,明显是个女子的字体,再看墨迹,透着湿气,显见在我与家祖到来之前,他正在仿习这女子的字。
  “模仿别人的字并不奇怪,但令我无比惊讶的是,这女子的字,我很熟悉,因为我与她时常通信,在信里讨论诗词歌赋,她是锦绣书院诗社的成员,也是京中官眷闺秀圈自建诗社的成员,我亦是成员之一,因而与她常就诗书方面互通书信。
  “她的字充其量只能称为娟秀,放在闺秀圈子里甚至算不得上乘,所以我极其不明白,为何她的字迹会被燕大人拿来模仿,为何她的字迹会被燕大人得到。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虽然令我惊讶,却并未多想,直到某一日再度见到燕大人,他的态度令我不禁疑窦丛生。
  “那件事,便是那一年的正月二十六,与我时常通信的这个女子,在千叶寺中谋杀了同为诗社的一名成员,这个女子,叫李桃满。
  “之后在御岛的紫阳仙馆,我再一次见到了燕大人,从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我察觉到了他眼里的‘陌生’,我不相信他这样的人物记性会如此之差,自上一次面对面交谈甚至还不足七个月。
  “我也曾想,或许那时他喝醉了,所以才会不记得,后来旁观了他断案的过程,忽然想到了李桃满的那件案子,通过打听,得知那件案子也是他在现场断的案,我不知道这与他模仿李桃满的字迹有何关联。
  “及至后来,某家大人请寿宴,宴上主人家请燕大人赐字一幅,燕大人便写了幅祝寿的对子,当时我在场,看到燕大人用的瘦金体,并非模仿任何名人的字迹,然而此非重点,重点是他握笔的姿势,与家祖带着我登门拜访求字的那一次,截然不同。
  “就算因为写不同的字体握笔的姿势也略有不同,但总有相通相似之处,可他两次的握笔姿势,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如果不考虑是否合常理,我甚至觉得,第一次面见的燕大人,与其后我所见的燕大人,不是同一人。”


第445章 幕后   寿王事件幕后与杀人指导幕后。
  燕七和水仙等到了将近夜半也未见燕子恪回来; 水仙困得已经快要葛优瘫了,燕七于是告辞离开; 摸黑回了坐夏居。
  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 却发现书房还亮着灯; 轻轻迈脚进去; 见燕九少爷歪在椅上; 一手支着头,闭着眼睛似是睡了,然而听见合门扇的声音便又很快睁开眼; 看向燕七:“说说。”
  “拿你没办法,”燕七叹气; “怎么一下子从慢性子变成了急性子; 明天再说吧; 都这么晚了。”
  “所以没见到大伯是么?”燕九少爷根本没理会她的唠叨; 抬手给自己倒上茶; 看样子是准备要和她彻夜长谈。
  “是啊,听说最近为着大摩和天朝比赛综武的事天天谈判; 谈得晚了就住在宫里了。”燕七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 “先说说你又打听到什么了; 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
  “谈不上茅塞顿开; 只是多了一条思路。”燕九少爷喝了口茶; 然后定定地望住燕七,“假设寿王在皇位争夺战中选择的是静观其变这条最稳妥的路子,再假设步家也采用和他一样的策略而并没有人怂恿或支持他谋逆; 那么,关于他谋逆的谣言是谁传到先皇耳中去的?说他私造龙袍和国玺的谣又是谁造的?把他从继位候选人中剔除出去,对谁最有利?”
  “今皇?”燕七问。
  “可据我从萧大人处打听所知,今皇在锦绣读书期间几乎每日都与大伯和步星河泡在一起,三个人简直是抓紧每一时每一瞬的时间在玩儿,之后大伯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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