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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居注-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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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 王太后摇了摇首:“若是明理的孩子,必定不会因着她颠倒是非黑白,便与你们疏远。若是不明理的,只因她说得绘声绘色便相信她所言为真,与你们疏远,也不见得是坏事。底下的弟妹们年纪渐长,你们别以为他们永远都只是一群孩子。既然已经成年,那便该有自己的判断力。若是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不珍惜多年来的兄弟姊妹情谊,你们又何必一视同仁地待他们好呢?”
张清皎怔了怔,忽然有些豁然开朗——是啊,虽说他们俩一直待所有弟妹都好,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让大家都亲亲热热一团和气。可人与人的性情毕竟不同,随着年龄增长,未必能像年幼的时候那般亲密无间。如果真的有人听信了莫须有的谎言便疑心他们二人的真心,这样的弟妹情谊,失去又有何可惜的呢?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便是父母子女,也没有一方付出、另一方冷漠以待甚至是猜疑成仇,付出者心里不会觉得受伤,不会觉得疲倦,不会想到索性舍弃这段血浓于水的亲情。弃我去者,那便任他去就是,何必自寻烦忧呢?
“你们两人如兄如父、如嫂如母地照顾了他们这么些年,确实照顾出了感情。可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都并非一成不变的。即使是父母子女亦如此,兄弟姊妹便更不必说了。”王太后又道,“你们俩都是心善的好孩子,皇帝的性情比你更柔软些,可能一时间难以承受‘失去’。可你也别小觑了他,他会觉得痛苦,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做出决断。便是难熬,不也有你们母子陪在身边么?”
“单说兴王就藩这件事,你们也很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去岁,邵氏急匆匆地催着兴王成婚,便多半是存着此意了。眼见着兴王成婚将近一年,就藩之事却迟迟没有动静,她能不着急么?她能使出的手段,也无非是借着关爱之名,将那些无端的恶意猜测都尽数告诉兴王罢了。至于兴王之所以突然做出决定,是因着信了她的猜测,还是觉得不想再与她就此事争论下去,更或者是头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母亲……谁知道呢?”
王太后虽与邵太妃不甚熟稔,但对于她一贯以来的手段却是看得极为清楚。毕竟她们二人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隔三差五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足以让她看清楚邵氏究竟是甚么样的人了。
柏太妃倒是不似她那般了解邵太妃,闻言略有些惊讶:“天下哪有这般不珍爱孩子的母亲?旁人都想将孩子留在身边,偏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真是爱惜孩子么?且她这般偏执,若是遇上了明理的好孩子,岂不是生生地败坏了自己的形象,将自己的儿子往外推?”
吴废后与邵太妃没见过几回,闻言笑道:“她眼下所做的,不正是将儿子推得远远的么?横竖日后都见不着了,她自然不在乎儿子心里是如何看她的。指不定还觉得自己为了孩子的安全付出了那么多,简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母亲呢。”
张清皎已经完全想通了,颔首道:“多谢母后开解,儿臣明白该如何做了。眼下需要儿臣打理的事情如山如海,又何必为邵太妃费甚么心力呢?万岁爷那一头,儿臣也会好好安抚他的。此事不怨兴王,只怨邵太妃想得太多、做得太多。至于兴王如今是如何想的,万岁爷正与他说话呢,自会见分晓。”
“逼迫兴王上折子申请就藩,不过是她的第一步。”王太后微笑道,“你且瞧着罢,这件事可不会就这样了结。她既然敢开了这个头,必定是须得好好收尾的。不然,宫中的人谁不是人精呢?她心里的那些卑鄙念头可就显露无疑了。”
张清皎眯了眯眼,正要说甚么,便有慈寿宫的女官进来禀报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邵太妃求见。”
“瞧,这不是来了么?”王太后道,对女官点了点头,“请她进来。”吴废后与柏太妃端起茶盏,优雅地饮了一口,而后又缓缓地放下来。在张清皎看来,这两位仿佛便是一付已经自备了零食准备围观的模样。
邵太妃扶着宫人走进来后,想是没料到张清皎与吴、柏两位竟然都在,微微一怔。她心念急转,觉得这三位在场也未必不好,于是立即调整了神情,朝着王太后行礼道:“太后娘娘这儿,一直都是这般热闹。”
“人老了,便格外好热闹。”王太后笑道,“每日找人来陪着说一说话,解一解闷,总比孤零零地在殿中枯坐着强些。原本我也没想过唤皇后过来,可这孩子一贯孝顺,有事没事都过来陪着我说话儿。见了她啊,我们这三个老婆子便觉得年轻了许多,也能时不时听她说些新鲜事儿。”
邵太妃心里一动,不由得瞥了瞥正襟危坐的张清皎,疑心王太后所说的“新鲜事儿”便是朱祐杬申请就藩之事。算算时辰,皇帝也该看到那封折子了。可这是前朝之事,皇后又怎么会知晓呢?
“正巧,我刚听皇后说起,皇帝方才因为一桩事大发雷霆。以皇帝温和的性情,这可真是稀罕极了。若非事关自家兄弟,他断然不会如此失态。”王太后又道,“我还想派人将你唤过来问一问,你究竟是不是知道此事呢。如果这只是祐杬的自作主张,也不知他是听信了甚么人的胡言乱语,才会做出递上申请就藩的折子这样的事来!”
邵太妃脸色微变,忙道:“太后娘娘,我便是为着这件事来的。原是想着,藩王迟早都须得就藩之国,所以杬哥儿提起此事的时候,我便没有反对。他这孩子一直都想走出京城瞧一瞧,我……我也想成全他……”
“噢?原来这是他自个儿的想法?”王太后似笑非笑道,“他年纪尚轻,想法简单,你这做母亲的难不成也与他一样,心里没个成算?非但不阻拦他,还成全他、支持他——你这样做,将母后与我置于何地?即使祐杬有这念头,也该先禀报母后与我再做决定。”
邵太妃脸色略有些苍白,低声回道:“都怪臣妾考虑不周,都是臣妾的过错,与杬哥儿无关。可如今他都已经将折子递上去了……想来也已经无法转圜了……”
王太后长叹一声,扶着女官立了起来:“无论此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此事事关重大,怎么也不能瞒着母后。且母后她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得便有法子解决此事。这样罢,咱们一起去求见母后,烦劳母后想想法子,试着留一留祐杬,你觉得如何?”
分明此时仍是数九寒天,邵太妃的额角却依然渗出了冷汗:“是,确实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由她老人家做主。”她还能怎么办呢?自然只能答应下来。可她心底却比任何人都期望,周太皇太后对此事亦是束手无策。不然,她岂不是白费了这么些年的功夫?以后每日仍是须得提心吊胆的,为儿子的安危忧心?
不,不会的。即使是太皇太后,也不可能动摇此事。一则此事应属于朝廷事务,便是太皇太后也不可能插手前朝。二则祐杬的折子已经过了明路,内阁与六部人尽皆知。如果不答应让他就藩,那些大臣闹腾起来,连皇帝都不一定能弹压得住,更不必说太皇太后了。
“那咱们这便去仁寿宫罢。”王太后道,张清皎主动地扶着她往外行去。
吴废后自然不会去周太皇太后处凑什么热闹,倒是平日里一贯好清静的柏太妃竟是自动自发地随了过去,口中道:“臣妾已经有些日子不曾给太皇太后娘娘问安了。”她身体不好,平日里一直都告病不出,这回也算是难得踏出慈寿宫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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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杬哥儿递折子申请就藩?!”
仁寿宫,听得王太后提起此事的周太皇太后无比惊愕,险些打翻了旁边盛着佛豆的金盘。惊讶之后,她的目光随后便落在了邵太妃身上,脸上如阴云密布:“这事儿你知道?你却不赶紧禀报我和太后,反倒是擅作主张准他写折子递上去?!”
邵太妃立即跪倒在地,俯首哭道:“是臣妾考虑不周,太皇太后娘娘恕罪!”
“恕罪?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周太皇太后在后宫中纵横数十年,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看穿了她所言未必是实话。怒极之下,她将盛着佛豆的金盘一股脑地往邵太妃身上砸了过去:“你不怜惜杬哥儿,恨不得他早些离自己越远越好,又何曾顾虑过我?!你这当娘的不想再见着他,我这当祖母的还想天天都见他呢!!”
正在仁寿宫中问安的诸位太妃以及大长公主、长公主们亦同样惊异无比:这么些年来,她们何曾听说过藩王主动申请就藩?谁不知道,一旦就藩便如同生离,一辈子都别想再相见,也别想再回到京城?但凡对亲人、对皇宫、对京城怀有一丝挂念,便绝不可能如此迫切地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提出就藩!!
换而言之,兴王朱祐杬为何突然如此行事,其中必有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_(:3∠)_,嗯,一更~
第329章 兴王护母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狠心的娘?若换了旁人; 只恨不得一辈子将儿子留在身边; 天天都能见着才好!可你呢?满心想着将儿子往外推; 只觉得再也见不着他,心里才会安心是罢?!你别以为自己心底的那些小心思没有人知晓!”
周太皇太后指着邵太妃呵斥了一通,臊得邵太妃几乎是无地自容。若说在场的只有长辈或同辈,她或许尚且能忍受。可眼下分明还有皇后与几位长公主在; 周太皇太后却当着这些晚辈面前给她没脸,她日后还怎么做人?
不过; 与羞愧相比; 更令她心惊胆战的是周太皇太后指出了她的“小心思”。她伏在地上垂泪不止; 不敢打断周太皇太后的话; 只得浑身颤抖着哀哀道:“太皇太后娘娘恕罪; 臣妾错了,是臣妾错了!”
“你若真觉得自己错了,便不会做出这桩事来!离间皇帝和杬哥儿之间的兄弟情; 也得亏你能想得出来!寻常后妃谁不希望自家的儿子与皇帝感情深厚些?偏你一直惦记着当年的事,自个儿小心眼尚觉得不够,还将这种心眼用到了儿子身上!!皇帝究竟怎么薄待你们母子了?竟‘逼’得你一直催着杬哥儿就藩?嗯?!”
“若是不明就里的宗室听说此事,只怕都觉得皇帝是位薄情的兄长,容不得年纪长些的弟弟留在京里呢!谁还能记得连杬哥儿的婚事都是他和皇后忙前忙后地惦记着?你是不是就打着这样的主意?想坏了皇帝的名声?!”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邵太妃伏在地上垂泪不止,“太皇太后娘娘; 臣妾是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些关节……皇帝与皇后待杬哥儿三兄弟一贯用心,臣妾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以怨报德?”
周太皇太后气息不稳地坐了下来; 脸涨得通红,指着她“你……”了半晌,竟是气得暂且说不出话来。王太后与重庆大长公主忙上前给她顺气,劝道:“母后又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她而动怒?若是因气怒过甚伤了身子,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张清皎赶紧命人请来陆尚医,目光掠过仁和长公主等人时,朝着她们微微颔首。仁和长公主四姊妹意会了她的意思,互相看了看:原来,邵太妃真如祖母所言,一直都猜忌着皇兄与皇嫂?甚至因着这份猜忌,逼着二哥赶紧上折子就藩?她们与皇嫂走得如此之近,居然始终不曾发觉邵太妃的异样,简直是太迟钝了。
“母后息怒,儿臣将邵氏带过来,可不是让她来惹恼母后的。”王太后蹙眉道,“咱们一家子人过得好好的,突然生出这样一桩事来,任谁心里都不会觉得痛快。不过幸而咱们知道得早,儿臣想着,母后见多识广,许是能有应对的法子,将杬哥儿留下来。”
“折子都递到内阁了,我还能有甚么法子?!让皇帝将内阁唤过来,告诉他们兴王的折子根本不作数么?!”周太皇太后依旧恨恨地盯着邵太妃,“别说是我了,就算是皇帝,也根本拗不过祖宗规矩和那群比石头还顽固的阁臣!”
说到此处,她不免怀念起了前任首辅刘吉。若是内阁里依然是刘吉任首辅,刘棉花必定不会因着这种事与皇家过不去。即便不能将折子撤回来,暗示他想个主意拖延几年亦是无妨的。可如今的首辅是徐溥,性情外柔内刚,其他三位阁老则一个比一个犟,眼里都糅不得沙子。这样的内阁,断然不会答应视这封折子于无物。
“那该如何是好?”王太后叹道,眼角余光瞥向邵太妃,“难不成,咱们真留不住杬哥儿了?唉,即使去就藩是迟早之事,也可让他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啊。难道就连这点儿想望,那群朝臣也不愿成全咱们么?”
垂着首的邵太妃目光闪烁,心底竟是觉得安心了不少——周太皇太后与皇帝都没有法子将折子撤回来,这才是好事。只要她能熬过这一回,目送祐杬顺顺利利地去就藩,这次所受的煎熬与屈辱便不算白受了!
周太皇太后思索片刻,命人去唤朱祐樘:“将皇帝唤过来问问。”
仁寿宫的宫人前脚刚出去,朱祐棆后脚就带着朱祐枟来了。两人见自家娘跪在地上哭得凄凄切切,王太后和重庆大长公主等人正在劝周太皇太后,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忙不迭地跟着跪了下来:“祖母息怒!”
“你们来得倒是挺快。”周太皇太后冷笑道,“仁寿宫的消息,甚么时候竟传得那般快了?这还没过一柱香呢,便传到东西五所里去了,如今恐怕是阖宫上下四处都传遍了罢。给我好好地查,究竟是哪个小蹄子敢胡乱传话!”
邵太妃知道她是在敲打自己,哪里敢应声回答是她在离开慈寿宫的时候,特意着人去告诉朱祐棆与朱祐枟的?以她的本意,只希望两个儿子前来护一护自己。说不得周太皇太后看在她生养了三个儿子的份上,便不会大发雷霆了呢?只可惜,她低估了周太皇太后的怒火,如今非但两个儿子无法护着她,反倒是她连累了他们一起受责骂。
“祖母息怒,孙儿不过是想着该来给祖母问安,所以才过来仁寿宫罢了。”朱祐棆年纪大些,立即便想好了借口,“却没料到,竟然会瞧见一贯慈爱的祖母恼怒。祖母可否告诉孙儿,为何而恼怒?指不定孙儿能替祖母出出气呢?”
周太皇太后毫不客气地指着邵太妃道:“正是你母亲惹恼了我,你还能替我责罚她不成!”
邵太妃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只觉得连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亦是颜面无存,格外难堪。朱祐棆与朱祐枟见她鬓发散乱,脸上犹带着泪痕,自是心疼不已。“却不知母亲究竟做了甚么错事,竟能惹得祖母着恼?”
“你们不知道?”周太皇太后道,“她逼迫着杬哥儿写了申请就藩的折子递给了通政使司,经过了内阁票拟。这便意味着,再过数个月,杬哥儿就必须就藩,咱们便再也见不着他了。你们说,她犯了这样的过错,生生地让杬哥儿与咱们分离,我究竟该不该罚她?”
朱祐棆与朱祐枟皆愣住了——他们二人怎么不知道,二哥居然递了申请就藩的折子?这究竟是甚么时候的事?二哥怎么从未透给他们知晓?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娘居然一直都期望着二哥就藩!那……他们呢?
这时候,朱祐槟等兄弟也赶了过来,听了周太皇太后那一番话,不禁面面相觑。他们犹记得,除夕那日晚上,二哥还问他们想不想就藩呢。当时每个人几乎都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想就藩,二哥定然也是这么想的。若不是邵太妃的意思,他怎么会如此突然地改了主意?
“祖母!”朱祐樘与朱祐杬赶到仁寿宫时,所见的便是这样的场面。他们本打算在乾清宫里一起用晚膳,但张清皎离开慈寿宫的时候遣了人前来通知他们,于是兄弟俩也顾不上其他,忙赶过来宽慰周太皇太后。却不料,等他们过来,宫里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祖母息怒!”朱祐杬直挺挺地跪倒在邵太妃旁边,“都是孙儿的错……祖母要责罚,便责罚孙儿太过鲁莽罢!”
周太皇太后指着邵太妃道:“你母亲说,是因为你一直想离开京城四处走一走,与她说想要就藩,她才答允你递上折子。可我怎么记得,你曾提过想留在京中,留在我们身边?!你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闻言,朱祐杬心中唯有苦笑。母亲不敢将她诋毁皇兄皇嫂那些话说出来,便只能将这件事都推给他,不是他早已料到的么?为何如今听起来,内心深处依旧微微有些发冷呢?他连看也并未看向邵太妃,便顺水推舟地俯首道:“……其实孙儿心中也很矛盾。既想留在京城,留在祖母身边侍奉,又想走出去瞧瞧大好河山。”
“原本孙儿觉得,既然每一位藩王都须得就藩,之国是迟早之事,不如早些递上折子得好。免得皇兄不想割舍兄弟之情,舍不得让孙儿就藩的时候,反倒被言官们横加指责。所以,孙儿才贸然递了这封折子。都怪孙儿思虑不周,递上折子之前,本该先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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