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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居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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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父皇教得好。”朱v樘道,眼眸含笑,格外温和。
不远处,捏着球杆的万贵妃望着共享天伦之乐的父子俩,以及旁边围拢的大大小小的孩子,眼底的暗沉越发深重。朱见深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而转过身望着她笑了,唤她过去。她勾起了红唇应了一声,眼中的暗色已经沉淀了下去,心底满是不为人所知的寒意。
第22章 北方大旱
听得仆从禀报,张峦立即放下书卷迎了出去。他穿过院子时,张氏与张清皎正好下马车。见弟弟一脸欲言又止地看过来,张氏轻轻一笑,对身边的侄女道:“皎姐儿回屋换身衣衫去罢,好好歇息。”
张清皎知道她必定有不少话要与自家爹爹说,微微点了点头。张峦打量着女儿的神情,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意外,心里有些放心,随后却又纠结起来。还未等他想清楚到底该什么时候嫁女儿,随他来到书房里的张氏便脸色一沉:“下回必须好好打听清楚了才去相看人!咱们张家的姑娘可不是给人随意怠慢的!”
张峦听得,所有的想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即眉头倒竖:“究竟发生了何事?!”
且不提张氏姐弟在书房里究竟谈了些什么,张清皎换了衣衫后便去正房见了金氏。金氏也知道她今日名为进香实为相看,刚要开口问问相看的结果,便听她笑道:“娘猜猜,今天女儿和姑母究竟见着甚么了?”
金氏一怔,想来想去也猜不出来,只能道:“难不成是在崇福寺里遇见了亲戚?”
“崇福寺里甚么都没遇见,倒是我们归家的路上,见着皇城里的万岁爷了。”张清皎道,眼角余光望见门旁探进来的小脑袋,笑着轻轻招了招手,“听说因着今日是文殊菩萨圣诞,万岁爷带着太子千岁,奉着太后老娘娘去京郊名寺里做法事。也是赶巧,我们正好遇上了御驾回銮的时候。”
天下百姓谁不对神秘禁城中高高在上的皇帝与妃嫔感到好奇?又有几个人曾经亲眼见过御驾?金氏和张鹤龄的眼睛都禁不住张大了:一个八卦欲望熊熊燃烧,忍不住问“万岁爷长什么模样”;另一个更是几乎要扑到姐姐身上,“皇城在哪儿啊,万岁爷我知道,太子千岁和太后老娘娘是谁……”
张清皎耐心地回答着母子俩的问题,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金氏问得格外详细,只恨不得自己也能亲眼得见御驾,哪里还记得女儿去进香相看的事?张鹤龄就更不必说了,他原本就不知晓自家姐姐今日去进香并不是寻常事,满心都只想着缠住她,问清楚所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母女三个正说得高兴呢,张峦忽然着人来唤她们送一送张氏。张清皎抬首看向外头的天色,有些惋惜不能留姑母一起用晚饭。这个时代的宵禁对达官贵人而言或许有如虚设,但对平民百姓而言却是不可违背的律令。
金氏扶着玛瑙,带着张清皎姐弟出了门,将张氏送上归家的马车。而后,张鹤龄便迫不及待地对张峦道:“爹!姐姐见着万岁爷、太子千岁、太后老娘娘和贵妃娘娘了!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遇见的!当时如果我也在就好了!!”
张峦勉强露出笑容,有些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若是背完了三字经,我也带你去京内随意走一走。就看你的运道是不是像你姐姐那般好,只随意走动走动,也能遇见御驾。”说着,他看了微微含笑的女儿一眼,心里不禁越发心疼了。
女儿素来懂事,虽然眼下瞧着像是一点也不伤心,但他很清楚,其实这都是为了安他们的心。谁受了今日这样的怠慢轻视,心里不觉得难受?也只有她这样的孩子,为了宽慰长辈,便是心里再煎熬,偏偏还要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简直教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懊又恼——懊悔的是不该轻易答应让女儿出去给人相看,恼恨的是周家人没规没矩。
罢了罢了,女儿且还小着呢,也不必太过着急。等这件事完全平复后,过几个月再让姐姐姐夫帮着打听合适的少年人也不迟。这一回,他一定会擦亮双眼,绝不会轻易被人的表象所迷惑!!但凡品性略有些瑕疵的年轻人,他都绝不会让他们出现在女儿面前!!
就这样,相看的事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周家并没有给任何解释,张家也便当作甚么都不曾发生。沈家与周家自然而然走得更远了些,有心人私下打听了缘由,也觉得周家实在是有些失礼,不是能深交的人家。
这边厢张氏还有些气不过,暗地里传开了周家的名声;另一厢的张清皎却很快便将周家母子忘得干干净净。她平日须得主持中馈、教养弟弟,还时不时地练练琴棋书画陶冶情操,日子可是过得充实得很。哪还有什么功夫想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记挂着两个无礼的陌生人?
转眼便到了五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
张清皎早晚都扶着金氏在院子内外散散步,偶尔还会捎带上张鹤龄。这一日,母女路过胡同内的一口井边时,金氏忽然感慨道:“该不会是我记错了罢?怎么像是有一个来月没有下雨了?五月不该是夏雨时节么?”
“是呢,娘记得真清楚。”张清皎心中微微一动。虽然她这一世不曾在京城中生活过,但凭借着后世的记忆,她很清楚这座城池通常在五月至八月降水。尤其是五月和六月,常常降下暴雨。可今年却无比反常,这都五月底了,竟是连一滴雨都不曾下过。
“不下雨,一天比一天更热。便是出来得再早,不过略走几步,也是一身热汗。”金氏没有多想,只顾着对女儿抱怨,“下回那位老大夫来诊脉,我可得与他说说,这样的天气可不能再随意出门了。否则若是中了热暑可怎么是好?”
“那我就扶着娘在房内走一走罢。也不能坐着躺着一直不动,这些天不是觉着身子骨健朗不少,晚上也睡得更踏实了些么?”张清皎口中安慰着金氏,心里却想到了——“大旱”。不过,她转念一想,便宽慰自己:五月并不是京城降水最多的月份,六月才是暴雨延绵呢。许是老天爷打算攒一攒,连着一起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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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想到,老天爷这一攒,就整整攒了两个多月。从四月下旬至六月下旬,北直隶、山东、河南等地竟是连一滴雨都未见。华北大旱的消息早便传到了京师,据闻各地纷纷挖沟渠引水灌溉,却是杯水车薪。
眼看着这一年便极有可能绝收了,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心急如焚。同时,众人心中也很清楚,大旱或许并不是结束——久旱之后必有蝗,若是引来飞蝗,灾异极有可能遍及数个承宣布政使司。
禁城,清宁宫。朱v樘对着书案上展开的舆图,皱着眉勾勒出此次大旱波及的地区,又仔细看了看附近的水道情况,轻轻地叹了口气。天灾绝非人力能够轻易转移,他又不懂什么救灾之事,看来休沐日之后可得好好请教几位先生。
同一时刻,弥漫着青烟的御花园钦安殿内,朱见深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道童,胸膛急剧地起伏,喘着气对伏地的中年道人怒喝:“朕只问你!为何还不下雨?!都已经整整三十日了!朕每天都斋戒沐浴!诚心诚意地祭祀玄武大帝!!为何却连一滴雨都不见?!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心诚则灵,玄武大帝是水神,定会如朕所愿!可如今呢?!烧了那么多供奉祭品,你却连玄武大帝的一场雨都求不来!!”
“陛下息怒。这场大旱本便是玄武大帝用来考验陛下的啊!三十日不够,那便意味着需要六十日!六十日还不够,那便是九九八十一日!!若是九九之数得到玄武大帝的青睐,那就暗示着陛下您这位九五之尊迟早能修成仙身哪!!”
“住口!从三十日改到六十日,又从六十日改到九九八十一日!你们以为随口说几句就能糊弄住朕?!朕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么些年!每到这种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派得上用场!”说罢,朱见深便转身欲拂袖而去。趴在地上的一群道人与道童顿时瑟瑟发抖起来,不知他们将会落得何种下场。
这时候,一位穿着法衣的道士飘然而入。此人生得端正,美髯飘飘,身量瘦高,风度翩翩,举止潇洒,看上去便宛如一位道家神仙一般。朱见深见是他,神色微微一缓,眼底依然带着郁怒。
道士一甩拂尘,朝着朱见深行了个道礼,便悠悠道:“陛下有所不知,此次大旱原本会持续至少四个月。经陛下这三十日的诚心祭祀,方减至三个月。若是陛下再坚持些时日,真武大帝必定不会吝惜一场豪雨。不过,微臣也知道,陛下心中一直牵挂着万民,定是希望这场大旱能早日结束。”
朱见深点了点头:“不知李仙师有何妙计?”他倒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各路飞奔而来的奏折带来的沉重压力,以及内阁与司礼监每日都不曾忘记提醒他该再下一个罪己诏。
“微臣这两天掐指算了算,终于得真武大帝的指点,此事还须得着落在西面。如此灾异,已非一位神仙之力能扭转。若想早日结束此难,陛下出了宫殿往西走,问问遇见的头一个人便是了。”
朱见深有些将信将疑,扶着怀恩出得钦安殿,略作思索后,还是命太监们抬着銮驾向着西面而去。不过数十步,便见御马监太监梁芳弓着身子走过来。朱见深眉头一皱,低声道:“难不成这老东西有什么法子帮朕?”
怀恩见多了这样的伎俩,知道梁芳又与李孜省勾连在一起哄骗皇帝。但他没有真凭实据,这两人又深得朱见深的宠爱,他不可能径直揭穿他们。否则,只需一次不谨慎的行为,落败的便会是他了。
“万岁爷!”不等朱见深开口问,梁芳便笑眯了眼伏地跪拜道,“可巧,万岁爷前阵子不是吩咐老奴去寻访些高僧来做佛事?今儿老奴便访到一位法号为‘继晓’的高僧!这位高僧说,他有法子解这回的旱情!!”
“当真?”朱见深细细想了想,“方才李仙师说什么来着?‘此时须得着落在西面’,说的原来不是甚么方位之西,而是西方佛法啊!!果然有道理!!老东西,跪在地上愣着作甚么?还不快将那位高僧引荐入宫!”
“遵旨!”梁芳乐呵呵地站起身来,颠儿颠儿地跑走了。
朱见深心情极好,轻轻拍了拍扶手:“走,去贵妃的安喜宫,让她也一起见见这位高僧。”
第23章 妖僧造庙
安喜宫,万贵妃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斛龙眼大小的合浦南珠,又拿起旁边的一块羊脂暖白玉,对下头跪着的小太监道:“回去与那老奴说,他的心意我领了。”说罢,她便随意地将那块精致动人的暖白玉丢在一旁,斜倚在长榻上,似睡非睡地合上了眼。
小太监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宫女轻轻地打着扇,将冰釜里徐徐腾起的白丝丝的凉气往万贵妃身边送。她拈起一颗冰镇的新鲜荔枝,慢慢地细品着,勾起了用口脂细细勾画的红唇:“如今这时节,荔枝刚见熟,也难为那老奴能寻来一篓子孝敬我了。”
“梁爷爷说了,贵妃娘娘照顾他这么些年,恩情大如天。唯有每年都让贵妃娘娘第一个尝尝自家故乡的土物,他才觉得略微能回报些许娘娘的恩情。这不,新会的荔枝刚熟,梁爷爷便差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为的便是让娘娘展颜一笑。”梁芳派来的小太监也是个伶牙俐齿的,生得又清秀端正,怎么瞧着都不让人厌烦。
“我知道他是个好的。”万贵妃道,随意让人给了这个小太监一些赏钱,便打发他回去了。给她送过珍宝讨她欢心的人已经是数也数不清了,成化皇帝陛下且不提,宫内便有众妃、太监与宫女,宫外更有大臣等等。这些人中,梁芳是最为合她心意的。毕竟,珍奇珠宝易得,反倒是荔枝这样的时令佳品更难得些。
这时,便听外头太监传“万岁爷驾到”,万贵妃懒怠起来去迎,依旧倚在长榻上。进得殿内的朱见深早已见怪不怪,自己在长榻边上坐下,握着万贵妃白皙丰腴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最近他的所见所闻。
诸如大旱的奏折如雪片一样飞来,让他下罪己诏的奏折更是接二连三,仿佛他才是这场大旱的罪魁祸首一般,连内阁与司礼监都压不住。他怎会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错了?更不可能如文臣们所愿,写什么奇奇怪怪的罪己诏了。于是,为了缓解旱情,他便听从了李孜省的建议,虔诚侍奉玄武大帝,只求降下一场雨。只可惜,李孜省以外的那些道人却是不堪大用,这场旱灾似乎也并非玄武大帝一位神仙能解决。
“正好,梁芳那老货向朕举荐了一位得道高僧。据说这位高僧有法子解大旱之事,朕便让他将人带过来,好教你也见见高僧,得些佛缘护佑。”
“陛下事事都想着臣妾,臣妾心中实在欢喜。”万贵妃笑道,亲手剥了一颗荔枝,塞进了朱见深的口中,“说起来,李仙师不也是梁芳举荐的么?既然他说是高僧,应该便是像李仙师那般法力高强的人物了。说不得,这回的旱情当真能缓解呢?”
朱见深最想听的便是这种话,不禁龙心大悦:“还是贵妃最明白朕的心思。”
不久,梁芳便领着一位年约花甲的老僧来了安喜宫觐见。朱见深定睛望去,只见那老僧生得慈眉善目,眼底含笑,口中轻轻念诵着经文,与他之前数年封的那些肥头大耳的藏教喇嘛全然不同,看上去果然是一位得道高僧。
“贫僧继晓,见过陛下与贵妃娘娘。”老僧双手合十,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大师请起。”朱见深亲自将他扶起来,“听说大师修为高深,有法子解目前的旱情。若是当真旱情可解,我愿为大师造一间佛寺,给寺中的佛像与菩萨像塑上金身,并封这间佛寺作为皇家寺庙,享用我国朝延绵不断的香火。”
“陛下若是有心,不如现在便造佛寺,向佛菩萨示以虔诚。”继晓不紧不慢地接道,“大旱这样的灾异,唯有佛菩萨显灵才能解。若想佛菩萨显灵,最好的法子便是在合适的地方修造寺庙。佛菩萨见陛下诚心诚意,自是不吝为陛下降下福报。”
朱见深这些年也没少修造什么寺庙道观,为的便是向漫天神佛展现他的“虔诚”。如今听继晓这般说,也毫不意外。若是修造一座佛寺便果真能够让佛菩萨显灵,立刻降下雨来——别说一座佛寺了,造十座八座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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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胡同,张家。
骄阳烈烈,张清皎立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一字排开的数个大陶缸,眉头轻皱:“水云,去打听打听,胡同内的水井都要枯干了,左邻右舍究竟是如何取水的?平沙,带上两匹雪青色缎子去姑母家走一趟,替我问候姑母。”
两个丫鬟脆生生地应下来,各自出门去了。这时候,书房门响起吱呀的声音,张鹤龄从里头探出了脑袋,满头都是大汗:“姐姐,太热了,热得我都坐不下去了。不想再练字了,就想吃井水湃过的西瓜,还想吃姐姐以前做过的绿豆冰沙。”
“如今家里哪有甚么冰?外头井水也干了,上哪儿去给你湃西瓜?陶缸里的水倒是凉的,但还不够凉爽,也湃不了西瓜。”张清皎抽出绣花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若是实在觉得热,便略打一些水擦一擦身子,好歹也能清凉一些。不然,你便去正房里待着,让玛瑙给你打扇子。”
她话音未落,小家伙就撒腿奔到了一个大陶缸前,满脸跃跃欲试:“姐姐,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擦身子也不够凉爽,我就想跳进去水里头泡着!”
“那可不成,这都是咱们家平时喝的水,用来救命的,可不能让你随便浪费。”张清皎道,带着垂头丧气的小家伙进了书房。书房里确实热得像蒸笼一样,便是将门窗都打开,亦是没有一丝凉风。她查看着张鹤龄写的大字,称赞了他几句,小家伙也一付无精打采的模样,热得连人都有些恹恹的。
“你究竟想待在书房里,还是去正房?”
“正房……”
“去罢,睡上一会儿,就不觉得太热了。”作为自后世而来的人,张清皎觉得如今的体感温度尚在可忍受的范畴之内。要知道,日后神州大地上动辄都是火炉城市,北京尚且排不上号,更不用提如今周边环境尚佳的京城了。
打发张鹤龄去了正房后,张清皎坐在书房里,随意拿出一本书来看。安安静静的午后,格外适合独自一人待着,或者看书,或者写字绘画,或者打棋谱,或者弹琴。她总能寻得适合自己的些许乐趣。
直到傍晚时分,水云才心满意足地回来了。连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她便忙不迭地道:“姑娘,奴婢可算打听出来了。咱们左边住的孙家也不知甚么时候听说姑娘置办了数口大陶缸蓄水的消息,也有样学样地蓄了水。先前和咱们家一样,用的都是陶缸里的水,用空了一个便马上装满新打的井水。如今水井都要枯了,他们只得小心用水,就这样还耗空了好几口大陶缸呢。”
“咱们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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